“喂,你叫什么名字。俊
小女孩那一臉被嬌縱的樣子讓小花邢感到厭惡,沉默地?fù)]開她伸過來的手。
那被他揮開手的正是兒時的謝鳶......
百花門就在千霞山下不過二十里,那日他再次違逆了母親,跑出百花門漫無目的地走著,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才半日,盛夏的炎熱讓他有了中暑的癥狀,傷口也發(fā)炎了。母親派來的人在暗中遲遲不現(xiàn)身。
他深知母親的狠心,不過是想要讓他長點(diǎn)記性,就算派人來也不是擔(dān)心他的死活,保住他只是為了讓他代替姐姐守住那把破刀罷了。
“咦,你這人真奇怪,我可是你的...嗯...那個詞怎么說來著?”小謝鳶撓著頭想了想,“救命...恩人...恩人啊!”
聽到她的話,小花邢回過神來,依然不發(fā)一言,歪頭看了看地上的水瓢…他剛剛差點(diǎn)暈過去,是身前這個跟自己一般大的小女孩拖著他來到陰涼處,喂他喝了水。
想到這,他的態(tài)度總算有些緩和,正想起身,哪知道小謝鳶竟直接彎下腰貼近了他,一只白嫩的小手撐在了他的衣裙上,另一只撥開了他凌亂垂落遮住了一半臉的長發(fā)。
“好漂亮…”小謝鳶喃喃地說道。
可這話落在小花邢的耳朵里就像是什么污言穢語,看著她清澈的眼里倒映著自己穿著女裝的樣子,他猛地推開了她。
“!”沒有防備的謝鳶就這樣被他推倒,細(xì)嫩的手擦破了皮流出血來,“嘶…疼死了,喂,你不說謝謝也就算了,你以為長的漂亮就可以……”
小花邢將頭發(fā)徹底散開,把發(fā)帶扔在了地上,又惡狠狠的撕碎了一半衣裙
“多管閑事…”正處在變聲期的他因?yàn)殚L期被逼食的藥物連聲音也越來越接近女孩子。
他咬著牙站起身,背對著謝鳶朝著大路走去。
背上的傷口發(fā)炎化膿,血混著膿水在小花邢那紗衣上暈開痕跡。
“喂…喂!”小謝鳶氣極了,幾步上前抓著他的衣擺沒想到他這次真的暈了過去……
她看著他那張有些許擦傷的臉,以及他背后的血跡臟污哼了一聲:“師父說的對,長的美的都是噬人心魄的妖怪……”
小謝鳶不能把他帶回織夢閣,還好她是村子里孩子王,那群小男孩看到小花邢,就跟被勾了魂似的……
“我娘說,撿姑娘回家養(yǎng)的話是要做童養(yǎng)媳的。”
“童養(yǎng)媳?那是什么?”
“去去去,人是我撿的,要做童養(yǎng)媳也是做我的童養(yǎng)媳……”小謝鳶向那些圍上來的男孩子揮了揮手。
“可是只有男子才……”
“嗯?”小謝鳶揚(yáng)起了拳頭威脅的看著那個小聲嘟囔的小男孩。
那些孩子都覺得小謝鳶邪門的很,每次打架莫名其妙就把人給揍了,反而她連根頭發(fā)絲都不帶掉的,漸漸的也沒人敢惹她了。
“她好像傷的很嚴(yán)重啊,我們還是先把她帶到張大夫那里吧!币粋大點(diǎn)的孩子說道。
就這樣他被帶到了醫(yī)館里,哪想還沒等大夫看診,一個著黑衣的男子突然出現(xiàn)了。
“你是誰。俊
黑衣男子不理會眾人,抱走了小花邢。
小謝鳶也才七八歲,她天賦再好,施展術(shù)法也需要時間,眼睜睜的看著小花邢被帶走,她就像被搶走了玩具似的感到不爽。
那黑衣男子施展輕功幾下就消失了,她想攔也攔不住。
“那女孩衣著不凡,應(yīng)該是百花門的人!蹦谴蠛⒆芋@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哪想小謝鳶聽到更來勁了,當(dāng)晚就偷偷摸摸跑去百花門,這次她聰明的先布下了幻境,以防被人發(fā)現(xiàn)。
百花門那么大,找人哪有那么容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運(yùn)氣太好了,她躲開巡邏的弟子沒走幾步就撞上了正看著她的小花邢。
“喂,你沒事?”她一下來到他的窗前,“對了,我叫謝鳶,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小花邢沉默了一會,“你找到這就是為了問我的名字?”
“哼,當(dāng)然了,還有你恩將仇報的事…”小謝鳶揚(yáng)了揚(yáng)她那擦破皮的手,不滿的嘟起了嘴,“別以為你長的好看我就不會跟你算賬。”
雖是這么說,她卻沒有一點(diǎn)惡意,那時小花邢覺得自己也沒那么討厭她了。
“花…邢!辈皇墙憬愕拿,他鬼使神差的對她說了自己的真名,而后扭捏的轉(zhuǎn)過頭去,“我的名字!
這便是他們相識的故事。
之后每隔一段時間謝鳶便會來找花邢,她會在他被母親鞭打的時候替他生氣,利用幻境偷偷帶他出去散心不被發(fā)現(xiàn),帶他去夜市嘗過百花門沒有的小吃,甚至每次都要賴在他的臥房與他同床共枕。
“二狗說,他娘真給他撿了個媳婦回來。你也是我撿回來的…嗝…你也是我的媳婦……”
“嘖,你知道媳婦是什么意思嗎?”那天謝鳶偷喝了酒,帶著酒氣撲向了花邢,他嫌棄的不讓她靠近,卻在謝鳶說出下一句話時被她抱了個滿懷。
只聽她說:“當(dāng)然了,如果我是個男人,能娶花花這樣的,一定羨慕死他們……”
說完她便掛在他身上睡了過去……
謝鳶身上的酒氣太難聞,花邢便脫去了她外衣,也不知怎么了,看著她胸部與他完全不一樣的隆起,他竟一點(diǎn)點(diǎn)解開了她的里衣,當(dāng)春色泄露,他慌張的拉起她的衣服,不敢再看。
只是那晚他夢遺了……
夢里的謝鳶吐氣如蘭,向他索吻……所以當(dāng)花邢從夢中醒來,他像是為了確認(rèn)她唇的柔軟,學(xué)著夢中將自己的唇覆上,手慢慢的放在了她的胸上,是那樣的柔軟……
淺嘗輒止的吻,也讓花邢的身體起了反應(yīng),他心虛的沒有叫醒謝鳶一個人離開。
那時,他想他真是鬼迷心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