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夏江和夏韌兩叔侄,當(dāng)年在上界發(fā)了大財!
這樣的財主,還要回到下界來跟他們搶家產(chǎn),著實可恨至極!
柏財又道:“那邊說,老祖宗在夏江他們走了之后,說了一些話,讓我原話轉(zhuǎn)告家主!
夏固一聽,馬上整了整臉色,道:“你說,一字不落地說清楚!
柏財打起精神,竟把先前老祖宗對范叔說的一番話,完完整整復(fù)述了一遍。
夏固臉色變了幾變,沉吟片刻,咬牙切齒道:“老東西倒是提醒了我,姓席的不會無緣無故跑到我們琉璃城來……他確實是沖著夏江身后那個靈師來的!采寶閣的老本行,不就是販賣靈符。能讓采寶閣的人親自找上門,夏江那老廢物,請來的靈師只怕來頭不小!
“那怎么辦?姓席的如果跟夏江他們聯(lián)手,我們在夏家,還有站的地方嗎?”焦妍急道。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一個個的,都當(dāng)我夏固是紙糊的不成?!”夏固眼中兇光一閃,冷笑起來。
“你打算怎么辦?”焦妍問道。
夏固一字一字道:“夫人莫非忘了,再過七日,是什么日子?”
焦妍微微一愣,繼而會意地笑了起來:“你可得好好計劃,最好把那老東西和小賤人,一起徹底解決了!”
七日之后正是十一月廿二,琉璃城夏家一年一度進(jìn)山狩獵的大日子。
夏家先祖世代以狩獵為生,后來夏家一名子弟,于某年的十一月廿二,在山中發(fā)現(xiàn)一處先天武者的洞府遺跡,內(nèi)藏數(shù)本功法秘籍和大量遺物。
家中子弟因此踏上修煉之路,更先后出了好幾名后天九層大圓滿境界的武者,如此數(shù)代積累,才有了琉璃城夏家的這份產(chǎn)業(yè)。
所以每年的十一月廿二,成了夏家非常重要的日子。
在這一天,夏家所有虛歲十四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年輕子弟,不分男女都要離開琉璃城,由長輩帶領(lǐng)到城外山中打獵,并且在兩三日之后,將所有獵物帶回城中,送到夏家的祠堂,作為祭品供奉祖先,以示不忘祖業(yè)根本。
算虛歲夏皎今年恰好也在參加名單之列,夏江自然極不放心,不過除非把夏皎從家族中徹底除名,否則找不到理由不去。
他們已經(jīng)決定離開夏家,但如果是因為怕參加家族狩獵活動遭遇危險,而自請從族譜除名,那不止夏皎,就連夏韌、夏江都會背上永遠(yuǎn)的污名。
盡管已經(jīng)很習(xí)慣當(dāng)縮頭烏龜,可這樣臨陣脫逃還辱及先人的事,夏皎還做不出來。
幸好今年老祖宗出關(guān)了,是由他親自帶隊,有他坐鎮(zhèn),夏固等人應(yīng)該不至于敢搞什么小動作。
出發(fā)前,夏江一再交代:“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記得要緊跟在老祖宗身邊!
夏皎點頭道:“我知道的,江爺爺你放心吧。”
夏江怎么可能放心?但依照家族慣例,他是不能隨同前往的,只能請老祖宗路上多加照料。
看著夏家一行人浩浩蕩蕩騎馬出城而去,夏江總覺得心頭沉甸甸的,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將要發(fā)生……
琉璃城夏家老宅客院內(nèi),席揚才正站在游廊的下賞雪,薛掌柜匆匆從院子外走了進(jìn)來,低聲稟報道:“夏家老頭子帶著人已經(jīng)出發(fā)了。”
席揚才微笑道:“好,就看夏家這一場大戲演下去,會不會把那位神秘靈師引出來!
薛掌柜拂了拂衣袍上的雪沫,道:“那個小丫頭……有些可惜了,也怪她不識抬舉!
正文 032 兇地惡人施毒手
032 兇地惡人施毒手
席揚才的笑容微冷,腦海中不自覺浮現(xiàn)出,小夏皎惹人憐愛的嬌美容顏。
確實有些可惜了,不過一個還未長成的小美人兒,只要能夠完成師門交托的任務(wù),犧牲了又有什么要緊?
“讓人跟好了,不要被夏家老頭子發(fā)現(xiàn)。另外盯住夏江,還有珊瑚城那邊,一旦有動靜,馬上來報!毕瘬P才淡淡吩咐道。
琉璃城外的山路上,夏皎騎馬跟著大隊,正往大山深處走去。
北風(fēng)一陣一陣吹來,她揪緊了厚厚的披風(fēng),暗自慶幸自己有“保暖符”防身,否則準(zhǔn)被凍成冰棍。
越往山里走,天氣會越冷,看身邊夏家其他年輕一輩的子弟們,一個個凍得跟鵪鶉一樣,恨不得縮成一團(tuán),這樣的狀態(tài),到時候還怎么打獵?!
夏家的祖先也奇怪,什么時候不好打獵,偏偏挑這種冷死人的日子。
不過大概也只有這樣冷的天氣,山中出沒的兇禽猛獸才會相對少一些,他們這一幫菜鳥也不至于遇上太大危險。
“皎皎,冷不冷?”老祖宗側(cè)過頭來問道。
“還好!”夏皎被厚厚的皮裘從頭裹到腳,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老祖宗看她這副毛茸茸的德行,不禁哈哈一笑,伸手揉揉她的腦袋。
夏紈就在他們身后不遠(yuǎn)處,見狀忍不住妒火中燒,手掌發(fā)癢就想舉起馬鞭,狠狠往夏皎身上抽去。
老祖宗就是偏心!對一個廢物這般關(guān)懷寵愛,對她卻從來只有冷言冷語、責(zé)罵喝斥。
小狐貍精,你繼續(xù)得意,等到了黑森林……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夏紈目露兇光地暗自盤算。
她臉上怨毒的表情太過明顯,隨侍在老祖宗身邊的范叔干咳一聲,皺起眉頭向她望去。
夏紈一驚,努力讓自己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打馬跟了上去。
一行人在山路上縱馬向前,跑了大概十里地,負(fù)責(zé)探路的家丁忽然回轉(zhuǎn)稟報,稱前面的山坳雪崩,邊緣處雪深都已過腰,人馬無法通行。
這種事情在冬天深山里甚是常見,老祖宗看了看天色,略略一想,便吩咐改行另外一條小路進(jìn)山:“大家走快一些,那條路要經(jīng)過黑森林,我們必須在太陽下山之前,穿過那片林子!
夏家的晚輩們強打精神,忍住凍出來的淚水鼻水大聲答應(yīng)。
黑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