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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不惑之年[1v1h 架空古言] > 第753章 神通與亂戰(zhàn)
  隨著師弋的動作,根根鐵柱拔地而起,陳抱一被這鐵柱直接套了個正著。

  借心協(xié)鏡的能力,師弋使出了獄卒的熾燃鐵屋。

  這邊得手之后,師弋沒有善罷甘休,又對袁崇海繼續(xù)施展這一神通。

  天賦神通不同于一般咒術(shù),它一不需要結(jié)印。

  二不需要念咒,甚至就連天地元氣的消耗都非常少。

  收發(fā)存于一心,這一點反倒和血脈能力有些像。

  不過,天賦神通卻是實打?qū)嵉男拚婺芰Α?br />
  如果說咒術(shù)、功法、符箓、法器等等,這些手段都只是后天修習(xí)之術(shù)的話。

  那么,神通就是近乎于道的體現(xiàn)。

  操天地規(guī)則為自己所用,這就是神通。

  師弋本身也同樣,掌握有一項天賦神通。

  沒錯,這門神通正是心眼。

  心眼這門神通,是師弋借實體魂魄,沖破自身魂力上限從而獲得的。

  想要獲得心眼神通,說起來簡單,可實際操作起來卻很難。

  首先魂力的獲取,就要卡住九成修士。

  再者,師弋當(dāng)年獲得心眼的時間,才剛剛進階胎息境。

  魂力上限相對較低,讓師弋很容易就能達到獲得心眼的標準。

  再者,師弋那時的年紀很輕,陰魄對魂力的消耗微乎其微。

  如果換成向云間,哪怕給他不限量的魂力。

  在陰魄的揮霍下,他也無法達到獲得心眼的標準。

  說回前言,術(shù)與道之間,并沒有清晰的上下位替代關(guān)系。

  有些錘煉到極致的術(shù)式,能夠爆發(fā)出非常強大的威力。

  這其中典型的代表就是法陣,法陣那近乎沒有上限的威力。

  便是一些神通能力,也難以望其項背。

  不過,這其中有一點,卻是術(shù)無法與道相比的。

  沒錯,那就是無法干擾,所帶來的近乎必成的效果。

  以師弋的心眼為例,當(dāng)初在沒有獲得心眼神通之前。

  師弋以符箓作為預(yù)測危險的載體,同樣可以達到心眼類似的效果。

  然而,當(dāng)時師弋在使用心動符之類預(yù)知手段的時候。

  最為擔(dān)心的,就是有人對這類手段進行反制,并借此來誤導(dǎo)自己。

  事實證明,師弋的擔(dān)心并不多余。

  在陷入汲魂之地時,師弋身上的預(yù)知手段,并沒有幫師弋避過那次危險。

  當(dāng)時,師弋以為是心動符,只能預(yù)測生死之危所導(dǎo)致的結(jié)果。

  然而,事后回想起來。

  即便換成其他符箓,最后的結(jié)局恐怕也是一樣的。

  畢竟,布置汲魂之地的圣胎境修士,想要反制這類手段易如反掌。

  符箓、咒術(shù)、法器等,后天修習(xí)的術(shù)。

  只要是一名修真者,基本上人人都能夠掌握的。

  然而,所有人修習(xí)的進度不同。

  就好像師弋一般,修行了如此之久。

  師弋掌握的咒術(shù),連一個手掌都不到。

  不過,如果有人敢和師弋比拼水屬性咒術(shù),師弋一招水葬術(shù)就能教對方做人。

  很早以前就曾經(jīng)提過,同一咒術(shù)精通與否,差別是非常巨大。

  這種差異讓術(shù)式之間除了基礎(chǔ)的克制之外,還有非常強的碾壓關(guān)系。

  拋開位階,只要對方術(shù)式修習(xí)的更精深,就能輕易碾壓對手。

  師弋能一招水葬術(shù)走天下,也是因為足夠精通的緣故。

  敞開了說,有水葬術(shù)的根基在。

  師弋不怕任何,比自己精通程度低的水屬性咒術(shù)。

  可以說,術(shù)的強弱完全取決于修煉的人,而非術(shù)式本身。

  咒術(shù)、法器、功法、符箓、甚至是煉丹,大抵全都是如此。

  而神通卻正好相反,神通當(dāng)中包含的規(guī)則。

  才是它強弱所在,修士本人反而是次要的。

  正因為如此,師弋在得到心眼神通之后。

  根本沒有修煉過,也能夠應(yīng)用自如。

  神通自成體系,尋常術(shù)法不可能干擾神通。

  所以,自獲得心眼之后,師弋再沒有擔(dān)心過預(yù)知被干擾的情況。

  說回現(xiàn)在,熾燃鐵屋作為神通能力。

  沒有什么術(shù)式能夠影響到它的釋放,以及它的后續(xù)運轉(zhuǎn)。

  所以,一旦被它命中,幾乎是很難逃掉的。

  并且,熾燃鐵屋所契合的規(guī)則也不是一般環(huán)境,而是周圍的地獄。

  這種情況下,想要強行突破鐵屋,幾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本身就有破壞周圍地獄的實力。

  由此可見,陳抱一基本上別想一個人逃出來。

  袁崇海識得熾燃鐵屋的厲害,他雖然不知道,師弋為何能夠使用獄卒的天賦神通。

  但是,袁崇海也能猜到,這多半與師弋背后的圓鏡脫不了關(guān)系。

  袁崇海身為雁國第一人,其人應(yīng)變速度也不慢。

  眼見師弋一指朝他點來,袁崇海直接發(fā)動了牽星之術(shù)。

  而牽星之術(shù)的目標,正是他身側(cè)的獄卒。

  星壇宗的牽星之術(shù)威力巨大,甚至能夠拖拽天外星辰。

  在袁崇海的操縱下,獄卒被牽星之術(shù)帶了一個趔趄,正好擋在了他的身前。

  隨著師弋利用心協(xié)鏡,發(fā)動出熾燃鐵屋。

  根根鐵柱飛速從地下探出,向著袁崇海和他身前的獄卒籠罩而去。

  以熾燃鐵屋在地獄之內(nèi)無可阻擋,且迅猛無比的特性,袁崇海根本躲不過這一擊。

  然而,獄卒被納入熾燃鐵屋的攻擊范圍,就讓結(jié)果變得不可知起來。

  畢竟,熾燃鐵屋乃是獄卒的天賦神通。

  師弋不過是借心協(xié)鏡,復(fù)刻了對方的能力而已。

  本質(zhì)上,師弋所釋放的熾燃鐵屋,源頭還是獄卒。

  用熾燃鐵屋攻擊其主人,這又怎么可能成功。

  果然,隨著獄卒發(fā)出一聲長鳴。

  周圍正在升起的鐵柱,直接飛入了獄卒的口中,盡數(shù)被它給吞食了下去。

  隨著獄卒將鐵屋吞食,它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復(fù)原。

  不過片刻功夫,這獄卒竟然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了。

  師弋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周圍催生的地獄植株攻擊良久,好不容易將它打了個半死。

  誰能想到,這獄卒將鐵屋吞食之后,直接回到了巔峰狀態(tài)。

  這讓師弋原先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另一邊,始作俑者的袁崇海看著師弋,不禁露出了一抹冷笑。

  看著袁崇海不懷好意的笑容,師弋沒有再用熾燃鐵屋去對付他。

  這天賦神通雖然厲害,但是對方拿獄卒作為擋箭牌,這熾燃鐵屋根本無法發(fā)揮出效果。

  另外,師弋對心協(xié)鏡的使用,也快要到達極限了。

  以師弋胎神境的修為,操弄心協(xié)鏡這件圣胎境層次的心器,可以說是非常勉強的。

  如果,不是用銀粟報身硬撐。

  單單只是心器的反噬,就能把師弋給弄死。

  如今,銀粟報身的持續(xù)時間將要結(jié)束,師弋不想死只能把心協(xié)鏡給關(guān)掉。

  另一邊,袁崇海眼見師弋身后的圓鏡消失。

  通過心協(xié)鏡所展現(xiàn)出來的威能,其人也猜到了大概的原因。

  就這樣,袁崇海直接朝師弋殺了過去。

  看到袁崇海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師弋知道硬拼不是對手。

  于是,轉(zhuǎn)身與對方拉開距離。

  在兩人追逐的過程中,一旁的獄卒也沒閑著。

  身體重新回到巔峰的它,沒有繼續(xù)停在原地。

  畢竟,原本獄卒在釋放熾燃鐵屋之后,本意是將鐵屋收回的。

  只是,之前腿部受傷,又有師弋橫加阻攔。

  所以,只能被動挨打。

  如今,師弋被袁崇海追的分身乏術(shù),它自然會繼續(xù)完成收回鐵屋的任務(wù)。

  不過,如今的鐵屋共有兩座。

  一座困住了師弋這邊的耀羅宗高階,而另一座則是師弋動手困住的陳抱一。

  熾燃鐵屋源于獄卒,師弋不過是復(fù)制它的能力而已。

  結(jié)合之前獄卒吸收鐵屋的舉動,它是不可能放掉其中任何一座鐵屋的。

  而關(guān)押陳抱一的鐵屋,距離獄卒要更近一些,它就算再怎么蠢也不可能舍近求遠。

  果然,獄卒幾乎沒怎么思考。

  直接就向著關(guān)押陳抱一的那座鐵屋,走了過去。

  這座鐵屋一旦被獄卒吸收,陳抱一幾乎是必死無疑的。

  師弋原本以為,這種情況之下,袁崇海會對陳抱一施以援手。

  然而,袁崇海并沒有這么做。

  也許是對師弋恨之入骨,也許是對心協(xié)鏡產(chǎn)生了窺伺之心,亦或者兩者皆有。

  反正,袁崇?炊紱]看那鐵屋一眼,依舊對著師弋緊追不放。

  面對這樣的敵人,師弋也有些無奈,只能繼續(xù)和對方兜圈子。

  不過,在此期間,師弋在心中默默施展了傳音之術(shù)。

  隨著師弋發(fā)出信號不久,場上局勢發(fā)生了新的變化。

  就在獄卒一步一步走向鐵屋,并準備將它吞食的時候。

  一聲野獸般的咆哮突然傳了出來,只見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天上飛速落下,一下子將那獄卒打飛了出去。

  仔細一看,那身影竟然是一只銀毛巨猿。

  它的體型之大,竟然與獄卒不相上下。

  這地獄之內(nèi)自然不可能有野獸出沒,有能力變出這么一個家伙的,只能是修士。

  結(jié)合現(xiàn)在的情勢,也只有白龜窟洞主這個主修變化道的圓覺境修士,才有這有這樣的能力。

  原來,就在師弋與袁崇海、陳抱一、以及獄卒,進行纏斗的時候。

  隗鴻和林傲二人,也沒有閑著。

  在降府府主與另外一名雁國圓覺境,撤出鴆血植株的攻擊范圍之后。

  隗鴻和林傲就與這兩人,斗在了一起。

  林傲雖然稍弱,但是曾經(jīng)的境界,也能彌補了一部分差距。

  再加上隗鴻這個罕見的鬼道流派,倒是和兩名敵人打的有來有回。

  通過師弋之前的傳音,隗鴻直接撤下了鬼方城。

  被暫時關(guān)在鬼方城內(nèi)的向云間等人,自然是一并被放了出來。

  師弋此舉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挑起敵人之間的矛盾。

  畢竟,袁崇海和向云間他們是兩波人。

  分屬不同的國家,追殺自己的目的也不一樣。

  雁國一方就是單純的與自己有仇,而才國一方則更想要拿回心協(xié)鏡。

  師弋清楚,當(dāng)自己主動暴露心協(xié)鏡的那一刻。

  他們雙方的關(guān)系,肯定會發(fā)生微妙的變化。

  袁崇海對陳抱一見死不救,正是出于這樣的變化。

  只要敵人不是擰成了一股繩,這反而對師弋更有利。

  并且,師弋這么做也是有意,要救下陳抱一的性命。

  這倒是不婦人之仁,雙方互為仇敵,有機會師弋自然想要弄死對方。

  然而,現(xiàn)在最優(yōu)先事項,就是救下被困的耀羅宗高階。

  畢竟,其人如果死了,師弋三人都要受牽連。

  如今,陳抱一與那耀羅宗高階一般,都被困在了熾燃鐵屋之內(nèi)。

  他們二人如果想要獲救,唯一的辦法就是干掉獄卒。

  這意味著,陳抱一如果得救了,那耀羅宗高階自然也會得救。

  而才國一行人,是不可能對陳抱一見死不救的。

  有此前提,師弋自然要選擇,將向云間等人給放出來了。

  事情和師弋所想得一樣,那白龜窟洞主化身白猿,一馬當(dāng)先前來營救陳抱一了。

  不多時,八景宮宮主與向云間也緊隨其后趕了過來。

  接下來,眾人各打各的,場面顯得非常混亂。

  才國一方為了救出陳抱一,開始對著獄卒不斷發(fā)起攻擊。

  而隗鴻、林傲,還在和降府府主他們拼斗。

  至于袁崇海,則繼續(xù)對著師弋窮追猛打。

  時間就這么一點點過去,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才國一方在與獄卒的拼斗中,逐漸顯露出了疲態(tài)。

  獄卒不是那么好惹的,它哪怕赤手空拳,每一擊都能在白猿身上留下明顯的傷口。

  反觀白龜窟洞主所變化的白猿,雖然也能給獄卒帶來一些傷害。

  但是,面對連血肉之軀都不算的獄卒,他還是非常吃虧的。

  更何況,八景宮宮主雖然在積極配合其人攻擊白猿。

  但是,心有怨氣的向云間,卻在一旁摸魚。

  人心不齊,這種情況下,能干掉獄卒就奇怪了。

  對于這些,師弋在一旁自然是看在了眼里。

  既然一計不成,那就只能再出一計了。

  一念及此,師弋將目光投向了隗鴻等人的方向。

  如今,隗鴻、林傲,還在與降府府主二人戰(zhàn)斗。

  收了鬼方城之后,大量的魂力消耗,顯示出副作用,隗鴻整個人一下子萎靡了許多。

  值得慶幸的是,降府府主和隗鴻一樣,多少也有些不在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