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住在西廂,晚上不管聽見什么聲音都不要出來,明白了嗎?”
那女人拎著燈籠,表情嚴(yán)肅極了。
她瞧著六叔的眼神,與先前很不一樣,看得六叔頭皮發(fā)麻,甚至感覺自己透過這雙眼睛,看見了高朗的外婆——紅姑。!
“你在不在聽我說話?”女人見六叔心不在焉,竟兇了他一句。
這態(tài)度,讓六叔更覺得吃驚。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為什么我總覺得自己在哪里見過你?”六叔忍不住問。
“你也不小了,這種追姑娘的套路,是不是老套了些?”女人白了他一眼,然后就將黃皮燈籠遞到了他的手里,自己轉(zhuǎn)身離開了。
“你去哪兒?”六叔見她要走,忙問。
“夜深了,你們該睡了,我也該休息了。”女人沒有回頭,只說了一句,“好好睡吧,等明天早上,一切就都過去了……”
說罷,她不再停留,徑直離開了!
她走后,六叔對著她的背影愣神,查建勇站在他身邊,忍不住八卦:“這女的不會是你的老相好吧?我總覺得她看你的眼神不一般。”
“你家老相好是精怪?我看著像那種不正經(jīng)的人么?”六叔白了他一眼。
“我沒有老相好!”查建勇挺直接。
“嗬!”六叔聞言,懶得搭理他,在西廂那一排房間里挑了一間,走了進(jìn)去。
查建勇見他進(jìn)屋,忙跟著去,誰知卻被六叔一胳膊擋在了外頭。
“哎,你干什么?”六叔瞧著查建勇,沒好氣地問。
“睡覺啊,我還能干什么?”查建勇說著就要打落六叔支在門框上的手。
“這里有一排屋子,你隨便挑,就是別選我這一間!”六叔據(jù)他于千里之外。
“為什么?我還就看中你這一間了!”查建勇挑眉。
“你想要這一間?”六叔見他找事,卻也不惱,只說:“那好,我讓給你,這間你睡!
說著,他就要走出去,誰知,卻被查建勇給攔住了。
“別,咱們睡一間,多好!”查建勇笑得戲謔。
他那模樣,看著簡直像在調(diào)息良家婦女!
“滾!”六叔聽了這話,直接推了他一把,說:“你放尊重點(diǎn),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嘿!你這老小子還挺有趣!死不死啊你,說的什么話!”查建勇一聽這話,頓時(shí)樂了,對著六叔壓低聲音說道:“這宅子有古怪,我們還是不分房為上!”
“這屋子是不對勁,可你小子,我也沒覺得你對勁到哪里去!你別在我身上打主意,誰也不是吃干飯的,沒這個必要!”
六叔這話說得挺狠,然而身體卻很誠實(shí)。
他話還沒說完,身子就往旁邊讓出了條道。查建勇見狀,心中不由得意,直接就抬腳走了進(jìn)去。
“早些這樣不就好了么?搞這么多事干嘛!”他一進(jìn)屋,態(tài)度立刻囂張起來。
六叔見狀,這時(shí)卻只是冷笑了一聲,然后就關(guān)了門,走到了小圓桌前。
這屋子的陳設(shè)是當(dāng)真不錯,反正要比青牛村里那些廂房高級不少。
雖然也是桌、榻、雕花床,可隔間的門套卻極精致,花梨木的精雕,幾乎將木工之美詮釋到了極致,要說這是皇宮里的規(guī)制,恐怕也有人會相信!
六叔見圓桌上還放著幾本書,就放下手里的黃皮燈籠,將桌上的書攤開看了起來。
“這什么書?”查建勇見他看書,就走了過去,想跟著瞧瞧。
“沒什么,就是一本《推背圖》!绷暹@時(shí)也不瞞他,直接將《推背圖》放到了他的手里。
“這地方怎么竟然會有這東西!”查建勇見了這書,不由驚奇。
“你知道這書?”六叔覺得查建勇絕非一般凡俗。
“嗯,我從前就愛研究這些!辈榻ㄓ曼c(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指著書中一頁,說道:“你看過這書嗎?這書可深得很!”
“嗯,我也看過一點(diǎn),不過,據(jù)我所知,宋朝時(shí),皇帝為了禁掉這本書,殺了許多人,后來發(fā)現(xiàn)私藏者實(shí)在太多,無奈之下,只好作罷,于是又制作了許多假的、順序錯亂的推背圖,混淆視聽!
說起這些東西,六叔就滔滔不絕。
“你說得沒錯,不過,皇家恐怕也沒想到,制作了一百多種偽本,卻敵不過后世的一個高人,”查建勇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金圣嘆根據(jù)史實(shí),按照作者的寫作思路進(jìn)行調(diào)整,將《推背圖》復(fù)原了!”
“對,我知道,所謂天機(jī)不可泄露,他就是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才會卷進(jìn)那些紛爭,最終英年早逝的!”
六叔有些感慨,忍不住說:“造化弄人,窺知了天意又如何?禁書毀書又如何?歷史是不可改變的……”
——父老鄉(xiāng)親們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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