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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一胎二寶:總裁的天價寶貝 > 妖怪鑒定師 第12節(jié)
  那一年,泰山戰(zhàn)場戰(zhàn)事頻發(fā),一團(tuán)幾乎駐扎在那里已經(jīng)一個月。

  七月流火,處于結(jié)界內(nèi)的醫(yī)療機(jī)構(gòu)電力不足,電風(fēng)扇扇一圈停一圈,我沒法子,就只好扇扇子。

  梁鶴翔覺得特別愧疚,連對不起。

  我對不起不能當(dāng)飯吃,不如給我去弄兩根冰棍。

  這當(dāng)然是開玩笑的,就算他要去,我也不可能讓他去,萬一這節(jié)骨眼有了什么變故,團(tuán)長一準(zhǔn)撕了我喂妖怪。

  大概是下午,負(fù)責(zé)放風(fēng)的鳴鳥就戰(zhàn)場上有古怪。

  一團(tuán)很團(tuán)結(jié),決定集體殺上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偌大的戰(zhàn)場上竟然只站著一只妖怪。

  但所有人看到這只妖怪時,都驚了一驚。

  因為那是一只尚付。

  我站在結(jié)界的里面,看到那只尚付也很愣神。妖怪的種類非常之多,除了群居的妖怪,要碰上兩只一樣的妖怪真的相當(dāng)困難。

  而且那只尚付看起來要比梁鶴翔稚嫩一些,但不知是長途跋涉還是怎么回事,看起來精神狀況并不太好,皮毛都有些失色。

  我不知道梁鶴翔那時是什么心情,只知道他一直呆立著。

  對面的尚付卻忽然大笑起來,冷笑道:“終于找到你了,哥哥!

  梁鶴翔怔怔地重復(fù)了一遍:“哥……哥?”

  “怎么?連弟弟都不認(rèn)識了嗎?”那只尚付走上前去幾步,“這也難怪,誰能想到在妖界大殺四方的處刑者居然背叛了妖怪,做了人類的一條狗。你能做出這么不知廉恥的事情,那么不認(rèn)識我也是正常的。”

  “等一下……你到底在什么?你是……弟弟?能仔細(xì)以前的事嗎?”

  梁鶴翔還想再問什么,沒料到那只尚付直接提爪殺了過來,梁鶴翔沒有準(zhǔn)備,被鋒利的爪牙刺進(jìn)了翅膀,頓時鮮血淋漓。

  或許是見梁鶴翔始終不躲不避,那只尚付也有些意外,一時有些大意。一團(tuán)的團(tuán)長立刻下令,一團(tuán)一擁而上,很快就將那只尚付壓在了地上。

  而我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梁鶴翔身上,我看見他痛苦地摁著自己的三個腦袋,不知怎么的,他三個腦袋的眼睛似乎都在極力地睜開……

  伴隨著梁鶴翔慘叫的,是他右邊腦袋蘇醒的痕跡。

  “啊,終于想起來了!绷胡Q翔這樣著,忽然笑了出來,“弟弟,好久不見!

  他的笑容,竟比哭還要悲慟。

  七

  他已經(jīng)活了一千多年。

  他沒有名字,因為處刑者不需要名字,見過他的妖怪,只分兩種,死或者即將要死。

  好像是在他的成年禮后,他就一直擔(dān)負(fù)著尚付一族的最高榮耀——處刑者。他沒有父母,也不知道父母是誰,只知道他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但卻不用雙手沾滿鮮血的弟弟。

  九百年來,他一直誅殺著違背妖界條例的妖怪,即使那只妖怪逃往人間,他也不會放過。妖王不止一次稱贊他冷酷無情,是歷代最為出色的處刑者。

  但其實,沒有誰知道,他最害怕的,就是妖怪的血。

  他不明白妖怪之間為何要自相殘殺,也不明白這樣的殺戮對妖界會有什么幫助,但鮮血和殺戮都是真實的,是切切實實的他的生活。

  妖界的處刑,是趕盡殺絕,就算那只妖怪逃到了涯海角,處刑者就算翻遍三界,也要把他找出來,毫不留情地殺掉。

  因為一旦任務(wù)失敗,等待處刑者的,將是更為殘酷的火刑。

  以真火煅燒元神,這種痛苦一旦嘗試過,之后的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每每想到都會痛得生不如死。

  他也曾經(jīng)因為不舍,而放過了一只因為貪戀人間而背叛妖界的黃鳥,接受了七七四十九的火刑,從此之后,他再也不敢放過任何一只妖怪。

  自成為處刑者的那起,他無時無刻不想放棄一切,逃到一個沒有妖怪找得到的地方躲起來。

  但每一位處刑者都是從年輕尚付族中挑選出來的,這一代年紀(jì)最的尚付只有他和他的弟弟,如果他走了,那繼任的無疑將是弟弟,他不想讓弟弟承受和他一樣的痛苦,只能一直強(qiáng)忍。

  唯一能讓他從痛苦中解放出來的,似乎只有弟弟。

  弟弟或許是上賜予他的禮物,盡管年紀(jì)不,但依舊淘氣。弟弟會想各種辦法捉弄鄰族的白鵺姑娘,看她又氣又跳的樣子樂不可支,回來就細(xì)細(xì)和哥哥描述,然后又開始思考下一次捉弄的法子。

  弟弟也很懂事,他知道身為處刑者的哥哥總是很辛苦,所以會偷偷去后山的洞窟里和猴怪打架贏些瓊漿,然后擺在桌上,裝作不經(jīng)意地告訴哥哥:“這是我從地上撿的,你喝吧,我才不喜歡喝這種東西!

  但因為處刑,對殺戮的厭惡和自己無盡的忍耐讓他變得暴躁不堪,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變得乖戾和兇殘,有一次甚至對弟弟動了手。

  看到被自己打成重傷的弟弟,他開始驚慌失措起來。

  之后,他做了一個尚付中從未有人嘗試的決定,那就是三腦分離。他把所有負(fù)面的情緒和回憶都推給了第三腦,然后無情和殘酷的一面交給了第二腦,自己最理想的一面則全交給了第一腦。

  這樣持續(xù)了百年,似乎也沒有什么問題。直到他親手?jǐn)貧⒘艘粋從就對自己關(guān)照有加的叔叔。

  他并不知道叔叔到底觸犯了什么妖界條例,事實上,大部分的被處刑者,妖王都不會告知他弒殺的理由。

  叔叔一直雙手合十乞求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你叔叔啊……”

  第二腦沒有感情,他伸出利爪,沒有任何猶豫地殺過去。

  當(dāng)?shù)谝荒X蘇醒的時候,他看到的,正是躺在血泊中的叔叔,元神在他的右手,已經(jīng)被捏成了碎片,有些還濺在了他的臉上。

  他開始戰(zhàn)栗,繼而是發(fā)抖,他想把這些事情忘記,塞到第三腦,然后終于,那些長期以來堆積的情緒爆發(fā)了。

  第三腦根本無法承受那么多痛苦的記憶,所有的情緒幾乎要爆裂開來,千鈞一發(fā)之際,他親手封印了自己的第三腦。

  封印第三腦,就意味著和自己的過去做了了結(jié),從此以后他將不會想起任何過去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再有任何痛苦。

  之后,第二腦為了保護(hù)第一腦,就逃到了根本不能使用妖力、也不會被追究一切過往的人間。

  這也就是為什么,他會忘記所有過去的事情,而第二腦,卻不斷阻撓他想起來。

  八

  完這一切,梁鶴翔走到被壓在地上的尚付身邊,輕嘆道:“弟弟,你這一次的任務(wù)是我,對不對?”

  那只尚付愣了半晌,才點了點頭。

  他苦笑道:“對不起,我是個懦夫,最后還是把處刑者的身份推在了你身上。”

  “哥哥……”弟弟出聲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妖王你是被人類迷惑了雙眼,怎么可能是因為我……”

  梁鶴翔回頭,做了一個讓他噤聲的動作。

  之后,梁鶴翔忽然轉(zhuǎn)過身,對著所有妖怪:“一團(tuán)所有的戰(zhàn)士們,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我弟弟?處刑者是只會斬殺妖怪的,并不會傷害人類!

  “沒有問題!眻F(tuán)長立刻下令讓所有妖怪放開那只尚付。

  然后,梁鶴翔走到弟弟面前,笑著道:“殺了我吧,這樣你就能完成任務(wù)回到妖界了!

  弟弟扭頭道:“你以為我不敢嗎?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我承認(rèn)我的確是非常弱,根本不及你的十分之一,但是妖王我只要努力一把,一定會超越你的……”

  話音未落,梁鶴翔已經(jīng)急速地撞向了弟弟的利爪。

  所有人都是一驚,我再也呆不住了,從結(jié)界里沖了出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弟弟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利爪,那里是梁鶴翔的元神,已經(jīng)碎成了兩半,“為什么……不……哥哥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梁鶴翔似乎竭力地想要笑,他站不住了,就像是快被吹滅的燭火一樣,搖搖欲墜,他的聲音很很:“完不成任務(wù)的話……火刑……很痛的……”

  “不……不要……”弟弟的身體開始難以抑制地抖動,“你不可以死的,我還沒有超越你,我還要戰(zhàn)勝你,你怎么可以死?你怎么可以就這么死了?我不允許!我不允許!”

  我嚇壞了,看著逐漸變得毫無生氣的梁鶴翔,不斷地喊:“梁鶴翔……梁鶴翔……”

  梁鶴翔搖頭道:“壹七七……梁鶴翔不是我的名字……我是梁鶴鳴……梁鶴翔……是我給我弟弟取的名字……封印第三腦的時候……我怕我就此以后忘記我弟弟的名字……所以記在手上提醒自己不要忘記……沒想到……我竟然以為那是我自己的名字……”

  他的聲音消散在了風(fēng)中:“……結(jié)果我還是……忘記了……”

  梁鶴鳴的身體慢慢倒下來,梁鶴翔伸手?jǐn)r住,然后落進(jìn)了他的懷里。

  “不要——”

  再悲戚的哀鳴也沒有用了,因為梁鶴鳴已經(jīng)元神俱滅。

  一直過了很久,梁鶴翔才:“我根本沒有想過要殺哥哥,我只是想找到他,然后問一問他為什么離開我……”

  我看見他的三個腦袋都落下了眼淚,明明應(yīng)該是很滑稽的樣子,卻比我見過的任何眼淚都要震撼。

  “他……真的很在意你!蔽腋嬖V他,“他一直都用‘梁鶴翔’自稱,從來沒有過‘我’這個字!

  他就點頭:“欸,我有個好哥哥,是吧?”

  我鼻子酸得不行,一直克制自己不要哭出來,梁鶴翔對著所有的妖怪致意:“謝謝你們照顧了他那么久,以后,他又回到我身邊了。”

  這樣著,梁鶴翔抱起梁鶴鳴的尸體,心翼翼地拂去他臉上的灰,然后大步離去。

  我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但從此以后,我再也沒有見過這種叫做“尚付”的妖怪了。

  第6章 玄蛇

  一

  撕裂般的痛楚之后,身體忽然失去了所有的重量。

  “記住,你只有三次機(jī)會!”耳邊似乎聽到了迷迷糊糊的字句。

  馮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條山路上,有岔道,分別通往兩個方向。

  山路它九曲十八彎,到底通向哪里是個未知的謎,上去了下不來就麻煩了,馮云著實覺得自己很難抉擇。

  這似乎是一個會影響到一生命運(yùn)的抉擇,因為他對這個岔道感覺到有些熟悉,似乎來過,但他又記不清了。

  導(dǎo)致他難以抉擇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他正在思考一個許多主角都會思考的問題——“我是誰?”

  當(dāng)然還沒有到失憶的地步,稍微思考了一下,馮云就想起自己是條玄蛇,因為地上有大片大片的鱗片和死皮。玄蛇這種妖怪本來就有些奇葩,蛻皮這種事情,尋常的蛇一年蛻一次皮差不多了,而玄蛇幾乎一個月就要蛻皮一次,基本上不是在蛻皮就是在準(zhǔn)備蛻皮,可以是忙得要命。所以玄蛇之間的感情非常淡薄,因為都忙著蛻皮實在沒什么時間交流。

  不過馮云這一次的蛻皮似乎有點兒不一樣了,因為他蛻成了個人形。

  妖怪能擁有人形是件讓人興奮的大事,馮云也覺得自己委實應(yīng)該樂一樂,所以他嘗試了一下和過去的蛇形一樣扭了扭腰。

  對面不知何時來了一路人馬,四人抬著一頂紅帳軟轎,一名侍女隨轎在旁,見狀大聲尖叫起來:“啊啊啊啊……!”

  馮云大驚。

  侍女立刻大罵起來:“不要臉的登徒子,光化日之下竟赤身裸體!姐,你可千萬不要看,心污了眼!”

  馮云百口莫辯,是的,雖然他屬于素有妖媚張狂之名的蛇妖一族,但其實他生就比一般的妖怪要羞澀很多。無論是洗澡或是生理性的需求,他都會避開眾妖,尋找一個安靜的角落,如果被意外看見,都會因此而憂郁上很多。

  一條害羞的蛇,聽起來著實引人發(fā)笑。

  馮云驚嚇得躲入草叢中。

  自轎內(nèi)伸出的手白得奪目,聞言,掀到一半的帳簾又落了回去,從里面發(fā)出一聲噴笑一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