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能走,那我就留下來,陪在你身邊。”
張漢甫擁著她,沉聲在她耳邊說道。
“你說什么?!”素宛顯然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真的,我愿意留在烏孫。”張漢甫重復(fù)道。
“可他們告訴我,你將來是要繼承侯位的!彼赝鸩恍。
“這些是虛名,我根本不在乎,更何況,侯位本來也不該是我的!”張漢甫說道。
他擁著她,兩人靜靜地依偎著彼此。
“為什么?為什么要留在烏孫?”素宛直起身子,轉(zhuǎn)頭看他。
“當(dāng)然是為了你!睆垵h甫笑了笑,捉住素宛的手,說:“素宛,我要娶你,如果你希望留在烏孫,那我們就留在烏孫!”
“你是真心的嗎?”這一刻素宛感動了。
她瞧著他,突然生出許多感慨,心中暗暗將他與獵驕靡做了比較。
這兩個男人,實在有太多的不同。素宛突然覺得,做不做大祭司,在這一刻變得無關(guān)緊要了。
“我愿意跟你走!蹦┝,她這樣說:“你給我點時間,等大漢與我們正式結(jié)盟,等我找好了接班人,我便請辭,而后隨你回中原去!
“真的嗎?”張漢甫問。
“我什么時候說過假話騙你?”素宛一向坦蕩,此刻更是如此。
她心中已然有了計劃,然而還沒等她將這些計劃部署實施,獵驕靡便找到了她。
這又是一場艱苦卓絕的較量。
獵驕靡從前,從來不到她的大祭司府上來。
有什么事,永遠(yuǎn)是一道金牌,將她招進(jìn)宮里去談?蛇@一次,他竟破天荒的自己來了,而且只帶了一隊親信,悄悄的來了。
蘇皖開門的一瞬間,便已經(jīng)意識到,今天這一場性之所至的突然造訪,絕不會簡單。
果然,獵驕靡一進(jìn)門就開始旁敲側(cè)擊,而素宛打定了主意,因此毫不避諱。
話趕話的,她很快便抓住機(jī)會,將自己未來的打算,全盤說與獵驕靡聽。
“昆莫我要向您請辭。我不做大祭司了。”素宛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
“不做大祭司,你要做什么?”獵驕靡,聞言慍怒,可表面上,卻依舊維持著冷靜。
“我想去中原,見識見識那里的風(fēng)景!彼赝鸫鸬。
“你果真是要和他走?”獵驕靡藏在袖子下的兩只拳頭捏得緊緊的。
“是!彼赝瘘c頭,她不想隱瞞。
“那大昆呢?大昆怎么辦?”獵驕靡咬牙問道。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這一點昆莫你不需擔(dān)心!彼赝鸬椭^不看他。
“你簡直是瘋了。!”這話直接戳了獵驕靡的心窩。
直到這時他才確信,素宛不是鬧著玩的。
“你就沒懷疑過他的動機(jī)嗎?”獵驕靡開始,變得歇斯底里。
“他沒有動機(jī)。”素宛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會有這樣一場暴風(fēng)雨的來襲,因此顯得平靜極了。
“沒有動機(jī)?那你敢不敢和我賭一場?”獵驕靡冷哼一聲說道。
“昆莫要賭什么?”素宛問。
“咱們就賭,他是不是為了雙魚玉佩而來!”獵驕靡咬牙切齒地說。
他瞧著素宛,眼里充滿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素宛一聽這話連連搖頭。
“不、不可能,他根本不知道雙魚玉佩的事。!”她極力否認(rèn),激動地說:“我和他在一起,從來沒有提到過雙魚玉佩。在這里,也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雙魚玉佩,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哦?話可不要說得太滿,是與不是,一試便知!”獵驕靡冷笑一聲,隨即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仿制的雙魚玉佩,遞到了素宛面前。
很顯然,今天他本就是有備而來!
素宛看到了假的雙魚玉佩,心頭不由一顫。
半晌,她才下定了決心問他:“你、你希望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