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位蘭花公公這副模樣,看樣子至少有個幾十年、幾百年了,不定千年也有了,老是這樣,表情變化不定,他不會面癱么?葭葭怔怔的看了一晚上神奇、精彩同時感人的愛情。
當(dāng)紅日再次躍出地平線之時,葭葭在一瞬間當(dāng)真有種恍若新生的感覺,對于身邊這位在日出之時便突然低頭闔眼不言的蘭花公公。歸根到底,她揉了揉眼睛,不用看也能想到自己眼底的烏青,總結(jié)了一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一陣奇怪的困意很快襲來,葭葭悠悠的倒了下去,不過片刻,再次醒來之時面上的神情卻已不復(fù)方才的怔怔然,反而很是自覺的取出檀木梳對著海面疏離起頭發(fā)來。
梳妝完畢的“葭葭”伸腳嫌惡的踢了踢一旁被遺忘了一整晚快要醒來的雙生修士,聽著那兩道突然響起“嘶嘶——”聲,嘴角很快噙起一抹笑容,隨后托著腮幫子向面前這頭戴花環(huán),修為已臻藏神的修士望去,目中盡是好奇之色。
一晚上了都沒事,看來著修士不定會對自己不利,“葭葭”這樣想著,目光越發(fā)大膽了起來。
很快,那被行了許久注目禮的蘭花公公終于醒了過來,再度對上“葭葭”之時,眼中已是一片了然之色,他掩唇輕笑:“還不承認(rèn)啊,現(xiàn)在這個是女的!
不復(fù)先前或男或女的聲音,蘭花公公如今已恢復(fù)成那種尖銳怪異的“閹人”語調(diào)。
卻見“葭葭”先是一愣,而后竟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說得對,她是男的,我是女的!
“承認(rèn)就好。怎么樣?要不要隨本座去合歡宗?有本座罩著你,定然不會委屈你的!碧m花公公挑眉問道。
卻還不待興趣滿滿的“葭葭”答話,這位蘭花公公的面上神情再次變得憂郁了起來,紅唇輕動,已然是嬌柔的女聲了:“世間男女皆薄幸,唯有蘭郎如初見。蘭郎,花花定要與你永世相隨!
“葭葭”只見幾乎一瞬,眼前這位藏神高人便已是一片堅定之色,聲音轉(zhuǎn)為低沉:“嗯!知我心者唯花妹,不止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更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此情此景頓時叫“葭葭”興趣大起,她本就是酷好玩樂的性子。只是先時被燕錦兒那個“瘋女人”困在體內(nèi),整天相斗。好不容易逮著個小的,誰知道這小的身體里面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么多,害她在里頭被困了許久,現(xiàn)下既然有這機會,定然要出去見見世面的。
“好有意思。”“葭葭”拍了拍手,那神情如同看大戲的一般。想“她”已經(jīng)算得上自戀的至高境界了,沒成想,一山更比一山高,到了這位面前,她那點根本不夠看,這才是“自戀”的最高境界啊,她雙目放光的看向蘭花公公。
衛(wèi)東那把整日悠悠搖著的雞毛扇早已在他目瞪口呆之時落入了海中,不見蹤影了。
他趕到之時,正看到了葭葭一旁的蘭花公公,當(dāng)即就明智的選擇了明哲保身,先看看再說。于是這么跟了一路,也與葭葭一道看到了那一幕神奇、精彩并感人的愛情。
好不容易拉起了下巴,到天亮之時,那看起來甚不起眼的“葭葭”又鬧出了這一幕,他手一僵,那把雞毛扇便悠悠的落入了海中,很快便不知飄去了何處。
而此時,衛(wèi)東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竟是難得的與葭葭有了一致的認(rèn)定: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撇去那兩個倒霉的孿生修士,眼看著葭葭與蘭花公公的背影無比和諧的坐在破木板之上飄飄搖搖,衛(wèi)東扶著額頭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可惜,世上之人往往最喜歡的就是破壞和諧了,衛(wèi)東眼睛極尖,很快便看到三枚數(shù)寸長的蝕骨針向著那蘭花公公飛來。
第三百四十九章 順手牽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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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瞬間的,衛(wèi)東就想起先時這位蘭花公公抓走蜀山修士的那一幕,事實證明,并非他杞人憂天。見那三枚蝕骨針直撲自己面門而來,幾乎是想也不想的,蘭花公公伸手便揪住了葭葭的衣領(lǐng),將她揪到面前替自己擋針。
衛(wèi)東皺眉:若這丫頭真出了什么事,恐怕秦雅那里不好交待,是以邁出一步,正要出手,可目光卻在觸及到“葭葭”彎起的唇角之時,頓了一頓,就在這停頓的當(dāng)兒,只見“葭葭”手心朝上,幾道肉眼可見的紫色雷電嗶剝作響。
不過一個遲疑,蝕骨針已至跟前,其實已是早有所覺,那至跟前的蝕骨針在觸及到那紫色雷電之時,氣勢猛地一頓,“葭葭”面上的淺笑漸漸加深,手心的雷電與蝕骨針兩方互相牽扯,勢均力敵。
不過這互相牽制的局面只是一瞬而已,很快沒有靈力輸送的蝕骨針便敗下陣來。青紫色的雷電之中,三枚蝕骨針于其中跳躍。
這本來是極難見到的一幕,然而,不僅僅是蘭花公公。還有那追過來的邱二狗、朱真人皆沒工夫?qū)⒆⒁饬Ψ诺剿纳砩稀?br />
見蝕骨針沒有讓蘭花公公中招。邱二狗當(dāng)下一掌揮出直撲蘭花公公的面門。將“葭葭”這個礙手的丟到了一邊之后。蘭花公公輕笑了一聲:“二狗子,便這么少不得你家少爺我么?”
他輕笑間眼波流轉(zhuǎn),顧盼生歡,那嬌媚,真真能將世間好些女子比下去了。
邱二狗面色發(fā)青:“今日本座就替天行道,收了你這魔道閹人!”
“喲喲!”蘭花公公怪叫了兩聲,突然整個身體向下一彎,他也不躲。正面對上了邱二狗與朱真人。
邊交手邊道:“蘭哥,今日這兩個廢物想要折殺我二人,怎樣?我二人定要給他些厲害瞧瞧!
“花妹,說的好,有些人天生那是欠揍去!”
這三人的交手原本應(yīng)當(dāng)是險象疊生的,可現(xiàn)在卻因為蘭花公公奇怪的配音,叫“葭葭”笑的前仰后合。
若是平日里,她這般笑,邱二狗定會讓她脫層皮,可現(xiàn)在么。他自顧不暇,又有什么心情來管她。
“葭葭”掌中青紫色的雷電漸漸顯弱。不多時便再也看不到那青紫色的蹤跡,不過那三枚蝕骨針如今卻也是好好的躺在她的掌心之中。
“好東西!”“葭葭”看著手心里頭的蝕骨針,搖頭嘆了一聲,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心道:到了本座手里的東西還指望本座吐出來么?
“葭葭”這樣想著,嘴角笑意加深,抬腿一腳將那兩個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孿生修士踹下海中,足尖點了點破木板,那破木板竟然健步如飛,一個轉(zhuǎn)身,向著遠(yuǎn)離那三人的方向逃也似的離去了。
得意的笑著看向那自顧不暇的三人,待得“葭葭”笑夠了,這才盤腿在破木板上坐了下來,眼見目之所及已經(jīng)望不到那三人,她不禁沾沾自喜的取出蝕骨針細(xì)細(xì)打量了起來。
直到一聲輕笑自背后響起:“呵呵,蝕骨針不準(zhǔn)備交出來了?”
那“葭葭”頓時臉色大變,這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到現(xiàn)在聽到這聲音,她還有種頭暈眼花的感覺。她被困在這女修體內(nèi)多久,就聽了這討人厭的聲音多久,“葭葭”耳畔一陣嗡鳴,好似腦中再次開始回放了起來“莫要挑釁我的耐性……”
就是這丫的,“葭葭”雙眼通紅,面色不善的看向來人,與他恍若洪鐘的聲音相比,這人的外表竟是出乎意料的清雅。
一襲白色長衫,衣袂翩翩,鬢間兩縷長發(fā)細(xì)細(xì)垂下,為這人的清雅添了幾分不羈,嘴角含笑,望之可親。
按照她那脾氣,是絕對不能放過眼前這人的,可是,可是,“葭葭”咳了兩聲,鬼鬼祟祟用神識偷偷打量了一下這修士,這修士雖說發(fā)現(xiàn)了她的打探,卻也未說什么,只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任她打探。
待得她咬著唇,發(fā)現(xiàn)看不透他的修為之后,無奈之下,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了神識,衛(wèi)東這才搖頭輕笑了起來:方才她那模樣,眼珠子咕嚕嚕亂轉(zhuǎn),一看就不在動好腦筋。衛(wèi)東卻也正是無聊之際,便心道:隨她去吧,看她想怎么樣,左右她那點斷數(shù)對本座不痛不癢的,見招拆招就是了。
“蝕骨針不準(zhǔn)備交出來了?”待得她打探完了,衛(wèi)東又問了一聲。
“葭葭”立刻瞪大雙目,如臨大敵的看向衛(wèi)東,順便將蝕骨針收了起來,氣鼓鼓的磨了磨牙,問道:“你想怎樣?進了本座手里的東西,還能送回去不成?”
“喲!”衛(wèi)東似是對她這反應(yīng)有些驚訝,挑了挑眉,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打趣道,“怎么?邱真人若是來要,你還有本事不給不成?”
“葭葭”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衛(wèi)東忍不住皺眉,一見她亂轉(zhuǎn)眼珠的模樣,就知道她又要動什么歪腦筋了,剛要開口敲打敲打她,卻見她忽地甜甜一笑,眉眼彎彎,看起來甚是無害:“真人,你怎么能偷偷拿了邱真人的蝕骨針呢?若是讓邱真人知道了多不好,趕緊拿出來吧!”
居然反咬一口,衛(wèi)東瞇了瞇眼,正要說話,不妨眼前的“葭葭”卻突然做了個鬼臉,轉(zhuǎn)身便跑。
衛(wèi)東撇了撇嘴,對這低級又可笑的段數(shù)實在是有些無可奈何,足下動了動,瞬移神通展現(xiàn)了出來,不過片刻便已至“葭葭”身邊,反手將她夾在腋下,捉回了破木板之上。
“反咬一口,膽子不小,你以為就憑你兩句話,邱真人便能信你不成?”衛(wèi)東看了她一眼,不以為然。
“葭葭”卻是一點都沒有被嚇到的樣子,反而十分坦然的挑眉:“邱真人不定會信我,卻也不定會信你,我若告訴他蝕骨針被你奪走了,你說他會不會懷疑你?”
衛(wèi)東訝異的目光落在“葭葭”的身上,片刻之后,忽地莞爾一笑,收回了目光,悠悠的回道:“也有理。”
“葭葭”的嘴角聞言卻是忍不住的翹了起來,正得意間,忽地聽到一道刻意壓低的男聲突然響起:“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葭葭”得意洋洋的表情還未斂去便立時吃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后警惕的向那出聲之人望去。
正是衛(wèi)東,只是方才那說話的聲音卻要比同時低上一些,如此反而更襯和他親和的外表,叫人極容易卸下心底的防備。
差點著了道,“葭葭”輕輕拍了拍自己嘴巴子以作提醒。
眼見被她及時收口了,衛(wèi)東也不以為意,勾著唇角看向“葭葭”,眼中卻無一絲笑意,他道:“元嬰修為,看樣子修為底子不錯,應(yīng)當(dāng)是個女子。她的元神被你吞滅了?”
“葭葭”心下一驚,抬頭看向那修士,只覺得他現(xiàn)在的模樣甚是滲人,咬了咬唇,安慰自己:本座好歹也是元嬰期的高人,就被這么三言兩語的嚇哆嗦了,以后還如何混的下去?
如是與自己說了不知多少遍,“葭葭”這才強打起精神來看向衛(wèi)東:“是啊,那,那又怎么樣?”
“怎么樣?”衛(wèi)東冷笑,眼風(fēng)掃了過來,就在“葭葭”一個哆嗦間突然出手,五指成爪的扣在了她的肩頭,“你問我怎么樣?來時本座允了秦雅要護她周全,現(xiàn)下被你這么一攪和,她竟然隕落了。秦雅那里,本座做的功夫全部白費了,你說本座要怎么樣?”
“葭葭”驚恐的看向衛(wèi)東,先時他還口稱“我”的,現(xiàn)在卻已用上了“本座”,明顯已然動了怒。
“葭葭”嘗試著動了動,卻發(fā)現(xiàn)在他的手下,自己根本連一點小動作也做不了,只是口中仍不肯服軟:“人都隕落了,你待如何?”
“如何?”衛(wèi)東又冷笑了兩聲,瞇眼看了過來,“自然是殺了你,為她報仇了。本座動手,你以為你的元神還逃得出去么?”
“葭葭”雙眼發(fā)紅,瞪著眼睛看向衛(wèi)東,在她的眼中衛(wèi)東早已是惡勢力的代名詞了,腦中莫名其妙的響起了這些年在燕錦兒天機殿藏書樓中讀過的話本子,剎那間,一種名叫“勇氣”的東西充斥著自己的全身,“葭葭”揚著自認(rèn)為高傲的頭顱,回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衛(wèi)東:“……”
愣了片刻之后,衛(wèi)東白了她一眼:“沒意見,不想反抗就直說唄!說的這么文縐縐的做什么?”
這一句話瞬間就打破了“葭葭”方才營造出的熱血氛圍,她立時悲憤的抬頭,看向衛(wèi)東:“士可殺,不可辱!”
衛(wèi)東聞言卻是笑了兩聲:“既如此,我便成全你的一片拳拳之心吧!放心,我動手很快的!
眼見他騰空的一只手漸漸抬了起來,“葭葭”不知怎的,以往將近百年讀過話本子在腦中亂入了起來,“磨刀霍霍向豬羊”很合時宜的蹦了出來,瞪的渾圓的眼中瞳孔猛地一縮,“葭葭”立刻高喊了起來:“等一下,我沒有吞滅她的元神,現(xiàn)在只是我二人共同用著一具身體而已!
第三百五十章 老牛?嫩草?
喊完這句話,“葭葭”抬手拭去了額上的汗珠,話本子里還有一句話,叫做“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好死不如賴活著”,她很快為自己找到了理由,過了心里這一關(guān)。
“哦?”衛(wèi)東挑眉,隨即勾唇一笑,“你這般狡猾,本座不信!
“葭葭”連忙舉手,“真的,真的。不信我現(xiàn)在讓她出來跟你說說話,怎么樣?”
衛(wèi)東的動作一滯,眼中很快閃過一絲深思之色,“葭葭”方才舒了一口氣,卻突地發(fā)現(xiàn)衛(wèi)東不知不覺間一掌按向了她的背部,一抹神識于她體內(nèi)很快游走了起來。
“葭葭”不習(xí)慣的動了動身子:“好了沒有?本座好男色不假,但喜歡嫩的,不喜歡你這等高齡的,快放開本座。”
衛(wèi)東面色一僵,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成功的令她噤了聲,這才繼續(xù)探去。
“她的元神在丹田之內(nèi)!边@句話只是陳述,并非問句,頓了頓,衛(wèi)東又狐疑的看向被自己夾在腋下的“葭葭”:“我倒是奇了,你為何不吞滅了她的元神為你所有?你莫告訴本座你心善之流的,這些搪塞的話不必再提!
“葭葭”有些尷尬的干笑了兩聲,衛(wèi)東說的不假,她原先確實是打了個那個主意的,只是沒想到竟然這么識破了,是以無奈,只得說出了實情:“我也不知,反正本座是無法觸及到她的元神,更別提吞滅了。只不過本座雖然無法吞滅她的元神,卻隨時可以掌控這具身體的主導(dǎo)權(quán)!”
“葭葭”說話間很是得意的看了他一眼。衛(wèi)東若有所思的頓了片刻之后。倒是難得的笑了笑:“也罷。本座便放過你吧!只是你連本座都瞞不了,更不要說秦雅了。在他面前你還是讓她本人出來的好,不然,你明白的,這后果會是如何。”
“葭葭”渾身一震,無奈之下,垂頭喪氣的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
“嗯!币娝龖B(tài)度良好,衛(wèi)東這才腋下一松。沒有防備的“葭葭”立刻“啪嘰”一聲,重重的摔在了破木板之上。
“好漢不吃眼前虧”,“葭葭”撇了撇嘴,暫且認(rèn)了,一個竹籠翻身坐了起來。
衛(wèi)東站在破木板之上頓了片刻,卻似是忽然起了興趣,開口問道:“她身上的東西可是不少,你這般占了她的皮囊,卻也不知她的東西用的可還順手。”
“葭葭”卻是沒好氣的擺了擺手:“別提了,先不說別的。就她那把破劍,差些毀了本座的美貌。還有丹田里頭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感情是把身體當(dāng)儲物袋了。還有還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個女人,衣服難看的要死,釵子尋了半天就這一個好看的;啊,本座想起來了!薄拜巛纭闭f著起身,伸手指向衛(wèi)東,“你在她的體內(nèi),哦,不,現(xiàn)在是本座的體內(nèi)留了的那個禁制,趕緊給本座解了,快快快。”
衛(wèi)東聞言卻是搖頭“噗嗤”笑了一聲:“看你長了個聰明樣,不,不對,是你用著她的身子長了個聰明樣,怎么竟提出這種愚蠢的要求?下回這種事不必再提了!彼f著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去。
“葭葭”無奈的嘆了一聲,不過也無甚所謂,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竟捂嘴偷笑了起來。
她的動作之大就是衛(wèi)東想忽略也忽略不了,是以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對上“葭葭”:“我說,你是在偷笑:有危險就讓她出來,沒危險就自己出來吧!”衛(wèi)東轉(zhuǎn)過臉去看向別處,光聽他的聲音,實在是分不清褒貶:“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衛(wèi)東是夸也好,貶也罷,著實是半點也影響不到“葭葭”。她掏出圓鏡子來理了理方才被風(fēng)吹得有些凌亂的秀發(fā),收起之后,才復(fù)又看向衛(wèi)東:“喂,你門中的前輩與魔修交手了,你便不去看看么?真沒人情味!
衛(wèi)東并未回身,卻是淡淡的回道:“你既承了她的身體,便是昆侖修士了。這丫頭雖說有時候強硬的很,該下手來不會手軟,但對門派也算是忠心,你便不去瞧瞧?”
卻不料,這個“葭葭”“呸”了一口,雙手叉腰,翻了個白眼,怒道:“那些個混蛋,見到老娘在那里也敢放針?那個神神叨叨的魔修也就算了,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沙鍪帜莻可是老娘門中長輩,竟然管也不管。若不是老娘身手了得,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翹辮子了。一個兩個,都是混蛋,干老娘何事?最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彼f著伸手摸了摸下巴,事實證明長的再好,做起某些動作來,該猥瑣還是會猥瑣的。
衛(wèi)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目光慢慢的從遠(yuǎn)處收了回來,對上了“葭葭”,歪著頭看了片刻,突然走過來,也未打個招呼,突然就拉起她的手,細(xì)細(xì)查探了起來。
“葭葭”大驚失色:“你這老牛,放開本座這顆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