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每到一處有人的地方都會下車去打聽一番,然而得回來的結果依舊是一無所有。
沒有他們三人之中其中一人的任何蹤跡。
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讓人沮喪。
兩天之后他來到了個舊。
這座灰撲撲的小城,襯得他整個人也灰撲撲的。
已經(jīng)是連續(xù)兩天沒有睡覺了,他一點兒都睡不著,個舊因為是邊境地區(qū),毗鄰越南,所以來的人也多,更何況這里是做生意的,各種各樣的生意應有盡有,所以人流也多起來。
但是無論怎么樣都掩飾不了這座小城的破敗、衰落和骯臟。
依然是找人打探了一番,可是這里每天人來人往的,不一定能認得出他們。
更何況,他們三人是不是被放到了同一輛車也是未知之數(shù)。
祁白在想,如果他是他們,他也不會愚蠢到將三個這么重要的人分到同一輛車,走同樣的路線,定然是會分開的。
如果對方真如他這樣想的話,他再怎么找也是找不到他們任何之一。
這樣的長途奔疾之后仍舊是一無所獲,祁白身心疲憊,找了一家看起來相對正規(guī)干凈的酒店停車休息,打算睡上幾個小時整理思路再作打算。
個舊這處地方說白了就是成人行業(yè)泛濫的地方,入住酒店的時候,瞄了一眼前臺,居然明目張膽放有那種大尺度服務的宣傳內業(yè),祁白皺了皺眉,對服務員說道:“請給我一間清凈且干凈的房間!
酒店的房間大多數(shù)不會太干凈,在別的地方他可以不計較,可是在這里就算他說“干凈”的房間也不會干凈到哪里去。
情-色行業(yè)橫行,很難讓人會有好感。
更何況,之前有看過有關個舊的資料,這里因為這種行業(yè)太發(fā)達了,以至于這里到處都是隱藏的艾滋病患者,這種病至今沒有辦法治療,嚴重的渾身潰爛而死,那種死法……不寒而栗。
“先生請您放心,我們這里是全個舊最好的酒店,房間包你滿意。”服務員也是那種穿得特別暴露的,操著一口越南口音的普通話,指著前臺的宣傳內頁眉笑顏開地問祁白,“你需不需要這種服務?如果怕臟的話,有……”
“不需要!逼畎桌淞嗣嫔,本來心情就不太好,還撞槍口,嚇得前臺大氣不敢吭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我可能是……強拆cp的女配上身了(t_t)/~~唉。
第259章 趕活尸人42
[晉江獨發(fā)·唯一正版]
后來給他的房間還算可以,祁白去洗了一個澡, 躺在床上強迫自己閉眼睡覺。
身體像浮萍, 明明已經(jīng)是極度疲憊了, 可他依然是睡不著,思維緊繃著,好像喝了一杯如同黑暗料理那般的咖啡。
他記得有次讓葉辭喝咖啡,這丫頭大概覺得原味的咖啡不夠味道, 又加了一條特濃的進去, 完了又覺得太甜了,再加了兩勺醇品黑咖啡粉進去, 覺得味道還是差了一點,最后加了兩個伴侶,濃濃稠稠的一杯,味道……還又苦又澀,硬是喝了半杯, 然后喝不下去了,苦著臉讓他把剩下的給喝了。
“吶吶吶, 現(xiàn)在是檢驗你是不是真愛的時候了!
當時她的音容笑貌還在眼前, 語氣特俏皮,還要夸張地捏著自己的鼻子甕聲甕氣地對他說。
“今晚睡不著那怎么辦?”他記得他當時將她的咖啡給接了過來,但并沒有立即喝下去。
“不是還有一副樂高嗎?我想砌完很久了!比~辭滿臉期待。
一副高難度的樂高要砌完可能要一天, 兩個人合作可能只要5-6個小時,后來他還是將那半杯黑暗料理咖啡給一口喝完,味道真是一言難盡。
最后的結果理所當然是兩個人都坐在房間里面對面頂著雙熊貓眼睡不著, 然后就玩起樂高來了,一玩真的玩了一個晚上。
現(xiàn)在他是那種喝了咖啡之后的感覺,身體明明疲憊到極點,但是腦袋還是緊繃著,好像有一條弦拉到極盡,再用力一點兒就會斷掉。
他遮住了眼睛,輕輕嘆息,“唉,阿辭!
……
再次醒來是在傍晚,天邊已經(jīng)剩下了一線天光,祁白摁了摁太陽穴,刷了刷手機,看見靳景發(fā)了信息給他,是關于個舊的一些資料。
個舊在整個案件中其實只算得上是一個中轉的城市,并無多少人停留在這里。
但這里還是有警方的線人的,靳景知道祁白那邊發(fā)生的事情,立即發(fā)了可靠的線人給他,希望能及時找到一些消息。
祁白收拾了一番便下樓去吃飯,這里看起來一切都不干凈,工地林立兩旁,夜總會的數(shù)量也多得驚人,有夜總會的地方自然也有那種服務,站街的女子大多都煙行媚俗,且大膽性感,看見有男人經(jīng)過總會拉上一把。
而且價格也低得離譜。
祁白全程黑著一張臉遠離她們,他在出門前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靳景說的可靠線人,那個線人外號鬼七,在這一帶也略有名氣,得知祁白要來找人,當即約了一家飯店與他秘密會面。
鬼七看起來也就30來歲,只穿一件灰色的t恤,露出滿是文身的背脊,看見祁白過來了,立即招手讓他進來。
祁白并無猶豫直接走進包廂在他對面坐下,桌子上已經(jīng)擺滿了菜肴,也有白酒等,打算一盡賓主之宜。
鬼七遞給他一根煙,他接了過來但沒有點燃,寒暄了幾句之后便進入正題。
祁白:“這兩天有沒有什么面口生的人過來?”頓了頓,又覺得自己的問法過于狹隘,“又或者是做那種非法買賣的人過來?比如是動物走私或是器官販賣的。”
他問得直白,也是因為相信靳景,認為他不會騙他。
鬼七吐出一個煙圈,沉沉地看他一眼,“兄弟,你似乎很急?”
“是。丟了人已經(jīng)2天了。毫無蹤跡!
“個舊這里人流復雜,我是負責監(jiān)控這里的‘貨物’的,你所說的那種人我這里并沒有看見!惫砥邔嵲拰嵳f。
“人體器官販賣的具體線路圖你是否清楚?”祁白皺了皺眉,沒有得到意想之中的消息,他有些失望,但仍舊不死心。
鬼七再看了他一眼,似乎笑了笑:“問得還真是直接。個舊只是一個中轉的城市,真正的邊境之城在河口,河口距離這里大概190公里,開車也就3-5個小時,如果真想找人的話,去那里看看或許會有收獲!
祁白將路線圖拿出來查看,發(fā)現(xiàn)上面也的確是有河口這個地方,蔣冶和艾良也曾經(jīng)提及過。
河口是一個邊境城市,對岸就是越南老街,進出兩國的話的確是十分方便。
或許養(yǎng)尸河就在那里。
他道了謝,打算回旅館收拾東西繼續(xù)出發(fā),鬼七見他什么東西都沒有動過,給他的煙也只是擺在桌子上,瞬間摁住了他讓他坐下來吃飯。云南人大多數(shù)樸素熱情,他在這里久了也沾染了這里的風俗。
祁白實在是吃不下,得到消息之后只想盡快去找人,多爭取一點兒時間就能多挽回一些危局,他無法想象這群人會對葉辭做出一些什么。
再三推辭便想離開,突然鬼七的一個手下闖了進來,滿目驚慌,讓鬼七去看看阻止一下事態(tài)的發(fā)展。
鬼七看著自己的手下鼻青眼腫的,說話也沒有說利索,呵斥了他一句,“什么事情要我出馬?說清楚一點兒。”
那個手下被他吼了一嗓子立即鎮(zhèn)定了下來,三言兩語交代了事態(tài)發(fā)展,“就是鬼五那里今天新收了人,但是那個人硬是說被他們拐來的,他還要去找別人,不肯進局,鬼五不準他離開,明明是從他的車上下來的,卻想逃跑,所以便和他打了起來。”
祁白本來不覺得這是一件什么事,大概是買來了越南女子干那種勾當?shù),邊境地區(qū)這種事情最是尋常了,可是他聽著他們的對話繼續(xù)進行下去,發(fā)現(xiàn)了一絲端倪。
鬼七:“一個女的搞不定?你們平時是吃屎的嗎?”
手下哭:“老大,是個男的!”
鬼七:“……現(xiàn)在鬼五連男人生意都做了?”
手下:“也不是,全車都是女人,只有他一個男的,而且特別能打!
鬼七:“再能打多找?guī)讉人制服他不行嗎?”
手下繼續(xù)哭,伸出手臂給他看,“那男的養(yǎng)了一條狗,那狗兇,誰想靠近他就咬誰!
祁白離開的腳步頓了頓,果斷折返回來,“你帶我去看一看!
……
這場滑稽的打斗是在一處屋子的院子里進行著,鬼五那邊的人已經(jīng)被打傷了好幾個,其中有個屁股上還掛了一團雪白的小東西,怎么甩都甩不下來。
而他們所說的那個男的灰頭土臉,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樣。
可是他正指揮得起勁,“雪見雪見!咬死他!對!咬他大腿!”
祁白認得出那是艾良,馬上叫住了他:“艾良!”
艾良回頭一看,見是祁白,都要感動得掉淚了,也不指揮了,屁顛屁顛地跑到他身邊,伸出手臂就想摟緊他嚎啕大哭。
祁白自然是一手格開他,問他:“阿辭呢?”
艾良一看他明亮而期待的眼神,黯然了笑容,“是她救了我,讓我回來求救,我們沒能一起逃出來!
祁白沒有想到會得來這樣的消息,深呼吸一口氣,將滿腔酸澀壓抑下來,“你詳細和我說一說這兩天包括那一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艾良聽著他冰冷如鐵的聲音,翕動了一下唇瓣,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鬼七從頭至尾都在旁邊靜靜看著,并沒有想到這看起來冷傲的男人居然是一枚癡情種子,立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松一點兒,剛剛的飯局還沒有完,恰好可以再去吃完。
祁白握了握拳頭,緩而鄭重地撫過手上的圖騰,圖騰微微發(fā)熱,似乎是讓他安心,他重新鎮(zhèn)靜下來,聽從了鬼七的建議,和艾良一起回到包廂,繼續(xù)剛剛的話題。
那個仍舊被雪見咬住屁股的手下看著他們逐漸走遠:喂!好歹讓你的狗先下來啊啊!
艾良洗了一把臉,人也精神了一點兒,坐在祁白身邊,也不需要他問了,主動將自己這兩天的遭遇說出來,“那天晚上我本來是想逃出客棧的,對方帶來的人特別多,二樓也滿是他們的人,小葉后來也上來了,我當時差點被他們抓住了,還是小葉救了我,可是他們當中有一個特別厲害的人,戴了帽子的,我們都看不清他的樣子。他好像認識小葉,還對她說了‘很久不見’什么的,聽得我一頭霧水!
艾良臉上依然有驚疑不定的神色。
那天晚上的經(jīng)歷也的確是怪誕。
葉辭當時將他護在身后,讓他藏好他的骨笛,后來證明她的做法是有先見之明的,那個帽子男出現(xiàn)了之后,隔壁的一家三口也出現(xiàn)了,之前不覺得,現(xiàn)在是覺得腐朽的味道撲鼻而來,幾乎要讓人窒息。
那個孕婦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三個人的臉容都陷在兜帽里,看不清楚他們的表情,可是就算不看,也能想象得出他們在兜帽之下的面容是怎么樣的。
他們進屋之后第一個目的是要讓他交出骨笛,這骨笛可能真的是他們什么重要的東西,三番四次要他交出來,然而上次他們將他軟禁之后也沒有得逞,這次葉辭在更加是無法得逞了。
他們害怕葉辭的符咒,更加是害怕葉辭這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我昨晚本來寫了一大段話澄清這個文和剖白自己的,真是很大段話,本來想放上來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不要影響你們的閱讀體驗。
第1-3章那個路人甲給出的評論我已經(jīng)舉報了,希望快點處理吧。這個人給的評論我舉報了不下7次,每次都是相同的內容,每次都是自編自導自演。
她根本沒看過我這個文,我不怕你們去對比,什么和別人的文開頭相似?我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第一章 七星樓就是我家附近的鬼樓,我寫的情景除卻自己想象,就是我老爸口頭講述給我聽的故事,如果她老爸說過這樣的鬼故事給她聽,我服氣。
我就只是……不知道怎么說,這個筆名已經(jīng)有污點,不想再讓看這個文的小天使……也有這樣糟糕的體驗,因為覺得……你們追這個文是因為喜歡,是覺得故事有趣,不然誰會花這個錢去買文啊。
所以,如果給你們造成了不好的閱讀體驗,我在這里鄭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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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男女主很快會見面的,大家放心好了……
第260章 趕活尸人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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