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很快就要見不到長安的月亮了。
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號山枯松澗火云洞圣嬰大王手上了。
“欸,你說,要不要先喂你點吃的,填填料,就當作提前腌制一番?”
小少年生得柳葉彎月眉,一雙顧盼飛云的琥珀色眸子里滿是毫不作偽的惡意,紅櫻唇,盈月臉,眉心一點水滴樣血紅花鈿,天然男生女相,但瞅著還沒長開,下頜仍帶著幾分圓潤。
只不過一開口卻是茹毛飲血的兇話:“你想吃甚么?新鮮宰好的心肝么還剩幾副,下水那等腌漬貨我一介大王是瞧不上的,早就打賞了那些小妖,你若是想要,一時半會兒還真湊不齊,對了對了,稀缺些的我這也有——眼珠子、小尾指、鮮耳朵……”
他一臉得意,半分不覺得這番話對我來說是何等打擊。
我不敢掙扎,生怕激起他更多的殺心。少年妖性十足,懶散倒在虎皮座椅里,穿著身錦繡戰(zhàn)袍,赤著足,雙腿迭起,歪歪斜斜靠著椅背,及腰赤紅長發(fā)搖曳散落,兩耳尖長,上頭穿著金環(huán)數(shù)個,搖晃時會有細小的聲響。
他捻起桌案上鮮果,拋入口中,利齒在咀嚼間隱隱探出,果子汁水如血,看得我越發(fā)驚恐起來。我被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捆綁著,身無寸縷,扔在他腳邊,妖風習習,他凄厲喊道:“救我!小師父,救我!”又轉了聲調,“我這般叫了半天,你這東土來的,好生無情,緣何不救我?”
下頜被他捏在手中,只稍微帶了些力氣,我就覺得自己即將分裂開來,這妖看著年歲不大,卻是個逞兇斗狠之徒。
少年冷聲道:“那孫行者不讓你來救我,你可真算得上是聽話,倒教我白費口舌,何不一開始就化作一陣風攝了你來,如此,可省去不少事!
我的口中漸漸滲出血腥氣,嘶啞道:“我沒有不救你!
只不過人微言輕,我確實聽見一稚嫩童聲呼救,心中焦灼,可悟空一口咬定是妖邪,不許我回頭,只叫匆匆趕路,我坐在馬上,心煩意亂,越發(fā)覺得萬一真是路遇困境的,豈不是見死不救,枉費了一條無辜性命。還打算和徒弟們商量商量,但這妖邪許是沒了耐性,化作旋風把我卷走,丟進這洞府。
他頑心重,招來一眾小妖炫耀了番,又聽了陣吹捧,心情大好,吩咐妖怪們起鍋燒水,將我剝了衣裳五花大綁,勢必要一嘗唐僧肉。
“聽聞只要吃了你,可與天地同壽!鄙倌晖嬷稚县笆,“這么重要的食材,倒不可莽撞了……都是那猴子誤事,叁番五次前來打攪,不然早就準備妥當了!
我不禁想起悟空一次次趕來救我,在煉丹爐里留下的弊處使他被這妖物的叁昧真火煙熏火燎,生生給打退了去,叫來四海龍王施雨,也毫無用處,如今也不知身在何處,是否受了傷,更不敢想他究竟還會不會再來。
“咦?我這才發(fā)現(xiàn),你竟是個女子?”他捏著我的下巴左看右看,摸摸脖子又扯扯耳朵,慌得我不知如何是好,“怪我孤陋寡聞,自來這火云洞修煉,還從未見過女子。”
自出生起就一身神通,獨自立了門戶,當了大王,飲酒吃人樣樣不落,雖只有叁百年稚齡,卻已降伏遠近山神土地陰鬼妖魔無數(shù),倒是從未仔細瞧過女子的模樣。
我在他那雙瞳仁泛紅的眼睛里看到了我自己的倒影,紅繩布滿了身軀,雙手被扣押在身后與雙腿一同綁縛,使我不得不反弓著挺起胸乳,白皙軟弱的嬌嫩雪膚上滿是磨擦出的紅痕,一寸又一寸,觸目驚心。
可這少年卻無端生起了壓抑不住的好奇。
我對那種嗜血的神色怕極了,好聲好氣放低姿態(tài)求道:“圣嬰大王,你怕是有甚么誤會,我不過是一個西行趕路人,哪有你說的那些獨特?”
“誤會?”他偏了偏頭,似乎是真的在認真思索我的話,片刻后又笑得不能自已,“妖怪們誰人不知你是金蟬子轉世,若是沒這回事,如何空穴來風?”
我喉頭一緊,焦慮地舔舔干涸的唇瓣,還想再勸說兩句,又暗中惱恨究竟是誰這么看不慣我,到處傳我謠言,害我這一路遭人暗算惦記,不得安生。
如今卻是要被個名諱都不知曉的半大少年翻來覆去地查看。
他動動指尖,我就懸空了起來,飛落到他腿上,少年在頸間仔細嗅了嗅,妖物天生五感靈敏,聞到一陣沁鼻檀香和細微蓮荷香氣,他皺皺眉,本能地抗拒那股幾近于無的氣息,指腹不停揉搓那塊肌膚,想把那令他不爽的印記蓋住。
“真是煩,不如直接割去這里,你覺得如何?”他挑眉看我,嘴角噙著笑意,分明是唇紅齒白稚氣未脫的美少年,可殺欲和屠戮的本能卻滲透進了骨子里,絲毫沒有所謂正道心,不懂得善,黑白混沌。
我僵了身子,連為自己開脫的話都說不出口,唇瓣顫抖,目光凄然,明明知曉今日命運,可還是會恐懼于他洶涌不加掩飾的妖性。
“女子這處,與我有何分別?”少年又轉了注意,五指收攏,捻玩起被勒束得鼓起的一邊峰乳,我咬著牙抑制呻吟,軟嫩的乳團在少年手中被揉弄得不停變化形狀,沒一會兒就顫巍巍泛紅一片,越發(fā)凄慘。
他把我拋進榻中,自行扯開了血紅戰(zhàn)衣的領口,少年精瘦白皙的胸膛展露出來,他碰了碰自己的,咂舌道:“卻是沒有你這小和尚的手感舒服。”
我被那一片雪白晃了眼,少年的喉結鋒利突出,說話時上下滾動,一對鎖骨精致如尺,左胸前一顆紅色小痣,明明長了張娃娃臉,倒是讓我真沒想到衣袍之下是發(fā)育將成的身軀。他沒有再把衣裳攏起,而是任其松垮散開,一邊肩頭布料滑落至肘彎,也不理睬,只自顧自啃咬我乳尖,妖物的利齒時不時抵在最嬌敏的位置磨動,疼得我連連吸氣。
“好似是甜的!彼鲁霰货遘k得盈盈水光慘兮兮的紅櫻,認真作評,興致勃勃問:“還有何處是不同的?”
我不敢作答,暈乎乎的,唇瓣都快被我咬出血,可痛覺已經無法掩蓋我此時的雖細微但不可忽視的癢意。
少年得不到我主動解釋,便決定自行探索,依依不舍地又團了兩把嫩乳,甲面烏黑的指尖順著心口往下,我抖著身子看他一路經過小腹,在臍周停留片刻,復又停在那密處。
我不停咽下唾液,緊張得牙根都在顫抖,可還是對他如同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興奮毫無辦法,他將兩腿分開,內側肌肉繃到了極致才作罷,虐殺的本性促使他做出更多掠奪的行為。
“你看,我尋到了……這即是男女分別之處?”他在我耳邊呵氣,像找到新玩具的孩童一般,愛不釋手,“我倒是不想這么快把你吃下肚子了!
我也不知是該松口氣,還是先為這箭在弦上的另類危險境地感到悲憤。
“這位、這位大王、唔——”好奇心醞釀到了極致的少年不聽我言語,徑直探入一只手指,在不停翕動開合的小口之內,感受著強勁的吸附和盤繞,雙眸瞬間又亮了幾分。
“小師父,你絞得如此緊,可是你自己控制的?”
“我、我不知道……”這要讓我如何作答,這回事我自己都是一知半解,更別說應付他這無窮盡的好奇之心。
“一試便知。”他的音色介于男女之間,清冽又尖利,此時匍匐在我耳邊,輕輕吐著話語,我不禁更瑟縮了幾分,心中惶惶,不清楚他究竟接下來要如何處置我。
“唔嗯、別!別碰那兒……”長指在緊致內壁中不停探尋,不知觸及了何處,激得我一陣戰(zhàn)栗,溢出的情液流了他滿手,淅淅瀝瀝一如我嚶嚀而出的呻吟。
“啊……它在吃我呢!鄙倌晏蛄颂虼,水光瀲滟,姝色異常,“你是想反把我吃進去是嗎?”
搗弄的長指徐徐退出,途徑內壁層層障礙的挽留,他興奮到眼底猩紅,血液里暴虐及撻伐的欲望攀上心頭,低下身以舌肉卷起我雙唇轉圜舐弄,鼓噪且陌生的泵動跳上耳尖,前額隱隱約約探出一對漆黑的犄角,銳利的尖端朝向兩邊。
我驚駭不已,唇舌被封堵攫取,焦急得支吾其詞不能宣之于口,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對犄角閃著妖異的色澤。他見我目露懼色,反而無所謂地笑笑:“看得癡了?沒見過這等神奇罷?”心底莫名地感到滿足,便主動大發(fā)慈悲牽著我的手引向那犄角的一端,“摸摸看?我還沒被別人碰過角呢,你最好輕一些,否則、唔……”
我的手剛碰到一點犄角,摸起來又熱又燙,表面粗糲,還有一圈圈細細的紋路,不由得多碰了兩下,身上之人卻猛地打了一顫,連顯擺叫囂的話語都突然停滯。
酥麻的欣慰之感順著筋絡在體內游走,高度炙熱遇上微涼的指尖,他只覺得自己渾身都透著無邊無際的渴欲,仿佛要做點什么,吃進去點什么,一番消化后再吐出點什么。他不清楚這種極其舒適的需求代表情欲的膨脹,只是遵從著不羈的自我,將我倒置趴伏在身下,狂熱的舐吻自后頸延續(xù)至下陷的兩汪精巧腰窩,留下星星點點可怖的印記。
使不上力氣,后腰抵著個滾熱的物事,頂端微微濕潤,在臀縫間摩挲探尋,借著滑膩的情液,僅憑雄性天生的本能,立刻就準確找到了萬分渴望的徑口。
我聳著肩嗚咽出聲,尺寸過分的陽物破開狹隘的入口,方才頂進了個端部,就使我呼吸一停,目光渙散,我除了面前的枕榻以外什么都看不見,視覺上的空虛轉變?yōu)槿怏w的高度緊張,每一條脈絡都調出精神來感受未知的入侵。腰肢又被抬高了些,一只指尖鋒利的手托舉著小腹,似是在隔著皮肉描繪那寸寸挺進的巨物。
“妙哉,原是這等快活,如何我今日才知曉,你這身體,果真是在攀咬著我,半分也不舍得松開呢……”極致的緊裹讓他失控得連連喟嘆,不等我適應這昏沉的頭腦,就迫不及待挺弄起來,他在我小腹上比劃深度,“才剛進去一半,如果全部吃下的話……”五指緩緩向上估計著,“會到這里的吧?”
原本跪趴著不清楚情況的我,在他自言自語般的商榷中,意識到了他所指之處究竟有多深,光是想象就足以讓我懼怕到無以復加。
“不要,會壞掉的,五臟六腑都會被搗壞的……不,求你……唔啊——!”
對他來說這種極度恐懼的言語只會更加引起興奮暴烈的肉欲,索性一鼓作氣直直地全根沒入,重重釘在了一起,我被刺激到腳背都弓了起來,淚液完全失禁,爭先恐后往外滲出,臟器仿佛已經被推頂?shù)搅藰O端,我?guī)缀醪荒芎粑挥斜羌鈹嗬m(xù)的喘息可以為我?guī)硇┰S意識。
“呼……你吃得好緊,放松些,不要如此貪心……”
如火一般灼熱的欲根撐開了幾乎所有敏感的壁肉褶皺,每每急躁地退出又重重挺入更加使我頭腦一片空白,身體分泌出汩汩浪潮,潤澤了交合之處,以方便兇物隨心所欲地進出。
我張著口,像一尾渴水的瀕死的魚。密密麻麻的快感深入骨髓,指尖發(fā)軟,四肢酸麻,面色潮紅,一切身體上的變化都應驗了我懼怕卻無能為力的事實。
我在享受這一切。
享受于被奪取的過程,滿足于被填滿的觸覺,涌動的情潮、呵喘的彼此、相擁的肉體,以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蝕骨熱欲,我在快感中迷失,屈服于虛妄的世界。
“不要了、不……”我快要融化在這交合之中了。
少年側躺下使我背靠在他胸前,握著一邊腿彎,將其抬到肋側,隨后更劇烈地鑿入深處,水液被帶出濺灑在彼此之間,我搖搖晃晃撐不住身子,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捂住口唇,否則我就會聽見一聲迭過一聲的高昂嬌吟。
快感積累到了極致變成了酷刑。
神識完全融于其中,沉溺在捉摸不透的交歡里,耳邊雌雄莫辨的音色漸漸沙啞,染上情欲,他咬著我的耳廓,動情時額間犄角在我鬢邊磨蹭,少年快慰地嘆息:“怎生這般愉悅……”
我被推撞得不住哀求,可越是求他什么,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慢些,慢些……嗯唔……”
他學得太快了,天資聰穎的家伙連這等事都能無師自通,摸索到穴中反應最激烈的那個位置,就跟發(fā)狂似的就著那處褻弄,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最深處禁閉的壺口,惹得我小腹酸脹不堪,再也抑制不住彎繞的啼吟,十指蜷縮在一起,被他扣在手心里揉動。
“停下,求求你,不要進來了……會破掉的,啊——太深、不——!”
“憊懶溜撒的女人,分明還有位置,如何不讓我進?唔、還差一點……”
我仰著脖頸,失神地落淚而出,那原本閉合的徑口硬生生被鑿開一個縫隙,地仙與妖魔之子體質強悍,但忍到此刻已是不易,他亦急促呵喘,面龐湍紅,掌心按在我小腹上,在我嘶叫著踏上巔峰之時,竭盡所能地嵌入最深處,噴涌出一股又一股稠液,擊打著疲憊抽搐的內壁。
粗糙的犄角在我肩頭摩擦,為它們的主人延續(xù)這份舒適到了骨子里的快感,他仍未退出,而是貪戀著甬道中的溫度。
“真是無上享受!鄙倌臧V迷地吻著我的上臂,“這可比甚么道聽途說不曾證實的長生不老……更讓我歡喜!
我喘著氣,淚液浸濕了整張臉,本就不算強健的軀體在經歷了一場癲狂性事之后已然是強弩之末,說不出一個字,頭腦還沒從這可怖的快慰中緩過勁來,只聽得他喃喃自語:“把你養(yǎng)起來,獨屬于我一人,可好?”
我累得指尖都抬不起,如何拒絕他這番打算,身子一直被他抱著,那對駭人犄角逐漸消去,又恢復原本驕秀的少年模樣,眉清目妍,半分看不出方才發(fā)了瘋似的不留情面的樣子。
“我改主意了,不吃你了。”
緊繃的意識在聽到這句不知真假的感嘆后,突然松緩下來,沉沉的疲意籠罩了我,我累到不想掙扎,不想反抗,反而是依賴地靠進他懷里,他身上獨特的濃烈硝煙味更加讓我昏沉,撐不住地眼皮合起,一切混亂的事物都慢慢遠去。
紅孩兒抱著沉睡的少女,貪婪地深吸一口那陣檀香,終于再沒有分辨出其他味道,而是讓自己的取而代之,就如同加蓋了章印,重新敲定了歸屬權一般。
“若是再嘗不到這等滋味,就算與天同壽,似乎也沒那么快活了!蹦讣庠诜褐蹠灥娜呡p撫,“所以你,千萬不能離開我。”
絕對,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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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的留言和豬豬,俺很開心耶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