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真沒想到,這傻子的媽竟然也會住在大崗村。
自從知道了趙大寶是自己的生父,高朗就一回都不愿提起大崗村這三個字。
這件事已經成了他的奇恥大辱。
趙大寶這樣的人渣,他根本連看也不愿意看一眼。
當初趙小樂的事情之后,趙大寶夫婦倆便搬走了,搬到了縣城里去生活。他們也是想避避風頭,沒成想村民們卻像送瘟神一樣,歡天喜地,鑼鼓喧天的把他們給送走了。
大崗村也由此多了幾天安生日子。
原以為這太平日子會一直持續(xù)下去,卻沒料到,他們在縣城里住了不到一年就又搬了回來。
為什么呢?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夫婦倆一合計,發(fā)現(xiàn)縣城的房子,原本出租給別人,可以賺上不小的一筆收入,而現(xiàn)在他們自己去住,卻是只有花銷沒有進賬。
縣城是什么樣的地方?生活成本遠比在村里要高得多。
眼看著一天天銀子少了下去。這兩個沒有固定收入的人一合計——面子算個屁呀。還是真金白銀的實惠。所以就又搬回來了!
而且這兩個人回來了以后,照樣橫行霸道。仍舊是那種欺男霸女的惡心模樣!
村民們見他們回來了,寧肯多走兩步路,也要把他們家那一段給繞掉。全都當避瘟神似的避著他們。
而這個傻子他媽家,就緊挨著趙大寶家。
因此高朗他們如果想要去了解情況,那也是避無可避,少不得要和趙大寶打個照面的。
這叫高朗的心中十分郁悶。
他可不像燭龍那樣灑脫。只要一想到師母說的那些苦,再想到趙大寶這個人是多么的道德淪喪,他就恨不得狠狠的揍死他。實在很難在他面前保持冷靜。
關于這一點,道長和王二麻子并不知情。
他們只是覺得這一路過來,高朗的臉色都陰沉得嚇人。車上的氣壓,低的讓人難以呼吸。
及至到了村里,他的面色就更難看了。簡直像要殺人一樣。
而好死不死的,他們才到村口,就看見趙大寶兩口子,招招搖搖的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趙大寶的老婆依舊穿著一身花布衫,打扮得像只老蝴蝶似的。那臉頰上的兩坨紅胭脂,看著和猴屁|股差不多。你要說她是跳大神的,那簡直是連化妝都省了,直接就能登臺表演。
高朗他一看見他們恨不得立馬掉頭,躲得遠遠的。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轉頭,趙大寶的老婆就喊了上來。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高博士嗎?我家小樂可全是拜你所賜,到現(xiàn)在還在那,鳥不拉屎的學校里待著!人都快待傻了!”他老婆一開口就是咄咄逼人。儼然是一副潑|婦的模樣。
王二麻子一聽這話,不由一愣。連忙扯了扯高朗的衣角問:“你得罪過這老娘們兒?”
“算是吧!备呃誓樕F青的答。
“嘿!那還真是點兒背。這老娘們難弄的很!”王二麻子不由暗罵了一句。
“已經領教過了!备呃庶c頭。
“小心應付吧,說不定咱們還能在她身上/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呢!钡篱L這時也說了一句。
他們說著話的功夫,趙大寶夫婦倆就走到了他們面前。
他們倆的手里各拎著一個大包裹,里頭塞的鼓鼓囊囊的,看起來像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你們這是要到哪里去?”高朗皮笑肉不笑的問。
“這不拜你所賜,得坐車才能去見小樂一面嗎?”那女人冷臉說道。
“哦,他在那里還好嗎?”高朗這才想起,趙小樂現(xiàn)在就讀的學校,是工讀學校。得要住在學校里,學滿兩年才能出來。
“有你這么照顧能不好嗎?他現(xiàn)在都不愿意和我們說話,肯定是在里面被欺負慘了!”趙大寶這時也開了口。
他人雖然不好,但護犢子卻是一等一的。
一看見高朗,他們就像看見了將自己兒子推進火坑的元兇,立刻就急眼了!
“你天天涂脂抹粉,擦的跟個猴屁|股一樣,你兒子見了,還以為你是鬼呢,怎么理你?”王二麻子聽不得他們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直接就給懟了回去。
高朗本來是強忍著,這時候聽見他這么說,忍不住“撲哧”一聲在旁邊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你什么意思啊?”那老娘們兒聽了這話頓時氣炸了。一把擼起自己的袖子,手往腰上一插,就要跟他們開干。
“我什么意思?我叫你沒事別惡心人!”王二麻子一點不耐煩,直接開罵道:“你還以為自己是當年。课腋嬖V你們,你們現(xiàn)在什么也不是,別整天想著狗仗人勢,沒那機會了!什么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