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現(xiàn)在就走!”顧朗看向一副非暴力不合作態(tài)度的葭葭,一瞬間眼神分外銳利,“你偶爾行事不著調(diào)也就算了,畢竟不是什么大錯,我可以理解!但是”他頓了頓,加重了語氣,“莫要太貪!過了那個度便是貪!”
掙扎間的葭葭默默的停了下來,顧朗見她配合了,便松開了手:“走吧!”
葭葭跟著顧朗前進(jìn)了兩步,卻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過了身:“等等,還有一枚玉簡,我一定要記下來!”
“你不是沒有空白玉簡了么?”顧朗有些驚訝,更多的卻是憤怒,冷著臉抱著手在外頭等著。
這次極快,不過十息,她便出來了,將那朱紅色的石子裝入袋中:“好了,師兄!咱們走吧!”
顧朗一臉不悅,看向身后低頭行走的葭葭,突然覺得葭葭畢竟沒有受過多久的師承教導(dǎo),是時候該要好好敲打敲打她了:“師尊說過,凡事都應(yīng)有個度,佛與魔也不過是一念之間!所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便是如此!你曉得努力去掙取機(jī)會是好事,但是太過便是貪!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好事,便是真出現(xiàn)了,也自由規(guī)則制衡!你現(xiàn)在還小,或許不理解,不過不要緊,暫且記下便是!要牢記‘千萬不可貪!’”顧朗敲打了葭葭一頓,而后便嘆了口氣,“這樣吧,本來你是要與原痕一道接巡邏任務(wù)的,這次便換一換吧,就換成蜀山之行吧!我瞧你需要出去歷練一番了!磨練磨練心志!”
片刻之后,“師兄你會不會去?”“能不能換成別的?”這類顧朗原本以為的問題并沒有出現(xiàn),取而代之的是葭葭略帶疑惑的發(fā)問:“蜀山之行?”
“蜀山腳下有一處秘境名為紫川秘境,這次蜀山得了鎖妖塔,便昭告神州散修。昆侖修士,還有他蜀山修士一道進(jìn)入其中!相對于鎖妖塔,紫川秘境說到底不過是個添頭,算不了什么?這次它便大開紫川秘境以示大喜!”顧朗瞇眼,將情緒斂入眼底!
“為何?”葭葭很是不解,覺得有些好笑,“這,這蜀山的行事怎的像個孩童一般!”只覺得蜀山這一舉動跟她小時候得了一百分,請大家吃飯真真是有類似的地方!
“表面上看來是這樣!”葭葭進(jìn)入角色如此之快還是出乎顧朗的意料的,“不過事實(shí)上并非如此。它大開紫川秘境主要為的不過是數(shù)量龐大的散修,開秘境是為顯其實(shí)力,以吸引更多的散修加入蜀山!爭搶弟子本就是昆侖蜀山經(jīng)常發(fā)生的事。我若沒記錯的話,你按照地域來劃分,本應(yīng)當(dāng)是蜀山弟子,現(xiàn)在不也成了昆侖弟子?便是這個原因!”
葭葭聽完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貌似她便是被昆侖明秀峰上不知道哪幾個內(nèi)門弟子給偷渡過來的!正了正臉色,又道:“所以其實(shí)若真算起來。我們算是添頭?是也不是?”
顧朗不知可否,只轉(zhuǎn)了身,淡淡地回道:“這次我昆侖去的弟子不在少數(shù),便是有幾個元嬰師叔也會前往,不過不要擔(dān)心,他們所為并非紫川秘境。而是另有要事。紫川秘境中論起來主要是練氣、筑基弟子,當(dāng)然金丹期的也會有幾個,你自己小心!半個月之后便動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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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十五。秀陽峰宗務(wù)殿前人來人往,平日難得一見的內(nèi)門弟子,金丹修士乃至元嬰修士時不時的經(jīng)過這里,叫秀陽峰的土著弟子直看花了眼!雖說這些人的行蹤與他們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但是能看一看“高人風(fēng)范”。對他們來講也是極為難得的!
為何如此?這便要說道這次蜀山大開紫川秘境一事了!昆侖明眼人雖知不過是過去添個數(shù)的,但難保不能有什么意外的收獲。便也欣然前往!這次去紫川秘境所需的銅牌便由秀陽峰宗務(wù)殿膚色分發(fā)!
“娘,我去這蜀山之行會有什么危險?”林月兒痛苦的抓著頭上的發(fā)髻,原本梳的好好的發(fā)髻已被她弄得一團(tuán)糟,“再說了,上回不也去了趟萬獸平原么?還不是什么事都沒有?娘,你就讓我去吧!”
“混賬!紫蓮已與我說了,若不是碰到個心善的同門,你早被人啃得渣都不剩了,這次又出去湊什么熱鬧!”明秀真人很是惱火,提起林月兒衣領(lǐng),怒喝,“給我回去!”剛知曉這女兒要趁著她不注意,不知天高地厚的亂跑,她便匆匆忙忙趕來逮人了!
“不,不,娘,我要去的,你看師兄師姐他們不也出去了?不也沒事!月兒會沒事的!”被拎到半空中的林月兒不住的拳打腳踢。
“他們?nèi)羰窃冢易匀皇强梢苑拍愠鋈,但現(xiàn)在他們不在昆侖,在外頭歷練直接趕往蜀山的!”明秀真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冷笑一聲,“好啊,你去!我倒看你怎么去?走過去?哼,走到蜀山都不知猴年馬月了!用飛行符,哼,你身上有那么多飛行符?我看你怎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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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括號里一更那個字樣大家懂得,還有一章晚些時候送上,撒花ing
第一百零五章 應(yīng)了(二更)
“我,我可以找筑基師叔帶啊!”林月兒一瞬間有些慌張了起來,隨即東張西望的找尋筑基修士!
“侄女莫如母!”林月兒的性子是什么樣的,她岳明秀最是理解,因此也不阻止,只抱臂立于一旁,冷冷的看著,依她的人緣,除了自己幾個徒弟,會有可以御物飛行的筑基修士愿意帶她去才怪!
過了半晌,林月兒冷汗涔涔,其綜合來往修士,竟沒一個是心里頭有點(diǎn)印象或者交好的,轉(zhuǎn)頭看了下自家母親的表情,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立刻泄了氣!
平日里,她林月兒驕縱貫了,因此除了自家?guī)讉師兄師姐之外,著實(shí)沒有交好的人,臨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朋友”二字的重要性!
“月兒,依你天水靈根的資質(zhì),若是肯下苦功的話,又豈會是現(xiàn)在這練氣十一層的修為?”明秀真人的語氣里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在里頭,高高揚(yáng)起的手在空中定了兩秒之后,卻是又無奈的放下了!
“走吧!”岳明秀沒好氣的朝林月兒罵了一句,“都那么久了,還找不著一個認(rèn)識的,是也不是?”
林月兒張了張嘴,有些無奈的邊走邊回頭,走了兩步,卻是雙眼突地一亮,拉住明秀真人,叫道:“娘,我找到了,便是她!”
明秀真人皺了皺眉,循聲望去,入目的是從宗務(wù)殿臺階上一路下來的女修,看骨齡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與月兒差不多大小,可那修為卻是實(shí)打?qū)嵉闹,而且這靈根還是最普通不過的三靈根!瞧那微蹙眉嬌弱的模樣,著實(shí)讓人有些擔(dān)心啊!
林月兒卻是一發(fā)現(xiàn)葭葭,便興奮的招手。不待明秀真人出聲,便大叫道:“連師姐,不,連師叔,連師叔,這里,這里!”
自她說第一個字開始,葭葭便看到了林月兒與一旁的明秀真人。若只林月兒一個,她想必就要裝作沒看見了,奈何明秀真人也在場。若她再裝模作樣,那決計是討不了好!
葭葭有些無奈的走了過去,行至兩人身前。向明秀真人行了一個道禮:“弟子連葭葭見過明秀真人!”
林月兒再次搶了明秀真人的嘴,也不管她的怒目,一把挽起葭葭的胳膊,很是親熱的模樣,這模樣著實(shí)叫葭葭有些吃不消:“娘。這位連師姐,不,連師叔便是在秘境里頭救我的那個!她人很好呢,只是太過善良,出門保不定會吃虧呢!”林月兒皺著眉,一副很是擔(dān)心的模樣。安慰似的拍了拍葭葭的肩膀,“莫要擔(dān)心,這次有我在。定不會叫人欺負(fù)了你!”葭葭聽了,頓時哭笑不得了起來!
明秀真人白了她一眼,對上葭葭,到底是她掌上明珠的‘救命恩人’,表情也變得和顏悅色了起來:“我這些日子忙于修煉。倒是不曾關(guān)心過外事!上回聽月兒提起你回了昆侖,卻還未來得及去拜訪。你是在明昭峰?”
以她金丹的修為,說到‘拜訪’二字,著實(shí)是給足了葭葭面子了。是以,葭葭也露出了三分笑容,恭恭敬敬的回道:“稟真人,葭葭自凡塵回來之后,倒是僥幸進(jìn)了內(nèi)峰,現(xiàn)在是藏劍鋒秦雅真人座下的弟子!”
“嗯?”明秀真人有些訝異,連帶看著她的表情也多了三分鄭重,這突然叫葭葭覺得怪不得人人都想要個有權(quán)有勢的師尊,有這么個師尊,便是你一時修為有所不及,也能叫別人高看三分。
這卻是葭葭以己度人了,以自己筑基初期與明秀真人金丹期的修為作對比,才覺得自身修為有所不及!
卻不想明秀真人訝異的除了葭葭的師尊秦雅之外,還有她的修為。人人都道修行一途,資質(zhì)不是唯一,可明秀真人卻實(shí)打?qū)嵉臅缘眠@資質(zhì)確實(shí)是不可忽視的基石!三靈根,十六歲筑基,足以叫她躋身藏劍鋒那些心高氣傲的少年修士之中了!
而且,畢竟葭葭曾救過林月兒,明秀真人對葭葭卻也可說是查了查過往的,在去凡塵歷練之時,她不過練氣十一層,在那種地方,便幾乎等于停了這修行,短短時間筑基,便是她一直身在昆侖,這速度也是不可思議的!
更遑論,最最重要的是她身后之人,秦雅,便是叫她師尊宋無暇也要禮讓三分的人物!就她所知,在此之前,秦雅只有一個弟子,那便是手執(zhí)昆侖斬神刀的顧朗,那是放眼整個神州也不容忽視的天才!就算不看葭葭自身的能力,光是她身后這二人,足以引得那些后輩趨之若鶩,與之交好了!
葭葭只看到眼前這位明秀真人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根本不曉得自己在無形之中已經(jīng)借了自家?guī)熥鹋c師兄的勢!讓人不可小覷!
明秀真人看了看葭葭,又轉(zhuǎn)頭看向林月兒,真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發(fā)覺自家女兒真真是令人失望!不過這看人的眼光倒著實(shí)不錯!明秀真人暗暗點(diǎn)頭,又加了一句,當(dāng)然墨天青那個腦子壞掉的人除外!自己女兒這么個樣子,說好聽點(diǎn)是天真,說難聽點(diǎn)那便是蠢,能交好到這么個人,真不曉得是不是應(yīng)了那句話,“傻人有傻福!”了!
明秀真人一見到葭葭便有些動搖了,這么一看,更是動搖了阻止林月兒出去的念頭,暗道:從清心峰一路滾打過來的,這做事情總應(yīng)是靠譜的,更別提她還是難得的陣法師!
這么一想,便輕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自家母親的林月兒看到明秀真人這輕微的點(diǎn)頭,立刻狂喜了起來,一把抱住葭葭:“連師叔,你也要去蜀山,是也不是?那正好,帶上月兒吧!”
葭葭愣了一愣,老實(shí)說她是不愿意帶上林月兒的,原因無他,她自己不過就是個筑基初期,這要是帶上個練氣十一層的林月兒,更遑論,這位可不是聽話的主,身份又高,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可擔(dān)待不起!
這么一想,葭葭卻也不看林月兒,知曉最終做決定的還是明秀真人,便向著明秀真人行了一禮:“真人,弟子修為低弱,實(shí)在難以保證林師侄的安全,請真人另尋他人吧!”
豈料,在明秀真人看來,她這一推辭反而更加可靠!知曉帶上自己女兒是個麻煩,便毫不猶豫的避開!這說明,這是個知曉分寸的人,不像月兒那般胡來!不過,她既是同意了,又豈會教葭葭輕易推脫了去!
只是右手一晃,手中出現(xiàn)一只“蚌”型法寶,遞給葭葭,不讓她推脫:“這飛行法寶名喚‘飛天蚌’,來自東海蓬萊,玄機(jī)二品,你也使得!這一路去蜀山,月兒便拜托你照顧了,這‘飛天蚌’便算是酬勞吧!雖說這速度不是很快,但在飛行法寶中,卻是難得的具有防御功能,更何況到底是女修,這‘飛天蚌’的模樣也不算是辱沒了你。當(dāng)然,最最難得的是它能避水,閉上蚌殼,能讓你在水中支持三日,我方才結(jié)丹那會兒,有時也會用到這‘飛天蚌’!”
“真,真漂亮!”林月兒一見明秀真人拿出那飛天蚌,便伸手摸向那淡粉色的蚌身,有些羨慕。
“啪!”明秀真人卻是一點(diǎn)也不客氣的打掉了她的手,瞪了她一眼,“摸什么摸,等你筑基了,娘自然也不會小氣,‘?dāng)仫L(fēng)綾’、‘祈月環(huán)’都在等著你呢!便是知道你偏偏愛那等看著好看,卻不中用的東西!”
一聽“斬風(fēng)綾”、“祈月環(huán)”的名字,林月兒立刻就收回了手,握著小拳頭喊道:“那我一定要盡快筑基!”
“也曉得你是個光說不練的,暫且先放放吧!”明秀真人有些無奈的說道,看向仍在猶豫的葭葭,知曉這還不能打動她便又道,“月兒是我的女兒,我能不知道她是個什么性子么?你且放心,到了蜀山,你把她交給我那幾個徒兒便好了!還有一路上她若是不聽話”明秀真人輕笑一聲,取出一根紅線,葭葭只看到她虛空一甩,在林月兒腰間極快的打了個結(jié),將另一頭交給葭葭,“你自己打個結(jié),等將她交給我那幾個徒兒之后便自己松開!月兒身上那個結(jié),這世上除了我,也沒人能松的開!”
“娘,能不能不要。 绷衷聝阂宦,立刻苦了臉摸向腰間,可那紅線早已隱去了,哪還有它的蹤影。
老實(shí)說,對明秀真人這個牽根線綁著女兒的作法,葭葭有些汗顏,不過卻也承認(rèn)這確實(shí)是最省力的作法!
明秀真人一點(diǎn)不客氣的指向自己的女兒:“她若是離你太遠(yuǎn)了,便會自動傳送過來,如此可好,可放心了?”
看著明秀真人那不容拒絕的表情,葭葭也知曉,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若是再拒絕,便只能讓她難堪,想了想沒有必要為這一點(diǎn)小事與金丹真人交惡,終是嘆了口氣,應(yīng)道:“弟子曉得了,定將師侄安全帶去蜀山!只是不知道弟子將師侄帶到之后,如何通知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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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平洲
葭葭卻是留了個心眼,若是林月兒在她那幾個師兄師姐手上出了事,到時候自己真是有一千張嘴都說不清了!實(shí)在不是她多心,而是知曉自己修為低微,小心行事罷了!
明秀真人卻更是放心,覺得葭葭愈發(fā)可靠了起來,眼中多了幾分笑意,“月兒那邊有件法寶,可與我不管相隔多遠(yuǎn)都能看到對方,與對方對話。將她交給我那兩個徒兒之后,便叫月兒開了那件法寶,我只要在里頭看到我那兩個徒兒的身影,此事便算了了,如何?”
靜默半晌,明秀真人只聽一道女聲響起,雖不響亮,卻是干脆利落:“弟子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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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師叔快看,看那些人,他們在做什么?”林月兒整個人趴在蚌邊向下望去,眼中是滿滿的興奮,“師姐,除了上一次,有我們千尺峰的真人護(hù)送之外,我還從未離開過昆侖呢!鎖妖塔那次雖說也離了昆侖,可護(hù)送的真人都不讓我們亂動,月兒便是想看看下頭都不行,還是跟師叔一塊兒好!”
葭葭瞧了瞧右手腕,那紅線已被她系了個結(jié)綁在手腕之上了!說句有些不好聽的話,她感覺自己不是帶著林月兒,更像是溜著林月兒,葭葭默默的滴了一滴汗,坐在蚌間,正襟危坐,打坐修煉!
看那一臉興奮之色的林月兒,葭葭不知怎地。竟想到了自己的原身,那個恐高的“連葭葭”,真真是不飛上天不曉得,白白送了命,讓葭葭鉆了空子!
飛了一天,林月兒仍然興致不減,眨著眼睛看著下面:“師叔,從咱們上頭往下看還真有意思,哎!”她說著嘆了口氣,一副發(fā)愁的模樣!拔议L到這么大,還只到過明定城呢,其他地方都沒見過呢。也不曉得別的城是不是跟明定城一個樣!”
“當(dāng)然一個樣!”葭葭一看她一副興致滿滿的樣子,連忙喊道,想了半晌,終是想了個很不妥當(dāng)?shù)谋扔鳎疤煜聻貘f一般黑。所以天下城池都是一個樣的!”一本正經(jīng)的說完這一句,看到林月兒面上稍減的興致,葭葭總算是松了口氣。只是背地里,卻忍不住的鄙視自己:沒文化真可怕!這比喻也就她自己想的出!不過,葭葭又看了一眼一旁懵懂的林月兒,心道:半吊子水平文化的她也能夠唬住沒有文化的林月兒了!
一路話語極少。專注看著前方的葭葭眼角余光在撇到下界時,按下手中的蚌殼,漸漸地向那處小山村飛去!
“師叔。咱們這是要去哪兒。俊绷衷聝弘m說飛的云里霧里的,可還是感覺到了這“飛天蚌”明顯的減速和下降!
“我有些私事!”葭葭笑道,“很快的,你莫要亂走!這里都是普通的凡人!”
雖是極為希望葭葭將“飛天蚌”降落下來,好給她玩一玩的?墒窃谀抗庥|及到這個破落的地方之時。林月兒還是失去了興趣,也沒亂走。極為難得地乖乖巧巧的站在她的身邊,臉上那緊張的表情,葭葭覺得有些好笑:是怕她連葭葭賣了她嗎?
來到記憶中原主居住的房前,一推門便全是灰!原主到底只有八歲,被人選去當(dāng)仙師了,便鎖上門高高興興的走了,因著不知道這位仙師啥時候回突然歸來,這靠山村的人也不敢亂動!倒白白荒廢了這屋子!
葭葭輕笑,若換成她這個換了芯的連葭葭,在當(dāng)時靈石如此緊缺的情況下,恐怕會選擇賣了這屋子換點(diǎn)靈石吧!
捏了幾個凈水咒,將這屋子打掃了一遍,那生怕自己被賣掉的林月兒也極為老實(shí)的上前幫忙,不過一會兒便將這里頭的灰塵掃去,總算能看得過去了!
葭葭想著,重新鎖上了房門,既然原主不賣,那便留著吧,留到自然毀損逝去!順著記憶中的路,走向那位小姑娘給自家哥哥連白露立的衣冠冢。
林月兒好奇的看著葭葭取出一只陳舊的儲物袋,埋在那刻著“大哥連白露之墓”幾字的墓牌前,還特意加了道封印符!
不管怎么說連白露那只儲物袋,葭葭便是再危險也從未打開用過,那是她心中的底線,絕對不能觸碰!站在那墓牌之前,心中默念:連白露,你的東西,我完璧歸趙了!
修仙之人,再無輪回。要么便是永生,要么便是覆滅!這世上別說連白露,恐怕便是那轉(zhuǎn)世也不會再有,徹底覆滅在這個世間了!葭葭雖是知曉這其中波節(jié),可心中那句話卻還是要說,哪怕對上的只是這無盡的虛空!
拜了三拜,重新帶著林月兒坐上了‘飛天蚌’,方才那一瞬間的凝重,便是林月兒這個橫沖直撞的少女,也感覺到了!因此直到飛出老遠(yuǎn),才小心翼翼的問葭葭:“師叔,那人是您大哥嘛!”
葭葭看她那小心的模樣,突然覺得這個少女自有她的可愛之處,是以對她笑笑:“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林月兒嘟囔了一句又無聊了起來,傻傻的趴在蚌邊,看著身下飛過的虛空漸漸溶沒于天際!
“還有兩日到平洲,我有要事,咱們便在平洲停留三日!”正閑的發(fā)悶的林月兒突聞此言,卻是雙眼瞬間亮了起來,“師叔,平洲大不大,好不好玩?”
“我也不知!”葭葭笑著搖搖頭,“不過,這幾日我辦完正事,倒是可以帶著你一道出去走走!”
“真的么?”林月兒滿臉喜色,拉住葭葭的衣袖,“還是師叔最好了!”
這一消息讓她驚喜了足足半日,半日之后才想起來,好奇的問葭葭:“不過師叔,你去平洲做什么?”
“平洲正巧有那陣法師的考核,我且去考一考而已!”葭葭勾了勾唇角,雙眼亮的驚人!
從未聽過這等考核的林月兒胃口徹底被葭葭吊了起來,“陣法師考核?我還從未見過呢,一定特別好玩!”
她眼珠一轉(zhuǎn),立即拉住葭葭的衣袖,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師叔帶我進(jìn)去瞧瞧,可不可以?”
“可以啊!”葭葭一口應(yīng)下,倒是讓林月兒嚇了一跳,葭葭這么爽快的答應(yīng)了,到讓她原先準(zhǔn)備好的說辭全都放了個空,只是卻也有些不解,“這考核聽起來還蠻重要的樣子,師叔怎會這么輕易便同意了呢!”
葭葭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這越發(fā)讓林月兒覺得高聲莫測了起來!
兩日轉(zhuǎn)眼便過,當(dāng)兩人降落到平洲城外時,林月兒更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師叔,瞧這城門,還挺氣派的嘛!一定很好玩!”
葭葭笑了笑收了‘飛天蚌’,一把拉住林月兒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會兒莫要出聲!”
林月兒正驚異間,只覺得身體猛地一個向前,兩旁的景像飛快地向后退去,便是修士這等眼力,也只能看到個模糊的影子!
極短的叫了一聲,“。 ,林月兒回過神來,便連忙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向葭葭,一臉的不可思議:“師叔,你的步法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