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去了哪里?
電梯打開后,八樓空無一人,所有的東西都在原位,并沒有丟失,可人,卻是實實在在的沒了蹤影!
姚黑子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幾乎心臟驟停,連忙掏出手機給保安室打電話。
“喂?剛才屏幕里那個人呢?往哪里走了?你看見沒有?”姚黑子一接通電話,便問。
“館、館長,”保安的聲音充滿了不安,他揉了揉眼睛,有些結巴地在電話里問:“他、他不就在你面前嗎?”
保安說著,又往自己眼前的屏幕里看了看。
屏幕里,高朗分明就站在姚館長的面前。
他正直勾勾地瞪著他,兩人面對面站著,貼得極近,姚館長沒道理會瞧不見他。!
“胡說八道什么?什么在我面前?我這里根本就沒有人!”姚館長覺得自己被捉|弄了,于是開口罵道:“你現(xiàn)在就用你的手機,把監(jiān)控屏的畫面拍給我,我要看!”
說罷,他就生氣地掛斷了電話!
保安聽了這話,哪里還敢遲疑,連忙哆哆嗦嗦地用手機拍了視頻,給姚館長發(fā)過去。
姚館長聽到消息提示音,連忙打開手機去看,結果,果然就看見他發(fā)過來的視頻里,高朗正瞪視著他!
他的眼神兇狠,看起來像要吃人一樣!
旁邊幾個保安看了,嚇得倒抽一口涼氣,立馬就丟了手里的電警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始朝著屋子里磕起頭來!
“你們、你們這是干什么?都瘋了嗎!”姚黑子見他們這樣,即吃驚又生氣,質問道:“這是跪誰?爹死了還是娘死了?還不快給我起來!”
“館長,舉頭三尺有神明,有些事還是別太那啥才好!”
“對啊,館長,要不咱們搞點元寶香燭,來送一送吧!”
“是啊是啊,送一送得好,擱俺們老家,這就是……”
保安們本身文化就不高,此時看到這種現(xiàn)象,早已把一切當成了鬧鬼。
“都給我住嘴!”姚黑子聽不下去,直接喝止了他們,“什么舉頭三尺?這擺明了就是有人在搞鬼!”
姚黑子是不信邪的,他和文物打了一輩子的交道,還沒碰到過這么莫名其妙的事!
看這三個保安嚇得屁滾尿流,跪在地上磕頭磕得像雞啄米似的,他心里就來氣,于是又給保安室打去了電話。
“喂、喂喂?”保安室那頭,傳來的聲音也一樣充滿驚慌。
“是我!”姚館長聽著這聲響,不由腹誹——人還是要多讀點書才好!要不然看見個什么都往鬼|怪上扯,愚昧無知到極點!
“館、館長……”電話那頭,保安已經(jīng)嚇得滿頭冷汗。
“現(xiàn)在怎么樣?他還在嗎?”姚館長問。
“在,還在。”保安驚恐地望著屏幕,害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在干什么?”姚館長又問。
“他、他在……”保安吞了口唾沫,不知該怎么回答。
“他在干什么?你倒是說話。。!”姚黑子有些不耐煩起來。
“館長,他、他在掐你的喉嚨……你自己沒有感覺嗎?”保安問。
“什么?!”這話讓姚館長不自覺地伸手,往自己的脖子里摸了摸,結果這一摸,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里濕|漉|漉的,放到眼前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紅色的!!
這叫姚館長心頭一驚,連忙抬頭去看,結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好站在了空調(diào)的出風口下。
“原來是空調(diào)水,看來是該修修了!”姚館長直接把這紅色的水,歸因于八樓空調(diào)太冷。
然而他表面上雖然這么說,心里卻終于有些發(fā)怵。
電話依舊沒有收線,他卻沒有再開口。
電流聲在電話里流淌,成了此刻最令人恐怖的聲音!
隱隱之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手,操控著這一切。
攝像機不會騙人。
既然高朗和他都在攝像機鏡頭下,為什么他們卻看不見彼此?
時空中,好像隔著什么看不見的界限。唯有打破這些壁壘,才能突破。
而此時此刻,整個西北博物館,似乎已經(jīng)被一種看不見的網(wǎng)格籠罩,所有身處其中的人,都無法逃脫……
話分兩頭,這邊博物館里的事,無法解釋,另一頭六叔也依舊困在幻境中。
他仔細尋找了這間屋子里的所有角落,最終還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屋子中心的大鼎上。
中宮是神位,按照中土的習慣,這個位置是什么都不能放的。
然而,現(xiàn)在這個地方卻放了這么大的一尊爐鼎。
“是你嗎?雙魚玉佩在這里嗎?”六叔將自己的手覆到了鼎蓋上。心情莫名忐忑。
鼎上的銘文讓他有些發(fā)怵。他不知道打開之后,自己將會面對什么!
然而,不論是要面對什么,他都要去試一試,因為他有種莫名的直覺——不打開它,他將永遠被困在這里!
思慮再三,六叔還是下了決心,一咬牙提起了鼎蓋。
他原以為這鼎蓋會很重,誰知卻只是輕輕一提,整個蓋子就被掀了起來。
一秒、兩秒、三秒……預想中的事情似乎并沒有發(fā)生,六叔瞧著暴露在空氣中的鼎口,不由松了口氣。
誰知,他正準備踮起腳,往大鼎里頭看看,那鼎卻突然“砰”得一聲,猛地燃起了一捧烈火!
那火燒得極旺,外焰赤紅,內(nèi)焰卻是綠色,看起來好似來自地獄,可怕極了!
六叔正覺得吃驚,便看見那火焰的上方飄出汩汩濃煙,而濃煙之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些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