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你個不要臉的!”
趙大寶他老婆一聽這話,頓時激動起來,恨不得沖上去撕爛他的嘴!
“你以為你自己就干凈?你也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她破口大罵,說著就指著這整個村子罵道:“你們所有人都欠我們家的!沒有我們,你們能過這么好的日子?想也別想!”
她這話,說得毫無道理。
王二麻子只是冷哼了一聲,卻并沒有反駁。
大約,他是覺得沒必要和這樣的潑婦理論吧。所以這時候,只是用鼻孔出氣,借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哼什么哼?你是要我把你的丑事都抖落出去嗎?”那女人接著說。
她的樣子就像一只受了刺激的母雞,發(fā)瘋一樣咄咄逼人。
這場鬧劇眼看著愈演愈烈,就要搞出一地雞毛來了。
道長實在看不下去,于是便伸出手來擋了一把,道:“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你們既然本來就有事,倒不如趁著時間還早,快點上路吧。我們也好各自散了,去忙各自的事。”
“你這個騷老頭子,你叫誰上路?有你這么說話的嗎?”老潑|婦仿佛跟誰都能罵上兩句。她那長長的爪子,逮著誰都能扯下兩把毛來。
“你怎么說話的?”高朗一聽她罵道長,頓時就不干了。
如果說原本他還能夠忍耐,那么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完全忍不了了。要不是他年紀比自己大,又是個女的,恐怕他早就一腳踹上去了。
“趙小樂是你們自己慣壞的。說實話,害他的人就是你們倆。有這樣的父母是他這輩子的悲哀。你們?nèi)暨有一點點良知,就應(yīng)該每一天都反省反思。而不是事事都這樣怪別人!
高朗指著趙大寶罵道:“有你這樣的人做父親,不論是誰都會覺得痛苦吧?你又為他付出了什么?除了把他害成現(xiàn)在這樣,你又真正為他做過什么?能配的上父親這兩個字嗎?”
他這些話說的歇斯底里,近乎咆哮。道長和王二麻子在旁邊,看得驚呆了。
在他們看來,這件事橫豎和高朗沒什么關(guān)系。因此并不明白他為什么生這么大的氣,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一樣。
“你、你是不是有病啊?”趙大寶被他這樣一罵,頓時結(jié)巴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高朗面前,總硬氣不起來。好像和誰都能耍橫,就是唯獨和眼前這個人,一點都橫不起來。
“如果你們還有一點點良知,就好好想想怎么彌補這個孩子、怎么讓他走上正道。不要讓他長大后以你們是他的父母為恥!”高朗依舊臉色鐵青。
他說罷便轉(zhuǎn)頭往村子深處走去,只把一個決絕的背影留給了趙大寶。
“哎,等等我!”王二麻子見他走了,連忙跟上去,嚷道:“你知道他們家在哪兒嗎?你就走那么快!”
他算是就這樣脫離了這對垃圾人!
而道長卻沒有馬上離開,反而轉(zhuǎn)頭瞧著趙大寶夫婦,說:“希望你們能把今天的話聽進去。好自為之吧!
說罷便也跟著走了。
“神經(jīng)!全是神經(jīng)!通通的都是神經(jīng)病——”趙大寶的老婆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然后就歇斯底里的回罵了過去。
她就像是一只發(fā)了瘋的狗。根本就聽不進人話。
然而這時候她罵得再兇也沒用了——高朗他們已經(jīng)走遠了。
話分兩頭,就在高朗他們?yōu)榱司攘孪敕ㄗ拥臅r候,紫光大王已經(jīng)按照自己的想法吧,陸楷風(fēng)打入了畫卷之中。
六叔在旁邊雖然有心阻撓,但最終卻什么也沒做成。原因很簡單,紫光大王根本就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阿環(huán),有情人終成眷屬,F(xiàn)在這樣做對大家都好。他們兩個在這幅畫里安全的很!弊瞎獯笸跽f著,就要把畫收下來,卷起來。
“大哥且慢。”六叔見他這么做,連忙阻止,“你把卷軸收起來,他們是不是就再也出不來了?”
“我不收卷軸他們也出不來。”紫光大王望著他,神情冷漠的說:“你不是希望我不要與這天下為敵嗎?所以我決定就把她們倆鎖在這幅畫里!
“什么意思?”一種寒意從六叔的心里升起來。
“沒什么意思,就是……燭龍可能要做一道選擇題了。”紫光大王神色得意的說。
“什么選擇題?”六叔的神經(jīng)頓時緊繃起來。
“什么選擇題……”紫光大王喃喃地重復(fù)著,有一會兒才說:“要不了多久,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該瓜熟蒂落了。一旦孩子落地,便是神魔之子,有毀天滅地的能量。我倒想看看,他會怎么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