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zhǔn)備來說，是喪葬閣的傳言。
她從寧孤臨的只言片語中挑挑揀揀，終于明白了他在說什么了。
他在說什么�。�
喪葬閣哪里就這么�！締簟苛耍�
郁歲完全不明白謠言是從哪里發(fā)酵的，是梨娘，還是墨青，還是其他的誰？
她頗覺崩潰。
怪不得與玲瓏閣談判拍賣名額時如此順利。
郁歲幾乎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寧孤臨看著她，目光像是含著千言萬語，復(fù)雜的很，“我不僅僅是為了說這些……”
“小師叔知道汪凌云是弟子的繼兄嗎？”
郁歲點頭，“知道啊。”
寧孤臨捏緊手中的劍。
知道。
她知道汪凌云是他的繼兄。
她也知道他們家的情況，更知道他與繼兄的關(guān)系。
雖然郁歲沒有義務(wù)討厭他討厭的，可他以為他們至少是朋友。
最起碼不會……這般照顧汪凌云。
寧孤臨深吸一口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要騙我嗎？”
騙我說喪葬閣是不存在的。
“還是因為被臟東西纏住了嗎？”
郁歲拿不準(zhǔn)：“你指哪一件？”
寧孤臨愣了，隨即又自嘲的笑了。
哪一件？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份堅持與喜歡像個笑話。
她騙了他那么多。
寧孤臨像是要徹底斬斷心中的情絲，問出了最終的問題，“你當(dāng)初有沒有想過殺掉我，是真的想要殺掉我的那種嗎？”
他問的語無倫次。
當(dāng)時看了留影石還傻乎乎的為郁歲找借口，實際上自己根本沒有真正釋懷。
郁歲沉默兩秒，選擇誠實，“是的�！�
“確實想殺掉你�！彼f。
連個理由都沒有給。
寧孤臨幾乎要崩潰，還有什么比自己喜歡的女孩，一直在騙自己，又想要殺掉自己更崩潰的？
對于現(xiàn)在戀愛腦的他來說，沒有！
完全沒有！
寧孤臨幾乎克制不住，吼出聲：“為什么？我哪里惹你不開心了嗎��？”
郁歲實在不喜歡這種苦情戲，任由他發(fā)泄了會兒。
腦海里忽然蹦出了個熟悉的聲音。
【系統(tǒng)滄桑嘆息：我第一次見，主角比反派先黑化的�！�
郁歲：“？”
【系統(tǒng)：恭喜你，主角黑化度已經(jīng)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八�！�
【系統(tǒng)：想要挽回嗎？今晚可以為他做一頓長壽面哦。】
郁歲：“？？”
【系統(tǒng)：沒錯！今天是龍傲天的生日！】
郁歲：“不，不�！�
“我疑惑的是，你怎么還敢出來？”
【系統(tǒng)：統(tǒng)生要要勇于直面挫折。】
郁歲：“你可以把這本書的反派角色都告訴我嗎？”
【系統(tǒng)難得警惕：你想做什么？】
【系統(tǒng)：在綁定之前，我絕不會再透露任何消息給你！】
郁歲：“那也沒事。”
“我跟著主角走就行，但凡與主角作對的，我都收盡喪葬閣�！�
久違的聽到了系統(tǒng)的臟話輸出。
郁歲神清氣爽。
抬眼就見寧孤臨已經(jīng)發(fā)泄完，轉(zhuǎn)身離開，背影格外蕭索。
【系統(tǒng)調(diào)整好情緒，對龍傲天報以極大的支持：主角比反派先變態(tài)，肯定會更厲害�！�
郁歲淡淡說：“再不走，我現(xiàn)在就殺了黑化龍傲天�！�
系統(tǒng)不情不愿地離開了。
臨走之前又不甘心。
【系統(tǒng)：親親綁定完全不影響您修無情道的�！�
【系統(tǒng)：您可以把我當(dāng)作裴湮，我現(xiàn)在學(xué)裴湮學(xué)的可像了，而且裴湮能做的我也能做，他不能做的我也可以�！�
它用起了裴湮的嗓音。
【系統(tǒng)：您可以隨便玩弄我噠！】
【系統(tǒng)：如果您想追求刺激也可以，我熟知劇情，知道裴湮黑化之后所有變態(tài)模樣！】
郁歲抖了兩下，臟話輸出，“滾�！�
系統(tǒng)委屈地滾了。
“不舍得？”
郁歲猛然一怔，循聲看過去，竟不知道裴湮在這里看了多久，“哪里不舍得？”
恍惚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她盯著寧孤臨的背影太久。
郁歲有些不開心，“師父怎么總亂想？”
上次也誤會她不愿廢除心法，是為了與別的小郎君玩樂。
郁歲板著臉教育他：“師父要信任我，我們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
裴湮差點氣笑了，他還沒提這個要求，郁歲居然先提了。
“歲歲可信任為師？”
郁歲見裴湮目光冷冽，語氣又意味不明，寒意幾欲浸入骨髓，她盯著裴湮看了會兒，扯著他的袖子，小心問：“師父也要黑化了嗎？”
作者有話說：
系統(tǒng)：強-制，囚-禁，變-態(tài)-愛……
今天沒有啦，下一章更新在明天凌晨，晚安～
第25章
黑化。
郁歲嘴里總會蹦出莫名其妙的詞。
而她又來歷成迷, 宛若憑空而出。
沒有靈根，卻能修煉。
一十三洲曾經(jīng)也有過這種人物。
不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
尚未形成一十三洲，更沒有一十三洲與魔域魔界之分, 天地尚且混沌，卻鐘靈毓秀, 孕育出許多驚才絕艷的人物。
往往一誕生便位列仙班。
因此在那個時代，天生仙體也就不值一提。
后來混沌散去, 分了天地，也有了人, 凡間亦有了靈氣, 于是就有了修仙者。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渡劫飛升的規(guī)則。
裴湮對飛升毫無興趣，但對郁歲的身份有點興趣——
像是天生仙體，但又不是。
三魂七魄也不甚穩(wěn)定。
他最初推測是由于一十三洲靈氣逐漸稀薄, 或者說九重天出了什么亂子，才導(dǎo)致郁歲這個出生便應(yīng)該位列仙班的人物淪落到此等落魄境地。
但并不是。
郁歲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
和她相處時，裴湮有種在一層一層拆珍貴禮物的興奮感，他并不期待禮盒里裝的是什么, 只是享受拆禮物的過程。
這也是當(dāng)初裴湮會收郁歲為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