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除了伏隋之外,整個修真界僅有的化神修士,和她這個練氣修士比起來,多了整整四個大階。
千潼若是真想對她動手,一個呼吸間便可取她性命。
她甚至連反擊的機(jī)會都沒有。
白蘭看著千潼淡漠的眼神,后知后覺的開始害怕。
可她已經(jīng)做了傷害千潼的事情,斷然沒有后悔的可能,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白蘭的惶恐沒有逃過千潼的眼睛,但千潼也不是那種只會動用武力進(jìn)行威逼的人,如果能找到證據(jù),自然以證據(jù)為先。
她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孫長老,讓孫長老幫忙調(diào)查她中藥的原因,此時想必也該有結(jié)果了。
但白蘭目前的確是玄天宗的宗主夫人,想要治白蘭的罪,怕是需要所有長老一同見證。
千潼拿出玉簡首先聯(lián)系云長老。
但是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要知道以往不管任何時候,她一旦聯(lián)系云長老,云長老都會立刻回復(fù)。
這種聯(lián)系不到人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千潼的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而直覺告訴她,這很有可能和黑死林的魔氣有關(guān)。
就在她眉頭緊鎖的時候,伏隋帶著一群人趕來,其中不乏其他門派的宗主長老。
看樣子是正在商量事情,聽到什么后,急忙帶著一堆人烏泱泱的趕了過來。
伏隋到訓(xùn)練場后,立即看向千潼和白蘭,在看到兩人無恙時,松了一口氣,然后沉聲道。
“有問題去議事堂解決!
最起碼不能在修真界各門派的弟子面前墜了玄天宗的臉面。
伏隋說完便轉(zhuǎn)身朝議事堂而去,白蘭急忙跟了上去,那些跟隨伏隋而來的宗主長老們自然也跟在了伏隋身后。
牧秋的眼中閃過擔(dān)憂,他用力握緊千潼的手,像是在給千潼加油鼓勁。
千潼看到牧秋的表情,心中原本因為白蘭帶來的冷意。瞬間融化,嘴角不由揚(yáng)起。
她看著牧秋,認(rèn)真開口道。
“如果有一天我和白蘭各執(zhí)一詞,你會選擇相信誰?”
“我自然相信你!
牧秋毫不猶豫的回道。
千潼唇角彎了彎,然后主動回握住牧秋的手,在牧秋詫異帶著驚喜的眼神中,堅定的朝議事堂走去。
今天,她定會讓白蘭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千潼用玉簡聯(lián)系了孫長老,等到她到議事堂的時候,孫長老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孫長老對千潼點了點頭。
她已經(jīng)查出千潼中藥的原因了。
見人已經(jīng)到齊,沒等伏隋開口詢問,孫長老就主動說出她調(diào)查的結(jié)果。
“昨日有人用藥暗算千潼仙子!
“玉天參和青黃花的粉末混在一起會產(chǎn)生獨特的藥效,非合修不可解!
孫長老說到這里,氣的牙齒發(fā)抖,千潼是她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可就在這玄天宗,在她們的眼皮底下,竟然有人用這么陰損的手段傷害千潼。
如果當(dāng)時出現(xiàn)在千潼身邊的人不是牧秋,那千潼的清白就被人踐踏了!
這怎么能讓她不憤怒?
周圍那些宗主長老們齊齊看向千潼,哪怕他們已經(jīng)活了好幾百年,聽到這個事情,還是震驚到說不出話。
他們來這里不是商議陳宸受傷的事情嗎?怎么突然冒出個中藥事件?
伏隋聽此,目光擔(dān)憂的看向千潼。
但眼神在看到千潼和牧秋緊握的手時,哪里還不明白,那個幫千潼解除藥效的人就是牧秋。
不知道為何,他的心顫了一下,但這點異常瞬間便被他壓制。
再次開口時,伏隋聲音依舊沉穩(wěn)。
“那你可知暗算你的人是誰?”
千潼看向了白蘭。
周圍人的目光也跟著移了過去。
白蘭自然不會輕易認(rèn)罪。
在所有人的視線都移到她身上時,瞬間就擺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
似是而非的開口。
“千潼仙子一見面就質(zhì)問我昨天的事情,可我哪里知道昨天千潼仙子中藥了?還以為她說的是陳宸受傷之事,剛好昨天仙子去過峰云居,我便隨口懷疑了一下。”
“誰知她就認(rèn)定那藥是我下的……”
白蘭說著還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副受到了天大冤屈的模樣。
周圍的宗主長老們活了那么久,齷齪骯臟的事情沒少見,可一時之間竟也辨不出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只能閉口不言,默默關(guān)注后續(xù)。
白蘭不知道其他人心中是怎么想的,眼看千潼就要開口說話,便故意搶在千潼前面,含著眼淚開口道。
“千潼仙子這樣污蔑我,總要拿出證據(jù)吧!”
她篤定千潼不可能找到證據(jù)。
演起戲來更是肆無忌憚。
牧秋站在千潼身側(cè),彎了下唇角。
證據(jù)嗎?他有。
還是用留影石記錄的全程影像。
保證所有人都能將白蘭算計人時的陰險嘴臉看的一清二楚,
第49章
可白蘭卻覺得她的計劃天衣無縫,絕不會被人抓到任何把柄。
她內(nèi)心得意,扭頭掃了千潼一眼,在對上千潼眼神的瞬間,剛剛那種被威壓震懾的恐懼,本能的從骨子里升起。
她心中一緊,急忙往伏隋身邊走了兩步,好像站在伏隋身側(cè),就不會再懼怕千潼。
白蘭眼眸濕潤,裝作委屈繼續(xù)道。
“孫長老說千潼仙子中藥是因為玉天參和青黃花。”
“可修真界無人不知,唯一的一株玉天參在宸玉宮,我根本就沒機(jī)會接觸玉天參,又如何用玉天參來算計千潼?”
白蘭話音剛落,便就得到了很多人的認(rèn)同,那些宗主長老們都覺得她說的有理。
世人皆知宸玉宮素來摳門又吝嗇,那玉天參被他們當(dāng)做寶貝護(hù)的很緊,平日里連讓別人看一眼都不行,白蘭怎么可能接觸的到?
白蘭余光掃過眼周圍人的反應(yīng),知道她的話起了作用。
就又往上面添了一把火。
“更何況青黃花只是普通的靈植,雖然沒茂盛到遍地皆是的程度,但卻并不少見!
“仙子怎么能確認(rèn)這青黃花是我給你下的,而不是你不小心在什么地方蹭上的?”
白蘭用一副明明受了委屈,卻又故作堅強(qiáng)的模樣提醒道。
“我知道仙子因為伏隋仙君的事情對我有諸多的誤會,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把你遇到的那些不好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說那是我的算計……”
白蘭說到這里聲音帶了些哽咽,微微低頭,柔弱的頭發(fā)垂在臉旁,看上去可憐又無辜。
伏隋當(dāng)即將白蘭攬在懷中,安撫的握住她的手。
態(tài)度不言而喻。
周圍的宗主長老們,本就因為白蘭剛剛的話有了幾分動搖,此時看到白蘭這幅模樣,態(tài)度徹底改變。
他們甚至覺得白蘭有些可憐。
身為玄天宗的宗主夫人,卻因為修為低微,而得不到任何尊敬,甚至因為情敵的嫉妒而被潑臟水。
是的,是潑臟水。
他們雖然并不覺得以千潼那樣清冷的性子會做出這種事,但他們更不相信只有練氣修為的白蘭有能力去算計千潼。
其實,對于千潼潑臟水的事情,他們也并沒有很意外。
女子因為情愛而瘋狂到完全變了一個人的情況,他們以往又不是沒見過,不至于震驚到不能相信的地步。
宗主長老們齊齊看向千潼,眼神非常滿是不贊同,神情帶著惋惜。
像是那種親眼看著一根好苗子長歪了的遺憾。
牧秋擔(dān)憂的握緊千潼的手。
想要現(xiàn)在就把證據(jù)拿出來,他一點都不想看到那什么都不了解的人,用這種眼神盯著千潼。
他們懂什么?又有什么立場惋惜?
千潼用力握了下牧秋的手,示意她沒事。
她并不在意旁人對她看法,他們認(rèn)為她的好人也好,是壞人也罷,都不會對她的修煉造成任何影響。
但她不在意這些虛名,不代表別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
她盯著白蘭,表情并沒有什么太大變化,但言語中的凌厲任誰都能聽出。
“那昨日宴會上,你為何當(dāng)著我的面說牧秋出事,然后匆忙往峰云居趕?”
若非如此,她絕不會去峰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