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警察都看見了這一幕,祁白的面色剎那變得難看,腳背被踩得隱隱作痛,這丫頭,不聲不響,卻比辣椒更辣。
“老大,您沒事吧?”周謙見他一動不動地站著,禁不住問道。
“你試試被我踩一腳試試?”說罷也往前面走去。
“……”我就只是關心你一下而已,我得罪誰了?
晚上十二點,警局。
葉辭和張偉被帶了回來,分開審訊。
葉辭真是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從來只有她整蠱別人的份,今天竟然栽在張偉手上。
他媽的,警察的腦子長草了嗎?她是殺人犯?秀逗了。
“咔擦——”
坐了也不知有多久,門被開了,祁白走了進來,表情嚴肅,不言茍笑。
葉辭看見他不爽她就爽了,笑道:“hi,警官,剛剛不好意思,實在是沒忍住!
祁白覺得自己的腳背好像更痛了,這丫頭剛剛那一腳不知是不是用了十成的力氣。
“下次,如果你有機會的話,可以再用力一點兒!
他坐了下來,目光很沉,開始了第一個問題:“你認識張偉?”
她也回望他,“我說我不認識你相信嗎?”
“張偉說你讓他走,要小心點不要讓我們抓走!
“哦!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他說?”祁白接著問道。
葉辭盯著他,唇邊抿起一抹笑,眼神也有些古怪:“要聽實話?”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少了點,因為之前有調整章節(jié),所以這章會少點。
這個文……大家不追,可能會后悔?哈哈。我覺得寫得還是挺好看的,雖然有不嚴謹的地方。
第8章
祁白并不接茬,而是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想看她要耍什么花樣。
葉辭真是覺得他這種人好生無趣,聳了聳肩,“高峰這個人你記得吧,死在挖掘現場里的其中一個人,他變成鬼了,讓我告訴張偉,讓他走!
“是的,我有陰陽眼,能看見你們看不到的東西!
“你一定不會相信我,所以我說了肯定是白說!
她的語氣實在是太坦然和直率,神情也是太過無所謂,讓祁白生出一種郁悶之感。
嫌疑人他遇到過很多了,這么囂張的嫌疑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是現在的高中生無所畏懼到有恃無恐又還是她真的是個例外?
“你讀高幾?”祁白問道。
“這也與兇案有關?”葉辭忙累了一天,早已困得不成樣子,聽見這個問題,先是掩唇打了個呵欠,才掀了掀眼皮問他。
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有關!
“洛城實中高三。”
“家人呢?”
“我自己一個人住,沒家人!
“住哪里?”
“七星樓啊,你剛剛遇到我的地方就是在我家樓下。”
“你一個小女孩就住哪里?”祁白聽到這里不禁皺了皺眉。
七星樓的邪詭他聽過不少,但是一直沒去深究,他回憶了一下今晚遇到葉辭的地方,是南邊的七星樓,死人區(qū)。
“沒辦法,窮!比~辭實在是不想和他周旋,說了這么久都說到實質性的問題,想起高峰今晚的異常,她也不管祁白信不信她的話了,說出自己對案件的猜想,“我不僅看到高峰的靈魂,也看到了張為民的靈魂,我問過他了,他沒有寫過那封遺書,也說了自己不是自殺而死。”
“這說明張為民是他殺,肯定是熟人作案!
“我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匆垈,他不是殺人兇手,甚至是連幫兇都說不上。”
葉辭自然是知道他們要抓張偉的原因,不外乎是想問清楚那筆錢的來源,是誰給張偉的,但是這樣的話她沒必要說出來,因為電視上報道的不包括這些。
而且,她也是因為這件事而被抓進來的,理所當然要撇清干系。
這番話說完之后,兩人之間靜了一靜。
葉辭看著他,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些什么。
祁白心中其實是驚訝的,警方對外公布的線索并不多,也沒有提到過張偉得了一筆錢,甚至是張為民得了抑郁癥而自殺也沒有說。
如果葉辭說的話是真實有效的話,那么他調查的重點要轉移到張為民身旁的熟人身上,而司機陳濤和張為民的太太李佩慈是最有殺人動機。
心中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能找到證據證明又是另外一回事,審查了一整天,他們都無法找到實質性證據指控陳濤或者是李佩慈。
所以到了最后只能放他們走。
不得不說的是,兇手的作案手法的確高明,用藥物殺人,制造出抑郁癥自殺的假象,且如果法醫(yī)不排查藥物檢測,根本無法發(fā)現張為民的真正死因。
但是,如果真的想要找到證據指控陳濤或是李佩慈,也不是沒有辦法,可以從三點下手,一是兇手究竟是從哪里買藥,二是兇手真正的作案動機,三是張為民的遺書如果真的是假的,又是誰寫的。
這三點只要突破其中兩點,就能抓到真兇。
而他已經著人去調查了,不日將會出來結果。
眼前其實問無可問,但是祁白卻是想在這里耗著葉辭,因為看她拼命打瞌睡又不能睡著的模樣兒真是特好玩兒,他覺得心中的一口郁氣好像淡了不少,意識到有這樣的想法,不由得搖了搖頭,居然和一個小女孩計較,他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警察先生,知道的我都說完了,如果沒別的問題,勞煩你讓我走,我要回家睡覺!
“誰說沒事兒的?你的嫌疑還沒有撇清。在這里先等著!
祁白看她一眼,然后站起出去,往隔壁的審訊室走去,隔著玻璃聽張偉的審訊。
審他的人是周謙,正是問到張偉手上資金的來源,“張偉,我們從你家里搜出一大筆錢,足足有20萬,全是現金,是誰給你的?”
“你們居然搜出我的錢?!那是我自己是賺回來的,不是誰給的!
張偉大睜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人民警察最擅長的是搶錢嗎?”
“你現在有作案嫌疑,而以你的經濟能力,根本不可能擁有20萬,這筆錢是不是張為民的家人偷偷給你的?”
他們之前其實有問過李佩慈,問過張為民戶頭上少了的錢去了哪里,她說在家里的保險柜里,遲一點要給挖掘案受害者里的家人的。
這番話聽起來雖然是合情合理,那筆錢是很早之前就劃出的了,在張為民被發(fā)現是貪官之前就已經劃出,一直存在他家的保險柜里,因為去向不明所以才沒有被充公,現在張偉得了這一筆錢,又這么心虛,只能說明給他錢的人和他說了一些什么,以至于他千方百計想要躲避開警方的追蹤。
更重要的是,李佩慈是后來才知道有張偉這個人,而張為民也從來沒提過要給受害人的家屬什么補償,可是遺書里卻是莫名其妙出現了,這只能說明兇手和張偉是認識的。
發(fā)現了這些疑點之后,其實已經是很好調查了,祁白覺得沒有必要再審查下去,讓周謙將他釋放,不過張偉家里被搜出的20萬是不可能再落入到他的口袋里了。
那都是贓款,應該充公。
周謙:“老大,就這樣放了張偉不調查他了?”
祁白:“著重調查張偉的家人和陳濤還有李佩慈可能存在的關系,破案的關鍵就在這里了!
“好!
走到隔壁的審訊室,居然看到葉辭還在,不由問道:“那個少女怎么還在?她應該沒作案動機吧!
祁白瞥了葉辭一眼發(fā)現她已經坐在凳子上打盹,頭一點一點的,看上去人畜無害。
進了審訊室,說道:“你可以走了,歡迎你隨時提供線索!
葉辭醒來,懵了幾秒,沒聽清楚他的話,問道:“什么?”
“你可以走了,歡迎你隨時提供線索!
“哦。”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得一臉燦爛,“警察先生,你應該是無神論者才是的,卻是相信我的話?”
祁白看她一眼,并沒有接茬,而是轉了話鋒,“我叫祁白,不叫警察先生!
“哦。祁白你好!
十分敷衍地點了點頭,她推開審訊室的門拿了東西就走出警局的大門。
外面陰沉沉的,黑得恐怖。
但葉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警局。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補回昨天的字數了~
第9章
路上,無可例外遇到了張為民和高峰。
只是這兩人見面又是先打了起來,也不知道打了多久,葉辭只是覺得高峰身上的黑氣是越來越重了,再不去投胎,恐怕會變成惡鬼。
立即叫停了他們,葉辭:“你們想打架的話滾遠點,不要在我面前打!
高峰立即蔫了下來,葉辭對他有恩,他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見他們兩人規(guī)矩老實點了,葉辭才問道:“張為民,你給我說說你平時的作息習慣,重點說說你的熟人。”
壓根不想和他客氣了,案子明明就很簡單,拖這么久實在是不好玩兒,她必須要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姑娘,你這是在幫我嗎?”張為民的眼睛亮了亮。
葉辭想翻白眼,沒好氣道:“是,快點說。”
于是張為民開始說起來了,“每天早上我都是從一杯現磨咖啡開始,再之后才吃早餐,吃完早餐之后才去上班!
“誰給你準備的咖啡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