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圓為了讓蕭靈安心的復(fù)習(xí)備考,特將其住處安排在后院僻靜之處。蕭靈住下后,開始幾日禁不住好奇,讓胡月帶著大街小巷的到處走動。畢竟初次到了大城市,蕭靈玩得非常開心。
玩了幾日后,蕭靈想著畢竟還要準(zhǔn)備科舉考試,不敢多有疏忽,于是便也收了心,在住處專心備考起來。
只是不知為何,這路天武對蕭靈科舉之事卻并不怎么上心,除了幫蕭靈走完正常程序,對蕭靈幾日到處玩耍,路天武卻是不聞不問。反而每與胡圓吃完晚飯后,都是秉燭夜談到很晚。兩人無所不談,偶爾也談及朝野之事,皆是扼腕嘆息。
這一日中午,蕭靈在后院自己住處抱書而讀。忽然之間,見胡月從外飛奔向后花園而來。蕭靈見其臉色恐慌之極,一時不解。與是出了住處,向胡月走去。但見胡月飛跑進(jìn)后花園,找了棵樹藏匿了起來。這越發(fā)激起了蕭靈的疑惑。于是也不猶豫向后花園走去:“胡月姐,好端端地躲起來干嘛?”
胡月聽見是蕭靈的聲音,探頭出來,向蕭靈一招手,手上做出“噓”的手勢,身上卻恐慌地抖了起來。
蕭靈走進(jìn),胡月小聲說道:“有個色狼追過來了。我爸讓我回家先躲起來。但是那色狼追了過來!
蕭靈不解:“什么人這么大膽,竟敢到人家里來鬧事不成?”
胡月極小聲的說道:“這人是永州路達(dá)魯花赤之子,叫努爾瓦。他仗著父親權(quán)勢到處欺負(fù)我們漢人女子,沒有人敢管的!
原來這努爾瓦正是永州路達(dá)魯花赤鐵搭圖之子。達(dá)魯花赤這一官職為元朝所在地方、軍隊和官衙的最大監(jiān)治長官,其權(quán)利在地方長官之上。
鐵搭圖乃忽必烈之后,自幼熟讀漢書,對漢人的文化習(xí)慣甚有研究,本身也有蒙古一族的勇猛之氣,也算是忽必烈較為有才能的一位后代。
然而朝野之爭,甚為復(fù)雜。鐵搭圖于而立之年被排擠到了永州路,做了此地達(dá)魯花赤一職,之后就在此官職上,再也沒有升遷。
鐵搭圖年輕之時,發(fā)揮己能,把永州路治理得甚為繁華。而隨時日的流逝,仕途的不順,也讓他日益頹廢起來。自身尚好,無甚惡習(xí),然而卻極為護(hù)短。
努爾瓦乃鐵搭圖唯一的兒子,平日得其父溺愛,在永州路一帶為所欲為。努爾瓦出生在永州路,自小就跟一批公子哥混跡賭場妓院,小時就惡名遠(yuǎn)揚(yáng)。
卻說,這一日,努爾瓦帶著幾位隨從,在永州路上逛著。路經(jīng)胡圓家的布店,正遇胡月在幫著打理生意。胡月生得細(xì)皮嫩肉,身材苗條,又巧言能干。這努爾瓦遠(yuǎn)遠(yuǎn)看著,一時著了魔似的,遠(yuǎn)遠(yuǎn)的就向胡月跑來:“這家妹子,生得如此水靈,能否借問一下閨名!
胡月聞聲望去,見是那惡霸公子努爾瓦?粗蜃约簱鋪淼臉幼,一時大驚,慌忙地就進(jìn)了店鋪,撞著了胡圓。胡圓見后面追來的努爾瓦,也是大驚,當(dāng)下將胡月讓出店鋪后門。讓其趕忙回家先躲起來。
這努爾瓦見美人跑了,也不罷休,喚了隨從就追進(jìn)了店鋪。見了胡圓,怒目而視:“我的美人呢,藏哪去了?”胡圓不敢吱聲。這努爾瓦當(dāng)下叫隨從把店鋪翻了個遍。沒找著人,于是將隔壁店的人抓起來。逼問出胡月乃是胡圓之女,于是又抓了胡圓,找人帶著就往胡家院里趕來。
蕭靈聽了胡月之言。不多久,前院傳來吆喝之聲:“你們家胡月小姐呢,快喚出來與我一見。”聲音傳來,霸道之極。
這時胡月聞到聲音,更是怕得渾身發(fā)抖:“這努爾瓦平時就愛干強(qiáng)搶民女,無惡不作之事。這下完了!
這時前院的腳步聲已經(jīng)向后院趕來。當(dāng)下,蕭靈豪不遲疑,迅速的在周圍用石碓布置了一個小型的迷陣。將胡月圍在其中。
也幸虧這里本身就已經(jīng)布好了一個幻陣,布陣用的石碓樹木隨手可用。又加上可以借用幻陣的一些結(jié)構(gòu),這才能讓蕭靈在短時間里布出一個迷陣,能藏匿胡月的身形。不然換做其他地方,蕭靈就算陣道知識再深厚也不可能短時間就能布出陣法來。
布完迷陣,蕭靈小聲對胡月說道:“別怕,我已在你周圍布了陣法,普通人是發(fā)現(xiàn)不了你的。你就在這里待著,不要移動。外面我來應(yīng)付!闭f完蕭靈走出了迷陣,從樹林里冒了出來。這時努爾瓦一行人也找到了此處。
努爾瓦一行,將胡家院子翻箱倒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胡月。找至后花園,正好蕭靈此時走出后花園。努爾瓦兩眼一橫:“小子,在樹林里干嘛。把胡月姑娘藏哪了?”
蕭靈被這當(dāng)頭一喝,心中怒氣大生:“閣下不知找胡月小姐何事,怎么到這來撒野放肆!
這努爾瓦見蕭靈生得瘦弱,竟敢頂撞自己。也不多加顧忌。一拳就向蕭靈頭顱打去。蕭靈雖不能練內(nèi)家功夫。但在藏書閣熟讀了各門派的基礎(chǔ)武學(xué)。于是腦中閃過一些簡單的擒拿格斗招式,將努爾瓦的拳頭一挑一撥。頓時,努爾瓦偌大的身軀飛了起來。落到了地上,摔了個鼻青臉腫。
這時努爾瓦的隨從眼見自己的主人被摔飛,當(dāng)下都一躍身就向蕭靈撲來。這兩名隨從卻是鐵搭圖為保護(hù)兒子特意選的兩名好手。一開始見蕭靈瘦弱,腳步虛浮,一眼看去不像是會武之人,于是沒加提防。待見到自己主人飛起來后,兩人大驚,齊手向蕭靈抓來。
蕭靈眼見襲來,縱身閃開,然而終究是力量跟不上。在兩名好手的夾攻下。仗著料敵先機(jī),躲過一兩招,便挨了兩拳一腳,被掀翻在地。
這時努爾瓦從地上爬起,叫住了隨從。起腳往蕭靈身上招呼。踢了幾腳,猶不解氣,當(dāng)下半蹲身子,舉起拳頭,就要向蕭靈擊去。這時,一只大手從旁伸出,握住了努爾瓦的拳頭。來人正是路天武。努爾瓦使勁用力,卻是壓不下去分毫。
路天武單膝著地,向著努爾瓦:“請大人饒小侄一命,小侄年幼,尚不知事理,請大人見諒!闭f完這句話,路天武,另一只手拿出一個包裹,在努爾瓦眼前一晃,卻是金銀器物:“這是些薄禮,還望大人笑納。”
這努爾瓦見了滿大包的金銀,一時眼睛一亮。于是毫不客氣地從路天武手中接過包裹。望著倒地不起的蕭靈,一聲冷笑:“自不量力的家伙,別讓我下次見到你!苯又嗣种械陌,望著路天武:“胡月小姐藏到哪里去了?”
路天武擠出一絲微笑:“回稟大人,胡月小姐出門未歸,不知公子找她有何事!
努爾瓦當(dāng)下又轉(zhuǎn)身向其幾名隨從,對著后花園一努嘴:“授!”
幾名隨從向著后花園一路授去。未果,此時胡圓又叫人備了些金銀。送至努爾瓦跟前:“公子恕罪,小人女兒回來必定親自帶到大人跟前謝罪!闭f完遞上金銀。
努爾瓦見人沒找著,一時無趣,便拿了金銀,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