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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乳娘(高h(yuǎn) np) > 懷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39節(jié)
  他原本是想讓小狐貍與自己越來越親近,現(xiàn)在的情況好像適得其反。

  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結(jié)果。

  于是行動快過大腦,他掰過白湫的肩膀,俯身吻了上去。

  不管是不是因為精氣的緣故,他們趕路的這段時間一直都保持著距離,也該加緊修煉修煉才是。

  白湫是那種自制力很差的人,很容易陷進(jìn)去,所以剛開始被游封親的那幾秒她的大腦完全是空白的,本能地迎合著,但是等她意識開始回籠后,就知道這么做不對,于是費力將人推開。

  這么親了一會兒,游封見她臉上有了血色,呼吸也不像一開始那么輕飄飄的,就感覺自己似乎是猜對了,于是低頭想要繼續(xù),不想白湫一把用手捂住了他將將要落下來的唇。

  “你這是做什么?”白湫喘著氣,手掌是他灼熱的呼吸,以及時不時會被他唇瓣蹭到的癢意。

  游封兩手撐在她的耳側(cè),啞聲道:“修煉,你有十日沒有修煉了,是不是因為這才身體不舒服的?”

  白湫沒想到他這么敏銳,不想再否認(rèn),也懶得去想什么別的借口,便承認(rèn)道:“是,但不一定非得是你!

  游封的粗喘停住,眼眸一瞬間變得深邃,“什么意思?”

  白湫便直言不諱,“只要是個男人就可以,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反而是你,女子都喜歡潔身自好的男子,你還是不要隨便與人做這種事為好!

  她可以再找個男人發(fā)展,在有感情的基礎(chǔ)上會更好一點兒,其實不一定非要和游封的。

  白湫自我洗腦。

  游封銀牙咬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只要是個男人就行?你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呵,那你告訴我,你準(zhǔn)備想什么辦法解決?!”

  白湫被他瞳孔里暗沉的黑色駭?shù),愣住沒有說話。

  游封卻將她捂在自己唇上的手挪開,壓低身子道:“你莫不是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仙魔兩界作證,就連那冥界的三生石上都刻了你我二人的名字,你還想去找哪個野男人?”

  游封一邊說著,瞳孔中散發(fā)的濃厚殺意叫白湫后背發(fā)涼,就像是,現(xiàn)在只要她張口說出一個男人的名字,游封定會毫不猶豫地將那個人給殺了。

  “我……”

  白湫忽然感覺到一股絕望,因為游封說得沒錯,他們自打成親那天就捆綁在了一起,如果像白瓊說的那樣,找?guī)讉男寵,用他們的精氣養(yǎng)孩子,的確不切實際,自己心里那關(guān)也過不了。

  但游封與白落又像是一根刺扎在她心里頭,讓她短時間內(nèi)沒有辦法好好理清思緒。

  游封見她眼中閃過掙扎,當(dāng)她是真的想去找野男人,一股無名之火噌地?zé)似饋怼?br />
  抬手將白湫的兩只手扣住,帶著前所未有的兇狠吻了下去,撕咬著她的嘴唇,便是嘗到了血腥味都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兇性。

  他不能容忍白湫去找別的男人,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將人留下,所以選擇了最粗暴的一種方式。

  白湫掙扎得很厲害,哭得也很厲害,嘴里的血腥味和眼淚的咸味混雜在一起,床幔中女子的體香與男子的陽剛也糅雜在一起。

  白湫踹他撓他打他,怎么都不行,身子還不爭氣地沉溺其中,其實她不是不愿,只是如今整個人太過于混亂。

  “你不會覺得對不起她嗎?”昏睡過去之前,白湫仍不忘哭著問,但她的聲音太小了,游封只當(dāng)是在哼哼,并沒有入耳。

  這一夜的凌亂過去后,白湫沉沉睡去,游封摟著她,被心里那種從未有過的患得患失死死包裹住,連喘息都覺得心臟疼痛。

  他記得,當(dāng)年母親死之前將一串手鏈戴在了他的腕上,說那是她自己做的,獨一無二,只屬于他的東西。

  所以在母親死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游封必須得攥著那串手鏈才能夠睡得著。

  后來,那串手鏈被游貉惡作劇一般扔進(jìn)了萬骨枯,游貉知道手鏈對他有多重要,故意毀掉他珍貴的東西。

  當(dāng)時游封年紀(jì)不大,卻毫不猶豫地跳進(jìn)了萬骨枯,只為找到母親送給他的那串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手鏈。

  但尋遍萬骨枯的每一寸地界,他都沒能找到手鏈。

  于是他便開始收集所有獨一無二的東西,孤本、秘籍、字畫、茶具等等,他將這些東西收藏在身邊,試圖替代那串手鏈,有段時間的確效果顯著,他的心能夠定下來了,但時日越長,他心里越空虛,越需要東西來填滿。

  收藏的珍品堆滿了儲物戒,他的心卻怎么也填不滿。

  白湫的出現(xiàn)再一次讓他找到了情緒宣泄的出口,可是,現(xiàn)在小狐貍說要去找別的男人。

  游封恨不能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狠狠抱住,眼中卻裝滿了不為人知的脆弱。

  在看見白湫因吃痛而皺起來的眉后,他又慢慢卸去了力道,挫敗的閉上了眼睛。

  白湫一覺醒來,精神比昨日不知好了多少,小腹那處暖洋洋的,力氣也都回到了身體里。

  她不由嘆了口氣,養(yǎng)孩子的辛苦從懷孕就能夠感受到了。

  以后的日子若真要一直如此,她難免得想個辦法,不能再游封不清不楚了。

  白湫推開窗戶,外邊的雪下了一整夜,房屋道路上全部覆蓋了厚厚一層,并且還在繼續(xù)下著。

  這樣大的雪,路上看不見幾個行人,偶見幾個出來擺攤的中年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想來也是,大雪對百姓的生活來說相當(dāng)不便,若是雪再繼續(xù)下下去的話,部分人家的房子會被壓塌,更不用說這么冷的天,凍死人都是有可能的。

  白湫看了眼灰蒙蒙的天,這雪似乎是他們進(jìn)了小鎮(zhèn)后才越下越大的。

  她這么想著,剛打算把窗戶關(guān)上,就見道路盡頭走來一個穿道袍的小道士,手中拿著劍闊步朝客棧走來,途中見到那些推車的老漢他還會搭把手。

  這道士面熟,白湫想了想,回憶起是昨日幫了她一把的那位,正想著該謝謝人家,就見外頭風(fēng)雪愈發(fā)大,她只能合上窗戶下樓去。

  客棧大堂沒別的人,只有一個凍得直打哆嗦的掌柜堅守在崗位上,游封與黑鷹二人入鄉(xiāng)隨俗,都披了件毛茸茸的披風(fēng),就這般坐在桌旁喝茶。

  白湫下樓的時候目光很刻意地略過游封,她身子好了,游封大約也能夠猜到自己的虛弱是和修煉有關(guān),所以用不著多解釋,可后頭的日子就不這么好過了。

  她隨意地在黑鷹右手邊坐下,與游封面對面,忽而聽得客棧關(guān)著的大門被一陣狂風(fēng)吹開,木門砰砰直響,掌柜跑過去想將門關(guān)上,見一小道士迎面走來,他連忙側(cè)身讓人進(jìn)門。

  道士尋了張桌子,叫掌柜給上了杯熱茶,冬日里的熱茶顯得格外珍貴,白湫自己也喝了一杯,剛想對掌柜說小道士的那杯茶她來付錢,話到嘴邊還未出口,又是一陣呼嘯的狂風(fēng),將掌柜關(guān)得牢牢的門給吹得洞開。

  此時,眾人都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這鎮(zhèn)子里詭異的天氣,一直不停歇的大雪,以及今日這突如其來的狂風(fēng),處處都不對勁。

  白湫的發(fā)絲被吹得亂飛,面紗緊緊貼在臉上,那夾帶著雪粒子的風(fēng)叫她連睜眼都變得費勁。

  游封握住她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一帶,低聲說了句,“有妖氣!

  那邊,小道士拔出劍來,對準(zhǔn)了敞開的客棧大門,背脊緊繃,蓄勢待發(fā)。

  風(fēng)雪當(dāng)中,出現(xiàn)了一道模糊的身影,白湫看不真切,但能感受到周圍的溫度又降了幾度,原本躲在柜臺后的掌柜已經(jīng)被凍僵在原地,生死不明。

  白湫拿出油紙傘,便見風(fēng)雪中的模糊身影朝著小道士襲去,她下意識地喊了聲,“小心!

  她喊完后,腰就被掐了一把。

  白湫纖腰被環(huán)著,兩腿離地,在遠(yuǎn)離那風(fēng)雪之中冒出來的妖怪后,游封才將人放下。

  “瞎喊什么,別讓人家分心!庇畏廨p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連帶著黑鷹一道兒后退,沒有半分上去幫那個年輕道士的意思。

  白湫見道士險險躲過妖怪的一擊,心里不由為他捏了把汗,扭頭問身邊的人,“我們不去幫忙?”

  游封目光審視著正在戰(zhàn)斗中的年輕道士,下盤穩(wěn),功夫不錯,捉妖經(jīng)驗好像也挺豐富的,對上妖怪不慌不忙,雖然是險險躲避,但這么多招下來,還沒受傷或者被妖怪討得什么好處。

  “不用,他可以!庇畏獠惶,就這么站在一旁點評道士的招數(shù),言語間有點兒苛刻。

  白湫哪里知道因為她一句話,道士就得孤軍奮戰(zhàn),聽了游封的分析,又覺得有點兒道理。

  沒過多久,年輕道士就明顯變得力不從心,那妖怪反而越戰(zhàn)越勇,屋中結(jié)滿了冰晶,覆蓋了厚厚的一層雪花,溫度越低對妖怪來說反而越有利。

  妖怪的每個招數(shù)都伴隨著雪花,白湫瞇著眼瞧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這妖怪究竟長什么樣子,只知道他臉上覆蓋著厚厚的一層冰霜,全身都是雪白的。

  忽的,妖怪看準(zhǔn)了道士的一個破綻,抬掌擊打過去,打中了年輕道士的肩胛,年輕道士飛出去撞在樓梯扶手上,嘔出一口血來,行動艱難。

  解決完道士后,妖精目光對準(zhǔn)了站在一旁的幾人,冰棱從他的手中飛出,直直地打向白湫,白湫用手中的油紙傘擋住,冰棱撞在上面發(fā)出沉悶的響聲,繼而寸寸消弭,變成了一灘碎屑,堆積在腳下。

  白湫的油紙傘并不普通,是隨著她修為不斷增長會變強(qiáng)的本命法器,擋下幾根冰棱并不算難事。

  妖精見一擊不成,便換了種辦法,開始不斷靠近,想要近身打斗,隨著他一同靠近的是那比寒冰還要冷冽的涼氣,叫白湫瑟瑟發(fā)抖。

  游封揮開妖精的手,往后退了兩步,將戰(zhàn)場讓給黑鷹。

  黑鷹用力歪了歪腦袋,經(jīng)絡(luò)發(fā)出嘎嘣聲,出來這么久,他還沒能好好打一架,今兒個主人可算是給他機(jī)會了。

  雪妖手中陡然出現(xiàn)數(shù)根比之前更粗的冰棱,冰棱朝著黑鷹飛去,卻都被避開,他握著其中一根,速度極快地與黑鷹纏斗在一起,時不時可以聽到冰棱劃破空氣的聲響。

  一旁受了傷的道士捂著心口,方才他在雪妖手下過了十來招,雪妖都沒用上武器,現(xiàn)在看來,雪妖這是認(rèn)真了。

  白湫的目光從打斗中的二人轉(zhuǎn)到年輕道士身上,見他嘴角掛血,看上去傷得不輕,于是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罐傷藥,不是青丘最上乘的藥,但卻很溫和,大概不會對凡人有什么額外傷害。

  于是她看準(zhǔn)路線,打算繞過正打成一團(tuán)的兩人,將傷藥送給那個小道士,不想這個念頭剛起,就被游封給抓住了手臂,“做什么?”

  白湫看了眼對面靠著樓梯扶手,臉揪成一團(tuán)的小道士,說:“他受傷了!

  游封哼了聲,“與你何干,你倆認(rèn)識?”

  白湫無言以對,就算不認(rèn)識,人家受了傷自己送點藥好像也不過分吧,“我將藥送給他就回來!

  游封陰著臉,“一定要送?”

  白湫點頭,“他那天幫過我。”

  “好。”白湫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松開,游封從她手中搶過藥,“我去送!

  不等白湫再開口,白湫手里的藥瓶就到了游封手上,他一身黑色的大氅,穿著不顯臃腫反覺雍容,幾步便繞開打斗的人到了小道士身邊。

  左承運肩胛處劇痛無比,五臟六腑都在翻滾,他不知道客棧里頭的這幾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夠在雪妖手下堅持這么久,看樣子還略占上風(fēng),這叫他驚訝之余又有點兒慶幸。

  正想著,就見那長得俊美無雙,氣質(zhì)出眾的男子朝他走了過來,伸手遞來一紅色瓷瓶,說話言簡意賅,“傷藥。”

  左承運訝異一瞬,口腔中翻涌的血腥味讓他接受了這份好意,“多謝。”

  游封冷冷嗯了聲,轉(zhuǎn)身回去,走到那戴著面紗也難掩傾城之姿的女子身側(cè),不知與對方說著什么,女子往他這兒看了一眼,似乎是禮貌性地笑了笑。

  在雪妖帶雪招數(shù)做背景的映襯之下,那站在一起的男女美好得像是冬日里的畫卷,無比般配。

  左承運與女子對視一眼,心跳便快了幾分,他轉(zhuǎn)開視線,關(guān)注戰(zhàn)局。

  客棧因為雪妖不斷施放招數(shù),地上很快便結(jié)了一層冰,很滑,得靠扶著東西才能站穩(wěn)。

  而黑鷹顯然沒把自己的本事全部用上,為了讓左承運這個道士不看出破綻來,用的基本都是凡人打斗的套路。

  但即便這樣,不久后,雪妖便敗下陣來,叫黑鷹雙腳踹在臉上,掉落一層冰霜,簌簌的模樣像是掉粉。

  雪妖用一種比左承運方才摔到還要狼狽的姿勢倒下去,仰面朝天,在結(jié)冰的地面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他自知不敵,受了傷后便想逃,但在魔界都無人敢欺的黑鷹怎會放過這一小小雪妖,瞬間便出現(xiàn)在他逃跑的路線上,又一腳用力踩在他的心口,將其周身的結(jié)界給踩碎,再沒辦法使用妖術(shù)將人冰凍。

  雪妖身上的結(jié)界一破,客棧的溫度頓時回升不少,沒有雪花亂飛了,地上結(jié)的冰融成了水。

  降住妖讓左承運稍稍松了口氣,他吃了一粒那男子給的傷藥,肩胛骨的疼痛很快消散,只余腹部輕微的絞痛,暫且能忍。

  他正欲走上前去說明身份,就見穿著黑色大氅的男子已然到了雪妖身邊。

  游封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動彈不得的妖怪,輕輕笑了笑,“找到你了——孔翎。”

  被制服在地的“雪妖”渾身一抖,臉上表情變了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