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賭什么?”
道長聽了素宛的話,防備極了。
“你放心,我們大漠兒女,素來說話算話,我絕不會食言,一定愿賭服輸!”
素宛瞧著道長,眼神灼灼。
“你想賭什么?”道長再問。
“月牙泉邊,有個七佛陣,雙魚玉佩就在那陣中!彼赝鸩挥撇患钡卣f。
“那又怎樣?”道長問。
“我們帶他去七佛陣,雙魚玉佩會給出答案!要是雙魚玉佩認(rèn)他,那他就是張漢甫,要是雙魚玉佩不認(rèn)他,我就退出,從此不再糾纏!”素宛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
“如果他是張漢甫,你又想如何?”道長可沒那么傻。
“如果他是,那你們誰也別想阻攔我!我已經(jīng)失去了他兩次,絕不允許出現(xiàn)第三次!”素宛說道。
“你這又是何苦?”道長有些無奈。
“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彼赝鹎浦,態(tài)度十分強(qiáng)硬,“我是不會放棄的!”
“你知不知道,因?yàn)槟阋淮斡忠淮蔚膯与p魚玉佩,造下了多少孽?門外那個查建勇,就是被你所害!你要明白這其中的因果!”道長指著門的方向,說道。
“因果?我管他什么因果!他的因果要我負(fù)責(zé),那我的因果呢?又要誰來負(fù)責(zé)?”素宛聞言激動起來。
“素宛,這世上,萬事萬物皆有關(guān)聯(lián)。你的一個動心起念,也許就會毀了別人的一輩子!”道長皺眉,瞧著她勸說道:“不要再造孽了,否則,你只會走火入魔!”
“嗬!我可以不造孽,你把張漢甫還給我,我可以保證就此封印雙魚玉佩!”素宛直接說道。
她的心思很簡單,千般萬般,終究只為了一個張漢甫!
“你為什么還是不明白?他是劉|青山,他不是張漢甫!”道長感覺自己是在浪費(fèi)時間。
“既然如此,那咱們七佛陣前見分曉便是了!”素宛也不想再廢話。
“可以,但你最好要明白,他已入道,已是半仙只身。你們早已不是同路!钡篱L還是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
“是或不是,我自己會看!不勞你費(fèi)心!”素宛毫不示弱。
說罷,兩人便一起拉開了門!
這門一開,兩個扒著門縫偷聽的人,便險些一個踉蹌跌到他們身上去。
這場景,多少有些尷尬!
道長瞧了瞧查建勇,又瞧了瞧六叔,皺眉說道:“你們倆這是干什么?”
“我……我們……”六叔支支吾吾,半晌才說:“師兄,我們好像把歐陽華忘在景區(qū)了。”
“什么?!”道長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即便說:“那、那咱們現(xiàn)在去把他接回來!”
這事對他來說,可以算得上是正中下懷了!
“好,好,那我們?nèi)ヒ惶!”六叔說著,有轉(zhuǎn)身對查建勇說:“你就不要去了,我們接了人就回來!”
他本意是想甩開查建勇,爺仨單獨(dú)干,誰知頂著高朗皮囊的素宛這時卻突然說:“他為什么不要去?他應(yīng)該去!”
“?!”六叔聽見高朗這么說,忍不住立刻對他使眼色,不料,他卻根本不看他,只是望著查建勇說:“你叫查建勇?”
“?”查建勇聽了這話,一時有些沒看明白。
“我問你,你說雙魚玉佩毀了你的一生,有什么證據(jù)?”素宛咄咄逼人。
“你……你干什么啊?鬼|上身了啊你!”查建勇被他這么一鬧,心里不由發(fā)毛。
“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的,要是真是因?yàn)殡p魚玉佩害你蒙難,我會補(bǔ)償你!”素宛說道。
“高朗,你干什么啊!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查建勇以為他在玩什么把戲,臉上不由浮起一層薄怒。
“走吧!你和我們一起去七佛陣,等事情了了,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說著,素宛便先一步往電梯走去。
他這一走,身后便留下了三個滿臉蒙圈的男人!
六叔見狀,忍不住一把拖住道長,問道:“師兄,這到底怎么回事?”
“這女人暫時借了阿朗的身子!钡篱L嘆了口氣,隨即轉(zhuǎn)向六叔,說道:“青山,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反對你到西北來嗎?”
“為、為什么?”六叔一聽師兄是這口氣,便知道一定有大事發(fā)生!
“因?yàn)椤钡篱L想和六叔提前交代一聲,可話到嘴邊,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沒辦法告訴他,自己早就知道了雙魚玉佩和他的關(guān)系,更沒法告訴他,為了斬斷它們之間的這種聯(lián)系,自己和師父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因?yàn)槭裁?”六叔見師兄一臉難色,更覺得好奇。
“沒什么,”臨了,道長還是沒說出口,只拍了拍他的肩,對他說:“你要記住,你已入道。既然入道,就應(yīng)該堅定不移,切不可行差踏錯,抱憾終身!”
“師兄,我對她沒那意思!”六叔聽了道長的話,果然誤會了。
“沒意思就好!钡篱L呢,也不再解釋,只嘆了口氣,說:“走吧,咱們一起去七佛陣走一遭,雙魚玉佩,就在那里。是福是禍,很快便能見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