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宇,你和小郎君說一說。”
老夫人看了眼那男子,那男子便開始說了起來。
墨飛鳥在昏迷前有一段時間情緒低落,把自己鎖在屋子里誰也不見,等到他們強行闖進去的時候,墨飛鳥就已經(jīng)昏迷了。
“那你們可知道墨公子為何情緒低落?”
“這……說來慚愧,我雖然是他父親,但現(xiàn)在也……”
看墨懷安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賀元隱便明白了,想來這位父親對于自己的兒子也不太關(guān)心。
“那墨公子可有什么相好的朋友?”
“也沒有,飛鳥從小被人慣著,性子有些驕縱,又因著修習術(shù)法的緣故,沒什么朋友!
一旁的季霜竹聽了半晌,似乎是聽明白了沒有思路的問題,抬手就要在墨飛鳥身上用搜魂術(shù),好在賀元隱這幾年練出來了趕忙攔住了她。墨飛鳥昏迷了這么久,本就神魂不穩(wěn),若此時用搜魂術(shù),一定會直接和這個世界說再見。
“二位如果不嫌棄,就請在府中住一段時日,看看能否有別的辦法!
原本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太夫人發(fā)了話,賀元隱也同意了,于是太夫人便遣人帶著他們?nèi)タ头啃菹ⅰER走時,季霜竹又看了一眼墨飛鳥,臉上帶著一點困惑的神色,不過不甚明顯,只有賀元隱看出來了。
客房里。
“師尊,你剛才是有什么不明白嗎?”
“有啊,他的命格很奇怪,那個命格看起來似乎不該是他的!
“命格?”
這下?lián)Q成賀元隱不懂了,命格這個東西很玄,不是通過看就能看出來的。就算是修仙大能,也要算一算才能看出命格,季霜竹剛剛只是掃了一眼,依她的性子更不像是會主動去算的,她怎么看出來奇怪的?
季霜竹沒有理他,依舊自顧自地說道:
“他的命格看著像個小姑娘,可他是個男孩子。克晕矣X得很奇怪!
“師尊,您能直接看到命格嗎?”
“嗯?”
季霜竹看著他,臉上又出現(xiàn)困惑的神色。
“你看不到嗎?命格不就在那里嗎?一眼就能看到啊!
好吧,看樣子季霜竹這天道寵兒的名聲也不是白來的,真不知道天道到底偏寵她到了什么樣的一種地步。
“是嗎?那師尊你好厲害啊。”
“嗯,我很厲害!
季霜竹點了點頭,像是被表揚了的小孩子一樣,隨即又補充了一句:
“你以后會變得比我還厲害!
也是,畢竟季霜竹的終極目標是把自己培養(yǎng)成仙人呢。
賀元隱拿著那塊從墨飛鳥身體里拿出來的玉石仔細研究了起來。這東西看起來和普通的玉石沒什么兩樣,但拿在手里的時候就能感受到一種陰冷的感覺,和那次他受傷時的感覺一樣。
這東西既然是魔族的東西,那墨飛鳥就一定和魔族人接觸過。只是墨懷宇說墨飛鳥都沒有朋友,又是從哪里得來的這東西?就算是別人給的墨飛鳥又為什么會收下一個陌生人給的東西。還有,墨飛鳥那幾日把自己鎖在屋子里又是為了什么呢?
“你在研究這個嗎?”
季霜竹見賀元隱一直對著玉石發(fā)呆都不陪她說話了,不免覺得有些無聊,便自己湊了上去。
季霜竹湊的很近,臉都快要和賀元隱的臉貼在一起了,賀元隱趕忙向后躲閃拉開了距離,把手中的玉石給了季霜竹。
“師尊,你能看出這玉石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嗎?小心點,不要弄壞了!
季霜竹拿著玉石翻來覆去看了半晌,又拿著它發(fā)了會呆。而后她突然對著玉石注入了靈力,然后……
“師尊?!”
白光過后,季霜竹居然從屋中消失了,只有那塊玉石掉落在地上發(fā)出聲音。
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直接把賀元隱整不會了,難道季霜竹是進入這個玉石里了?會不會有危險?正當賀元隱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季霜竹又出現(xiàn)在屋中,眼巴巴地看著手里的玉石。
“師尊,師尊你怎么樣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師尊?”
但季霜竹就是不理他,一直呆呆的。
過了一會,季霜竹突然又拿起手里的玉石看了一眼,另一只手拉住賀元隱的手,一陣白光之后,賀元隱和她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我剛剛就是來了這里!
季霜竹終于開口說話了,賀元隱也能放心了,這才開始打量周圍的景色。
嗯,看著還挺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有人來了。”
順著季霜竹的目光看去,賀元隱看到一個少年郎,行動鬼鬼祟祟的,看起來似乎是在躲人。
賀元隱也趕緊拉著季霜竹躲到了樹后觀察著那個小少年。
這少年郎和今天他見過的墨飛鳥一個樣子,只是看起來更小一些。
那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難道就是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