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抱歉帝司大人,我只是去幫她收拾了一下睡覺的地方她就不見了,我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唯獨您的房間實在不敢進去!毕氯四憫(zhàn)心驚地說道。
“我不想聽原因!”白晝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都是我的錯,我馬上下去領(lǐng)罰!
“不必了,先過來把她帶走!卑讜兏杏X自己頭都要炸了。
“是是,我馬上過來。”聽到不用受罰的下人也舒了一口氣。他們機器人倒不會受什么體罰,可是會被降級,用回舊程序。舊程序bug很多,經(jīng)常出錯出丑,還會被其他機器人笑話。
白晝切斷通訊后準備回浴室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觸手收不回來了。
殷止戈一把握住了它,好像在摸貓尾巴一樣從上到下擼了擼,還放在臉上蹭了蹭,最后將嘴里的毛巾吐出來,然后“咯咯咯”地笑了。
說起白晝的這幾根觸手,他一開始也以為是那群科學家的什么惡趣味或者是什么動物身上的屬性,可是后來才知道原來是有原因的。
因為沒有人類七情六欲的科學產(chǎn)物是不完整且不成功的,他們研究的是人類長生之術(shù),但是如果缺失了七情六欲,變得無欲無求,那么這樣的長生又有什么意義?
可是目前唯一存活下來的實驗體就只有他,而且除了意識一無所有,他們開始著手想通過特殊的手段將情感與欲望給他找回來。
可是只是進行了一半實驗的白晝已經(jīng)非常強大且心里有了一種對他們很不利的執(zhí)念,在他們還沒察覺到的時候,被他弄死在了基地里。
所以,白晝的這幾根觸手是半成品,但是很靈活,雖然沒有成功植入情緒、情感和欲念,但是使用起來也是很方便的。
而此時殷止戈手里抓著的那根象征著——情·欲。
然后,殷止戈親了它一口。
第28章 鉆他被窩
雖然他的那幾根觸手一直都沒有什么感知的能力,可是此時,他感到一股陌生的酥麻感從他的機械尾椎點順著脊柱竄上了腦門兒。
然后像一朵煙花一樣從顱內(nèi)炸開流遍了四肢百骸每一條微小的線路。
這種陌生的感覺令白晝感到頭皮發(fā)麻,這是他這么久以來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他還想試一下,可是弱智兒童殷止戈好像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在生他的氣,不能被這么輕易哄好,于是用力一扔,將它丟開了。
白晝往前走了兩步,將那根長長的機械觸手又伸到她臉前然后說:“來,給你玩。”
殷止戈氣哼哼地叉腰道:“不玩!”
“必須玩!卑讜冎笓]著那根靈活的觸手碰了碰她的臉。
“就不玩!”殷止戈一抱胸,將臉扭到一邊避開他的觸碰也不看他。
白晝又穿過衣服來到她的肋骨處撓了撓她的癢癢,殷止戈怕癢,一下子繃不住臉了噗哈哈哈地抱著肚子笑了出來。
可是笑了一半又想起他還沒有跟她道歉,自己還在生氣,于是抓住鉆進自己衣服里的那根作怪的東西放進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
這幾根觸手上是有痛覺神經(jīng)的,可是此時那點微不足道的疼痛完全被另一種感覺淹沒了。
快意太過洶涌,讓他甚至瞇起了眼睛。
而殷止戈咬完他之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咬痛他,于是嘟著嘴從地上站起來“噠噠噠”地跑向了門口,然后沖他做了個鬼臉,甩開站在門口等待她的下人自己先跑了。
白晝并沒有攔她,只是看著她小跑的背影,突然笑了出來。
這個季時先……好像還挺厲害的。
他現(xiàn)在都有點舍不得殺他了呢。
……
由于這兩天白晝需要跟幾個環(huán)境保護專家商討一些關(guān)于地球生物多樣性和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政策,為了防止殷止戈亂跑,于是她被下令鎖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第一天,剛被關(guān)了起來的殷止戈對自己的漂亮屋子感到很新奇,高興的左看看又看看,來回跑著撒歡;第二天,很快對新房子失去興趣的她開始想出去找爸爸,看管她的人趕緊打開光幕放了些動畫片給她看,于是她將爸爸拋在腦后,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天;第三天,對動畫片失去興趣的她開始嚎啕大哭非要找爸爸,被哭鬧的不知所措的保姆機器人只能請示了白晝,白晝正在開會,聽到通訊器里傳來的哭聲,淡淡地說道:“不必理會。”
反正房間隔音效果很好,基本傳不到外面去,可就是苦了照顧她的機器人。
雖然數(shù)據(jù)庫里有照顧孩子的經(jīng)驗與方法,可是真的丟給人一個熊孩子,所有的經(jīng)驗與方法都是一紙空談,況且,她又不敢揍她。
也不知道一直獨來獨往,身邊從來沒有過親密伙伴的帝司大人從哪里弄來這么大一孩子。
保姆機器人這么想著,砸了咂嘴又想到,不愧是他們的帝司大人,居然還能讓人類懷上他的孩子,真是太先進了。
或許不久的將來,自己也能弄個孩子玩玩兒?
正想著,殷止戈突然跳到了他的身上抓著他的仿真頭發(fā)鬧著要騎大馬,保姆機器人瞬間打消了造孩子的想法。
鬧騰了好幾天的殷止戈還是沒有見到白晝,于是終于消停了。
她窩在墻角,不吃不喝不玩不鬧了。剛松了一口氣沒多久的保姆機器人又開始發(fā)愁了,他們機器人不吃東西可以,可是人類這種脆弱的生物一不小心餓死了,他該怎么交代?
她端著食物和水怎么哄殷止戈都不說話也不理她。
“明天你就可以出去了,吃點東西吧。”
“是嗎?”殷止戈把頭埋在膝蓋上,悶悶地說,“爸爸肯定又走了吧,每次都是這樣,不管我怎么鬧,還是會走!
“不會走,吃點吧。”保姆機器人并不明白她話的意思。
殷止戈吸了吸鼻子,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壞爸爸。”
晚上,大大的床上,殷止戈只占了一角,她蒙著頭蜷縮在床邊,將被子拱出一個弧形的輪廓,還在瑟瑟發(fā)抖。
本就害怕的她又很不幸地遭遇了極其惡劣的雷雨天。因為環(huán)境的惡化,未來世界的雷雨天比二十世紀的要更可怕。
凌厲的閃電狠狠地撕開夜幕,隨即帶來了響徹大地的雷聲,然后,瓢潑大雨傾覆而下。
天氣變的突然,所以窗戶并沒有關(guān)好,可是她又害怕不敢下床。
保姆機器人輕手輕腳地打開門進來,看了一眼床上的小鼓包,以為她睡著了,于是走過去幫她把被子拉下來,露出臉,然后兩只手對著窗戶做了個抓的手勢,玻璃窗緩緩地閉合了。
她剛要離開,手卻被拉住了,扭頭一看,床上的女孩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淚水。
“我好怕,求你別走!毙」媚餄M眼祈求地望著她,她突然覺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一根弦被觸動了一下,于是坐到了她床邊。
“你睡吧,我陪著你!
殷止戈還是有點失落,她更想讓爸爸來陪,她眨了眨眼睛說:“我餓了,可以給我拿點吃的嗎?”
保姆機器人點點頭,剛起身,殷止戈就像一陣風一樣光著腳跑了出去。
白晝的房間和她的離的不太遠也不很近,隔了差不多一條走廊的距離。實際上她跑到他門口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于是他直接告訴保姆機器人說不用追了。
機器人不需要睡覺,必要時重啟休眠一下就可以了,可是活的太久了,又沒有什么事情可做,于是作息就還是像人類一樣。
除非重大節(jié)日可以徹夜狂歡,不然基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白晝和著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衣,襯得膚白若雪,由于領(lǐng)口很大,露出寬敞的胸膛和精致的鎖骨,整個人帶著一種慵懶的誘惑,他躺在那張一塵不染地大床上,他的兩只手枕在后腦勺后,面部表情看起來是放空的,煙灰色的瞳孔也沒有任何聚焦點,可是實際上他在巡視整個雨中的城市。
他收回視線,余光瞥了一眼探頭探腦跑進來的殷止戈,回味了一下前幾天的那種感覺,唇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弧度,然后閉上眼睛假寐。
殷止戈看他已經(jīng)睡著了,躡手躡腳地來到床邊,掀起他蓋在腰部以下的蠶絲被,從他腳邊悄悄鉆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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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三合一
殷止戈憋著氣努力往上拱, 還怕吵醒他, 爬得小心翼翼, 半天才終于拱到他胸口的位置,剛想抬頭看看有沒有吵醒他, 可是又一陣電閃雷鳴嚇得她緊緊抓住他的衣服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
然后她感覺到自己的頭發(fā)被人揪起來了,迫使她仰面朝上, 于是她看到了白晝半闔著眼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臉上掛上一絲討好的笑容嗲嗲地說:“爸爸,別趕我走!
白晝放下一只手,用手背刮了刮她臉上未干的淚痕說:“我不是你爸!
她剛止住的淚一下子又涌了出來, 然后摟住他的腰一頭又扎進了他的胸膛哭道:“小止做錯了什么, 爸爸不要小止了。”
小哭包殷止戈可以說是相當對白晝的胃口了,只要她不扯著嗓子嚎啕, 他還是很喜歡她哭的,畢竟她眼淚里的情緒比所有他豢養(yǎng)的人類寵物都要豐富。
白晝翻了個身把她壓在了身下,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笑道:“要你,當然要你!
殷止戈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只見他的臉壓下來, 然后親了親她的眼角, 她覺得有點癢于是“咯咯”地笑了出來。
白晝看她不哭了,故意冷下臉說:“突然又不想要你了, 你走吧!
殷止戈一聽, “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于是白晝心情愉悅的開始繼續(xù)感受那生動的情感,畢竟孩子的情緒是最不加掩飾的, 而且她面對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樣只有恐懼。
他一時間有些投入,感覺自己好像也鮮活了起來,當他將尾椎后面的觸手放出來想跟她玩一玩的時候,她已經(jīng)哭著睡著了。
夢中還喃喃道:“別不要我……”
外面風雨大作,屋里的白晝看著懷里的人卻突然生出一種祥和感。
他用觸手卷起殷止戈的腰肢,讓她靠的更近一點,就這樣摟著她準備開始休眠。
看不見的氣流圍繞著兩個人,形成一個平緩的水霧狀的包圍圈。
剛要閉上眼睛的白晝突然感受到了包圍圈出現(xiàn)了一下詭異的波動,雖然只有一秒鐘的試探,卻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這個房子里所有的地方都在他的監(jiān)控范圍之下,不可能會被人動手腳。
他的目光向下看了看身邊熟睡的女孩,然后將身后的八根觸手全部伸了出來,全部纏在了她的身上,隨后八根機械觸手都泛起了藍色的光。
他細細感受了大約五分鐘,將她全身上下都觀察了一遍,然后伸出手摸到了她后背兩個蝴蝶骨中間的位置,用食指指腹輕敲了兩下,感受到了皮膚下的一個監(jiān)視追蹤器,手指微微發(fā)力,有一股細小但鋒利的氣流從他的指尖射出,他在她背后劃開了一個綠豆大小的傷口,取出了那枚小型的監(jiān)視器。
他捏在兩指中間粗略地看了兩眼然后用力一捏,監(jiān)視器瞬間成了齏粉,他輕嗤了一聲將粉末丟到了地上,然后空氣自動循環(huán)系統(tǒng)很快將這些不起眼的粉塵帶了出去。
而另一邊,穿著一身低調(diào)的休閑服坐在一個狹小的窄屋里的季時先懊惱地捶了一下桌子。
正在整理床鋪的司衍看到以后走過來問道:“怎么?事情進行的不順利嗎?”
季時先雙手交叉支在唇邊說:“是我太心急了,沒想到他們兩個這么快已經(jīng)這么親密了,不過事情還是按照我的想法在順利進行!
“親密?”司衍很詫異。
“你看!奔緯r先將剛才捕捉到的僅僅只有一秒鐘的畫面切出來給司衍看。
于是司衍看到了面容精致的男人懷中抱著一個淚痕未干的女孩,女孩已經(jīng)睡著了,手里卻還緊緊抓著男人胸口的衣服,似乎是在害怕他離開。
司衍皺了皺眉眉頭說:“她哭了!
季時先露出一種鮮少表現(xiàn)出來的得意的表情說道:“她的眼淚才是最大的殺器。”
“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