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跟著那少年郎,看著他一路躲躲閃閃,最后似乎是已經(jīng)甩掉了別人,這才直起腰來閑逛。
“家里還有這樣的地方嗎?我居然沒來過。”
墨飛鳥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沒一會就走到了一個院子里。
那院子里有一株玉蘭樹,一個小姑娘正站在樹下。那小姑娘身上衣服料子看著很好,應(yīng)該不是什么普通的婢女之類的。
“你是誰?為什么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你?”
那小姑娘聽到有人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躲到了玉蘭花樹后面,月白的衣角和樹上的花朵微微晃動。
“你是誰?為什么要躲起來?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墨飛鳥向前走了一步,那小姑娘便攀著花枝向樹后躲了一下。
“你是誰?”
過了一會,樹后地小姑娘細(xì)聲細(xì)氣地問著,聲音里帶著一點緊張。
“我?”
墨飛鳥眼睛轉(zhuǎn)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著怎么逗這個小姑娘。
“我是這里管家的兒子,我叫飛鳥。你呢?你又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小姑娘默不作聲,只是慢慢從樹后探出頭來,花枝后露出一張瑩白的小臉,眼睛忽閃忽閃的,打量著外面的墨飛鳥。
“我……我是被偷養(yǎng)在這里的,不能告訴你我叫什么……”
“偷養(yǎng)在這里的?為什么?”
“我……”
那小姑娘低頭不語,只是擺弄眼前的花枝。
“算啦,你不愿意說就不說吧。但你總要有個名字吧,不然我叫你什么呢?”
“你,你以后不要再來這里了,你不能來這里。”
那小姑娘一聽墨飛鳥有以后再來的意思,立刻有點著急了。
“好好好,我不來了,但你要叫什么呢……有了,你這里有這么多玉蘭花,那你就叫玉蘭好了。”
賀元隱看著眼前這一幕,總覺得有些眼熟,仿佛曾經(jīng)也有誰躲在樹后,用既驚慌又好奇的眼神看著她。
是誰呢?
賀元隱突然覺得手上一陣疼痛,剛剛那些想法立刻消失不見了。
他這時才發(fā)覺,他和季霜竹的手還握在一起呢。他立刻就要把手抽回來,卻被季霜竹緊緊抓住了。
“師尊……”
賀元隱看著她,等著她說些什么。
季霜竹眉頭皺了一下,似乎還低頭說了一句什么,光芒之后,他們就又回到了客房里,直到這時季霜竹才松開他的手。
“師尊,剛剛那是這玉石營造出來的幻境嗎?”
“嗯,他就是被困在這個幻境里了,你剛剛也差點被迷惑呢。”
原來自己剛才那一陣恍惚是因為這樣嗎?
這東西能制造出幻境將人困在里面,恐怕目的也不止是讓他們昏迷不醒,如果再不想辦法把墨飛鳥喚醒,只怕他真的就要死了。
還有啊,剛才幻境里的那個小姑娘是誰?為什么說她是被偷偷養(yǎng)在那里的,連姓名都不敢說出來。
賀元隱想事情的時候就沒有辦法照管到季霜竹。
季霜竹看著發(fā)呆的的賀元隱,有些不滿地皺了下眉頭。
“看我,看我!
季霜竹伸手在賀元隱眼前晃了晃,成功地把賀元隱的目光拉回到自己身上。
“和我說話呀!
自從賀元隱來了穆清峰,季霜竹的業(yè)余小愛好就行獨自一個人發(fā)呆變成了和賀元隱說話。賀元隱總會和她講一些人間的事情,她雖然有時能聽懂有是聽不懂,但她還是喜歡賀元隱和她講話。
賀元隱和她講話的時候會一直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她,而被那樣的眼神注視著的時候,她的胸膛里總是會有一種種子破土的細(xì)微聲響,伴隨著一種奇怪的感覺。
很久以后季霜竹才會知道,這是新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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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季霜竹是貓貓季霜竹
墨憐安
第二日。
“太夫人,請問貴府上除了墨公子,還有其他孩子嗎?”
太夫人沉思了一下?lián)u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