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與少辛有什么關系,不過你最好無事不要再隨意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著實麻煩的緊!陛巛缯f著,轉身準備離開。
少年卻似是被她無心的一語抓住了痛腳一般跳了出來:“麻煩?你說我是麻煩?”
“不錯。”葭葭神色淡漠的點了點頭,瞟了一眼那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少年修士,又道,“就是麻煩!你自己明白就好,我就不多說了。還有今日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我記性好的很,你以后最好莫要一遍一遍的提醒我!不然我倒是很有興趣與你算一算舊賬!”
說話之時,葭葭已雙指用力,將那顆碩大的紅寶石襄回了原來的位置。
少年模樣的修士正欲說話,目光卻正對上了淡淡向這邊看來的葭葭,不知為何,原先的怒火似是被一盆潑天而降的冷水灌了個透心涼,他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是了,她生的人畜無害的模樣,總是容易叫人忘了她其實是位狠角色。即便鈍化了五感,她也是實打實的出竅后期修士,令少辛另眼相看的人,這世間還沒有幾個。真正無害的人怎么可能順順利利的修到出竅后期?怎么可能令少辛另眼相看?
“蕭白夜與連葭葭?”少年模樣的修士咀嚼了一番這兩個名字,似是覺得極為有趣:“引誘優(yōu)秀的昆侖弟子叛出門派是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尤其那等越是堅決,越是不愿意離開門派的弟子,當有朝一日,令他們叛出昆侖,大抵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吧!否則少辛怎會對她如此感興趣?
看著葭葭的背影怔忪了片刻,正要離開,少年修士卻是目光一撇,直瞥到?jīng)_他劈頭而來的劍氣,慌忙躲開,卻見是三位穿了昆侖門派制式服的修士,瞧他們身上掛的任務牌,似是在巡邏。
“你們干什么?我可沒做什么事?”少年修士心生警惕,口中卻不依不饒的辯解了起來。
“冒充我昆侖明秀峰弟子,沖撞高階修士,這還叫沒做什么事?”為首的修士容貌年輕,似是也在極年輕時便結了丹,不耐煩與他辯解,伸手便向他抓來。
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少年修士在他動手的瞬間卻是神色一僵,這看似不怎么樣的修士動手速度極快,這等快的速度,可不像是普通靈根的修士。
“我道是誰,原來是個風靈根的家伙。”那為首的修士說著五指成爪,再一次向他襲來,“看來連葭葭說的就是他了,拿下他!”
聽得“連葭葭”三個字,少年修士神色一僵,他就說哪里出了問題,這些巡邏的昆侖修士怎會不分青紅皂白的來抓他,好一個“今日就不跟你計較了”,她是不計較了,通知了巡邏修士來抓他就不算了?這個女子,真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少年修士一咬牙,身形如風的飛了出去。
“同是風靈根,你以為我怕你。俊奔幢惚簧砗笕齻高階修士狂追,少年修士面上也沒有絲毫懼色。
為首的修士不急不緩,足下一點躍了出去:“同是風靈根,我風毓在身法之上還沒懼怕過任何一人?你倒是口氣不。
幾人數(shù)個起落間便在明定城你追我趕了起來。
數(shù)道修士殘影劃過天際,惹得不少在明定城中行走的修士抬頭觀望:“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執(zhí)法堂在拿人么?好快的速度!”
“不知道!
……
一個轉身將那三個修士甩在了身后,少年修士頗有幾分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乖乖!果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便在此時,一道傳訊符悠悠朝著他飄了過來,少年修士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傳訊符,聽著里頭的傳訊響起,帶了幾分戲謔的語氣:“怎么還不來?早上就進城了吧,明定城很好玩?”
“明定城不好玩,明定城的人有意思!鄙倌昴拥男奘苦驼Z了幾句,意識到自己鬧的有些大了,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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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暫且不說,便說葭葭被那修士阻了一阻,速度便慢了一慢,待走出明定城門的那一刻,她便拿出了無鋒劍,駕馭著無鋒劍向晴霞谷的方向飛去。
一路駛得不急不緩,葭葭御劍飛行的同時也不忘觀察周圍。
又一個!葭葭心中暗暗數(shù)著?粗骘w來的金丹修士,好奇的上下打量著她,只是這一番只是純粹的打量,并沒有出口與她搭話,葭葭也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金丹修士。
與那金丹修士擦肩而過,又迎面行來一位元嬰女修,還是那般好奇的打量著她,只是比先前那位金丹修士要收斂不少,只是那時不時的打量,還是讓葭葭一一看在了眼中。
一路行來已有十多個了,從晴霞谷方向行來的修士都這般有意無意的打量著她,葭葭心中不解,不禁自我打量了一番,確定自己并無任何不妥,只是心中的好奇卻是更甚了。)
第八百零一章 不如天算
帶著疑問一路行過,待離晴霞谷入口不過十余步距離之時,葭葭下了飛劍,也直到此時,才明白了方才那些修士為何那般奇怪的望著她。
晴霞谷的入口之處,一左一右守著兩人,不僅如此,這兩人還一人手里拎著一張畫像,那畫像雖說畫的并不精細,卻也能看出正是她連葭葭本人。而這在晴霞谷入口刷臉的二人也是熟人,昨日她還見到了這二人,爭鋒相對至極,不成想今日倒是極為默契的聯(lián)手在這里堵她。
“展師姐!”葭葭朝其中一人笑了笑,而后收了笑容,瞥向另一人,“薛真人,你這是何意?我二人還不到這般熟悉的地步吧!”
這二人倒是給了她一個不小的“驚喜”。
“你今日一大早便離了昆侖,遲遲不到晴霞谷,我二人怕錯過了你,這才拿了你的畫像在這里守人的!毖φ嫒四樕蛔儯环硭鶓?shù)臉幼,“若非這姓展的丫頭求我,我說什么都不會來的!
“師姐為人不工于心計,可薛真人卻狡猾的很,她難免會為你蠱惑!陛巛缯f著見那二人收了她的畫像,上前拍了拍展紅淚的肩膀,“展師姐,我獵獸,你跟來做什么?”
“幫忙啊,你吞了兩口段玉那小子精貴的湯,我也喝了,自是要過來幫忙的!闭辜t淚對段玉從來不曉得客氣為何物,她突出此言倒不見得是真想幫忙,只是覺著葭葭被擠兌了,是受她連累,她也要“共苦”一番的好。
至于薛真人,展紅淚也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會過來,二人巧巧的在晴霞谷撞了個正著,也不知薛真人對她說了什么,二人竟聯(lián)手給了她這么大一個“驚喜”。
葭葭一看展紅淚茫然之態(tài)便知道這多半是被薛真人唬住了,是以立時冷下臉來,看了眼薛真人,而后傳音于他:“薛真人,論年齡,您虛長我數(shù)百歲,當年之事也是你不對在先,若非如此,師尊也不會為我出頭了。既然你虛長我數(shù)百歲有余,那便是長輩,如此的話何必與一個小輩一番見識?論修為,您不過才入出竅,我卻是出竅后期大圓滿,以修為論算的話,你見到我還要向我行一禮,我并非一個拘泥俗禮的人,您見到我不行禮不說,還針鋒相對,若是我當真心眼小,上報上去,你一個后輩如此囂張,還是可以問你個不敬之罪吧!”葭葭看著臉上變幻莫測的薛真人,不由心情大好,“薛真人,我并非得理不饒人的人,此事就算揭過了,您也莫要蠱惑展師姐了,真叫她吃了虧,段玉人是狡猾了點,混賬了點,無恥了點,對展師姐卻如親姐弟一般,你以為他當真會罷休?不若將此事罷了,我二人各退一步,您今日也莫要耍什么花招,我也不會下你面子。若是薛真人執(zhí)意不肯罷手,那么,便是我拼上個斤斤計較的名聲,也要拉了掌門出來處理我二人之間這等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薛真人聞言臉色已黑,雖然聽葭葭這般一通說之下,似乎極有道理,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似是弄差了什么一般,但一時半會兒又說不出什么來。
狐疑的看了葭葭幾眼,薛真人總算不再吭聲,葭葭便知他是默認了,也不廢話,招呼展紅淚,后頭跟著那薛真人,三人一前一后進了晴霞谷。
四階金睛響尾蛇與變異鉆地甲于他們三人來講當真無任何難度,段玉想來也不過是存了讓她幫忙跑腿的心思,并非是當真想為難她,這二物除卻難尋了點,并無什么特別的。
三人尋了大半日,才在晴霞谷的深處尋到了一條四階金睛響尾蛇和一只變異鉆地甲,幾人也并未處理,便將這兩物收了起來。轉身準備回去之時,那薛真人卻眼睛極尖,一眼便看到了一旁鉆出來的一只變異鉆地甲,大呼一聲:“等等,還有一只!”
那薛真人說著,也不等葭葭于展紅淚有所反應,想也不想便追了過去,不過一眨眼便沒了蹤影。
葭葭看著直追鉆地甲而去的薛真人有些咋舌,實在是沒想到這個薛真人在口舌之欲上竟執(zhí)著至斯。
“怎么辦?”展紅淚也知道自己腦袋瓜不怎么聰明,干脆萬事便去尋葭葭拿主意了。
葭葭看了一眼神色怔忪的展紅淚,正要說話,那頭沒了蹤影的薛真人竟一臉驚慌失措的回來了:“有魔修在追殺我昆侖弟子,你二人快與我同去看看!”
怎么回事?葭葭與展紅淚皆是一頭霧水。
原來那薛真人與葭葭、展紅淚獵完獸正準備回去,因他擅長臉器,要注意法寶煉制過程的每一點細微的變化,眼睛自然是極尖的,在轉身的那一刻便看到了一旁一只溜走的鉆地甲。
變異鉆地甲這等妖獸捉起來不難,奈何因長年累月都在地下,要找到一只還頗要費幾分精力的,他看到了自然是忙不迭地追了過去。
一路跟著那變異鉆地甲還沒跑出多久,薛真人鼻子不算頂好,卻也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這般一想,便留了個心眼,好吃的固然重要,但自家的性命才是最最重要的。
悠悠跟在了最后,薛真人斂了氣息,眼看著那鉆地甲跑出了四五十步之遠的距離,突然橫空飛出一枚金色齒輪,一下飛過,可憐那變異鉆地甲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劈成了兩半。
薛真人一驚之下,連忙摸出一只斂息法寶斂了自己的氣息,便見不多時,視野范圍之內便出現(xiàn)了一位修士,晴霞谷有修士不奇怪,奇怪就奇怪的是此人身上魔氣重重,應當是個魔修無疑。
那金色齒輪轉了一圈落入了他的手中,那魔修鼻子動了動,似是嗅覺十分敏銳,“妖獸的血,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昆侖修士呢!”
“莫管了,還有兩個,把執(zhí)法堂那群小娃娃殺了,莫讓他們回去報信!币慌蚤W出了另外一位魔修,臉色有些蒼白,一只袖管空空蕩蕩的,這模樣,倒有幾分似是修羅派的修士。
“我這里自然不會有問題,倒是你小心一些,莫讓那些傳訊符傳了出去!”手執(zhí)金色齒輪的修士看了一圈才轉身離開。
薛真人雖擅長煉器,但是于斗法經(jīng)驗與閱歷之上卻不見得比其他人少多少,見狀遲遲不動作,果不其然,那手執(zhí)金色齒輪的修士不多時還折返了一次,見徹底無人之后才離開了。
也直到此時,他才收了斂息法寶,逃也似得跑回了葭葭那里,也只有這個時候,這個叫他橫豎看不過眼的女修才叫他看的順眼萬分。
左右天塌下來有個出竅后期巔峰,半步藏神的葭葭擋著,薛真人這一刻深深的覺得放佛蹲在她身旁才叫人心安。
聽著薛真人的闡述,葭葭心道不好:敢單槍匹馬在她昆侖主城屠殺執(zhí)法堂修士的,修為絕對不低,按理說此時不該沖上前去才行,但是執(zhí)法堂修士被殺,定然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她也曾是執(zhí)法堂的前輩修士,雖說修為入出竅之后便交出了牌子,但見到執(zhí)法堂后輩被殺,她是決計做不到坐視不理的。
想了想,葭葭捏出了一道高級傳訊符傳回昆侖,而后抽出了無鋒劍:“走,我等去看看!”
她這話方才說罷,便只覺雙肩一沉,竟是左右兩肩之上同時被展紅淚與薛真人搭上了一只手。
葭葭看了薛真人一眼,那薛真人的臉皮一貫不薄,義正嚴辭的解釋道:“你身法那般厲害,見機不對可別忘了帶上我,我們啊!”
這副模樣,葭葭忽然覺得薛真人雖為人無恥了些、臉皮厚了些,但能修到這等修為也并非普通人,并非那等身正言直的君子,卻是個坦蕩至極的小人,雖說這樣的人不見的多討喜,但委實這等極有眼色的修士往往最是容易存活。
“那也莫急著現(xiàn)在就抓著我,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到時候若是情況不對,我自會帶走你們的!边@話說吧,葭葭便覺得肩頭一松,薛真人與展紅淚倒是極有默契的松了手,沒有再糾纏。
按著薛真人所說的方向,三人追了過去,使出的也是昆侖內門精英修士中最為常用的步法《踏雪與飛鴻》。
并未行出多遠,眼睛極尖的薛真人便拿胳膊肘捅了捅葭葭,指向那落在草叢中皺成一團的傳訊符,上面只潦草的寫了個“救”,似是發(fā)出傳訊符這人情勢十分危急,連一個完整的傳訊符都發(fā)不出來。
只是可惜的是,即便發(fā)出了傳訊符,也被人途中攔截,落了一地。
“有些棘手!”葭葭說著看向前方,零零散散的落了不少傳訊符,從初時的“救命”二字到最后的“救”,葭葭手指一劃,無鋒劍已然出鞘。
待要放出神識窺探,那薛真人卻已然察覺了那些人的方向,雙眉一肅:“隨我來!”
說罷這話,薛真人身形一矮,葭葭只覺眼前一花,便見薛真人祭出一對大小迥異的梭子,踏了上去,追了過去,無形間也為葭葭與展紅淚開了路。這一舉動倒是讓葭葭多看了薛真人兩眼,平素瞧他斤斤計較的模樣,而且先時又做出了一副貪生怕死的姿態(tài),可真到要緊關頭,卻半點廢話也無,主動的站到了前頭。
因著薛真人舉動出乎了葭葭的意料之外,葭葭便不由多注意了幾分,也未發(fā)覺展紅淚在自己身后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了許久。
還未行出多遠,一聲清嘯聲驟然而起,刺得葭葭耳膜一陣劇痛,丹田之內靈氣流轉,本能的開始抵抗了起來。
雖然不過一聲清嘯,葭葭卻也立時定了神,果然不是普通修士,那兩人的修為大抵已到了與她相當?shù)牡夭,估摸著也在出竅后期,一個思忖間,薛真人口中所言的二人已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同時在場的還有兩位身著昆侖門派制式服的修士,那兩人皆是狼狽不堪,嘴角還有未干涸的血跡,靈力枯竭,其中一人更是半躺在地,似是丹田受了損,稍好一些的修士勉強的站在原地,以劍支撐著自己,干咳了兩聲,吐出了兩口血唾沫。一道幾乎呈透明色的防護法罩將二人圍在正中。這二人能支撐到現(xiàn)在似乎全賴法寶支撐,只是現(xiàn)下那防護法罩已然薄到微不可見,堪堪是靈力耗盡之象。
不過一眼,三人便看出了這防護法寶不是凡物,至少地級一品的范疇,幾乎可以稱之為仙器,懷有這等防護法罩的修士身家絕對不小。
一眼過去,葭葭才覺得那強硬站在原地的修士有些眼熟,那位生了一雙桃花眼的修士已然欣喜的望了過來:“連真人,學生阮思明,您還記得我么?”
方才說完這句話,便是阮思明自己也是一呆,這句話也委實太耳熟了點了,不久前不是才見過連真人么?而且那時候,他說完這句話,連真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便不見了蹤影。
一想到葭葭的前科,阮思明心中一慌,在見到她并未離開時,不由輕舒了一口氣,心下大定。有連真人在,想來是他們的傳訊符傳了出去,只是眼前的這三人,除卻連真人在出竅后期,有與那二人一戰(zhàn)之力外,剩下的兩人似乎都不過出竅初期的修為。一個出竅中期修士都抵得上三個出竅初期修士了,這似乎不妙!
“人太少了!比钏济饕宦曮@呼之下,雙方幾乎同時動了手,展紅淚手中的鞭子如長了眼睛一般繞過葭葭的身側勾向那位獨臂修士。
薛真人更是抓起方才帶著自己飛行的兩只梭子便扔了過去。
葭葭也未客氣,平平劃出一劍,在那手執(zhí)金色齒輪的修士躲避的那一剎那,補天劫手出手一手轟了上去,那手執(zhí)金色齒輪的修士縱身向后一躍,神情很有幾分詫異:“補天劫手?這兩個小子的傳訊符傳出去了?”
他詫異間那位獨臂修士已被展紅淚手中的鞭子勾了過來,不過那獨臂修士倒是不慌不忙,獨臂一拳打了過來,這本是計算的極妙,在展紅淚將他勾至跟前的那一刻,這一拳也會結結實實的落到展紅淚的身上。
可以說這獨臂修士的計算委實極妙,只是在飛過葭葭身旁的那一剎那,天際一聲巨響而下,天雷瞬間劈下,將他和一旁的葭葭劈了個正著。
這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受傷的阮思明和那重傷倒地的執(zhí)法堂修士看的目瞪口呆!)
第八百零二章 重傷
目瞪口呆的不只是阮思明與他的同僚,還有瞬間白了臉色準備咬牙接下那獨臂修士一拳的展紅淚和薛真人。
一擊之下,葭葭輕身一晃,比起多數(shù)修士當頭而來被劈懵的感覺,葭葭可是要熟悉的多了,挨了一擊,伸手一擋,人已抓著身后的展紅淚與薛真人后退了數(shù)十步站定。
十步的距離,足以讓他們有所準備與防備了,即便那二人突然動手也不妨事。
三人互相背對對方,一時間倒是三面毫無死角,很是警惕的對上了那二人。
僵持了片刻,那手執(zhí)金色齒輪的修士忽地笑了起來:“我說呢,還當是這些小子的傳訊符真的傳回了昆侖呢,原來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逮了個正著!”
他這話一語言罷,那頭的阮思明與那重傷的昆侖弟子臉色更是蒼白:見到葭葭、薛真人與展紅淚的那一刻,他們確實歡喜不已。不過到底是長久為執(zhí)法堂效力的人,二人也早察覺出了幾分奇怪。
他們發(fā)出的傳訊符如此急迫,甚至好多張只來得及匆匆寫個“救”字,這等情形不明的情況之下,只派三人前來本身便有些說不過去了。更有甚者,執(zhí)法堂行事,不管是任務還是救人,若是分組行動,那么各組的修士一定是經(jīng)過嚴格劃分的,各方修士擅長不同,能夠互補之下自然能夠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眼前這三人,一個出竅后期,兩個出竅初期,看不出什么特別來。至于擅長的功法跟互補更是沒有,就似是生編硬套出來的三人一般,著實隨意的緊。
他們看了出來,那兩位魔修自也見識不淺,一眼看穿,雖說初時一記交手之下吃了虧,看著那三人倒是來勢洶洶的樣子,事實上一細想這三人并無任何配合。
如此一想,二人心中大定,那手執(zhí)金色齒輪的修士瞇著眼打量了三人片刻,這三人底氣不足,這才不敢隨意動手而已。既然如此,手執(zhí)金色齒輪的修士手中齒輪一轉,轉向葭葭、薛真人與展紅淚三人,那齒輪飛的極快,劃過三人身邊,在他們躲避的那一剎那,獨臂修士突然一拳砸向了情況不妙的阮思明與那重傷修士,這舉動一出,葭葭當時心道不好,一劍出手,奈何即便她出手不慢,還是不過勘堪與那一拳擦肩而過,吶重重的一拳擊打在了那防護法罩之上,葭葭只看到那防護法罩微微晃了晃,而后再也支撐不住,轟然碎裂開來,法寶被損,法寶之主阮思明當下便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而后挨了幾分尚未來得及散去的拳風的余勢,被護在防護法罩中的兩人重重的跌了出去,生死不明。
這情況委實不妙,她發(fā)出去的傳訊符還不曾有人回應,當真是棘手萬分。
一方面阮思明那一撥執(zhí)行任務的修士僅剩的二人生死不明,若是不將他們速速帶回昆侖相看,恐怕情勢不妙,而且其中的阮思明又是當年云開書院的第一批弟子,在明定城阮氏之中地位不低,若是當真隕落在此,他們會不會受無妄之災還不好說。便是不去想這些,她連葭葭好歹也是昆侖上下小有聲名之人,阮思明也做過她的學生,讓他交待在此,這是萬萬不能的,另一方面,眼前這兩位修士絕非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