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時還不覺得什么,可當(dāng)他要調(diào)動周身靈力之時,卻發(fā)現(xiàn)已然無法控制了,身體如石沉大海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女修漫不經(jīng)心的收回了簪子,取下他手中的飛劍,挑剔的彈了彈劍身:“好丑!”
那樣輕蔑的一眼,讓這修士頭一回有了一種身如螻蟻的感覺,雙拳緊握,額上青筋暴起,憤怒至極:“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句話倒是令得那女修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元嬰修士方才舒了一口氣,下一刻,只聽那女修淺淺一笑:“這樣啊,那本座今日就行上一善,送你一程吧!”她說著,當(dāng)下提起元嬰修士的劍便走了過來,笑瞇瞇的對著那修士揚了一揚手中的飛劍,“你與他好聚好散,就讓它來送你最后一程吧!”
上一刻還氣的渾身發(fā)抖的元嬰修士下一刻便轉(zhuǎn)為嚇的渾身發(fā)抖,不過都是發(fā)抖,外人倒也分辨不出來到底是氣的還是嚇的。那女修不是開玩笑,她是說真的,元嬰修士腦中剎那間只有這一個反應(yīng)。眼看那把劍就要劈了上來,連忙高喊了一句:“等一下,我,我還是忍著吧!”
“哦?”女修沒有半點意外之色的收了劍勢,不屑的笑了一笑,回頭繼續(xù)研究起了簪子。
元嬰修士雙腿發(fā)軟的跪倒在地,想起方才那一幕,只覺得當(dāng)真是平生最難看的一幕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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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里,元嬰修士自是憤怒的,然而憤怒歸憤怒,體內(nèi)無法控制的靈力卻是在不停的提醒著他與這女修之間的差距。憤怒無法發(fā)泄,這種憋屈至極的感覺激的這修士有種大叫的沖動。可惜,終究什么也比不過自己的性命,他還是妥協(xié)了。
至于他心里愿不愿意,就不是這女修所管的事情了。她低下了頭,一點也未注意身旁的修士。
對于身旁虎視眈眈的修士根本不在意一般來說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這修士極為信任,知曉他不會傷害到自己;另外一種便是旁邊的修士再如何折騰也翻不出她的五指山,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很明顯,這個元嬰修士已被女修歸到了第二種里頭,這一點毋庸置疑。
好不容易選定了一枝三銀流蘇晶蓮釵算是勉強入了這女修的眼,她一把拔下原先那支毫不顯眼的桃木簪,隨手丟入了海中。
之后后手中一晃,這塊木板狀的法寶上很快多了一堆各式各樣的衣物,女款是女款。可多數(shù)風(fēng)格簡潔,女修皺了皺眉:“這樣的衣服實在是有辱本座的品味!
若是到現(xiàn)在這修士還不能發(fā)覺眼前這女修的皮囊沒變,但芯子已經(jīng)換了一個人的話。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了。早就應(yīng)當(dāng)笨死了。
那元嬰修士現(xiàn)在懊惱萬分。怎的之前沒有早一步出手?不然這女修也不會被這個不知道nǎ里來的老怪物占據(jù)了肉身,連累的他二人也倒霉起來。
他這才嘆了一口氣,忽地記起了做完拋物線運動,直墜入海中的胞弟,連忙擔(dān)心的朝女修拜了一拜,問道:“前輩,我弟弟他……”
只是,這話也不知怎么了。竟似是觸動了眼前這女修的逆鱗,卻見上一刻還漫不經(jīng)心的挑著衣裳的女修下一刻面上已然由晴轉(zhuǎn)陰:“死不了!怎么?就憑你也敢問本座要人?”女修說著瞇了瞇眼,那方才被扔到一邊的飛劍被她右足一勾,很快便回到了手中,那動作之嫻熟,恐怕若說這把飛劍不是她的,也鮮少有人會相信吧!
“怎么?要不要繼續(xù)送你一程?”女修冷笑。
“前輩的飛劍比晚輩好上太多了,已有高陽何取區(qū)區(qū)蠟炬?”元嬰修士一個哆嗦,這還是自己頭一回對著本命飛劍遍體生寒,他咬了咬唇。偷偷看了一眼那女修,說道。
女修聞言。手中一頓,抬頭看了一眼這元嬰修士,忽地一笑,眼中盡是蔑視,一出口更是狂傲至極:“難怪你如此窩囊,一個元嬰修士也學(xué)人行那雞鳴狗盜之事!彼D了一頓,不看那臉色發(fā)青的元嬰修士又繼續(xù)說道,“修士,竟然會害怕自己的本命法寶?當(dāng)真是個廢物!”
被她訓(xùn)斥的修士臉上早已如調(diào)色盤一般由青轉(zhuǎn)白,愣愣的杵在了原地。腦中只有那女修的一句話在不停的回響:“修士,竟然會害怕自己的本命法寶?當(dāng)真是個廢物!”
光是訓(xùn)斥,這女修明顯尚不滿yi,又伸出腿踹了那修士一腳,這才拖著腮幫子,眼珠咕嚕嚕的轉(zhuǎn)了片刻。手中一晃,很快,方才被那修士比作高陽的無鋒劍已然被她拎在手中,至于那被比作“蠟炬”的飛劍則黯然的躺在這木板法寶之上,似是被人遺忘了一般。
那女修可沒空做個知心人來安慰那元嬰修士,只是對手中的無鋒劍起了極大的興趣,抬手耍了個劍花。
熟料,這劍花不過適才耍出,那女修手便一滑,無鋒劍飛了出來,“!币宦曖斣诹四窃獘胄奘康哪_邊。
以她方才展示出的實力,要犯這種錯誤,幾乎可說是不可能的。那女修雖說有些詫異,可眼中的興味卻更為濃厚了起來,朱唇輕啟:“喲,有意思!”
她說話間嘴角噙起一個狡猾的弧度,雙眼瞇起:“本座就不信你這般通靈性!”
不過片刻,便已至那元嬰修士的周圍,女修一把拔起方才手滑飛出的無鋒劍,輕輕彈了彈劍身,卻見無鋒劍沒有任何反應(yīng),表面看去,就與一般的飛劍沒什么兩樣。
“怎么?還待裝死?”女修柳眉一挑,看向笑容愈發(fā)加深,“倒是個聰明狡猾的,可這點小聰明,怎能逃過本座這個大智慧的手心?”她一點也不介意自夸,反而說話間夸的愈發(fā)厲害了起來,“
女修說著,目光掃了一下四周,幾乎是一個抬手,便握著無鋒劍,一劍刺向了海中。片刻之后取出之時,那無鋒劍的劍尖之處已然插著一條海魚了。
見無鋒劍仍然巋然不動,女修隨手將那可憐、無意中招的海魚扔在了木板上。再接再厲,一下又一下的刺入海中,不多時,木板上便出現(xiàn)了一堆海魚。深受打擊的元嬰修士一時有些無法反應(yīng)過來,呆呆的看著女修用那把不世的神兵做魚叉捕魚,本能的喃喃出聲:“暴殄天物!”
這是侮辱,絕對的侮辱。經(jīng)過開鋒的無鋒劍不但有了靈性,更似是與修士一般有了自尊觀念,這般裝死了許久之后,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握著劍柄的女修只覺得手中忽地一燙,本能的松了松手,無鋒劍便在這當(dāng)口掙脫了開來,劍尖向外,它還記得這是自己主人的皮囊,傷不得。緊接著劍身忽地彎起,韌性極佳的彎成一個弧度,而后對著那女修的臉彈了上去。
一擊得手。對上了那女修怔忪的表情。無鋒劍得意的滯于半空之中轉(zhuǎn)了個圈。表達自己的興奮。主人的皮囊傷不得,可是這女修卻對外表甚是看重,主人卻好似沒有這般在意。到底不是真正的修士,它卻是不知就算葭葭再如何不在意,眼見臉上紅痕交錯,恐怕一時之間也是無法接受的。
面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已然形成習(xí)慣的女修熟練的取出了小圓鏡,朝鏡中望去。只看見那原本白皙無暇的臉上。突然多了一條寬寬的紅痕,紅白想錯,當(dāng)真是“好看”極了。
“啊——”女修一聲尖叫,圓鏡“噗通”一聲滾入海中,怔了半晌之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上了無鋒劍:“你這破銅爛鐵,居然嫉妒本座的美貌,竟敢下如此黑手,本座定然不會放過你!”
無鋒劍似是聽明白了她的話一般,頓了一頓。而后向遠處飛去。
到底是宰了許久的肥羊了,一旁早已無了戰(zhàn)斗力的元嬰修士。見此情形,待得回過神來之后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狂喜:“這下撞大運了,從未見過如此有靈性的飛劍!”
他這話一點沒有掩飾的說了出來,無鋒劍向他的方向看了片刻,卻在此時突然轉(zhuǎn)了方向,直撲向這修士的腦袋,重重的敲打了一記這修士。見他眼冒金星,這才罷了手。
女修手腕一轉(zhuǎn),伸手襲向了正暗自得意的無鋒劍,那無鋒劍借著本身的輕巧靈活與周身的光滑,竟是生生的從她手里滑了開來。
“你這把混蛋劍,竟敢破壞本座的美貌?本座也定要破壞你的美貌才行!”女修大怒。
無鋒劍在她面前轉(zhuǎn)了幾圈,雖說悄無聲息?赡且豢,不知怎的,無論是女修還是那倒地的元嬰修士,皆在一瞬間明白了這把飛劍的意思,分明是挑釁,它好似是在說:“不妨來試試?”
直到此時,平生第一次,元嬰修士覺得太過通靈的本命飛劍也不見得沒有缺點,至少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也是世間罕有的。
幾人之間的爭執(zhí)已臻白熱化,就在此時,自遠處的地平線之上凌空掠出兩道黑影。一道再次優(yōu)美的行出了一道拋物線,直直的摔落在了木板之上,卻是個昏迷不醒的金丹修士,那面容與那元嬰修士一模一樣。
元嬰修士只覺短短的一天之內(nèi)悲從中來,當(dāng)真是從未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這么一天,不禁上前抱住自己的胞弟,痛哭了起來。
“哭個屁!還沒死呢!”女修吼了他一聲,瞇眼向那隨后躍出水面的修士望去,在用特殊的秘法查探出那修士的修為之時,這女修的面上終于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懼色,隨后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
正被她吼懵了的元嬰修士只見方才還霸氣側(cè)漏,驕橫跋扈的女修突然像是被抽出了全身的力道一般,癱軟在了木板之上。
不過片刻,她復(fù)又坐了起來,同樣是坐起的動作,卻再無先前的嫵媚,面上盡是一片茫然之色。
原本被那元嬰修士寄予厚望,想讓她來解決這個突然冒出的修士,熟料這女修卻似是一點也不在狀態(tài)之中,迷惘的看著那修士一個起落踏到了破木板之上。
那一身紅衣,眼線極長的修士一抬手便劈暈了這個元嬰修士,怪異的捂嘴笑了兩聲:“沒有眼色的小輩,竟然敢打擾本座修行?”
雖說對眼前這場景,葭葭仍有些不知所措?墒沁@背影,這聲音無一不是葭葭所聽過的。只要聽過這聲音一次,想必就很難再忘記了,葭葭訝異的看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修士與他一掌過后垂在身側(cè)雙手,那長近一尺的指甲,葭葭脫口而出:“蘭花公公!”
此話一出,姬家原本以為自己多半也討不了好了,奈何這蘭花公公的反應(yīng)卻是葭葭千算萬算萬不可能想到的一種。只見那蘭花公公雙眼發(fā)亮的向自己看過來,目光之中隱隱有眸光閃現(xiàn),下一刻,葭葭便聽他激動的看向自己,出聲道:“你也雌雄同體?”
ps:話說今天跟老媽還有朋友組團弄頭發(fā)去,弄完之后,看著老媽一頭紅發(fā),兩個好友一個黃褐色,一個挑染的紫色,從小到大從來都是一頭黑發(fā)的我在里面瞬間弱爆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 雌雄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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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葭葭只覺現(xiàn)在的自己放佛當(dāng)頭挨了一記悶棍,一時有些無法反應(yīng)過來。
那位藏神期的高人卻嘴角翹起,一臉的得意之色:“本座看到了,方才那個是女的,現(xiàn)在這個是男的,是也不是?”
蘭花公公說話之時,精心描摹的柳眉一挑,雖說聲音仍有些尖銳的不舒服,卻異常的嫵媚。
葭葭聽到這話,暫且不說這樣的神展開她能不能接受,單單就那“雌雄同體”四個字就已經(jīng)讓她黑了臉。
不過到底是礙于對方是藏神的高人,一個說話不注意恐怕就是送命的事,葭葭不敢放肆,勉強按捺住了心里的怒火,對上蘭花公公:“真人看錯了!
這位傳說中雌雄同體的閹人這副像是好不容易尋到同類的眼神是要鬧哪樣?還“你也是雌雄同體”,我連葭葭再怎么說也是個正常的人,誰跟他一個樣子。葭葭思及此,撇了撇嘴。
熟料這位被巨大驚喜當(dāng)頭砸中的蘭花公公卻是不愿意就這般放過她的,只見他一臉喜悅的抿唇一笑,拍了拍葭葭的肩膀:“莫不好意思。本座也是!彼f話間還上下打量了一眼葭葭。
葭葭順著他的目光這才注意到了自己。原先還未發(fā)覺。卻見自己原本一身黑色的暗部服飾外頭套了一件粉色的長裙,這裙子大約是多年前與展紅淚一道逛明定城的時候買下的。
葭葭滿臉的疑惑:誰給我套上這衣服的。
正疑惑間,這位蘭花公公卻已笑瞇瞇的湊了過來:“你是正道的修士?莫修那沒前途的了。隨了本座,咱們合歡宗陰陽雙修,你這樣的天賦難得一見!
葭葭:“……”
她現(xiàn)在有的只是滿滿的無奈:高人果然是高人,高到他說的話,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
無視那昏厥在旁的元嬰修士與金丹修士,蘭花公公一撩衣袍坐了下來。闔眼開始打坐。
葭葭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一會兒,見他沒有一點反應(yīng),也坐在一旁開始打坐起來。
太陽很快便下山了,月亮也在不知何時懸掛上了夜空。
“蘭哥——!”葭葭是被一聲抑揚頓挫,語調(diào)憂愁百折的叫聲驚醒的。
是個女子的聲音,好生嬌柔!葭葭雙目圓瞪如臨大敵的向四周望去。
緊接著,又一聲稍顯低沉的男子聲音響了起來:“花妹——!”聲音微啞,收勢極快,即便是葭葭這個外人,也能自其中領(lǐng)略到了幾分濃濃的情意。
目之所及。除了身旁的三人,再無他人。就是天生戰(zhàn)意也感覺不到其他的氣息。
她明明聽到了一男一女的聲音,人呢?葭葭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耳朵,不知到底是眼睛出了問題還是耳朵有了毛病。
半晌無聲,實在是察覺不出異樣,就在葭葭要以為自己聽錯之時,一聲“蘭哥——”再度響起。
這次那女子不是僅僅只有這一聲了,她的聲音中滿是甜蜜,卻又帶了一絲不滿,話中似乎有些醋意:“蘭哥,前兩日路過瀛洲島之時,你看了那個清秀的打漁妹一眼,是不要花花了么?”
這含羞帶怯的撒嬌聲,一聲“花花”讓葭葭聽的毛骨悚然。
好在,這次,“她”說的話比較多就在這說話的功夫間,葭葭順利找到了那聲音的源頭,那近在自己一旁闔眼打坐的藏神高人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臉頰上沾染上了兩坨紅暈,在清冷的月輝之下,原本就有些病態(tài)的白膚白的愈白,紅的也在這白膚的襯托之下看起來更為鮮明。
葭葭看向那輕啟紅唇,嘴型完全對上了。說這話的那個“女子”竟是一旁這位蘭花公公,實在是匪夷所思。
見葭葭注意到了自己,那與白日不同的蘭花公公朝葭葭笑了一笑,羞澀至極。
葭葭正納悶間,前一刻還略帶羞澀的蘭花公公突然間雙眉一豎,臉還是那張臉,只是不經(jīng)意間卻多了幾分煞氣。
平心而論,蘭花公公雖說眉目極為清雅,可下顎卻有些方正,是以一時看去倒是很有幾分雌雄莫測的味道,長相很有幾分可男可女的感覺。
那帶了幾分煞氣,除了眼中一片柔情,眉頭微皺的蘭花公公現(xiàn)下倒是看起來極為硬朗。
或許正是在附和葭葭的想法,只聽他動了動唇,一道低沉微啞的聲音自那口中吐了出來:“花妹,我的心思你還能不知道么?咱們在一起多少年了?我只是覺得那個打漁女頭上那編的花環(huán)很是好看,所以想特意與你一個驚喜罷了。世間女子再美,在我眼里都不及你一根手指頭!
葭葭只見蘭花公公神秘一笑,手中一晃,自儲物袋中取出一只編好的花環(huán)在自己眼前一晃:“花妹,你看漂亮么?”
方才還表情神秘的蘭花公公突然伸手捂嘴一笑,再出聲時已然嬌柔百轉(zhuǎn):“蘭哥,好看!”
葭葭揉了揉眉心,蘭花公公面上的表情變化實在太快了,快到一點過渡也無,葭葭幾乎要分辨不出來,卻見他又聲音低沉,溫柔笑道:“花妹,我給你帶上!
“嗯!”
葭葭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為自己帶上了那個花環(huán),之后又一臉?gòu)尚叩目聪蚝V校骸爸x謝蘭哥,花花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甭曇粼俅无D(zhuǎn)為低沉,眼中滿是柔情。
葭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