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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一花一酒一仙人,亦眠亦醉亦長生 > 一花一酒一仙人,亦眠亦醉亦長生 第304節(jié)
  胡將軍比夏之卿年長許多,和夏之卿的父親,夏老將軍走得比較近。但他心態(tài)年輕,喜歡和后生混在一起打交道,跟年輕人相處也不顯得疏遠(yuǎn),從來不擺架子。

  京城的這些歲數(shù)不大的武官都想和胡將軍套近乎攀關(guān)系,這回胡將軍為了給夏之卿慶功,也是邀來了諸多跟他年齡相仿的人士。這些人大多和夏之卿的關(guān)系還不錯,酒桌上也算相談甚歡。

  元鶴死后,夏之卿就是同齡人中最優(yōu)秀的。同僚們恭維著他,給他敬酒,夸耀他的戰(zhàn)功。夏之卿幾杯酒下肚,有些醺醺然。伺候他的是一個叫紅笑的舞姬,話不多,但很周到。她不像其他舞姬那樣濃妝艷抹,臉上的粉黛淡淡,卻掩不住自身的妍麗,連見慣了各色美人的夏之卿都多看了她幾眼。

  宴席設(shè)在湖邊的亭臺,幾人酒意正酣,胡將軍眼皮一搭,瞥見不遠(yuǎn)處的長廊有個高挑的身影一閃而過。

  他叫住那人。

  “如故,你來。”

  那人是胡將軍剛提拔上來的參軍,姓陳名如故。年紀(jì)輕輕,就得到胡將軍的器重和賞識。其他的武官私下也都討論過這陳如故的來頭,但夏之卿是第一次見。

  陳如故被將軍叫住,腳步一滯。雖然他沒有做出嘆氣或者別的動作,但夏之卿就是看出了他的一點無奈。

  他大概是沒有被邀請到宴席,來胡將軍的府上,是找他有別的事。

  陳如故應(yīng)和著將軍的話,從長廊走過來。石橋兩邊的燈籠把他的臉映得朦朧。

  夏之卿端起酒盅,紅笑很有眼力見,立刻把手邊的銅酒壺執(zhí)起,正準(zhǔn)備為他斟酒。

  然而她的酒斟到一半,夏之卿卻忽而碰倒了酒盅,酒水灑到桌邊,一滴滴落在紅笑的紗裙。她鎮(zhèn)定地取來手帕將它們擦干,這時夏之卿已經(jīng)站起了身。

  “你……是誰?”

  胡將軍的參軍已經(jīng)走到亭子外面,距離近了,所有人都能看清他的臉。

  在夏之卿眼中,這人長得和他那慘死的表兄元鶴一模一樣。

  陳如故站在晦暗的燈火中,對著震驚的夏之卿微微一笑。

  一如當(dāng)年元鶴在率兵遠(yuǎn)赴邊關(guān)前,他們見到的最后一面。

  第372章 酒宴

  夏之卿的激烈反應(yīng)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坐在他左右的武官紛紛關(guān)切。

  “之卿,怎么了?”

  “難道之卿和陳參軍有過舊交?”

  胡將軍審視的目光落在夏之卿身上,又盯著面不改色的陳如故。他捋了捋短硬的胡須,心下思量,稍許,笑呵呵地對夏之卿開口。

  “原來賢侄你和如故是舊識,這樣倒免去我在這里浪費口舌介紹了!

  眾人不解夏之卿為何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而夏之卿更是覺得他們不可理喻。

  “將軍,”夏之卿連呼吸聲都變得急促,“難道你從未覺得這位陳參軍的相貌有問題?”

  “有何問題?”

  胡將軍耐心詢問,沒有半點遮掩的意思。而其他武官也都沒有露出異樣神情。這場面讓夏之卿的血冷下來。

  在他面前的這些人,有不少是見過元鶴本人的。

  這個陳如故和元鶴幾乎是同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如果這樣,在場的人不可能表現(xiàn)得如此平淡。

  那就說明……在他們的眼中的陳如故,和他看見的,并不是一種樣貌。

  也對。陳如故不可能頂著元鶴那張臉在京城橫晃。

  當(dāng)年元家滿門抄斬一事鬧得可是沸沸揚揚,就算陳如故真的是元鶴扮的,那么他也會改頭換面。

  但為何……偏偏叫他看清自己的真實面貌?

  兩人僵持中,周圍人也鬧不清發(fā)生了什么事,最后是陳如故先開口。

  “想必是燈影晃得眼暈,夏小將軍誤將我認(rèn)作他人了。我二人的確是初次見面!

  陳如故的態(tài)度平平,不卑不亢,仿佛真的只是面對初次相見的陌生人。

  夏之卿也冷靜下來。

  對方的身份可以之后再探究,但現(xiàn)在不能繼續(xù)失態(tài)。

  他重新坐下來,紅笑素手執(zhí)杯,遞到他手邊。杯中已經(jīng)盈滿琥珀色的酒。

  夏之卿嘴角揚起一抹笑,所有的震驚和不敢置信煙消云散,又恢復(fù)那副從容風(fēng)流的姿態(tài)。

  “是我有些醉得識不清人了。陳參軍與我的一位……故人,有幾分相像!

  至于是哪位故人,他沒有說。

  一段插曲過去,陳如故被胡將軍留在了宴席間,他淺笑著舉杯,自然融入了酒局之中。

  夏之卿表面不顯,實則暗暗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他的酒意經(jīng)這么一遭已經(jīng)散去七八分,這會兒人足夠清醒,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陳如故和元鶴,他們的五官、神態(tài)和那種揮之不去的疏離感……根本就是完全一致。

  但其他人都沒表現(xiàn)出異樣。夏之卿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懂,到底是陳如故自己搞鬼,還是這一桌子的人,都在陪著他演戲。

  那天夏之卿喝得很醉。他酒量很好,難得出現(xiàn)這種醉到扶墻的情狀。

  扶他離開的人是紅笑。

  陳如故在宴席散后,被胡將軍單獨留下。他們聊了一會兒正事,又不可避免地提到夏之卿。這回夏家又立了大功,再次成為天子面前的紅人。胡將軍很有危機(jī)感。

  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朋友,胡家和夏家表面和平,暗地里互相捅刀子。這次夏家大出風(fēng)頭,胡家自然不能甘心。

  聊著聊著,胡將軍便開始試探陳如故和夏之卿的關(guān)系。陳如故面色淡淡,只說是夏小將軍認(rèn)錯了人,他們從未見過面。

  胡將軍表面上當(dāng)然對自家參軍表示信任,但背地里如何想,就不得而知了。

  從胡府離開,天都要亮了。

  陳如故步行出府,沿著少人的長街一路走。

  走到中途,他就察覺到身后有人在跟著他。

  他沒有回頭,鎮(zhèn)定地向前走著。

  當(dāng)拐進(jìn)一個巷口后,跟蹤著陳如故的人驚異發(fā)現(xiàn),眼前人忽而消失不見。

  地上連個腳印都沒有,無影無蹤。

  他們對視一眼,打了兩個手勢,又從巷子里退出去,到其他的地方找。

  而陳如故則在他們離開后,從另外的巷口探出一步,目視著他們匆匆離去的背影。

  隨后,他的身形再次隱沒于夜色之中。等到下一次出現(xiàn),就是在墨釣軒的門口。

  陳如故從側(cè)門進(jìn)入,等進(jìn)了院內(nèi),他周身有一層淡淡的煙氣化開,露出了本來的樣貌。

  元鶴撩起衣袖,袖口濡濕,都是他倒的酒。

  他似乎有些受不住滿身酒氣,準(zhǔn)備沐浴更衣后再就寢,這時墨釣軒的一間房房門忽而開了。

  “七筒,你回來了?”

  “陶眠師父,”元鶴正色,轉(zhuǎn)身行了一禮,“打擾您休息了!

  陶眠整晚睡得不沉。徒弟孤身赴宴,他心中掛念,這會兒平安回來,也算終于放下了心。

  元鶴出門前,是陶眠用《天盡六變》,施加幻術(shù),讓除了夏之卿以外的人都看不見元鶴的真實容貌。

  陳如故確有此人,他跟隨胡將軍行軍打仗有三五年了,深得信任。

  可惜這人嗜酒如命,不上戰(zhàn)場的日子,經(jīng)常深夜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那夜他和三兩朋友共飲,又喝得醉醺醺,從酒樓歸家時,不小心跌入一條深不見底的河,溺水而死。

  他的尸體是被元鶴發(fā)現(xiàn)的。那時元鶴正苦于沒有突破口,讓他以一個合理的身份出現(xiàn)在夏之卿的視線中,正好,這陳如故送上門來。

  現(xiàn)在他的尸首還停在墨釣軒中,被陶眠用秘法定住,以免腐爛。

  他還有用呢。

  今日有點晚了,陶眠讓元鶴先去休息,有事天亮再說。

  元鶴沒有睡懶覺的習(xí)慣,睡了一個多時辰,就和往日一樣醒來。

  墨釣軒還沒開門,第一個中簽的客人,要兩個時辰后才能到。師徒二人吃了頓早飯,元鶴和陶眠簡短地聊了昨天宴席上的事。

  陶眠還有些乏困,打了個哈欠。他的腿上團(tuán)著一只白兔,這是那天他從黑蛇口中救下來的食物。兔子有點傻,差點命喪蛇口,還不肯放棄嘴里那點干草,三瓣嘴蠕動幾下,半點不耽誤吃。

  仙人不隨便出手,但這種傻得出奇的值得出手。他拍拍大蛇的身子,讓它把兔子吐出來。黑蛇本來只是嚇唬這兔子玩,并沒有真的打算吃它。

  于是陶眠就把兔子養(yǎng)下來了;蛟S是因為傻,它乖得離譜,怎么揉搓都不生氣。

  現(xiàn)在陶眠抱著兔子,聽徒弟描述宴席間眾人的反應(yīng)。說起夏之卿時,他哂笑一聲。

  “夏之卿過了昨夜恐怕就要做噩夢了!

  元鶴的目光落在陶眠懷里那只白兔,看它動得飛快的嘴,草料眨眼間消失。

  “不出七日,‘我’就會死在夏之卿手中,人盡皆知!

  第373章 三支簽

  正如元鶴所言,那日酒宴后的第五天,陳如故被夏之卿邀到酒樓喝酒,三巡酒后,他和包括夏之卿在內(nèi)的幾位道別,獨自一人離開。

  結(jié)果第二天,陳如故的尸首就在護(hù)城河邊被人發(fā)現(xiàn),他是中毒而死。

  備受器重的參軍死了,胡將軍正好借題發(fā)揮,硬是要夏之卿給出說法。更糟的是,在他們那天喝酒的酒樓,那套用過的酒具之上,還被查出了殘毒。

  最后夏家交出了一個侍衛(wèi)頂罪。這侍衛(wèi)和陳如故是同鄉(xiāng),自稱嫉妒對方的好運氣,年紀(jì)輕輕就做了參軍。他知道陳如故有嗜酒的毛病,但酒量很差,所以在倒酒時故意抹了毒,將他殺死。

  這事不能深究,否則就會引出更大的麻煩。衙門也就得過且過了。唯獨胡將軍三不五時還要拿這件事刺夏家一刀,意思是他知道真兇是夏之卿本人,那天他初見陳如故時的異樣,所有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胡家和夏家本來就是表面關(guān)系,胡將軍總是抓著此事不放,也叫夏之卿著實頭疼。同僚之間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得厲害,又說他好妒,又說他嗜殺,總而言之,沒一句能聽的好話。

  但陳如故的死和夏之卿沒有半點瓜葛,這事他是真被冤枉的。

  他的確懷疑陳的真實身份,然而他還在調(diào)查中呢,這人卻猝然沒了。

  夏之卿被殺個措手不及,陷入相當(dāng)被動的局面之中,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為是他殺了陳如故。

  而且這件事還被捅到了天子那里。本來因為連襄公主的死,皇帝就對夏之卿心存芥蒂。只是礙于他立了功,夏家的權(quán)勢又大,不好發(fā)作罷了。

  這回他犯了錯事,還叫人頂罪,鬧得滿朝皆知,皇帝也有理由待他冷淡。朝堂之上,言辭間多有冷漠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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