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溫玄的問題, 溫迪的回應(yīng)是迷茫的一抬頭:“陳幸?……我會收拾他的!
“關(guān)空間?餓死?”溫玄追問道。
“那太久了!睖氐蟻G出這句話就沒再繼續(xù)說, 而是擺弄起剛才在一樓收繳的元素吸引器。
她對這個東西更感興趣。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陳幸對它這么有信心, 說明這個元素吸引器既可能是那個蔚市基地的殺手锏。搞不好啟用它后,人真的會失了智,所以溫迪決定先搞清楚這玩意的用處和原理。元素吸引器的兩邊圓盤都能發(fā)光, 現(xiàn)在天黑了, 兩個發(fā)光圓盤亮得很顯眼, 溫迪搬了幾張桌子擋在窗戶那邊, 稍微遮一點光, 然后她將這個儀器推給了溫玄。
“我?”溫玄伸出雙手握住它,茫然地問, “我不會用啊!
“很簡單的, 你把元素注入這個儀器里就行!睖氐辖趟, “就像測試實力那個儀器一樣!
溫迪稍微打了個比方,溫玄就馬上聽懂了。
他點點頭,先將儀器放下,再將雙手放在圓盤上:“火系?”
“都行。”
“好, 那我試試……”溫玄理解成讓他直接調(diào)動全部元素, 迅速集中開始輸出。
這時圓盤表面的光開始放大, 變得更盛,離它最近的溫迪一瞬間就受到了影響。
她驚訝地瞪大眼睛, 猛然從地上爬起來, 驚訝地看著它。
“怎么了?”溫玄不敢拿開手, 只能出張嘴問她。
“這個……這個……”
“怎么了!”溫玄趕緊停止輸出,“你受傷了?”
“沒有,不是!”溫迪實在太震驚了,她暫時腦子一片空白,無法形容這種感受,只好讓溫玄也體驗一下。她把溫玄暫時推開,將手放在元素吸引器上開始輸出,很快,溫玄也變了臉色,顯然他也有了溫迪剛剛的感受,同樣驚訝地望著她。兩雙眼睛一對視,溫迪開口了:“你懂吧?”
溫玄拼命點頭,他懂。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非要找一個形容詞,就是那瞬間,這座元素吸引器會突然爆發(fā)出一種屬于晶石的吸引力,而且不是一顆晶石,而是成千上萬的晶石擺在面前。即便它僅僅是一個儀器,也只有眾人積聚的元素之力,但是它卻能將這種輸出的元素力轉(zhuǎn)化為晶石的誘惑,讓附近的晶石人感應(yīng)到它然后迫不及待地接近它。
溫迪和溫玄是眼睜睜看著它才不會受騙,可它對她們的吸引力依然很大。
那么,如果附近有個晶石人在,但他沒有看到這個儀器,會怎樣呢?100%會受騙!
“這叫什么元素吸引器?”溫迪捧著這個寶貝,忍不住說,“這明明就是晶石人捕捉器!”
比捕蚊器捕蚊子還管用——它能捕人!
“發(fā)明這個東西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溫迪捧著元素吸引器仔細研究,可不管她怎么琢磨都看不出這個平平無奇的東西竟然會有那么大的能量。它看起來簡直就是兩個盤子加一把筷子,整體構(gòu)造簡單得不行!難道關(guān)鍵出在圓盤內(nèi)部?溫迪若有所思地端詳著它,想拆,就像小學(xué)生看到鬧鐘的那種饑渴感。
但她還是忍住了,因為元素吸引器就這一個,她什么都不懂,拆了也是白拆,弄壞了裝不回來可就沒有第二個儀器能給她用了。這種東西,如果用得好,絕對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陷阱。目前看來,這東西還只在蔚市內(nèi)部流通,說不定是蔚市基地的發(fā)明。如果她把這個東西拿到別的地方去用,指不定能給人打個措手不及,連鯊都那些總部的人也會在它身上吃虧。
誰能想到那么強的晶石吸引力僅僅是這么小的儀器發(fā)出的呢?
“這玩意完全可以拿來釣人啊……”溫迪突然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
這,難道就是游戲的正確玩法?
溫玄疑惑地看著她:“釣人?”
“咳咳,沒什么!睖氐喜淮蛩憬虊男『⒆樱瑳]有繼續(xù)說下去。她拎著元素吸引器走到旁邊,用厚厚的被子罩住它,再把它塞進溫玄的床底下,徹底遮住它冒出的光。她打了水,去樓下洗漱再回來,然后換溫玄下樓,雖然時間還早,不過兩個人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睡覺了。洗漱完畢后,溫迪定了個鬧鐘,她先睡,凌晨一點起床,然后換溫玄睡覺,兩人輪班,一個值上半夜,一個值下半夜。
溫玄想跟她換值班,因為守后半夜會比較累,溫迪卻搖搖頭沒有答應(yīng)。
“明天白天我有事情,你得是醒著的。”溫迪拍拍他,“你先守夜,一點一定要叫醒我,白天你得一個人留在這里看守所有東西,不能是不清醒的,否則被人偷襲可就完了。這件事必須聽我的,知道嗎?”
溫迪的態(tài)度非常嚴(yán)肅,讓溫玄不敢反駁。
他乖乖地點頭答應(yīng):“好,一點鐘鬧鈴響的時候,我會叫你。”
“一定得叫醒我啊!睖氐蠌娬{(diào),然后抱著枕頭鉆進了被子里。
其實溫迪還是有點不放心,怕溫玄非得要讓她多睡一會兒。
幸好,在關(guān)切她和聽話之間,溫玄選擇了后者,凌晨一點鬧鈴響了,溫玄先關(guān)鬧鈴,然后把溫迪叫醒,旁邊還給她準(zhǔn)備了水,用他的火焰加熱過,溫度剛剛好,帶點熱氣又不燙,不會冰冰涼涼的不舒服。除此之外,他還在旁邊準(zhǔn)備了一熱水瓶的開水,半夜時她可以自己泡茶或是泡咖啡喝,能提神醒腦,也能喝點熱的。
“謝謝啦!睖氐厦浘d綿的頭發(fā),叫他去睡覺,“……哎對了,你頭發(fā)是不是長長了?”
“是嗎?”
“好像是!睖氐舷肓讼,“等我找到剪刀,幫你剪頭發(fā)啊。”
“嗯!”溫玄乖乖地鉆進被窩里去睡覺,他已經(jīng)守了幾小時,早就困得要死,一沾枕頭就開始打呼嚕。據(jù)說打呼嚕是身體不好的意思,溫迪聽到這個聲音有點擔(dān)心,決定早飯要給他好好做一頓讓他補補。
但絕不是現(xiàn)在。
深夜,就得保持絕對的安靜與黑暗。
她走到旁邊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抱著暖呼呼的茶杯盯著底下。
廣場上仍然有許多喪尸在閑逛,如果看不到他們的臉,真的想不到這些慢吞吞移動的“人”其實早就“死了”。末世就是這樣,活是艱難的,死亡來得猝不及防——但死亡一定與她們無關(guān)。溫迪吹了吹茶杯,端起來咂摸了一口:“……哇,燙!边是再放十分鐘再喝吧。她想。
時間就在一杯茶和一杯茶的交替間流逝,天邊也逐漸冒出了光。
伴隨太陽正式升起,它昭告著自己所照耀的大地:天,亮了。
“行了,可以做飯了。”
溫迪馬上去旁邊重新燒水,她打算煮粥再配幾碟小菜。小菜得是咸的,切薄片的香腸蒸熟,腌菜拌一勺辣醬,醬瓜撈出來切成細絲拌著姜絲,都是重口味的小菜。粥則是淡粥,蝦去蝦線,過一遍水再丟進白粥里拌勻,加一塊碾碎的姜,把米粥和姜味融合,取出鮮蝦的腥味,只給留點淡淡的蝦甜,絕對鮮掉舌頭。
即便天亮了,溫迪也沒有把人叫醒,這個米粥都得熬一段時間,完全能讓他多睡一會兒。
到了八點,粥熬好了,小菜也拌好端上桌,這時她才過去把睡夢中的溫玄叫醒來。
“。俊彼有點迷糊,“幾點了?嗯?天亮了?”
刺眼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打在他眼睛上,之前睡著時還好,人一醒來就受不了這個刺眼的太陽。溫玄先背過身躲開陽光的直射,再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我起晚了?”
“不是,你起床時間剛剛好。”溫迪在床頭柜上放下水杯和水盆,“先洗漱,再過來吃飯。”
溫玄匆匆地帶著清潔工具下樓,洗漱完畢再上來。
他來到桌邊,溫迪連粥都給他舀進碗里,送到他面前:“試試味道?”
“你做的肯定好吃!”
“哪有還沒吃就夸的?不走心!睖氐辖o了他一個小白眼。
溫玄趕緊把碗端起來吃,不過,等他把米粥喂進肚子里,就沒功夫想詞夸了,因為這碗粥配小菜實在太好吃,一旦端起碗就根本停不下來。他只好不斷扒拉著米粥邊不斷用眼神向她道歉,把溫迪逗得笑出聲。
對一名廚師來說,有什么能比食客吃到停不下來更讓人高興呢?
她笑瞇瞇地轉(zhuǎn)開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將水杯放回原處時,又突然盯著它發(fā)愣。
那邊溫玄已經(jīng)喝完一碗粥,終于能說話了。
不過他想起了正事,就先問正事:“那個陳幸怎么辦?關(guān)七天嗎?”
“昨天我不都跟你說過了?太久了!睖氐陷p輕搖頭,“我有別的辦法!
“你想到了?”
溫迪端起水杯,一飲而盡:“我想到了!
聽她這樣說,溫玄就馬上放心了,他當(dāng)然信任溫迪,她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是有辦法。
他問:“你說的白天有事,就是去解決陳幸?”
“可以這樣說。”溫迪將水杯推開,對他開口,“等會兒我出去一趟,你留在這看家。”
“沒問題!”溫玄痛快地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