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下雪了。
溫迪進(jìn)柴房里抱出一堆柴火, 分別給兩個燃燒的火灶里添了柴, 看黑毛還躺在火炕上沒有醒,就也給他那邊的火窯里添了幾塊木頭。至于她這邊的火窯, 溫迪選了兩塊比較粗壯的木頭放進(jìn)去,這樣燒得慢也燒得久, 她不需要讓火炕熱起來,只要保持不冷就行。隨后,她把手洗了,再準(zhǔn)備食材, 做早飯。
她先串了幾樣食物, 比如蓮藕, 土豆,青菜。青菜是卷起來用簽子穿透,土豆和蓮藕則是去皮后切片,每根簽子上串得三四個,串好后裹一遍蛋液和面粉, 下油鍋里炸,蘸著辣椒醬吃就是炸串。除了炸串, 溫迪還煮了一鍋麻辣燙, 鋪好材料倒水燒開,倒上辣椒醬和鹽拌勻就能吃。
現(xiàn)在溫迪回回熬湯都得放骨頭,熬出來的骨湯又香又營養(yǎng)。
要是喝了能長高就更好了, 雖然黑毛常常告誡她不要發(fā)白日夢, 可溫迪也想, 萬一呢?
抱著“萬一”的想法,溫迪天天都要喝豬骨頭燉的湯,其他不說,豬骨頭用得最多。
幸好她的存貨也不少,經(jīng)得吃。
雪花飄飄,阿黃出洞口沒兩秒就又迅速地跑回來,咬著她的褲腳想把她往外拖。
“我又不能讓雪停,幫不了你。”溫迪邊整理著食材邊說。
“嗷!”這小機靈又開始撒嬌。
“想玩也不是非得出去,我陪你玩嘛!睖氐厦,然后抱著她進(jìn)泳池,先點火燒水,隨后抱著她從暗道里出來,再往浴室走。
阿黃:汪汪汪?
一分鐘后。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黑毛被嚇醒:“怎么了怎么了?”
溫迪追出來:“給我逮住它!”
她一下子沒抓穩(wěn),給阿黃跑了,它一下地就立馬朝外面狂奔,冰天雪地都敢沖出去。
黑毛當(dāng)即翻身下火炕,左手一伸就把阿黃截住。
阿黃是快,但仍然快不過他。
黑毛邀功地舉起撲騰的阿黃雙手奉上:“吶,狗!
“抱好它!睖氐蠜Q定這個任務(wù)還是交給黑毛好了。
然后兩人一狗再次返回浴室,水都打好了,洗是一定要洗的。
黑毛看阿黃一臉絕望掙扎的樣子忍不住笑:“怎么突然又要給它洗澡啊?”
“誰叫它非要鬧著出去玩,你看看外面那么冷能玩什么?”溫迪理直氣壯地說。
黑毛問:“外面下雪了吧?”
溫迪點點頭:“對啊,所以它肯定得呆在家里,不過它非鬧著要玩,我當(dāng)然只好滿足它了!
于是溫迪決定帶它去游泳。
“游泳好誒!”黑毛附和。
“當(dāng)然好,你都好幾天沒去了,我看你想得很了!睖氐线吔o阿黃搓邊說。
黑毛完全同意,他問自己等下能不能也洗澡。
溫迪點點頭:“可以,不過要先吃完早飯!
“嗯!”
等給阿黃洗完澡,兩人就坐火灶邊吃炸串,吃麻辣燙,吃完再漱漱口。
溫迪把烤著火的阿黃交給黑毛,自己先過暗道去檢查一下泳池。
水已經(jīng)幾天沒燒過了,但因為溫迪會定期燒一下,所以沒結(jié)冰,但溫度并不高,所以是從冷水燒起來。這么大一缸子水,燒了半小時,也才稍微回溫一點,溫迪把手伸進(jìn)去,不會覺得冰手,但人肯定是不能進(jìn)去的,泳池里的溫度估計才十幾度,水池溫度起碼要到三十度以上,才適合久泡,尤其在冬天,人的免疫能力較差,溫迪可不敢冒險,在這里感冒發(fā)燒,可沒有藥能吃,只能靠時間生生熬過去。
不說發(fā)燒,感冒也是很不舒服的,能不生病當(dāng)然最好不生病,所以溫迪不會冒險。
溫迪從暗道里出來,對充滿期待的黑毛搖搖頭:“水還是冷的!
“還冷啊?”
“冷,等下才能下水,還要再燒一下!睖氐献鼗鹂贿叀
她朝黑毛伸手,讓他把阿黃給他,黑毛搖搖頭:“剛才你一直抱著它吃飯都不方便,你先吃完飯吧,我來照顧阿黃!
“行!睖氐咸嵝眩安贿^別讓它下去,阿黃沾了地就得重新洗澡!
“汪!”
聽到“洗澡”這個關(guān)鍵詞,阿黃立馬炸毛,警惕地看著溫迪。
黑毛低頭摸摸它,不由得笑道:“它好聰明啊,居然能聽懂‘洗澡’這個詞的意思!
“汪!”
溫迪也笑起來:“它不一定是聽得懂,不過每次我說‘洗澡’它都要倒霉,是記住了吧?”
“汪!”
“看來是。”黑毛點頭,“畢竟‘洗澡’這個詞我們還蠻常說的!
“汪!”
“我什么時候可以去‘洗澡’呢?”黑毛繼續(xù)問道。
“汪!”
“我想想,‘洗澡’啊……”
“汪!”都看看我!阿黃內(nèi)心怒吼:不準(zhǔn)再說那個危險詞!
然而并沒有人能聽得見它的心聲。
溫迪繼續(xù)無意捅刀子:“我估計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洗澡’,你不如先幫我干點別的。”
“汪!”
她已經(jīng)吃完早飯,就朝黑毛伸手把阿黃接回來。
它一直扭來扭去不想讓溫迪抱著,架不住溫迪力氣大,緊緊地箍著它不讓它亂動。
黑毛問她要自己幫忙干什么。
溫迪指指旁邊的象棋桌子。
“把那個洗干凈,主要是底下,然后放進(jìn)泳池里!
“。俊
“洗干凈放泳池,很簡單吧?”溫迪費解,“這都沒法理解嗎?”
“我不是聽不懂,我是想問……你要在泳池里塞多少東西啊?”黑毛驚疑地問。
現(xiàn)在泳池里面已經(jīng)有兩個木床,兩個木椅,一個木桌了,再加一個象棋桌子?
它攏共才多大啊?
“呃……”溫迪被問得有點心虛。
她還真沒仔細(xì)想過,是哦,那就是個石碗,也不是真的泳池。
要是它面積有五十米乘五十米也就算了,放就放了,可它并沒有那么大。
話說回來它要是真有五十米乘五十米,那燒熱它得用掉多少木頭啊……呃不對,扯遠(yuǎn)了。
于是溫迪說:“那就這樣,等下把木椅先拿出來,騰出的位子放象棋桌,你不想下棋嗎?”
“我老是輸。”
“昨天你還是平了一局嘛!再努努力,說不定你就能贏!”溫迪鼓勵道。
“我覺得沒那么容易……”
“你才學(xué)一天就能平局,多了不起。 睖氐虾鲇频,“真的,沒問題,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是嗎?”
“是啊!”溫迪給他鼓勵,“我保證,你再多下幾局就行!
泡在溫泉里下象棋,這是多舒暢的事情!溫迪絕對不能讓黑毛放棄。
因為,如果黑毛放棄了,她就真的沒陪練了!難道自己跟自己下?
也許高手喜歡這種精分玩法,但是,她不喜歡。
所以溫迪是必須要把黑毛綁在她的興趣船上的,不惜再放水一盤。
經(jīng)過長久的勸說,黑毛終于松口了,答應(yīng)幫她把象棋桌子搬進(jìn)泳池,并陪她下棋。
泳池里的木椅,先暫時拿出來,不過仍然放在泳池所在的山洞里,底下墊著葦席。
溫迪的打算是這樣的,在泳池山洞里的地上鋪葦席,如果有要替換放進(jìn)泳池,或暫時被拿出來的,就放在葦席上,隔著地,不會弄臟,隨時能放回泳池里。畢竟,她也不確定泳池里會不會放進(jìn)個象棋桌子就完了,也許以后還會再放別的,比如圍棋桌子,飛行棋桌子,軍旗桌子,五子棋桌之內(nèi)的,這點她也不能保證。
黑毛聽得耳朵癢癢:“你是打算做多少個桌子啊……”
“不一定嘛!”溫迪訕笑,“我都說了,是計劃,計劃中而已!”
“行吧!焙诿桓^續(xù)辯論了,先做事,把木椅搬出來,再把洗干凈的象棋桌子放進(jìn)去。
他順便把手伸進(jìn)泳池里試試溫度。
溫迪問他怎么樣。
“還要再燒一會兒,不過已經(jīng)比較熱了,等我們洗完澡應(yīng)該就行了!
“行,那你先去洗澡,等下?lián)Q我!
溫迪坐在木椅上說,“我先抱著阿黃在這等你,你快點!
黑毛點點頭,走了。
溫迪留在山洞里,抬頭看著巨大的泳池,腦子里突然冒出個想法。
既然她可以在泳池里放木床,放木桌,放象棋桌子,是不是還可以放個別的什么?
比如,滑梯?
做個水中樂園?就像水上樂園那樣?不過做滑梯可能有點難度,要卡住。溫迪認(rèn)真地思考起來,思考的主要內(nèi)容就是這個滑梯要怎樣做。她手邊沒有紙筆,又抱著阿黃不方便繪畫,索性就自己琢磨,在腦子里構(gòu)建藍(lán)圖。她的想法是滑梯最好是斜面的,直來直去,小時候最常見的那種,因為容易做。
如果做旋轉(zhuǎn)的話題,一是制作難度較高,二是那種滑梯需要設(shè)計,對坡度要求比較嚴(yán)格,做不好的話不僅人滑不下來,還有可能直接順著螺旋的滑梯飛出去,落不進(jìn)泳池里而是摔到地上。腳落地算好的了,才骨折;要是頭落地就直接完蛋,估計頸椎也該砸斷了,要么頭破血流,要么直接癱瘓,最最糟糕就是當(dāng)場死亡。
溫迪想想就害怕,腦子里閃過自己無數(shù)種掛掉的畫面后,趕緊切回正題。
還是做直行的斜面滑梯吧。
“你在想什么?”
“做一個直行的斜面滑梯。”
“。俊
溫迪也“啊”一聲,發(fā)現(xiàn)是黑毛在問自己。
他站在暗道出口處,只穿著一條褲子,慢吞吞踩進(jìn)泳池里。
“這里的水已經(jīng)燒熱了!彼麚荛_幾塊木頭,說道,“你可以去洗澡了,換我!
溫迪把阿黃塞他懷里,然后順著暗道離開。
十分鐘后,她迅速洗完澡回來。
自從把頭發(fā)剪短,她現(xiàn)在洗澡的效率就提高很多,而且不用老擔(dān)心吃頭發(fā)。
洗完澡,她換上內(nèi)衣內(nèi)褲進(jìn)泳池里泡著,慢慢游到木床上躺下。
按照她要求的,兩張木床也換了擺放的位置,之前這兩張木床是遙遙相對,現(xiàn)在則是并排靠在泳池邊緣。在兩張木床的中間,則擺著她提議必須入駐的象棋桌子,桌面上的象棋也被黑毛用肥皂洗干凈,用水沖洗,和象棋桌子一起挪移進(jìn)來。
他見溫迪來了,就放開阿黃,讓它自己去游。
這小家伙果然口不對心,洗澡的時候掙扎得像是要被殺了吃,一進(jìn)泳池又樂呵呵地游起來。
兩個人各自坐在自己的木床上。
溫迪擺好棋子,先推個當(dāng)頭炮,落下第一步。
下了這么多局,黑毛已經(jīng)知道要如何應(yīng)對了,遂飛馬。
前幾步基本是套路,你來我往將棋子移好,接下來就要正式動腦了。
就在這時,黑毛問道:“你剛才說做一個直行的斜面滑梯是什么意思?”
溫迪的手微動。
她思考片刻,答道:“就是滑梯,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嗎?”
象棋桌面上除了刻下的棋盤外,還有一些空白位置,溫迪就蘸著水在桌面上畫了個滑梯。
她解釋:“你看這個一頭高一頭低,人可以從高處滑到低處。”
“這就是滑梯?”
“對!
“好玩嗎?”
“當(dāng)然好玩啦,越長越好玩,越刺激!睖氐匣貞浟艘幌伦约阂郧叭ビ斡镜臅r候,去那種比較大的水上樂園,那里的游泳池就一定有這種滑梯,有螺旋的,有封閉的半封閉的,接一頭的必定是直行的斜面話題,特別高,特別長,有種從四五樓飛下去的沖擊感。除了那以外,有時候還有點痛。溫迪還記得這種滑梯上必須隨時有水,既是為了保持它的潤澤,也是為了防止人溜這么長的滑梯時不會因為距離過長而磨傷背后的皮膚。
溫迪溜了幾次,刺激是刺激,背上也是真痛,于是后面就不太愛溜滑梯了。
但是,稍短的滑梯還是很不錯的,從高處溜下來噗地砸水里,那種瞬間的失重感特別有趣。
溫迪按照自己記得的,給黑毛講了好幾種滑梯。
她著重講的就是那種直行的斜面滑梯,因為,安全,好玩,容易做。
“那得是很大一塊木頭吧?”黑毛的想法是這樣的。
“當(dāng)然啦!睖氐宵c頭,“我覺得最好就是用原木,如果是用木板拼起來,指不定會垮,摔傷就不好了。而且如果是把不同的分解構(gòu)造結(jié)合,那免不了要用釘子,如果釘子松動了,垮都算好的,要是被釘子扎了,破傷風(fēng)就糟糕了,我覺得不安全。還是原木比較好,結(jié)構(gòu)緊密,安全也有保障。”
“但我們需要一塊很大的木頭。”黑毛繼續(xù)說。
“是啊,我知道,剛才我就說了……”
“我是說。”黑毛不得不直言,“我們沒有這么大的木頭!
“呃,沒有嗎?”
“沒有。”黑毛搖頭,將手中的車推過楚河漢界。
溫迪卻還在思考,她仔細(xì)琢磨,主要是回憶自己在幾次過樹林的見聞。
她想了三分鐘。
黑毛說:“到你下了!
“哦!睖氐想S意看了眼棋盤,飛了個馬,繼續(xù)說道,“不對啊!
“嗯?”黑毛猛地抬頭,“什么不對?”
“我是說,這泳池這么小,需要的滑梯也不用太大!睖氐险f,“你是不是誤會了?”
“沒有啊!焙诿那乃闪丝跉,“什么誤會?”
溫迪比劃了一下,“我需要的滑梯大概這么大,高度是肯定沒問題,大小也沒問題!彼赋,在樹林里有不少比她比劃的大小更粗壯的大樹。沒錯,她是需要挺大塊的原木,但要弄到那種直徑的樹,難度不大,又不是要硬木,普通的木頭就足夠用了。至于高度,從地到高過石碗,連五米都不高,這種高度的大樹,樹林里不滿地都是嗎?哪會沒有呢?
黑毛悄悄推了顆棋子,才接著說道:“哦!原來是要這么大的!那你說得對,是誤會!
“對嘛,我就說是誤會!睖氐宵c頭。
“我還以為你要很大的滑梯呢,你看你畫和你說的,都是那種龐然大物!
“哪有,你想想也該知道。”溫迪替自己辯解,“我要的滑梯是用來裝在泳池旁邊的,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你想想看,這個山洞總共才多大呀?就算你覺得我說得不夠清楚,自己想一想也該知道不可能嘛!我剛才要是光聽你說沒有就相信了,那我可就直接放棄做滑梯的打算了!”
“……我覺得放棄也行啊……”黑毛小聲說。
“什么?”溫迪正色。
“沒什么!焙诿杆俚鼗卮稹
兩個人一本正經(jīng)地對視一眼,然后同時噗地一笑。
溫迪搖搖頭:“算了,懶得跟你開玩笑了,反正我繼續(xù)做計劃!
“你真打算做個滑梯?”
“嗯!睖氐宵c頭,“反正平時又沒事干,總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吧?”
“呃……”黑毛很想說你這明明是給我找事情做。
可是溫迪的眼神威壓太強,頓時壓得黑毛花式不敢說。
幾分鐘后,溫迪重新在木床上躺下,理由是累了。
黑毛卻不準(zhǔn)她累。
“不行不行,這里還有一盤棋呢,你要休息,也要先下完嘛!”
“等我醒來再說!
“不行,等你醒來,你又會說我動了期盼,要重新下!
“唉……好吧,真是拿你沒辦法!睖氐蠠o奈地嘆了口氣,重新坐正。
按照黑毛的要求,她要陪著黑毛下完這盤棋。
看到溫迪愿意重新拿起棋子,黑毛又笑了起來。
溫迪問:“現(xiàn)在輪到誰了?”
“我剛推好妻子了,現(xiàn)在輪到你了!焙诿⒖袒卮鸬馈
“唔!睖氐宵c點頭,揉了揉眼睛,好像累得不輕。她邊打著哈欠,邊隨手推動一枚棋子。
“下完了?”黑毛握緊拳頭,緊張地看著她。
“是!睖氐陷p輕頷首,“現(xiàn)在輪到你下了!
“對,輪到我……”黑毛迅速飛馬,“將軍!”
在下象棋時,“將軍”兩個字總是格外令人清醒。
溫迪眨眨眼,猛然瞪圓了眼睛:“將軍?”
這一著要是避不過,那可就是死局了。
溫迪迅速低頭看向棋盤,正要挪動棋子,可手懸停在空中半天卻落不下去。
她該挪哪個?
現(xiàn)在黑毛的車匕在自家馬救駕的路上,別著她的馬飛不過去;連環(huán)炮堵在旁邊,讓她沒法把帥上移。至于黑毛飛的那個馬,正是將軍的關(guān)鍵,她沒法將任何救駕的棋子收回來別住黑毛的馬,那就必須將帥移走,可是帥移走的唯一逃生之路上卻又是黑毛架炮的打擊目標(biāo),她要是把帥上推,也是將軍,下一回合輪到黑毛,他直接飛炮就能吃掉她的帥,這不過是早一回合死和晚一回合死的區(qū)別而已。
溫迪愣愣地盯著棋盤看了半天,糾結(jié)地說道:“這不是死局?”
“對啊!”
黑毛頓時得意地大笑:“這就是死局!你看看還能不能救,不能救我就要吃你的帥了!”
溫迪立馬擺擺手:“別催我,讓我仔細(xì)看看。”
“好,你慢慢看。”黑毛選擇此刻將軍當(dāng)然是已經(jīng)看明白,否則哪會將得那么大聲。
“呃……”溫迪盯著期盼滿臉糾結(jié),這局棋橫看豎看都是死局,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
她甚至連耍賴都做不到,這局棋誰來都救不了。除非掀桌。
可是,輸棋就掀桌,就太沒品了!
于是溫迪懊喪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再抬頭時滿面無奈:“行了,這一局是我輸了。”
黑毛歡呼一聲,飛起馬先吃了她的帥,讓這一局棋再無轉(zhuǎn)圜。
然后得意地笑了起來:“我贏了!”
“嗯,你贏了!睖氐宵c點頭,“你看我說得對吧?只要努力就有成果,你有機會贏的。”
“這次是我抓住機會。”黑毛得意地說。
剛才他發(fā)現(xiàn)溫迪在思考滑梯的事,就借機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溫迪一直不上心,隨便下棋也不仔細(xì)看他的棋。也許是太自滿了。
但不管怎么樣,通過他的設(shè)計,他贏了!
黑毛不斷拍手,給自己鼓勵,溫迪說得對,果然他也可以贏!
黑毛笑,溫迪也笑,鼓勵地笑。
她在心中暗暗嘆息:呼,這次放水的手段夠不明顯,黑毛果然一點也沒看出來。
……
如溫迪期盼的,贏棋后黑毛特別開心,拉著溫迪又主動下了好幾盤。
這下子溫迪就不會再放水了,幾局都是大勝。
但這反而更激發(fā)了黑毛的勝負(fù)欲,他又拉著溫迪繼續(xù)下,下到深夜才肯罷休。
溫迪從泳池里爬出來的時候又餓又累。
她趕緊煮好晚飯,隨后再準(zhǔn)備了一缸黃豆。
這個石缸是讓黑毛臨時做的小石缸,將曬干的黃豆放入,倒上水將黃豆浸沒過。
泡一夜后,明天有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