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那石板床上坐下,葭葭便忽聽一聲舒氣聲響起。看了看周圍,并無一人,葭葭便只當(dāng)是那王連在她面前總是舒氣,大約是造成幻覺了,便未在意,繼續(xù)打坐。
可不久之后,不僅僅是舒氣聲,就連王連的聲音都出現(xiàn)在了葭葭的耳邊。葭葭只聽他道:“我去與連真人與衛(wèi)真人說了,張樓,你呢?說了么?”
這不是錯覺,葭葭驀地睜開雙眼,向四周望去,終于在角落里頭找到了那聲音的來源,竟是那塊金色的晶石。不等葭葭錯愕這晶石的奇妙,里頭的談話聲已陸續(xù)傳來。
“當(dāng)然。我蜀山的兩位真人一看便是好說話的。不像你昆侖,那位女修還好,女子總是心腸軟的,那衛(wèi)真人看起來似乎不是那么好說話的!蹦莻叫張樓的蜀山修士嘆了一聲,“只希望幾位真人高興了,回門派之后能替我二人說上幾句話,讓我等離開此地!
“唉!”而后是王連的一聲嘆息,“在這里守了二十年了,實在不想再呆下去了。不是因為艱苦,就如那路真人所說。修仙不拘于外物?纱粼谶@里,無師承,無指點,更無奇遇。我王連若是一直在這里呆下去,恐怕一生都將只是筑基修為了!
“我當(dāng)年甘愿到這極南之地來當(dāng)差是得罪了門派的高人,”張樓緊跟著又嘆了一聲,“你怎的當(dāng)年竟選了這地方呢?”
“還不是心有僥幸?”王連自嘲的笑了兩聲!爱(dāng)年無意經(jīng)過我峰首座房門之前。聽說這極南之地……”
到“極南之地”四個字之后,那王連的聲音竟突然沒了,葭葭以靈力灌耳,便是洞外的風(fēng)吹草動都聽見了?刹粏螁问峭踹B,還有那張樓,二人的聲音就似出現(xiàn)的那般突然,消失的也同樣突然。
葭葭百思不得其解,恨不得將這塊晶石剖開來看才甘心,正要委身入空間,外頭衛(wèi)東的喝聲已然由遠(yuǎn)及近的傳來:“丫頭,出來了!
葭葭無奈,待要收回晶石。忽地眼珠一轉(zhuǎn)。起了個大膽的注意,這晶石的作用是不是如自己所想,就拿衛(wèi)東試上一試好了。
想到這里,她連忙應(yīng)了一聲,走上石階。出了洞府。外頭路澤、路長生與衛(wèi)東都已過來了,葭葭走向衛(wèi)東,一副茫然的模樣,舉著手里的金色晶石問道:“衛(wèi)真人,這晶石是做什么的?您知道么?說來慚愧,弟子看了半日,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衛(wèi)東未曾防備,順手接過晶石翻來覆去瞅了一會兒,復(fù)又還給葭葭:“本座估計是什么煉器的材料吧!待得離開之后,你尋個煉器師瞧瞧不就知道了?”
葭葭笑了笑,將那晶石收了起來。
不遠(yuǎn)處的空地之上,那王連與張樓已然處理好了幾只烈火鳥,還備好了一些烹調(diào)的事物,等著他們。
葭葭看到王連、張樓在地上挖了個洞,從里頭竄出一縷地火,將烈火鳥外頭刷了遍油,王連、張樓便將其架了上去。
許是因為地火的原因,烈火鳥熟的很快,王連、張樓似乎是此中好手,處理起來有條不紊,被路澤打趣了幾聲,王連手一個哆嗦,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葭葭,當(dāng)下便有幾滴油灑道了葭葭的衣服上。
正想著如何尋借口,不成想機(jī)會就這么來了。葭葭笑了笑,連忙起身回地洞里頭換衣服去了。
隨手扔了個陣盤在洞口,葭葭從指環(huán)里頭取出那金色晶石,才一拿出來,衛(wèi)東取笑聲便傳了過來:“不妨事。女子嘛,即便嘴上不說,總是愛美的。”
“這不成,一會兒,我,我定要親自向連真人賠不是才行!毕乱粋說話的是王連。
……
不用再聽了,已然證實了葭葭的猜測?磥磉@塊晶石倒是偷聽的妙物,只是不長久,只能偷聽一會兒。不過如何用它,葭葭暫時還未想明白,便收了起來,走出了洞府。
王連、張樓的手藝不錯,或許是因這里只有烈火鳥,左右?guī)资,便是再笨的也能將這手藝練的極好了。
入夜之后的極南之地,看起來更為詭異。天上沒有星辰,沒有明月,所有的光源便是來自于這極南之地的一簇簇地火,葭葭只覺整個人似是進(jìn)了一座密不透風(fēng)的山洞一般。
王連、張樓不知為何,在暮色降臨之前,竟謝絕了他們百般討好的葭葭等人的邀請,堅持回地洞里頭休息了。
吃的有些多,微微積食的四人散了一會兒步。路長生便按捺不住開口了:“老祖宗,衛(wèi)真人,連真人,方才那兩位修士的舉動似是有些不尋常,好像極害怕這夜晚似的,不僅連忙回了地洞,還布上了法陣!
“不錯,這極南之地看似尋常。”路澤微微點了點頭,“但深一點來想,卻處處透著古怪。從門派為此地尋如此厲害的防護(hù)法罩開始,那兩個修士處處討好我等,言語之間多次提及想念門派,想來便是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
正在這時,衛(wèi)東卻忽地輕“咦”了一聲。
第四百一十三章 極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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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極其突兀,是以葭葭等人愣了愣,皆循聲向前看去,但見不知什么時候,前方不遠(yuǎn)之處已然出現(xiàn)了一排石階。
即使不能做到過目不忘,可修真者的記憶力無疑是極好的,白日里,縱目一望。四周空空如野,哪來的石階,再聯(lián)想到那王連、張樓二人的舉動,葭葭等人本能的覺得,此事定與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石階有關(guān)。
眾人的腳步幾乎是同時的,頓了一頓,相視了一眼,衛(wèi)東率先出聲:“走還是不走?”
“自然是走咯。”沉默了片刻之后,路澤答道。
衛(wèi)東沒有立刻說話,也沒有立刻動身,而是轉(zhuǎn)頭去看路澤的臉色,但見在周圍地火明明滅滅的光線之中,路澤的臉色更顯蒼白。
他皺了皺眉,又回頭去看路長生的臉色,與路澤一樣的難看。是以他難得的沒有立刻動身,而是沉思了起來:今時不同往日,路澤與路長生重傷,若是當(dāng)真遇到什么危險,恐怕不妙。左右呆在這里的時日還長,不如改日再來好了。
是以打定主意的衛(wèi)東搖了搖頭,聲音極為堅定,他道:“改日再來!”
這聲音不大,卻一點商量的味道也無,分明是不可能的了。
衛(wèi)東這個決定可說是極其理性,是以葭葭等人雖說有些遺憾,還是點頭同意了,更何況。藏神修士的預(yù)感有時說不出的準(zhǔn),那石階看起來實在滲人的很。
既然不準(zhǔn)備探求了,眾人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去,可直到轉(zhuǎn)了身。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異樣。
他們分明才行了不遠(yuǎn)。可四處卻再也看不到那地洞的影子。黑漆漆的一片,幽幽的地火在黑暗中微微晃動著,葭葭先前那股好似入了山洞一般的感覺愈發(fā)加深了。
“我昆侖、蜀山偶爾也會派遣修士前來。卻不曾聽說極南之地有這等詭異的狀況!毙l(wèi)東冷靜下來,思緒飛轉(zhuǎn),“我等會碰到這樣的狀況,定然有什么特殊之處!
“特殊之處?”葭葭微微挑眉,或許是因鳳謠小鎮(zhèn)那事有了先例,她現(xiàn)今考慮事情便不再著眼于一點,而是由大處開始,一層一層抽絲剝繭,“從時日上來講。今日是月半,我雖不通詭道、卜算道之流,卻也知曉月圓之夜是陰氣最盛之日。從方向上來講,此處極南,屬火,然此處多是地火。地者屬陰也,是故地火雖盛,卻偏陰,地火與月圓可說極陰!
“所以呢?”路澤雖然臉色蒼白,卻雙眼發(fā)亮。自他看出葭葭已通陣道,便每每不由多注意上她幾分,但見她口中所言,雖說前人未曾提及,細(xì)想之,卻也并非無跡可尋,不知不覺間便動了在一旁觀測其成長的興致。
“不說旁的,就說封印,極陰之時便是封印最弱之時。所以一地要有什么異動,多數(shù)是在極陰之時發(fā)生的!陛巛缃忉屃似饋恚叭粑业南敕]錯的話,那便是今日正好是這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
“你這解釋雖是不知對與否,卻也解釋的通。”衛(wèi)東微微點頭,“可現(xiàn)下這等情況,如何走出去?還有為何地洞不見了?”
“一般來講有兩種可能,”葭葭想了想,回道,“其一障眼法,其二入了陣法之中。障眼法的話實則最為簡單,有路真人的通析眼在此,或者憑我等異于常人的五感,閉著眼都能出去,然而,路真人?”葭葭看向路澤,但見他搖了搖頭,“通析眼看不透。”
“那么第二種可能便是入了陣法之中,”葭葭嘆道,“若真是如此,那么此陣何時啟動,弟子都未曾發(fā)覺一點,所以,要么不是陣法,要么就是這陣法的高深委實已然超出了弟子的想象之外!
“不是陣法?”不愧是衛(wèi)東,立刻就從葭葭的話里頭聽出了一絲別的意味。
“老祖宗,衛(wèi)真人、連真人。“正在這時,路長生突然說話了,”長生覺得,其實我等也不用太緊張,觀王連、張樓兩位修士的樣子,長生不覺得他二人未曾碰到過這樣的狀況,但他二人如今仍好好的活著,必然這等情況遲早會解開,我等就是不動,也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
葭葭看了一眼路長生,他說的不錯。可是就這般不明不白的呆在這里,無論衛(wèi)東還是路澤,修行到藏神的修士怎會沒有一點驕傲?他們的驕傲是不會容許自己被玩弄在股掌之中的,尤其是衛(wèi)東,他對自由的渴望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群修的想象。
自得了祖師爺?shù)南筛畟鞒,葭葭可說這一路憑借著天生戰(zhàn)意與從仙府傳承而來的陣法之流,還從未碰到過這種狀況?扇缃瘢巛缃K于明白了,原來即便是天生戰(zhàn)意,也并不是萬能的,比如現(xiàn)今,就完全派不上用場。
葭葭想了想,將空間里頭的小白抱了出來,可事實證明,她想借助小白突然間的英勇這想法是要落空了,小白被抱出來之后仍然鼾聲如雷,似乎對外物并無所察覺。
遇到強敵,她有天生戰(zhàn)意,靠著靈敏的身法,可以輕松躲過;遇到上古的兇獸,她有小白,當(dāng)現(xiàn)在兩張王牌都不能再用之時,連葭葭,你該怎么辦?葭葭靜下心來,看著周圍的狀況,神識外放。
可這一放便如大海撈針,任憑她的神識寬廣已媲美元嬰期,可即使以衛(wèi)東與路澤的神識之廣都查探不出什么,更何況是她?
“想不到我的通析眼居然有如此一籌莫展之時。”路澤苦笑了一聲,其實這話又何止是他的肺腑之言,更是葭葭、衛(wèi)東、路長生三人心中所想。
放佛空有一身神力無法施展一般。
“極南之地自古以來便是如此么?”葭葭抬頭望著那一片深不見底的上空,喃喃出聲。
衛(wèi)東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葭葭,忽地手中一晃,一堆玉簡立刻出現(xiàn)在了手中。
“這是什么?”葭葭驚訝不已。
衛(wèi)東一點愧疚之色也無,義正言辭的回道:“從名無寶殿中刻錄下來的。幾乎囊括了所有有關(guān)上古的記錄,要看么?”
見葭葭點了點頭,衛(wèi)東開價:“一塊極品靈石,這里的備份,你盡數(shù)拿去!
見葭葭愕然的樣子。老好人路澤再也看不下去了:“衛(wèi)東!你怎的說也是門派長輩。怎能與一個小輩這般討價還價呢!吾等修士,不要太過汲汲于靈石這等外物了!
“不是說修道要問心么?”衛(wèi)東沒有半點不怒的樣子,笑瞇瞇的說道!靶l(wèi)某現(xiàn)下所想,就是想要向她討要一塊靈石而已。更何況,我名無寶殿中的記錄,衛(wèi)某要一塊極品靈石當(dāng)真相當(dāng)于白送了。”
路澤一時無法反駁,而后便聽葭葭沉著臉,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頭蹦出來的一般:“衛(wèi)真人,我連葭葭有名無寶殿的通行令牌,何必再多花一塊極品靈石來買您的記錄呢?”
“因為此地沒有,而你想要!毙l(wèi)東笑吟吟的伸手!澳脕,這些便歸你了!
“不用了!眳s見葭葭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去。
衛(wèi)東對葭葭的抗拒一點不以為意,只是敲著手里的玉簡,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了起來:“這里有一本,你也不要么?”
見葭葭微微蹙了蹙眉峰。衛(wèi)東笑瞇瞇的將那放到了葭葭手中,果不其然,葭葭臉色尷尬,嘴角抽了抽,不喜好亂貪便宜的她立刻便取出一塊極品靈石遞了過來。而后順帶搬走了剩下的玉簡。
衛(wèi)東得意的朝路澤揚了揚眉:“如何?所謂買賣,歸根到底是需求,所以你路澤做生意永遠(yuǎn)都是虧本的!
路澤一臉無奈的嘆了一聲,不去理他。
衛(wèi)東收了笑容,待要轉(zhuǎn)過身去,忽地見葭葭似是極為疑惑的抬頭看向自己,她張了張嘴,傳音過來:“衛(wèi)真人,您何必如此呢?人道是自由灑脫,可在弟子看來,自由與灑脫完全是兩回事。比如衛(wèi)真人,您追求自由,這不消說,可是您自由卻并不灑脫。若當(dāng)真瀟灑,衛(wèi)真人又何必主動投誠師尊呢?既主動投誠師尊,為何行事如此反復(fù)無常?反復(fù)無常并非灑脫。時而逗弄一下弟子,您是在表示您的灑脫么?可有時太過卻會欲蓋彌彰!
但見衛(wèi)東僵了一僵,葭葭又道:“連弟子都瞧出來了,又有幾人瞧不出來呢?弟子還記得燕真人我行我素的一句話,她說真正灑脫不羈的人,是不會在意他人的看法的,妄圖以行為來粉飾的人與‘灑脫‘二字是決計不會沾邊的!闭f到這里,她眼底閃過一絲黯然,既已不再是陣法師,天機(jī)殿那地方便不能如往常那般隨意進(jìn)出了吧!燕錦兒待她的好,她都記得,只是注定無以為報了吧!
我行我素的燕錦兒絕對是她連葭葭平生所見中最稱得上真性情的一個,而衛(wèi)東,初見時看來灑脫不羈,經(jīng)過這些年的相處,到最后,在葭葭看來,并不是如此,而極有可能是完全對立的另一面。
許久之后,衛(wèi)東的一聲輕嘆聲才悄然飄入葭葭的耳中:“門派從未重視過衛(wèi)某。你若不是有秦雅這座靠山,若秦雅不是執(zhí)掌執(zhí)法堂大權(quán)在握,很有可能會走衛(wèi)某的老路。門派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即便衛(wèi)某是昆侖為數(shù)不多的藏神修士!
第四百一十四章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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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葭默然,衛(wèi)東說的不錯,他修為雖高,卻著實是游離在門派核心機(jī)密之外的一個人物。只是沒有想到,這竟是衛(wèi)東的癥結(jié)所在,難怪她有時覺得衛(wèi)東這人矛盾的很。
因這些話全是他二人的傳音,是以路澤與路長生二人并不曾聽見,只是覺得周圍突然安靜下來,有些不適應(yīng)的左顧右盼。
一時無話,葭葭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炫夜之星,以靈力催動,翻著,翻到極南之地哪一塊。葭葭不禁大失所望,上頭并沒有寫著什么,只是上古門派眾多,極南之地自也立了不少門派,因為地火得關(guān)系,丹道宗門在這里發(fā)展極為鼎盛。
至于為何這些宗門至現(xiàn)今不見了蹤影,上頭所書是因為蜀山、昆侖兩大派的崛起,找不出答案。葭葭收了玉簡,左右閑著無聊,便將金色的晶石丟給玄靈,與他說了自己的發(fā)現(xiàn)。
玄靈似是極有興趣,把玩的不亦樂乎,過了片刻,又問葭葭:“這晶石似乎不止能讓你偷聽那么簡單,那另一塊紫色的呢?”
聽葭葭回答“不知”,玄靈似是低頭沉思了片刻,而后提醒葭葭:“五行此消彼長。相生相克。此亦為天地創(chuàng)立之初的平衡之道。偷聽若說的是聽覺,那么你那紫色的晶石也有可能有這等類似的五感異能。不如試上一試!
葭葭愣了一愣,這倒是提醒了她。于是,她取出那塊紫色的晶石,這晶石的形狀雖然不規(guī)則,卻大小與那金色的晶石并無太大差異,端看外表。是極好看的。
才將晶石湊到眼前,葭葭瞳孔猛地一縮,握著晶石的手一僵,整塊晶石就這么掉落在了地上。
“啪嗒”一聲,這聲音太過突兀。惹得其余三人齊齊回頭不解的向她看過來。葭葭大驚的神色落在了三人的眼中,便顯得有些不同尋常。
“怎么回事?”路澤總是最好說話的那一個。
葭葭重新?lián)炱鹉菈K紫色晶石,再湊到眼前之時,卻疑惑的搖了搖頭,喃喃道:“沒了!
衛(wèi)東沉默了片刻,看向葭葭:“莫要裝神弄鬼。今日當(dāng)真讓衛(wèi)某有一種看了凡人撰寫的恐怖話本子的感覺,什么山精鬼怪都出來了!
“什么山精鬼怪到你這真人面前還不現(xiàn)出了原型?”路澤笑罵,不過卻也肅了臉色。他與路長生也有同樣的晶石,只是顏色不同罷了,見葭葭方才的動作,他二人不是笨蛋。自然也如她這般試了一試,根本無用。
而后再接過葭葭的晶石來看,雖然透過晶石,看向外頭,似乎混沌一片,可確實什么東西都沒有。
似乎終于平靜下了心緒,葭葭肅著臉看向三人:“方才我看到好多人。就一瞬間,好多好多的人。”
衛(wèi)東與路澤對視了一眼,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此地詭譎。
葭葭神情疑惑:“似是在辦什么盛大的大典一般,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