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怎么還不醒?”
病房里,高冷開始焦急起來,已經(jīng)好幾個小時過去了,六叔完全沒有轉(zhuǎn)型的跡象,這叫他憂心忡忡,生怕他會有什么意外。
“快要六個小時了,上次那個小伙子,就是六個小時的時候走的!”姚黑子眉頭皺得很緊。
“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六個小時走的?”高朗聽了這話,心頭一緊。
“就是上回昏迷的那個小伙子,前幾個小時的時候生命體征都很平穩(wěn),可是一到六個小時,突然之間,情況就急轉(zhuǎn)直下了!”姚黑子不敢隱瞞,只好實話實說。
他正說著,特殊的狀況便突然產(chǎn)生了變化,只看他呼吸急促,臉色開始發(fā)白,整個人像喘不上氣似的,額頭上很快就沁出了冷汗。
高朗一看他這變化,頓時嚇得不輕,連忙沖上去喊他。
“六叔,六叔!你到底怎么了——”
他大喊著,生怕六叔一個不小心,真會嗝屁了!
然而不論他多著急,無論他怎樣喊,六叔的情況并沒有絲毫好轉(zhuǎn),甚至,還越發(fā)糟糕了!!
這叫高朗急得幾乎崩潰,他再顧不得這許多,直接沖出病房,往醫(yī)生辦公室奔去。
歐陽華見他跑得這樣急,心中不免五味雜陳。
他不自覺得往前走了幾步,一直走到病房門口,看著高朗的背影,兀自想著心事。
“這小伙子是真不錯,要是你兒子就好了!”姚黑子見狀,走到他面前,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這話說得歐陽華眉眼一動。但他并沒有給出回應(yīng)。
“你和嫂夫人什么都好,就是缺個孩子!币谧訃@了口氣說。
對于這話,歐陽華不置可否,他又想起穆英,突然覺得有些后悔,昨天晚上是自己太沖動了。
然而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后悔藥吃,而且歐陽華這樣驕傲的個性,也并不會主動向穆英服軟。
“等明天,等明天給她打個電話,問問他是不是已經(jīng)回到江州了!彼谛睦飳ψ约赫f,不斷的安慰自己,說不會有事。
他們夫妻兩人相處已經(jīng)好幾十年,穆英的脾氣他自認為是很清楚的。
打不走罵不散,便是他們倆的相處之道。
他一個人在胡思亂想,高朗便帶著醫(yī)生們到了房里。
醫(yī)生們一來,便開始查看六叔的狀況,他們量了血壓,測了心跳,又看了瞳孔,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立刻把閑雜人等全都趕了出去,開始搶救。
高朗一看這陣仗心中更加擔(dān)憂。她雙眼通紅,幾乎覺得六叔是真的不行了,整個人緊張到幾乎崩潰!
查建勇站在高朗身邊,看他情緒如此激動,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以作安慰。
“你六叔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彼蝗粊砹艘痪。
“那個女祭司身上究竟有什么問題?為什么我六叔會這樣?”高郎看見查建勇,就好像看見了救命稻草,抓著他便問。
“我猜測,興許他就是中毒了!辈榻ㄓ虏回摫娡@事果然給出了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中毒?!”高朗聞言不由一愣。
“是啊,我曾經(jīng)就聽說過有這樣一種毒,”查建勇點了點頭,又說:“有些古尸身上,會存在一種令人致幻的毒藥,它可以使人昏迷,如果在幾個小時內(nèi)不解毒,就有可能身亡……”
“這不可能,如果是有毒,我們的工作人員早就中毒了。”不等張建勇說完,姚黑子就跳出來否認:“接觸過女祭司的人,沒有七八個,也有五六個,怎么他們都沒事?而且剛才你們也都在場,你們不也沒事嗎?”
姚黑子的話令人無從反駁,可高朗卻覺得,查建勇的話不無道理。
也許有的毒藥,并不是對所有人都有效,有些人天生就免疫,而有些人天生就敏感!
有了這個念頭,他頓時覺得有了方向,于是抬頭便對姚黑子說:“楊叔叔,你讓我再回一次八樓嗎?我想再回去看看!”
“你去8樓做什么?那絕不可能是什么中毒!你這樣是在浪費時間!”姚黑子似乎并不同意他們返回。
而與此同時,六叔在幻境當(dāng)中,處境也是相當(dāng)艱難。
他一路狂奔,想要甩脫這崩塌的世界。
然而,一切依舊緊緊相隨。
沙漠中甚至刮起了沙暴。鳴沙山上更是出現(xiàn)了一個個沙坑,滿山都是吃人的沙旋。
只要一個不留心踩上去,就容易被它吞噬,葬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