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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小惡魔 > 我始亂終棄了一條人魚 第30節(jié)
  “師叔,是我,我是綠芽啊, 你之前還說過我們兩個會是一輩子的好姐妹, 你忘記了嗎!边M了屋的綠芽見到原先的霞鮫軟煙紗,淺語朱霽牡丹都換成了冷冰冰的竹編石椅, 忍不住唾罵她暴殄天物, 丑人多作怪。

  “一個連筑基期都沒有到的外門弟子,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進來,且胡亂攀關(guān)系!

  “白姐姐,你之前和我做姐妹的時候,可是說過不會在意我的修為,我的身份, 你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提起。你是不是還在生氣許燼師伯送給我的那一串手鏈, 我可以解釋, 還有那條手鏈我本是不想要的,誰知道許燼師伯一定要我收下!北淮恋搅送磦木G芽眼里閃過怨恨毒辣, 臉上卻是一副哭得楚楚可憐的倔強小白花。

  “本尊從來不和修為低的人交朋友!边@一次, 就連眼神都吝嗇。

  修為低, 但足夠努力的人她會給予欣賞,幫助,對于這種明知修為低還不知努力, 只知道我弱我有理,道德綁架他人的, 她平日里遇到都不會多看一眼。

  被一句話給氣得不輕的綠芽還欲再說些什么, 等反應(yīng)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被一縷清風(fēng)送到了籬笆外。

  嫉妒怨恨的表情還未滋生, 扭頭看見一襲白衣的許燼, 淚眼朦朧的小聲抽涕:“許燼師伯,白姐姐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她前面還說,還說綠芽不配和她做朋友,是綠芽做錯了什么事惹了白姐姐生氣,所以她才會這樣說的嗎!

  “師伯你快去哄一下白姐姐好不好,白姐姐最聽你的話了。”想要伸手拉住男人衣袂,卻被側(cè)身躲過。

  對于她的反常,許燼也是無從下手。

  正欲敲門,緊閉的竹門先一步從內(nèi)打開,二人跟著打了一個照面。

  “師叔,是我!痹S燼對上這張他曾經(jīng)厭煩至極,如今處處透過孤寒清傲的臉,竟認(rèn)為這樣的人才配得上他。

  “有事。”白笙見他像根木頭杵在門外,側(cè)身讓其入內(nèi)。

  “師叔是要去哪里?”許燼見她一副要外出的模樣,問道。

  “師侄應(yīng)該知道,身為晚輩不得質(zhì)問前輩的去向。”

  “師叔說得極對,是師侄逾越了!贝竭厪浡荒ǹ酀脑S燼對上她冷若冰霜的臉,一時之間竟有些不適應(yīng)。

  白笙準(zhǔn)備好東西后,便招來仙鶴前往山腳下。

  她此行前往的方向正是漠北,她當(dāng)年是在漠北遇到的聞瑜,他也曾說過他的家就在漠北。

  當(dāng)她來到漠北一帶,哪怕將居住在附近的妖王都抓起來盤問了個遍,他們給出的回答都是一致的出奇。

  沙漠中不說人魚,光是魚類都沒有辦法生存下來。

  最令她感到恐懼的是,隨著在里面的時間一點點流逝,她有關(guān)于外界的一切記憶也跟著一點點消失,最后說不定會完全同化在這個世界里。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若是尋不到陣眼,唯有強行破陣一招,縱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青云宗,滄嵐山。

  正準(zhǔn)備閉關(guān)的許燼看著護山大陣突然啟動,又不曾見有魔氣溢出,警戒鈴響起的時候,頓感奇怪。

  當(dāng)他走出洞府,一個滿身是血的弟子正被仙鶴馱來,見到他就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嘔出一口血爬過去。

  “師伯你快出來!師叔突然入魔發(fā)瘋了!”

  “怎么回事?”聞言,許燼眉頭緊蹙。

  師叔前段時間不是剛外出一趟嗎?怎地好端端的會突然發(fā)瘋。

  許燼趕來的時候見到的是白笙正提著沾血長劍,宛如從尸山血海中闖出,偏生她的眼中一片清明不見半分渾濁。

  “師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極致的憤怒中藏著連他都不知情的顫意。

  “我自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破陣。”她從入陣時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青云宗,宗門各處又無陣眼的存在。

  前些日又恰逢在一本破舊的古老手札中翻閱到,以人為眼,誅之即破。

  是不是也在告誡著她什么,比如有些人能殺妻證道,她為何不能滅世離陣。

  陣內(nèi)一月,陣外一日,變故往往就發(fā)生在轉(zhuǎn)瞬之間。

  就在沙漏里的時間即將流走之時,沙漏中間忽然裂出細(xì)小縫隙,炙熱的溫度燙得她立刻松開手。

  離了手的沙鐘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硬生生碾碎,也導(dǎo)致殷九里帶笑的嘴角僵硬如石膏寸寸破裂,嗓音拔高得尖利到刺破耳膜:【怎么可能!】

  【系統(tǒng)你不是說這個殺陣一定能將白笙誅殺在里面嘛!現(xiàn)在又是怎么一回事!】沙鐘破裂,便說明陣法已破。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你要知道有些道具就算用了,也不可能達到你要的十全十美,何況是這些陣法!肯到y(tǒng)也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個變故,更被她的指責(zé)起了火。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這都除不掉她,那我以后怎么辦!】

  【你是不是傻,你已經(jīng)搶走了屬于她的鳳凰,接下來將她擁有的機緣,男人全部搶了過來不就行了,商場里還有那么多的東西!

  隨著陣破,只見一道沖天藍光直沖天穹,照得黑夜亮如白晝。

  藍光之下,滿身是血的白笙正靠太清劍才不至于跌跪在地。

  睜開被血糊得看萬物都朦朦朧朧的雙眼,嘴角一扯便會扯得傷口作疼。

  你看,她就說她會活過來的!

  心急如焚的聞瑜想要沖上去扶住她,誰料被許燼搶先一步。

  白笙意識逐漸迷糊的時候,見到的是聞瑜正慌張著朝她跑來的畫面。

  笨蛋人魚沒事,真的太好了。

  醒來后的白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聚靈陣中,用靈力探查體內(nèi)受傷情況,發(fā)現(xiàn)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有人給她用了高階回春丸。

  “白白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失蹤的這段時間里我有多擔(dān)心你,又有多害怕以后再也見不到你了!甭勮ひ娝蚜,端著藥碗就要過來。

  “我昏迷了多久。”白笙的視線是望著同在床邊的許燼說的,瞬間惹來了人魚的滔天陳醋,又礙于她身上有傷不敢發(fā)作。

  “師叔昏迷了三天左右,師叔之前在陣?yán)镆泊巳!弊诖策叺脑S燼倒了兩顆回春丹給她服下。

  “三天………”夢里的她快過了三月之久。

  幾顆回春丹下肚后,白笙才想起正事,問:“青山鎮(zhèn)除妖一事,處理得如何!

  “已經(jīng)處理妥當(dāng),師叔不必?fù)?dān)心。”許燼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便將連日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她。

  原來鎮(zhèn)上的失蹤人口都是被城南那棵已經(jīng)成了精的古槐樹抓去,也正因為它的身上有著微弱功德,才會躲過了他們的追蹤,或者說是不將那等害人的妖聯(lián)想到它的身上。

  原本像它這種由百姓香火供奉出靈智的精怪最后都會變成地仙,成為守護一方的存在。

  誰料有人在槐樹快要生靈智時,往樹根下埋了尸體,灑了骨灰,又用九九八十一根陣魂釘布陣鎖魂,以至于那些怨靈纏上了槐樹,日積月累之下槐樹變成了鬼樹。

  那些失蹤的百姓皆化成了累累白骨藏在樹根下,隨著樹倒,巨大的磅礴黑氣帶著煞氣想要逃離時,快速被許燼斬殺,還了青山鎮(zhèn)一片寧靜。

  因著破陣傷了元氣,白笙沒有馬上回逍遙山,而是打算在此地休整幾日,免得家里的兩條小人魚知道了恐怕會哭得將屋頂都給掀了。

  也為了理清青山鎮(zhèn)中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之事,與其說幕后黑手是槐樹精,倒不如說槐樹精只是被推出來送死的小嘍啰,真正的幕后黑手正躲在暗中。

  恐怕不久后的九嬰大陸,也會變得不平靜了。

  剛從外面回來的聞瑜推開門,滿臉興奮地將鯉魚燈拿給她看:“白白,我回來的時候看見外面有好多地方都掛上了花燈,還有人在賣蜘蛛,彩線,你知道這是什么節(jié)日嗎?”

  “七夕!

  “原來是七夕啊?不過七夕是什么節(jié)日.啊?”嘴里不自覺帶上一絲期待的明知故問。

  “七夕是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日子,也是一些有情人互訴衷腸的日子!辈恢挥X中,他們都離家快有兩月之久,也不知道家里的一雙兒女有沒有鬧騰。

  “哦!甭勮ぢ犕旰鬀]有多大興趣,而是兩根手指捏著他的玫紅薔薇衣擺在她面前轉(zhuǎn)圈圈,一副等待她夸獎的小得意,“我前面買了一件新衣服,你看我穿在身上是不是特別好看!

  “嗯!

  “騙人,你看都沒有看一眼就說好看,實在是太敷衍了。”氣得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都咽回了肚里。

  “我今晚上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想要出去的話,讓小五陪你!卑左蠌膬ξ锟臻g里取出一個小泥人,往里輸入一絲靈力。

  只見小泥人瞬間像是漲大的氣球變得魁梧十分,與魁梧身材不搭的是那張清秀如玉的臉,奠定了她顏控一事。

  “你要去哪里,和誰!甭勮ひ宦,就像是嗅到了雷點。

  白笙想到她要是真的實話實說了,他肯定會生氣,倒不如………

  “只是一位好友!碧珠g為他斟了一杯靈茶潤潤嗓子。

  “確定只是好朋友嘛!苯舆^茶杯的聞瑜仍是不相信地望著她,嘴巴兩旁的腮幫子一鼓一鼓,不像人魚,倒像是一只鯰魚精。

  “當(dāng)然,還是說你連這點信任都不愿意給我了!弊呷唆~的路,讓人魚無路可走。

  聞瑜見她居然套了他的人設(shè),小嘴一癟伸出手戳了戳她臉頰旁的面靨痣:“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咳,我會盡量早點回來的。”因為這個時間,她也說不準(zhǔn),也擔(dān)心她說早了,他會空歡喜一場。

  與其留著一場歡喜最后任由失望吞噬,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留。?

  第40章

  白笙離開的時候, 聞瑜不舍地拉著她袖口再三挽留,嘴巴弧度委屈得就差沒有掛醬油瓶。

  “白白將我?guī)虾貌缓茫冶WC不亂吃飛醋, 也不惹事生非給你添麻煩, 你就帶我一起去嘛。”要不然他的心里總不踏實,就像是她背著他要出去偷吃一樣。

  “我這一次是和友人相約, 實在不方便帶上.你, 下次,我一定帶上.你好不好。”衣袂從他手中抽離,已是拒絕。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聞瑜知道他要是再胡攪蠻纏下去,反倒襯得他不懂事了。

  拉著她衣袂的小手又實在是不甘心地收回,兩指摩挲指腹:“白白出去之前, 我能親你一下嗎。”

  白笙沒有回答好與拒絕, 而是踮起腳尖, 仰頭在他臉頰啄了一口。

  “你不可以親我,但我可以親你!

  “……。!”耳尖紅得能滴血的聞瑜臉上強裝著鎮(zhèn)定, 其實心里早就是土撥鼠瘋狂尖叫。

  啊啊。。!

  白白第一次主動親他了!是不是說明白白真的很喜歡他!他以后就是她一人的心上魚了!

  安撫好聞瑜的白笙走出客棧, 來到一家門前放有兩盆紅牡丹點綴招客的茶館。

  尚未走近, 便見茶館旁正有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男人手持折扇輕搖。

  男人面容雖普通得泯滅大眾,但那周身的清貴之氣總會令人下意識忽略掉他的長相,只會為他氣度所折服。

  許燼見她如約到訪, 唇角不自覺浮現(xiàn)一抹弧度:“師叔,你來了!

  “嗯 , 進去吧!

  他們兩人并肩走進茶樓的一幕, 正被咬著帕子尾隨的聞瑜盡收眼底, 他更是氣得連眼睛都紅了直跺腳。

  “渣女, 前面還騙我說是和故人有約,感情是和男小三蜜里調(diào)油去了,不行,作為一條好魚,我得要為了維護婚姻而努力!”

  茶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