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曼送康兒上學(xué),自己去畫室。
車停進(jìn)停車場,看了一眼在旁邊的盒子,她猶豫了一下,拿上樓。
上樓,泡上茶,坐在椅子上,看風(fēng)景。
第五竹孫打來了電話。
“我的盒子呢?”第五竹孫是太關(guān)心那個盒子了,恐怕是有事。
“好好的養(yǎng)你的傷,盒子我給你先保管著!碧坡f。
第五竹孫說:“麻煩唐小姐,送過來!
“你自己來拿!碧坡f完,掛了電話。
這第五竹孫不這么強(qiáng)烈的要求唐曼把盒子送回去,她還真就不想打開。
這個時候,她是非得打開這個盒子不可。
唐曼把盒子打開了,里面是顏料,一個一個的小格子,都有蓋子,七顏料,這顏料可不是扶余族人的那種顏料,很奇怪的,有一股香味兒。
那屋子里,鏡子里出現(xiàn)的人面像,是出現(xiàn)了兩次,兩次都是七個人的臉,重復(fù)了一遍,唐曼記得很清楚。
唐曼想著這七張臉,拿筆一一的畫出來。
唐曼琢磨著,這七個人是誰呢?
和《墳》畫有關(guān)系嗎?
唐曼看了一眼《墳》畫兒,沒有變化。
這個八十一局部隊(duì)的人,怎么做的這個局呢?
唐曼到現(xiàn)在也是弄不明白了。
第五竹孫又打來電話了。
“那盒子里是顏料,我思來想去的,還是決定送給你,不過是七數(shù)!钡谖逯駥O說。
“七數(shù)怎么了?”唐曼聽到第五竹孫提到七,也是緊張的。
“七是異數(shù),歷來都是讓人覺得可怕的數(shù),七日掛百天,安息不平在流年。”第五竹孫說。
“我不懂,盒子里的顏料是什么?”唐曼問。
“妝料,七種顏料,我找了十幾年了,顏料真好是夠七個人上妝用的,妝妝不同,配比不同,配色不同,你不會用的,給我拿回來!钡谖逯駥O說。
“你一個大男人,就七種 顏料,我還救過你的命,至于嗎?”唐曼說。
第五竹孫想了半天才說:“好吧,喜歡你就留著!
第五竹孫是不情愿的。
第二天,唐曼拿著盒子去了第五竹孫的家。
第五竹孫坐在椅子上,在小區(qū)里曬太陽。
唐曼把盒子給第五竹孫。
“你檢查一下,我確實(shí)是打開看過,但是我沒有動!碧坡f。
“不必了,你拿去吧,如果你想上妝的時候,叫上我,我告訴你怎么配色。”第五竹孫說。
“嗯,反正也是閑著,你也沒事,明天我上妝, 這個妝要在義顱上嗎?”唐曼問。
“可以。”第五竹孫說。
對于妝,唐曼是真的擺脫不掉,一聽到妝,興奮點(diǎn)就起來。
唐曼和第五竹孫聊天,中午,推著他到小區(qū)的外面吃飯。
第五竹孫想了半天說:“這七人妝是挺嚇人的,當(dāng)年在半扇門村,也有喪妝師,是那個村子里的人,就用這種方法來上妝,七種妝,不同的人,選擇不同的妝,當(dāng)年留下這妝的時候,這個妝師是吊死的,七妝一臉上,閻王追不上,這只是一個期望,不過詭異的事情就出現(xiàn)了,在半扇門村里,只有一家有鏡子,鏡子里會出現(xiàn)七個人面,那就是七妝!
第五竹孫講出來這些是猶豫的,但是還是講了。
“我看到七張臉!碧坡f。
“那七張臉是什么樣子的?”第五竹孫問。
“很普通的七張臉,有男有女,可是并沒有妝呀!”唐曼說。
“你細(xì)想,七張臉的不同!钡谖逯駥O的話,讓唐曼感覺到很緊張。
“我可以肯定,沒有妝!碧坡f。
“今天是七號,十四號再去半扇門村,七點(diǎn)準(zhǔn)時到,早晨!钡谖逯駥O說。
“干什么?”唐曼問。
“看妝,如果幸運(yùn)的話,你可以看到七妝,這七妝的七個人,會出現(xiàn),你不用害怕,就站在一邊看就行了,也許這是最后一次機(jī)會了!钡谖逯駥O說。
“我不想去,害怕!碧坡幌肴,確實(shí)也是害怕,逢七有變。
“這妝錯過了,永遠(yuǎn)就錯過了,我只是會配比,配色,至于那妝怎么上,我也不知道!钡谖逯駥O說。
吃過飯,唐曼把第五竹孫推回家,然后回家。
唐曼猶豫了,到底去還是不去呢?
那鏡子里的七張臉是素臉無妝。
唐曼這些天來,一直就在畫室里上義顱妝。
一直到十三號了,唐曼才決定去。
唐曼想找人陪著,可是想不出來,讓誰陪著,如果竹子還在的話,竹子肯定是會陪著她的。
十四號,是雙七日。
唐曼早晨開車出去,這次沒有把車開上山頂,開到半扇門村口。
到半扇門村外面,丁河水站在那兒。
“師哥,你怎么來了?”唐曼問。
“第五竹孫給我找的電話,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別自己亂闖的!倍『铀f。
進(jìn)村子,兩個人就走到村子中間,坐到臺階上。
“七點(diǎn)的時候,會有事情發(fā)生。”唐曼說。
“我知道!倍『铀磥矶剂私馔炅恕
“對了,小曼,那銀燕有男朋友嗎?”丁河水說。
唐曼愣了一下,笑起來了。
“你別笑。”丁河水竟然臉紅了。
“你確定要找一個化妝師嗎?”唐曼問。
“這和職業(yè)沒有關(guān)系,我挺喜歡那個女孩子的!倍『铀f。
“我得問問,看看那丫頭同意不,那丫頭看著老實(shí),其實(shí)眼光高著呢。”唐曼說。
“我看得出來,我是涉劫人,還怕人家不同意!倍『铀f。
“嗯,我問問!碧坡f完,看了一眼手表。
從街那邊走過來七個人,站成一排。
唐曼站起來了,靠到房子的墻上。
丁河水沒動,依然是坐在那兒。
唐曼盯著看,七個人走的是清步,很慢,但是很板。
七個人走過去,就像沒有看到他們一樣。
走到頭,又走回來,唐曼盯著那臉看,七妝,七種不同的妝,異樣,說不出來的漂亮,把唐曼都看呆了。
這是什么妝?那簡直就是一幅純美的畫兒一樣,能把妝上到這個程度也是奇跡了。
七個人邁著清步,又走回去了,然后就消失了。
唐曼控制不住的,竟然往那邊跑,丁河水一個高兒跳起來,追上,抱住了唐曼。
“別去!倍『铀f。
唐曼才激靈一下醒過腔來。
“噢!
“好了,我們離開!倍『铀坡氖郑屯庾。
唐曼還不時的回頭看。
丁河水是一頭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