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星元,進來!贝幂巛珉x開之后,秦雅將外頭的諸星元喚了進來。
諸星元一臉莫名的對上了秦雅陰晴不定的臉色,心道:又不是我惹的首座,首座這模樣真可怕。
“他是否每逢月半都會公開擺攤售賣煉器所得?”此情此景,秦雅這一開口,諸星元哪會還不明白“他“是指誰,當下便點了點頭,“不錯!
“這月十五,你去太阿峰巡邏。”秦雅幾乎是連想都不想,當下便拍板做下了這個決定。
諸星元面上既驚且喜,驚得是首座居然還有這般“徇私枉法”的一面,喜的是,終于有機會給薛真人好看了。
顧朗回頭,卻是有些不同意,他道:“師尊,薛真人怎的說也是我昆侖煉器一脈里頭出類拔萃的人物,這么做,是否有些……”
“方才他進來時,為師正與伏真人、掌門并另外幾位長老談事!鼻匮胚@一聲,聲音有些縹緲,卻讓顧朗不知怎的,自背后生出了一股寒意,當下便道還要去指點子橋修煉,而后順勢溜了。
“想不到薛真人竟是這樣的人,”葭葭心中不滿,與她打交道的,多數(shù)斷斷不會做出這等背后告狀之事,先前又有替顧朗煉器在前,是以,她這才沒有留這個心眼,沒想到卻被他從后頭捅了一刀。
“年紀輕就是天真啊!”玄靈翹著二郎腿,哼哼了兩聲,卻不忘挖苦葭葭。
“算了,正好啊,你現(xiàn)下拿不出五十塊極品靈石,顧朗也不比你年長多少,想來他拿出五十極品靈石,手頭也會有些吃驚。秦雅就不一樣了,想來這五十塊極品靈石對他來講只是塞牙縫的而已!毙`“好意”安慰起了葭葭,“省下五十塊極品靈石,你是賺到了。”
“你讓我占師尊的便宜?”葭葭白了一眼玄靈,“得記下來,待得昆侖封山令一除,就將那古靈石轉(zhuǎn)手,而后還給師尊!
“他不會收你的靈石,怎么說也是個長輩,怎會收你東西?”玄靈挪揄的看了一眼葭葭,“糊涂了不成?”
“總不能白占了師尊的便宜,暫且記下吧!”葭葭低頭思忖了片刻,將其先拋到了腦后,伸手將腆著肚子曬太陽的小白撈了起來,給它撓了會兒肚子,見小白翻著肚子,滿足的叫了兩聲,葭葭實在是按捺不住好奇,放出神識,自頭頂而下,開始掃視起了小白。
小白后退一蹬,似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慌忙向后退去,葭葭再想去捉它,卻見它四處狂奔,就是不讓自己落入葭葭之手。
“雖說種族不同,但白澤可是貨真價實的公獸,小白自然也是。女人與公獸之間也是授受不親的。”玄靈掐著腰大笑,“你也知它是神獸,縱是獸形,也是有羞恥心的。你以往只是大體一掃,它自然不會反抗,可你方才擺明了是要寸寸檢查了。莫忘了,它也會害羞的!
葭葭:“……”她實在是想不出來小白害羞會是什么樣子。
“葭葭,你好奇心很重!毙`行至葭葭面前盤腿坐下,與葭葭正視了起來,“我的意思呢,便是它既是白澤的分身,便永遠不可能成為你一個人的靈獸,總有一日,它不會再留在這片混沌空間里頭,不管一開始白澤將它甩手給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小白總有一日會回到白澤身邊,既是天降神獸,又是如白澤這等身份特殊的神獸,它身上總有特殊的使命。白澤既是昆侖的守護神獸,那小白也大多逃不了這個怪圈,不似我、呆頭鶴還有瘋女人,我們?nèi)齻是真正屬于你的東西。且讓它好好玩玩吧,都不曉得它還能這般玩多久!
葭葭遲疑了片刻,向小白招了招手。四處狂奔的小白頓時收住了腿,往前劃了一段,停了下來,歪著腦袋打量了葭葭片刻,奔至葭葭面前,討好的搖了搖尾巴,而后開始追著自己的尾巴轉(zhuǎn)圈。
半晌之后,“誰教它的?”葭葭臉色難看至極。
“我與瘋女人不長尾巴,呆頭鶴也不會做得了這般靈活的動作,它純屬自學(xué)成才!毙`摸著下巴嚴肅的答道。
“好一個威猛無比的神獸分身!陛巛缭拕傉f完,便只聽空間里頭一聲震天巨響,一臉黑灰的如花,從那一片狼藉里頭爬了出來,干笑。
“還有瘋女人,她實在不是那煉丹的料,除了興趣,連半點天賦也沒有!毙`的聲音里頭平滑無波,對著那一片狼藉低低嘆了一聲。
“算了,一會兒讓她將空間收拾干凈!陛巛缯f著一把撈起地上正轉(zhuǎn)圈轉(zhuǎn)的歡的小白出了空間。
自那日小白表演了一番“追尾吧”的絕技之后,葭葭實是不忍心昆侖神獸的分身落到如斯田地,便干脆時時刻刻將它帶在身邊。這樣一帶,小白倒是有整整一個月不曾再表演轉(zhuǎn)圈的絕技。只是每日里去道場里頭練體,小白端坐一旁,一雙獸瞳睜得極大,獸臉嚴肅至極的看著她的樣子,葭葭不知怎的,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這一個月之內(nèi),總的來說也算太平,倒是聽說薛真人因為違規(guī)在太阿峰之上擺攤,有礙門派威儀,又酒后鬧事,聽說被罰關(guān)暴室一個月。
此舉一出,藏劍與太阿兩峰平日知曉這位薛真人的修士可說不在少數(shù),知曉這位修士煉器之能出神入化,眼下首座竟敢將他關(guān)進暴室,更是直言:無論是何人,只要犯了事,一律統(tǒng)一對待。藏劍、太阿兩峰一片嘩然:眾人直道首座為人大公無私、剛毅不屈,堪比昆侖頭頂之青天。
第四百六十二章 仙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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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過后,上頭總算傳來了一些好消息:聽說七階以上妖獸,被除去了整整三成。七階以下的妖獸,對人類修士來講,相對的并非那般可怕,而迦鳥據(jù)說受了重傷,一路逃竄,而我人族修士,緊追不舍,勢要除去那只迦鳥。
雖說封山令依舊未除,但明顯門派上下喜氣洋洋,更有蜀山修士、東海修士趁著這功夫,來昆侖做客。
原本就算做客,想來也當沒有葭葭什么事才對,至少之前,葭葭是這么想的。
可是窩在藏劍峰有容道場里頭的葭葭,就愣是收到了梅七鶴的傳訊,讓她來一趟太阿峰主殿。
昆侖弟子皆知,現(xiàn)今的太阿峰主殿之內(nèi)正在設(shè)宴。葭葭停下手里的動作,與顧朗對視了一眼,在他眼中同樣看到了那絲驚愕。
“為何會特意來尋我?”葭葭分外不解,不是她自卑,而是以伏青牛為首的昆侖高層并不太喜好女修,這是其一,其二與顧朗比起來,這等宴會若是喚顧朗去出席,還情有可原,讓她去,明顯便不那么合適了。
顧朗也皺起了眉頭,反問葭葭:“喚你的是掌門?不是師尊?”
葭葭點頭,正要說話,腰間的身份玉牌再次響了起來:“連葭葭,速來太阿峰主殿。”依稀還能聽到絲竹簫聲自里頭傳來。
“無妨,左右?guī)熥鸲荚诶镱^。你去吧!鳖櫪实。
葭葭面色有些尷尬,低著頭嘟囔了幾句,顧朗耳尖一動。卻聽到她說:“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師兄可還記得一個多月前欠條的事,讓師尊丟了面子,不知師尊可還在氣頭上?”
顧朗默然,他也是之后才曉得師尊居然丟了那么大一個臉,光看薛真人事后被關(guān)到暴室里頭,就可以看出師尊當時有多么生氣了。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安慰葭葭:“無妨,師尊的氣都撒到薛真人身上了,你想來應(yīng)是無礙的。這里是我昆侖的地盤,誰還敢為難你不成?放心!
被顧朗這么一安慰。葭葭當下心中愜意不少,點頭應(yīng)允,便向太阿峰行去。
行至大殿外,葭葭用手順了順頭發(fā),她雖說不甚在意外表?稍趺凑f,這場合都不比以往,貴重非常。好歹自己生了一張還能看的臉,葭葭思及此便跨入殿內(nèi),但見主殿之內(nèi)不比尋常。橫鋪的朱色絨毯更顯華貴,兩側(cè)的檀木小幾鱗次櫛比的擺放著,殿內(nèi)華服臨耀,金碧輝煌,真應(yīng)了那句話:昆侖財大氣粗。
大殿內(nèi)的觥籌交錯沒有因為葭葭的到來而有任何改變,葭葭接受著來自各方眼角的余光向前行去。這等場合,作為昆侖掌門的梅七鶴自然是當仁不讓的主位。
“弟子見過掌門!陛巛缒坎恍币暎菲啁Q躬身一禮。
“起來吧!”梅七鶴擺了擺手,微微側(cè)過頭,“這便是我昆侖弟子連葭葭!闭f罷,他又伸手指了指中間一座添出來的小幾和塌子,和顏悅色道:“東海有位年輕后生方才多次談到你,想來你也當認識,正是陌島主家的小輩,據(jù)說十幾年前與你有過相交的!
“是”葭葭應(yīng)了一聲,雖說面上依舊不解,卻沒有多說旁的,依著梅七鶴的指向走上前去,坐了下來。
對面一排多是她昆侖的修士,而梅七鶴與她指的一排則東海修士、蜀山修士亦摻雜其中。
雖說是宴客之會,不過卻并沒有煙火之食,只每個小幾上擺了一壺靈果所釀的靈酒,兩盆靈果,除此之外,并無其他。而這大典雖然金碧輝煌,很有幾分奢靡之意,可奏的音,卻是絲竹高雅之音,席間各方修士高談闊論,講述著各方的見聞,當真是好一派仙家宴會。
她現(xiàn)下坐的這個位置以大殿的縱向來算,數(shù)中,即使沒有明文規(guī)定,可大家皆彼此心照不宣,自上而下,以地位、修為、名頭而排。
如師尊、五長老與幾個出席的藏神修士便在上首。
葭葭伸手倒了杯靈酒,輕輕輟著,目光轉(zhuǎn)向周圍,她這動作,當真再普通不過了。察覺到了小白“嗚嗚”的叫喚,葭葭心知是這一段時日將它放出來的時候多了,心野了。
但看周圍,亦有不少人放出了靈獸,譬如師尊,那只終年不見蹤影的雪靈獸眼下就趴在他的懷里低頭啃著靈果,白白的幾根胡須一動一動的,配著師尊那嚴肅的神情,很有幾分喜感。
跟小白溝通了片刻,雖說葭葭自始至終不懂他的獸言獸語,卻也大概明白他會“乖乖聽話”那個意思了,于是便將它放了出來,捏了顆靈果,將小白放在腳邊,讓它低頭啃了起來。
“喂!”這一聲本是極無禮的,葭葭柳眉微微一蹙,轉(zhuǎn)過頭去,對上的卻是一個年輕的修士,那是一張極其漂亮的臉,唇紅齒白,頂上簪著鎏金的束冠,看著葭葭的目光之中竟有一些委屈與哀怨。
委屈哀怨?葭葭一下摸不著頭腦,見到了這一幅華服公子哥打扮的修士,抿唇一笑:“請問閣下是?我似乎并不認得你!
“東海陌淸玨。”那年輕修士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看著葭葭。
“陌淸玨?”葭葭抽了抽嘴角,自腦海之中翻出當年漂亮的九歲小童的模樣,與眼前這個年輕俊秀的修士的容貌漸漸重合了起來。
“一眨眼長那么大了啊!彼技爱斈昴莻天才的小童,葭葭印象不錯,雙眼微彎,如兩輪星月,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不少。
“上回我輸給你了!蹦皽[玨張了張唇,似是欲言又止。半晌之后,卻蹦出了這么一句話,“有空我二人再來比比看?凑l是最厲害的陣法師!
“你即便再足不出戶,想來也不會不知我被逐出了陣法師一列這個消息吧!”葭葭伸手。替小白剝了一顆水晶果,卻最后送入了她自己的口中,甘甜清冽,她嘴角的笑意加深,“你不該與我來比。”
“外頭的事,我不管!蹦皽[玨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就是想與你比上一比!
葭葭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只是將話題轉(zhuǎn)向了蕭璃雪:“還記得那個給你捏糖人的李娘子不?她也在我昆侖,你要去見一見她么?”
陌淸玨搖頭:“又不是小娃娃了,還要什么糖人?”
一顆靈果下肚。小白極舒服的抬起下巴,要葭葭給它撓下巴。
葭葭撓了兩記,便將它放到了一邊,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周圍,卻見隔著陌淸玨一個位子而坐的修士。正是當年參合莊群英祠上撫琴的陌柳,正低頭暗忖間,覺得自己被無視了的小白不愿意了,肉墊一拍,躍上了小幾。行至葭葭面前,昂起腦袋:那模樣,便是一旁的陌淸玨都看出了它的來意。
“它是要撓下巴么?”陌淸玨探出頭來,好奇的看著小白,伸手揉了揉它的皮毛,小白也不怕生,還“嗚嗚”叫了兩聲,獸瞳瞇起,一副極舒服的樣子。
“它是你的靈獸?好生可愛!蹦皽[玨興致大起,干脆將塌子搬到了葭葭旁邊,伸手替小白撓起了下巴。
“不是!陛巛鐟(yīng)了一聲,又道,“小白它……”
卻見那廂才瞇著眼睛,一副舒服至極模樣的小白卻突地睜圓了雙眼跳下小幾,頭正對上了葭葭與陌淸玨,搖了搖尾巴,而后開始轉(zhuǎn)圈,追逐起了自己的尾巴。
葭葭捏著酒壺的手指骨節(jié)已然發(fā)白:這只丟人現(xiàn)眼的小白。
許是禁錮了一個月,這廂小白不停的轉(zhuǎn)圈,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忽地后腿一蹬,跳了起來,以兩腿著地,前爪一拍一拍的動作了起來。那動作,葭葭默默的流下了一滴冷汗,事實證明她是對的,小白居然模仿起了她打拳的動作,那動作真是惟妙惟肖。
若是站在這里的是個普通的靈獸或者即便是只普通的小狗,想來葭葭也會被逗得哈哈直笑。
可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卻是她昆侖的神獸白澤的分身啊,威武何在?偏偏陌淸玨還好奇的看著小白不停的拍手叫好:“好厲害好厲害!”
得了鼓勵的小白轉(zhuǎn)的更起勁了。
年輕修士如陌淸玨這等或許沒有眼界,可現(xiàn)下出現(xiàn)在這大殿內(nèi)的,譬如陌無極等人解釋何等的眼色,只一眼便看出了小白身份不簡單,互相使了個眼色,卻并未開口,只是盯著小白的目光越發(fā)的長了起來。
“回來!小白!陛巛缌钾Q起,知曉小白縱是神獸分身,卻也自帶了一些靈獸的劣根性在里頭,不兇一點,恐怕它還要繼續(xù)下去。
將小白呵斥回來之后,葭葭想也不想便將它收了起來,再抬頭時,陌淸玨一臉的可惜:“好可愛的靈獸,你若不喜歡不如給我好了,何必這么兇呢?”
“不兇它不行!”葭葭倒了杯靈酒,不作聲響,方才看的興起的修士,無奈的搖了搖頭,很快便各自收回了目光。
陌淸玨呼了幾聲“好兇”,忽地雙眼一亮,猛地一拍腦袋:“對了,最近我得了一個水晶的陣盤,正好與你瞧瞧。雖說功效不大,但很是漂亮!蹦皽[玨說著,自儲物袋中取出那只陣盤,在葭葭面前晃了一晃,卻見那只水晶雕花的陣盤,被切成了好幾個橫切面,才一拿出,便閃閃發(fā)光,煞是奪人眼球。
“如何?喜歡么?”陌淸玨話音剛落,葭葭便不由眼皮一跳,再回過神來之時,只見眼前白光一閃,緊隨其后的是陌淸玨的一聲輕呼聲。
第四百六十三章 攜手
那只外形似貓,一雙水綠色的瞳子里頭嵌著怯生生模樣的雪靈獸只是口中咬著陌淸玨拿出的那只水晶雕花的陣盤,轉(zhuǎn)身,一屁股對著他二人。
“哎!你這靈獸,怎可……”陌淸玨不過微微一愣,便要伸手奪回那只水晶陣盤。
別人不知這只雪靈獸,可葭葭又怎會不認識呢?當下臉色一變,連忙出手制止了他。
“小心!边@只雪靈獸是個表里不一的,外表柔弱,可那爪子,那咬勁,兇悍至極,一般人根本很難將它抓到手。
探囊取物,只進不出,偏好亮晶晶的東西,如陌淸玨這只水晶陣盤會被它看中,當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不過就是只靈獸嘛!”偏偏一旁有人是個粗枝大葉的,見葭葭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一伸手便要去奪那只水晶陣盤。
葭葭看著那雪靈獸獸眼一瞇,一口咬上了那只獸口奪食的手。
一聲驚叫聲響起,坐在上首的秦雅走了下來,知曉他不開口,這只雪靈獸怕是不會松口的了。于是一手搭上了雪靈獸的腦袋,伸手一拍:“胡鬧,松口。”
那雪靈獸甩了甩屁股,似乎還有些不愿意。秦雅似是對雪靈獸那牙口恍若未見,修長的手指探入雪靈獸的牙口之中,硬生生的將那修士的手與水晶雕花的陣盤拿了出來。
雪靈獸只能就此作罷,只那雙綠瞳,兀自有些不愿意的瞅著那水晶陣盤的方向發(fā)呆。
陌淸玨對著那雪靈獸看了片刻,將陣盤放入了葭葭手中:“本就是得來送你的!
看他忙不迭將陣盤還入自己手中的動作。葭葭愣了片刻。復(fù)將陣盤還了回去:“陌真人好意。我心領(lǐng)了,這陣盤就不收了!
“我又不是女子,怎會要這等東西,”陌淸玨咧嘴一笑,“只是空手來訪畢竟不大好。我等免不了在此叨擾一段時間,還請閣下莫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