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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斯德哥爾摩情人【1v1】 > 合歡宗女修在修羅場茍命 第26節(jié)
  古雪也品出那么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來,她看向那個躺在素有潔癖的白曛懷中的恬靜女子,到底是怎樣的人?能同時穿梭在無晴道君和藥宗毒仙之間?

  *

  到底是江沉閣沒有恢復(fù)巔峰期的力量,刺向黑蛟七寸的那一劍略失力道,沒有一下子就將其殺死,黑蛟喘了口氣,放棄被毀的肉身,元神逃回上界。

  仙界的仙宮玉宇中,一個荼白身影站在萬花簇?fù)碇,一道黑光閃過,黑蛟化成小蛇,纏繞在他的手腕間,可憐巴巴地吐著信子,親昵地舔舐他的指尖。

  黑蛟,不,是小黑蛇兩眼淚汪汪地看向自家主人,仿佛在說:嗚嗚嗚,再也不要去鮫人族守什么命定之人了。

  小黑蛇本聽主人命令,守護(hù)鮫人族的千年蚌母里面的龍珠,主人說一定會有一個命定之人來取龍珠,但它沒等來什么命定之人,卻等來一個出手凌厲的瘋批婆娘,區(qū)區(qū)元嬰怎么會有將洞虛期的它吊打的實力?

  小黑蛇想不通,只覺得自己太難了。

  玉蔥指尖的主人,通過它的記憶看到那紫衣濃烈的身影,亦看見它的所作所為。

  “我只是讓你好好守護(hù)龍珠,你怎么就將鮫人族吃得幾乎滅族呢?”他點(diǎn)了點(diǎn)它的腦袋。

  “不過,你卻是等來了一個人!

  小黑蛇瞪大眼睛,難道那個瘋批婆娘就是什么命定之人?

  荼白的身影搖搖頭,“她不是。沒想到幾千年這么快就過去了,她能出來也是意料之中!彼ь^,錦緞般絲滑的長發(fā)散開,發(fā)側(cè)被似玉似銀的月桂枝葉別住,淺淺一笑,“天道如此!

  作者有話說:

  第三十七章

  江沉閣似乎在夢中, 怎么都醒不過來,實則她強(qiáng)行喚出焚身之劍,身體受不住焚身的力量被反噬。

  只覺得自己好似漂浮在水面上, 隨水而流, 又似乎漂浮在云層上, 落不到實處。

  迷迷糊糊中她想起自己被黑蛟吞入腹中后,在黑蛟的體內(nèi)撿到一片月桂葉, 綠油油的月桂葉平滑光澤,有一種淡淡的香味,聞之心曠神怡。

  她正納悶黑蛟體內(nèi)怎會有新鮮的月桂葉,又覺得那樹葉極不平凡, 好似非凡塵之物, 便揣進(jìn)靈識空間,找尋出去的方法。

  馬車疾馳, 搖晃得厲害,江沉閣睡得也十分不安穩(wěn),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嘟嘟噥噥, 嘴里不斷念出什么天道、霽光之類的字眼。

  白曛無法, 只得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膝上, 就連裝著龍髓草寶貴的盒子都被他放在一旁無暇顧及。

  三日后,金翼馬車日行百里, 他們已經(jīng)接近青州府地界,在白曛的調(diào)養(yǎng)下江沉閣逐漸轉(zhuǎn)醒。

  江沉閣睜眼看到的就是一張放大的睡顏,肌膚好似白璧無瑕,唇微薄卻水潤, 充滿了少年感。

  江沉閣:“……”不是在做夢吧。

  她動了動,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白曛的腿上。

  。!

  赫然起身, 靠在車壁上,下意識摸了摸臉,發(fā)現(xiàn)面紗早已不見,衣裳也重新?lián)Q了一套。

  既然她已經(jīng)掉馬,白曛怎么一點(diǎn)想尋仇的意思都沒有?

  江沉閣心里毛毛的,她可沒忘記在海州府的客棧,白曛親口說過要向自己討債。

  該不會他憋著什么陰謀詭計吧……

  她一動,本就因數(shù)日不眠照料而淺睡的白曛被驚醒,他睜眼時懵懵然的,卻第一時間看向她,眼中的惺忪被激動一掃而光,許多話在嘴邊,卻都只化為一句情深意濃的:“阿閣……”

  江沉閣用一種“你該不會是被黑蛟毒昏了腦”的眼光看他。

  在她心中,無論做過多少次設(shè)想,他們的再次相見都不會是情深意濃的場面。

  他留給她的最后一面,是那個決絕拋棄的背影。

  忽地想起什么,江沉閣進(jìn)入靈識看了一眼,只見那五花纏繞手鐲上面刻著“白”的玉珠,已經(jīng)有了十之七八的好感值,再加上完成任務(wù)獲得的200點(diǎn)善緣值,換言之,攻略白曛就在當(dāng)下。

  怪不得他對自己表現(xiàn)得如此情深意切。

  想通后,江沉閣朝他嫣然一笑,她本就大病初愈,肌膚蒼白透明,偏生長得濃顏媚惑,這一笑就好似雨后花瓣上沾染露珠的薔薇花,美得驚心動魄。

  如今,她勢單力薄,還是不要多招惹是非的好。小不忍則亂大謀,待她恢復(fù)昔日實力,再找他算賬也不遲,不過眼下倒是可以討要點(diǎn)利息。

  她撩開車簾,看向車窗外的云煙繚繞,山河疊翠都被踩在腳下。

  “這是去哪兒?”

  白曛從靈識空間里掏出一小瓶千金難買的療傷清露,倒在杯盞里,又加了一些促進(jìn)吸收的藥宗道術(shù),才遞給她,“你將它喝了我再告訴你。”

  江沉閣也不多推脫,她知道白曛身為藥宗長老,隨便拿出的東西都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

  喝完后,隨手扔過去,白曛絲毫不介意地接住,才道:“回藥王谷。”

  江沉閣驚訝:“我?回你的宗門?”在被封印的日子里,她可是聽說藥宗立下規(guī)矩,非藥宗邀請者就算是滄云十三州的皇室帝君都不得入藥王谷。

  白曛怕她想起三千年前的傷心事,急于解釋道:“對,如今我已是長老,帶一個人回宗門并非難事,你不用擔(dān)心!

  江沉閣沒說話,緩緩向后靠在車壁上,真是好笑,以前藥宗大門緊閉將她拒之門外,現(xiàn)在卻是破例邀請她去藥宗,還讓她不要擔(dān)心。

  如果是以前,江沉閣一定會心有觸動,但現(xiàn)在當(dāng)她知道自己生活的不過是一個話本世界,眼前的人都是話本里的人物,對她的情感就和自己對霽光君的情感一樣都是受到話本影響,并非出自本心時,她只會淡然一笑,看事通透了許多。

  趕路的日子很枯燥,但幸好只有兩日就到青州府的藥宗。

  藥宗坐落于重山疊翠之中,群山環(huán)抱一碧綠湖泊,宗門便依湖而建,秋見大雁南飛,春看芳菲盛開,靈氣四溢,好不宜人。

  下馬車時,江沉閣意外地見到被連璧抱下馬車的古雪,她還在昏迷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傷得更重,趕路五日都未見轉(zhuǎn)醒。

  江沉閣撇撇嘴,只當(dāng)沒看見。

  白曛整個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只見她目光在古雪身上稍頓,便下意識解釋道:“自海底神宮出來后她便昏迷不醒,也不好不管,只能將她帶回宗門!

  原來回藥宗的不止是她一人,江沉閣故作隨意道:“哦?那你不去看看她的情況?”

  白曛揚(yáng)起一抹疲倦的笑,“阿閣,我照顧你還來不及,怎么還有空照顧其他人!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我昏迷時去照顧她,掐好我蘇醒的時間來我面前惺惺作態(tài)?”

  聽她說話夾刺,白曛卻是眼前一亮,少年的臉上揚(yáng)起燦爛的笑容,一掃倦態(tài),“阿閣你可是醋了?”

  “我才不會醋!闭f罷,江沉閣率先跨入藥宗大門,在門外多待一會兒,她就會多想起當(dāng)初血染土地,奄奄一息地拍門,卻得不到一絲回應(yīng)的傷心場景,對白曛也沒有好話相說。

  她在前面走,白曛就在后面追,只有連璧心情復(fù)雜地看著自家長老,這一路,白曛的所做他都看在眼里,恍若換來一個人,以往驕傲意氣的少年此刻在那女子面前舍了原則,再也沒有毒仙暴躁的脾性,只剩下衣不解帶、沒日沒夜地照料。

  江沉閣是來過藥王谷的,還在藥王谷待了不少時間,對里面的布局熟門熟路,她自然而然和古雪一起往客居走,不想,被白曛拉住。

  “你做什么?我累了,要去休息!彼龥]好氣地看向他。

  因一路追逐,沒有用半分靈力,全靠自身氣力,少年白皙的臉上染了紅暈,微微喘息道:“你隨我回我的居所,不住這兒!

  他拉起她就往自己的居所走,全然不顧宗門里其他的弟子如何看待。

  “誒?那不是白曛長老么?他拉著的那個女子是誰?”

  “白曛長老童顏永駐,豐神俊朗,那女子也長得好看,是我從未見過的漂亮,怕是云水宗的女修都比不過!

  “你說,他們不會是那種關(guān)系吧?”

  “哪種?”

  “我指的當(dāng)然是道侶關(guān)系……”

  人人都有個八卦的心,不過半日,白曛長老帶一女子回水云居的消息就傳開了。

  對那女子有好奇心的不僅僅是藥宗弟子,還有藥宗的長老和宗主,不過他們想盡各種辦法與借口上水云居,都被白曛拒之門外,連宗主都不例外,誰叫他是宗主的親外甥。

  不過這都是后話,按下不表。

  江沉閣被白曛帶到云水居后,住進(jìn)白曛的主臥,他自己去了隔壁小臥房。

  江沉閣毫不在意,絲毫沒有鳩占鵲巢的害羞不便,窩在柔軟的錦被中聞著白曛身上專屬的冥香,沉沉睡去。

  是夜,白曛搬來一個巨大的浴桶,藥水灌注的聲音將她吵醒。

  她未穿足履,赤腳走出內(nèi)室,白曛一下又一下徒手倒黑乎乎的藥水,忙得鼻尖都是細(xì)汗,不明白這種事為何要身為長老的他親力親為。

  做完后,白曛試了試水溫,正欲走向內(nèi)室叫醒她,不想人已經(jīng)站在屏風(fēng)后了。

  他微愣,“吵醒你了?”第一次做這種事,動作聲響難免大了點(diǎn)。

  江沉閣如實道:“嗯!

  白曛微窘迫,“下次我會動作放輕一些。”頓了頓,他說,“你從黑蛟體內(nèi)逃出,渾身被黑蛟帶毒的血液腐蝕,趕路條件有限我只能暫時壓制,如今回到宗門,你需要日日泡藥浴,才能將余毒清出!

  江沉閣點(diǎn)點(diǎn)頭,正要解衣入浴,動作迅速已經(jīng)脫下外衫,里衣將要拉開時,見眼前的碧衣少年動也不動,她皺眉道:“你不走嗎?”

  白曛這才回神,紅著耳尖走到屏風(fēng)后,“咳,我不能走,藥浴需要維持水溫,還需要一個人施法將其中的靈草精華渡到你體內(nèi)才行!

  行吧,江沉閣拉開里衣,誘人的曲線在屏風(fēng)上映出,白曛下意識轉(zhuǎn)過目光,待聽到水聲后,才盤膝而坐手中結(jié)出法訣。

  其實,江沉閣早有心理準(zhǔn)備,從海州府到青州府的路上,他帶的都是些男弟子,而她的衣服顯然被換過,至于換的人是誰,不用想都知道。

  但彼時她是昏迷的,免去尷尬,但如今卻不一樣,屏風(fēng)后的一呼一吸她都能感知,包括解衣的那一剎那,他呼吸的凝滯。

  不如說些話來緩解尷尬。

  她想了想,道:“白曛,這些不是你該做的,或者你想做你大可以捏法訣,而不是親力親為!

  屏風(fēng)后的人回:“只是覺得親力親為,可以償還得更多一些!

  “還記得殺黑蛟前,你答應(yīng)過我,若我成功殺了黑蛟,你就當(dāng)我與星玄的事沒有發(fā)生過,如今你已經(jīng)做到了,不需要再做其他的!

  “不是的,不止那件事,你和那個小魚之間是我誤會你,鮫人好淫,我也是在返回的路上才從連璧那里得知。阿閣,我們之間不應(yīng)該只有這些!彼穆曇粲行┘鼻。

  江沉閣淡然處之,笑了笑道:“那你想有什么?”

  少年擲地有聲地回答:“我會讓你看見我的心意!

  江沉閣笑容更盛,卻沒再說話,一直等到白曛撤掉法訣,她才從水中起身。

  剛拿巾帕擦干水珠,還未穿上衣裳,屏風(fēng)后的人就已經(jīng)走出來。

  作者有話說:

  第三十八章

  透過屏風(fēng), 她的動作他清晰可見,她不信他不知道自己還未來得及穿衣,那現(xiàn)在貿(mào)貿(mào)然地出來不就是要占她便宜?

  果然, 男人都是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