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 溫迪才起床。
不過扭頭一看, 黑毛比她還晚, 她都起床了, 黑毛還躺在床上沒有動靜。
顯然仍沉睡著。
昨晚兩人又拿出象棋來下,先是溫迪提議, 后來是黑毛不準她走,一直下到深夜。
到兩人都困了,才不得不休息。
“哈啊, 這人居然比我還棋迷了!睖氐蠐u搖頭,走到儲藏室取了一杯清水, 往臉上潑。
嘩啦。
整個人徹底清醒。
隨后溫迪從旁邊的小石缸里取出幾大塊豆腐,拿到廚房來料理。先燒水, 然后將這些豆腐切成2厘米左右的方塊, 裝入碗中。接著準備其他配料, 一份豬肉剁碎,一塊姜拍散剁碎,一小碟辣椒醬,一小碟辣椒粉。接著還有其他配料, 比如白糖、鹽、蠔油和花椒面, 也都裝入盤中。
最后再準備一小碗淀粉,加水調勻成濕淀粉, 以備勾芡。
至此, 做麻婆豆腐的材料已經準備得差不多。
溫迪先在燒開的水里加點鹽, 將豆腐塊放入開水里汆一下, 隨后撈出用冷水浸泡。
泡豆腐的時候,溫迪去磨稻谷,洗凈大米煮飯。
然后將鍋里的水倒掉,燒干后倒入花生油,接著下剁碎的豬肉炒散。將豬肉炒得變色后,就可以倒入辣椒醬中一同翻炒,由于下的是豬肉,翻炒時能炒出豬油,很香,同時在高溫下與辣椒醬融合,能炒出紅油。等油也變色,就可以把姜末和辣椒粉倒入鍋中,將豬肉炒得發(fā)紅。
在另一個火灶上,熱著一鍋高湯,溫迪隨時會在湯里加入新的骨頭,讓她能隨時有骨湯可以取用。這時她就用木勺從鍋中舀一勺勺高湯,倒入炒紅的豬肉里,將肉末煮成一鍋肉湯,接著就是把浸在冷水里的豆腐塊取出,瀝干水分后輕輕放入肉湯中一齊煮。煮約180秒后,可以加入少許白糖,適量蠔油,再加鹽給它調味。
溫迪頭回拿這種鍋做麻婆豆腐,不太拿得準,難得取了一個小勺子來,舀點湯試味。
不過她拿捏的分量倒是挺準,一試味道發(fā)現(xiàn)咸淡剛剛好,鹽沒多加,也沒少加。
她馬上拿來調好的濕淀粉倒入鍋中,用勺子攪勻,給它勾了個芡。接著就可以出鍋了,裝入碗中后,再撒上花椒面,麻婆豆腐嘛,除了辣味,微微的麻味也是美味的關鍵。這邊麻婆豆腐做好了,溫迪再盛了一碗骨湯,一齊端到桌上。
“誒誒誒,別睡了!睖氐献叩胶诿策吔行阉捌鸫渤栽顼埩。”
“嗯!”
黑毛迷迷糊糊睜開眼,本來還想賴下床,鼻子卻先聞到了麻婆豆腐的香味。
他立馬睜開眼睛問:“是麻婆豆腐?”
“對呀,昨晚你不是說還要吃它嗎?我記得的呢!
“噢噢噢!”黑毛迅速爬起來,衣服也穿好了,60秒內洗臉漱口,沖到餐椅上坐好。
溫迪打開鍋蓋,米飯也煮好了,可以裝碗開吃。
吃飯的時候,她逗黑毛:“你知道麻婆豆腐這道菜的名字由來嗎?”
“麻……因為它是麻辣口味?”黑毛記得她放了花椒粉,立馬拿出來賣弄。
“不是。”溫迪失笑,“是因為發(fā)明這道菜的人她臉上長著麻子,當地人叫她‘陳麻婆’!
“?”黑毛瞪大眼睛,“還可以這樣?”
“再給你說一個吧。”溫迪說,“這算其中一種說法,反正這里就我們倆,你可以不當真聽。”
“你說。”黑毛豎起耳朵。
“你知道揚州炒飯是哪里的菜嗎?”
“揚州啊。”黑毛見溫迪似笑非笑,“……難道不是?”
“揚州炒飯是粵菜,粵,指的是廣州!睖氐闲ξ卣f,“沒想到吧?”
“真的嗎?”
“說笑啦,我是從一個笑話里看來的,也有說它確實是淮揚菜,因廣州人開了家淮揚菜館而有此誤會。”溫迪摸摸下巴,“但話說回來,我干嘛不做一份揚州炒飯呢?仔細想想,做揚州炒飯需要的材料,七七八八的我都有啊。行,明天我們就吃揚州炒飯好了!
她七彎八拐地有將話題扯回了菜品。
黑毛倒是不反對,她做新菜,總是他受益。
吃完飯后,黑毛主動承擔了洗碗的工作,溫迪也不跟他搶,自己回火炕上坐著休息。
他洗完碗,就磨磨蹭蹭來她身邊,小聲提議接著下象棋。
“你還想下棋。俊
“嗯嗯!焙诿p輕點頭。
“就這么喜歡?”
“嗯!”黑毛用力點頭。
“行吧!睖氐纤焖煽,“難得你也會有癡迷的東西,那這回算是我陪你下!
“嗯嗯嗯嗯嗯!”黑毛高興得除了這個字也說不出別的了。
溫迪松口得很輕松,可不久后才知道后悔。
這一下,就又下到深夜。
棋逢對手也就罷了,黑毛偏偏還是個臭棋簍子。
贏棋是很快樂,可是,誰會享受一直吊打幼兒園小朋友的快樂呢?
溫迪漸漸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