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車上,唐曼把煙點(diǎn)上了,手都有哆嗦著。
唐曼是興奮的。
丁河水說:“平靜一下!
唐曼慢慢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開車回去,唐曼就去畫室,給第五竹孫打電話。
“我們可以上妝嗎?”唐曼問。
“你看到了?”第五竹孫問。
“是,我看到了!碧坡f。
“不著急,你這幾天那這七個妝再好好想想,讓自己穩(wěn)定下來,我們再上妝,這個時候不適合上妝。”第五竹孫說。
“為什么?”唐曼問。
“你太不穩(wěn)定了,我聽說過,能看到七妝的人很少,而且是七妝同出,看到的人都興奮,極美之妝,必須把情緒穩(wěn)定下來,這妝你要悟一下,你并沒有悟出來,只是看到了表面!钡谖逯駥O說。
“我知道得很多。”唐曼說。
“我盯了這妝十幾年了,可是我沒有機(jī)會看到,能看懂得人也很少,我想我應(yīng)該能看得懂的,只有看懂的人,才會興奮!钡谖逯駥O的話,聽得出來,很遺憾。
是呀,丁河水就沒有看到,沒有興奮勁兒。
“好,我聽你的!
唐曼現(xiàn)在是滿腦袋都是七妝。
董禮打來電話,讓唐曼去場子。
唐曼開車到場子,進(jìn)辦公室,董禮在訓(xùn)斥可西西。
可西西不服的樣子,坐在沙發(fā)上。
“好了,你出去!倍Y說。
唐曼坐到沙發(fā)上。
“怎么了?氣成這樣?”唐曼問。
“可西西砸妝了,簡直是太可氣了!倍Y說。
“過去看看!碧坡酒饋怼
過去,進(jìn)化妝間,董禮掀開尸布,把唐曼嚇了一跳。
赤妝。
竟然把妝上成了紅色,這真是砸妝呀!
“怎么回事?”唐曼問。
“中心主任打電話,說可西西砸妝了,我進(jìn)來看,就是這樣,赤妝,可西西解釋說是妝粉有人給做了手腳,才出現(xiàn)赤妝的。”董禮說。
“可西西的化妝箱呢?”唐曼問。
“在辦公室主任那兒!
她們出來,去主任的辦公室,化妝箱擺在桌子上。
董禮打開,看妝粉,第二層全是痕妝粉。
可西西的化妝粉和其它的化妝師有些不同,顏料多了不少種,是多國外學(xué)妝的粉,一直也沒有什么事情,這也是化妝師個人的喜好,也不好說什么。
唐曼看著妝粉。
“化妝箱化妝師都是自己保管的,怎么會有人做手腳呢?”唐曼問。
“可西西說化妝箱放在了化妝師辦公室的柜子里,沒鎖。”董禮問。
“這樣看不出來,董禮,去訓(xùn)練室!
主任拎著可西西的化妝箱,去了訓(xùn)練室。
董禮在義顱上用可西西的妝粉上妝。
果然出現(xiàn)了赤妝。
“讓銀燕把赤妝處理掉,重新上妝。”
“不行,就讓可西西自己處理,可西西是在研妝,出了這事自己處理,別把禍?zhǔn)陆o別人!倍Y不同意。
“也好,把可西西叫來,問問,讓她說實(shí)話,如果不說實(shí)話,就讓她到局辦公室報道!碧坡囊馑际菄槆樋晌魑。
董禮把可西西叫來了,一說讓她到局辦公室報道,可西西就害怕了。
到局主任辦公室報道,就是待崗了,弄不好就下崗了。
“我是研妝的時候,出的問題,四種妝粉混合用,出的赤妝,我能處理好,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董場長。”可西西雖然這樣說,也是不服氣的。
“好了,拿走你的化妝箱,馬上去處理!倍Y揮手。
她們從訓(xùn)練室出來,董禮小聲說:“師父,在車?yán)锏任乙粫䞍,我換衣服,你跟著我的車走!
唐曼下車,銀燕已經(jīng)拎著包出來了。
“一會兒你跟著我的車!碧坡宪,點(diǎn)上煙。
董禮開車在前面走,唐曼和董禮在后面跟著。
去了古街112號。
進(jìn)去,點(diǎn)菜。
“董禮,今天怎么舍得花錢了?”唐曼問。
“師父,你見過我花錢吃飯嗎?”董禮笑起來。
喝酒,聊天,唐曼就問:“燕子,丁河水怎么樣?”
銀燕愣了一下,臉紅了。
“不行,丁河水是涉劫人,邪惡著呢,我們家燕子可沒看到那個丁河水!倍Y說。
“燕子,真的?”唐曼問。
銀燕點(diǎn)頭。
“噢,沒事,我就是問問!碧坡f。
“師父,我想找一個正常的,我都是化妝師了。”銀燕說。
“對,沒毛病!碧坡f。
“不好找呀!”董禮說。
一個多小時后,董禮給辦公室主任打電話。
“可西西那邊處理完沒有?”唐曼問。
“剛處理完,沒事,您放心,董場長。”
董禮掛了電話。
“師父,我想學(xué)鬼妝!倍Y說。
“心性不定,暫時不能學(xué),燕子也是一樣的!碧坡f。
董禮翻了一下眼睛,唐曼上去就是一筷子,一下打到手背上。
董禮尖叫一聲,跳起來。
“師父,武功見漲呀!”董禮裂著嘴說。
“喲,再來一下呀?”唐曼說。
“師父,我錯了!倍Y坐下。
銀燕捂著嘴樂。
“燕子,我一挨打,你就樂得不行,別臭美,總有一天,你也會被打!倍Y說。
“好了,吃完飯,回家休息,然后都到工作室給我練妝。”唐曼說。
吃過飯,回去休息。
唐曼休息過后,就坐在院子里。
東北的冬季過去了,小草長出來了。
梅瘦來了,唐曼進(jìn)屋,給泡上茶。
“梅老師,您怎么找到這兒來了?”唐曼問。
“噢,我問了第五竹孫,有點(diǎn)事兒。”梅瘦說著,從里懷拿出一個包來。
“這是送您的禮物,看看喜歡不?”梅瘦說。
唐曼把布包著的東西打開,竟然是毛,一根一根的,銀白色的。
“這是什么?”唐曼問。
“千年狐貍一把刷,這個你應(yīng)該是喜歡的。”梅瘦說。
唐曼愣了一下說:“太貴重了!
“你上次半賣半送的畫兒,那才是珍貴的情誼。”梅瘦是會說話。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碧坡f。
聊天,梅瘦才說,有人要唐曼的臉畫兒,就是和康一學(xué)的臉畫兒。
有一幅,掛在唐曼的畫室。
“噢,要就拿去!碧坡f。
“我的意思是買,我在你的畫室看到過,這個人昨天去我哪兒提了一嘴,我跟他說了,如果您能賣的話,我就讓這個人看看畫兒!泵肥菡f。
“臉畫是畫喪,這個人明白嗎?我得提前說好!碧坡f。
“這個人對臉畫很有研究,明天看了再說。”梅瘦說。
“那這畫兒值多少錢?”唐曼問。
梅瘦說出來,唐曼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