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
高朗回頭頭,望著大和尚,將信將疑地問。
這打卦算命,都是道家的本事,說實在話,他還挺懷疑這家伙的動機(jī)的!
“這條街上,此時只有我們兩個人,”大和尚雙手合十,笑著說:“我還能是跟誰說?”
“我不算,你別白費力氣了!”高朗聞言,直接拒絕了他。
說實話,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讓這和尚做這個“生意”。
說罷,他便想要走。
誰知,就在他抬腳的一瞬間,背后那大和尚突然就癱了一口氣,說:“別人來敦煌,你也來敦煌?晌抑,你來這里,和別人來,目的不一樣!”
這話一出,高朗頓時愣住了。
“有什么不一樣?”高朗問他。
“別人來,是看風(fēng)景,你來,卻是為了一塊玉。”和尚瞧著他,眼神里多了一絲其他意味。
“何以見得?”高朗這時內(nèi)心油然升起一種恐懼,可表面上,卻依舊鎮(zhèn)定。
“施主,到貧僧的禪房去,小坐片刻如何?貧僧那里,有難得的好茶!闭f著,那和尚一攤手,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高朗見狀,心情復(fù)雜起來。
他往四下望了望,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一條小胡同里!
“施主不用看了,這里沒有其他人,請吧!”和尚的臉上,已經(jīng)帶著和善的笑意,然而,不知怎的,高朗見了,卻只覺得后背發(fā)涼。
“你找我干什么?我又不認(rèn)識你!你有什么話,就直接在這里說吧!”高朗不傻,自然不肯就這樣跟他去。
這樣冷不丁從街上冒出來的一個人,竟然還三番五次地要求自己跟著他回家。這種事情,誰要一點防備心沒有,那誰就是傻子!
而且,更恐怖的是,那人居然還知道他是為了雙魚玉佩而來,這實在太不尋常了!
都說不做就不會死,高朗絕不是一個作死的人。
他在這胡同里與那和尚對視了有好半天,才一揮手,對著他說:“神經(jīng)!你要是精神不正常,那就去?漆t(yī)院!別跟我在這兒瞎嗶嗶!”
說罷,高朗扭頭就要離開!
那和尚看見高朗要走,哪里肯依,竟直接沖上去,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說:“你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你身邊有別有用心的人,正在利用你!你一定要小心!”
說這話的時候,那和尚特意壓低了聲音,看起來誠懇極了。
“你認(rèn)識查建勇?”高朗這時卻在他的話里嗅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來。
“他就是個騙子,你千萬別相信他!”和尚聞言,倒像是一下子觸動了什么,一把拖住高朗便說:“不論他說什么,你都不能相信他!”
“不相信他,那我應(yīng)該相信誰?”高朗瞧著那和尚,冷冷地反問。
“他都是騙你的!他把你騙來敦煌,是另有目的!!”和尚又說。
“哦?雙魚玉佩的確在西北博物館,這不算騙!”高朗否認(rèn)。
雖然查建勇不是好人,但眼前這個和尚,只怕也并不簡單!
“雙魚玉佩不在西北博物館,根本不在那里!”和尚不知是不是被逼急了,突然就跳腳,道:“西北博物館里的,是個死物!”
“不在?!”高朗聞言,再一次感到驚詫。
他甚至開始有些懷疑姚館長了——如果這和尚說的是真的,那么,這所謂的展覽,豈不就是一個局,一個引他上鉤的局?!
如果真是那樣,那么歐陽老師呢?他今天在月牙泉的表現(xiàn),也有點不正常。難道……
這個問題,簡直讓人不敢往深了想。
雖然人心難測,可高朗還是堅信,自己的老師,是個坦蕩磊落的君子,他是絕不會做出和尚所說的那些事情的!
他瞧著方丈,冷靜思索了片刻,才再次開了口,問:“你說不在,那么,東西在哪里?”
“你跟我走,我保證讓你看到真正的雙魚玉佩!”和尚的笑容里,多了一絲得意。
這種笑,高朗很熟悉,他在查建勇的身上也看見過!
這叫他不由防備,感覺到這個和尚可能有些不對勁!
然而,雙魚玉佩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
高朗猶豫了片刻,竟然還是決定要“將計就計”,于是便跟著那和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