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七怪終于發(fā)現(xiàn)郭靖夜間行蹤隱秘的事情,朱聰與全金發(fā)在他身后悄悄跟隨,卻被懸崖所阻,兩人輕功一般如何能上的去。
等兩人回來會合七怪其他人,又把辛寒叫來,將這事一說,柯鎮(zhèn)惡皺眉道:“靖兒如何有這般輕功!辛兄弟,是你傳授的么?”
辛寒搖搖頭,便把一年之前遇見馬鈺的事情說了出來,說會不會是馬鈺傳授給郭靖的本事。
七怪大奇:“全真掌教竟然見過靖兒?”
柯鎮(zhèn)惡臉色肅然,沉聲道:“若是這般那再好不過,但事情總要弄個清楚明白,咱們今夜就守在崖下等他下來,看看他到底去會何人!”
其他幾人也都贊同,辛寒自然說不出反對的話來,便也點頭應(yīng)下。
時光一刻一刻的過去,崖頂始終沒有動靜,直等到云消日出,天色大明,還是不見郭靖下來,又等了一個時辰,仍舊不見人影。
極目上望,崖頂空蕩蕩的不似有人,朱聰?shù)溃骸傲埽蹅兩先ヌ教!表n寶駒道:“能上去么?”
朱聰?shù)溃骸安灰欢,試一試再說。”他奔回帳去,拿了兩條長索,兩柄斧頭,數(shù)十枚巨釘。
辛寒問道:“朱二哥,你拿這個干什么?”
朱聰白了他一眼:“當(dāng)然是要上崖了,要不然,如此陡峭,你能上去么?”
辛寒呵呵一笑,一把抓住朱聰肩頭,徑直朝崖壁沖去,在眾人吃驚的眼神中,腳尖一點,便憑空躍上五六丈之遙,足尖在崖壁上連點,人已經(jīng)扶搖直上,片刻之間便到了崖頂。
朱聰被他放下后,捂著胸口道:“辛兄弟,你這是要嚇?biāo)栏绺缥,下次能不能打個招呼!
他說完,便將手中的長繩放了下去,七怪其他幾人依次而上。
柯鎮(zhèn)惡上來之后朝辛寒佩服道:“如此輕功生平僅見,老瞎子平生不服人,今日可是服了辛兄弟這份輕功了!”
辛寒好懸沒笑出來,您這還看的見么。
便在這時,朱聰忽然驚呼出聲,辛寒循聲看去,只見崖頂?shù)囊粔K巨石之旁,整整齊齊的堆著九個白骨骷髏頭,下五、中三、頂一。
那些骷髏,每個又都是腦門上五個指孔,只是指孔有如刀剜,孔旁全無細碎裂紋,可見這抓出指控之人指力何等驚人。
柯鎮(zhèn)惡眼不能視,聽二弟驚呼,大聲道:“如何!見到什么了?”
其他幾怪都不敢說,支支吾吾,柯鎮(zhèn)惡怒道:“見了什么?還不快說!
辛寒道:“柯大哥,沒什么稀奇的,不過是九個白骨骷髏頭而已!”
他雖然年紀輕輕,但收了郭靖為徒,便與江南七怪同輩,是以平日以兄長相稱,其實他自己都覺得別扭,本想叫聲前輩,但奈何江南七怪都是認死理之人。
“什么?骷髏頭?是不是每個腦門上都有五個指孔,按照下五、中三、頂一擺放?”
“正是!”
“梅超風(fēng)!”
眾人回到帳篷,柯鎮(zhèn)惡嘆道:“咱們一十八年辛苦,想不到竟是養(yǎng)虎貽患。”
辛寒裝作不明所以,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聰嘆了口氣,將當(dāng)年黑風(fēng)雙煞之間的恩怨說了出來,然后又道:“這骷髏之上確是九陰白骨爪那邪門武功留下的痕跡,那骷髏頭的擺放也與梅超風(fēng)的習(xí)慣一致,所以那崖頂與靖兒相會之人,必然是她。”
辛寒笑著搖頭道:“這功夫不叫九陰白骨爪,而是九陰真經(jīng)上的武學(xué)喚作‘九陰神爪’是道家正統(tǒng)武學(xué),秘籍上說用時‘五指發(fā)勁,無堅不破,摧敵首腦,如穿腐土!@梅超風(fēng)定然是弄錯了,胡亂修煉,這功夫我就會,不過我觀靖兒并沒有修煉過的痕跡!
看著七怪吃驚的樣子,辛寒接著道:“我早就注意到靖兒體內(nèi)有一道玄門真氣,卻不是九陰真經(jīng)上的武學(xué),若是是全真派的內(nèi)功倒是很有可能,咱們在這里猜也是白猜,等靖兒回來,你們便直接尋問,憑他那憨直的性子,是不是說謊一問便知。”
江南七怪聽他說的有理都點了點頭,郭靖那性子他們在熟悉不過,若是說謊一看便知。
朱聰問道:“你真會這門武功?”
辛寒隨手朝一旁的厚木矮桌上一按,五個整齊的指洞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上面,看他出手舉重若輕的樣子,這份指力更在梅超風(fēng)之上。
朱聰吁了口氣道:“我就說嘛,這世界上怎么會有用人頭練功的武學(xué),原來是他們練錯了!
韓小瑩欣慰道:“既然辛兄弟說靖兒沒練梅超風(fēng)的功夫,那便應(yīng)當(dāng)沒錯了!
其他幾人都點了點頭,柯鎮(zhèn)惡心中也長出一口氣,不過還是道:“就按辛兄弟說的法子辦,是與不是,等那小子回來,一問便知!
等郭靖回來事情迎刃而解,他是帶著馬鈺回來的。
馬鈺搶步上前,拱子說道:”久慕江南六俠威名,今日識荊,幸何如之!闭f完又朝辛寒道:“這位公子,咱們又見面了!
江南七怪此時如何還不知道教郭靖的人正如同辛寒所說,乃是全真丹陽子,當(dāng)即心中放下一塊大石,欣喜不已。
馬鈺怕七怪誤會,解釋了他的來意,也說明自己只是教了郭靖一些強身養(yǎng)性、以保天年的法門,算不得傳授武學(xué),也無師徒的名分。
七怪見馬鈺說的客氣,對他印象大好,兩邊正說話間,馬鈺無意間撇到木桌之上那五個指洞,當(dāng)即一驚,指著矮桌問道:“可是那梅超風(fēng)來過了?”
朱聰便將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馬鈺驚道:“辛公子,你如何會九陰真經(jīng)上的功夫?”
辛寒笑笑,反問道:“我如何就不能會九陰真經(jīng)上的武功呢?”
馬鈺皺眉道:“當(dāng)年九陰真經(jīng)現(xiàn)世時,先師重陽真人在華山論劍力壓其他四絕,奪得天下第一的名頭和九陰真經(jīng)的秘籍,按理說你不可能學(xué)到!”
他這一說,從未聽過如此隱秘之事的江南七怪也大為吃驚,天下第一高手都要躲的秘籍那不就是天下第一秘籍么,另外他們也好奇辛寒竟然會上面的武功。
辛寒呵呵一笑:“道長也說九陰真經(jīng)現(xiàn)世之時,重陽真人力壓其他四絕奪得秘籍,那么敢問你能保證令師得到秘籍之前就沒人練過?”
“這...”馬鈺頓時語塞,江南七怪都紛紛點頭,這武功又不是重陽真人所創(chuàng),如何之前就不能有人習(xí)得呢!
馬鈺歉然道:“貧道冒昧了!
“無妨!”
忽聽得馬蹄聲響,數(shù)騎馬飛馳而來,奔向鐵木真所居的大帳。
郭靖知道是桑昆派來誘殺鐵木真的使者,心中大急,對柯鎮(zhèn)惡道:“大師父,我過去一會就回來!
柯鎮(zhèn)惡怕他走開之后,遇上梅超風(fēng)而受到傷害,忙道:“不,你留在我們身邊,千萬不可走開!
便在這時華箏趕來雙目紅腫,似乎剛才大哭過一場,走近身來,抽抽噎噎的道:“爹爹要我,要我就去嫁給那個都史……”一言方畢,眼淚又流了下來。
郭靖道:“你快去稟告大汗,說桑昆與札木合安排了詭計,要騙了大汗去害死他!
華箏大吃一驚,道:“當(dāng)真?”
郭靖道:“千真萬確,是我昨晚親耳聽見的,你快去對你爹爹說!
華箏道:“好!”登時喜氣洋洋,轉(zhuǎn)身上馬,急奔而去。
接下了馬鈺和七怪研究怎么對付梅超風(fēng),問道辛寒的意見時,辛寒道:“放心吧,她若來,就由我來打發(fā)。”
眾人想到他武功精絕,剛剛又知道他會那號稱天下第一武學(xué)的‘九陰真經(jīng)’,都點了點頭,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辛寒借口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出了帳篷,找到無人之處騰空而起,在天上尋找其梅超風(fēng)來。
他飛行幾位迅速,短短時間,便將鐵木真部落周圍十里搜索了一遍,終于在十里之外的東南方,發(fā)現(xiàn)一具蒙古牧人的尸體,見那頭顱之上被五指貫穿,血跡未干,料想梅超風(fēng)正在附近。
他仔細傾聽,直覺不遠處有勁風(fēng)傳出,好像有人正在練武。
繞過一處樹叢,果然見一黑衣女子,豎起雙爪舞的虎虎生風(fēng),正在演練的正是九陰神爪上的招式。
只是同樣的招式,辛寒自己使來,光明正大,到了這女子手中,便顯得陰氣森森,讓人有些悚然。
辛寒知道這女子就是梅超風(fēng),見她容貌俏麗,面帶風(fēng)霜之色,只是當(dāng)年被柯鎮(zhèn)惡用毒蒺藜打傷的兩眼上黑漆漆一片,破壞了美感。
辛寒邁步朝她走去,梅超風(fēng)自顧自練著爪法猶自不覺,根本不知道有人接近。
辛寒直走到她身前,躲過她演練時的招式,尋個縫隙,施展妙手空空伸手在梅超風(fēng)身上一摸,便有一塊人皮到了手上。
他取了東西,目光在上面掃了一遍,這九陰真經(jīng)下卷上的東西,他都學(xué)過。
不由得一嘆:“真是可惜九陰‘總綱’和那‘移魂大法’竟然都在上卷!
近在咫尺的梅超風(fēng)忽聽有人說話,話里又提到九陰真經(jīng),當(dāng)即大驚失色,猛然一爪朝聲音來處攻去,另一只手朝懷里一摸,頓時驚駭欲絕,那刺著‘九陰下卷’賊漢子的皮竟然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