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過程很奇怪,為什么會多一個孩子?為什么嬰靈找上的是我?」
「單單嬰靈絕對不可能會有這么高的智商!拐f到這我突然想到那個小女孩兒。
「我下山回來的那個晚上也在搗亂,請問那是他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宗旨嗎?事事都要跟我對著干?」
原本預(yù)估從墓里回來以后再三天內(nèi)應(yīng)該可以找齊線索,現(xiàn)在三天都過去了,我還是只有那一張照片,而現(xiàn)在還得應(yīng)付突如其來的嬰靈。
好煩人…乾脆….
「小北。」勾冉突然喊了我一聲,我抬眸對上他的眼神,側(cè)頭又看了有點愣住的老伯一眼。
眼底驀然暈染開的紅光被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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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刮疑钗豢跉猓炕匾伪成。
「閻王既然知道骸骨在哪里,那他應(yīng)該有跟你說吧?」想到那張從墓里拿出的照片,我開口問道。
「這些你要自己找!顾麚u了搖頭接著道。
「反正你還剩好幾年,我不介意休假休到你找完!顾α,我白了他一眼無語凝噎。
「閻王說每一個線索的持有者都跟你有點關(guān)聯(lián)!顾D了一會后又補(bǔ)充道。
聽到他那句話后我嘆了口氣,跟我有因果的不是鬼就是鬼,這不是什么好消息。
一旁的老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勾冉,垮下肩膀頓感無力,似乎聽不下去了回到躺椅上假寐。
「我自己去看。」我看著老伯躺回去后起身將燈關(guān)掉,對著勾冉道。
「啊,當(dāng)然是我陪你囉,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不找我?」
「不是要休假?」我笑著調(diào)侃了他一下,起身走出招待館。
「你要現(xiàn)在去嗎?你現(xiàn)在可是人類身體,需要睡眠!
「睡不著了,想到我隨時都可能被害懷孕就噁心,趕緊弄完吧!刮覍ι纤囊暰,他笑著沒有回話跟著我走出招待館。
走回白天剛離開的任蕭蕭他家,半夜全村寂靜無聲,我卻在他家門前再一次聽到那個嬰兒啼哭。
「你有聽到嗎?」我看向勾冉,他點了點頭。
「那為什么任蕭蕭聽不到?」
「可能嬰兒挑人哭吧。」勾冉挑眉,嘴角含笑的說。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周遭環(huán)境,屋子連著屋子中間連個縫都沒有,要繞去后頭不知道要走多久,我朝勾冉勾勾手指示意。
「借力一下,我直接翻上屋頂去后院。」
「喔好。」他不知道為何心情似乎很好,沒有拒絕地彎下腰雙手交扣。
我踩在他掌中借力一翻翻上了屋頂,站穩(wěn)身子后身邊氣流擾亂,勾冉安穩(wěn)的站在一旁。
「輕功,羨不羨慕,學(xué)不學(xué)?」他笑著,我無奈的看著他沒理會就逕自走開,看見后院后立馬跳下屋頂。
「聲音是從井里出來的!刮铱粗砗蟮墓慈,朝后院中央的水井撇了下頭。
越近井邊啼哭越發(fā)嘹亮,我直接站在井邊探頭,那哭聲驀然停止,寂靜無風(fēng)的井底水面毫無來由的掀起波紋。
我皺眉定睛一看,掌心符咒蓄勢待發(fā)。
嘩——
水面被掀開,一隻混身裸露泛著綠光的嬰靈朝我撲面而來,他笑卻笑的面目可憎,嘴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尖牙,周遭的空氣盪起了嬰兒的笑聲。
厭惡的皺起眉頭,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嬰靈似乎在襲來的同時變小,我頓感異常,握著符咒的手立即伸出。
「去!拱l(fā)著黃色光的符咒照亮整個井壁,一出就準(zhǔn)確的打在嬰靈身上。
啊——!
刺痛耳膜的尖銳叫聲響起,面前的嬰靈正在漸漸縮小直到成為一個光點,我墊起腳尖將身子更往井里探,伸手抓住了光點。
「搞定了嗎?」我直起腰手握嬰靈,遠(yuǎn)離水井后看見一旁悠間的勾冉。
「帶你來做什么?」看著他悠間的樣子我哼哼唧唧埋怨出聲。
「幫你飛上屋頂?」他笑著回話,我立馬送了他一個白眼。
「哎呀當(dāng)真了嗎,我怎么可能就這一個功能呢!顾蛭易呓,不知道從哪拿了一個囊袋遞給我。
「這才算有用。」接過那個囊袋后頓時眉開眼笑,是好久不見的鎖靈囊寶貝。
「他剛剛似乎想鑽進(jìn)我的嘴里!刮覍⑹种芯o抓著的光點放進(jìn)囊袋里,順手晃了晃那個囊袋。
「當(dāng)然的,這樣可以直接進(jìn)到你體內(nèi)!
「那他真的還有一點神智!挂幌氲奖贿@種東西鑽進(jìn)身體里就頓感一陣反胃,胃酸泛上喉頭我乾咳了幾聲。
我再次看了一眼井底,沒有波瀾,也沒有奇異的聲音,不放心我抬手又往水里丟了一個符咒,沒有反應(yīng)。
「另一隻嬰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刮野欀碱^道。
「你現(xiàn)在要直接進(jìn)去搜嗎?」他指了指房子,我抬頭看了眼天色,還有時間。
「我進(jìn)去確認(rèn)白天看到的嬰兒!
「那我去前門等你出來囉?」他雀躍的朝我揮了揮手,踮腳一躍直接跳上了屋頂,身形如蜻蜓點水般沒有留下絲毫動靜。
…最后都要進(jìn)屋還特地翻屋頂?shù)胶笤鹤鍪裁,我嘆了口氣打開門直接走進(jìn)屋內(nèi)。
壓低腳步聲,我看了眼屋內(nèi),是今天看過的客廳,從后門進(jìn)來的旁邊有一個簾子。
掀開簾子后似乎是臥室的門,我躡手躡腳地打開門,老舊的木門發(fā)出輕微吱呀聲,里頭一眼望去是簡單的擺飾,大床上躺著個女人而床邊是一個簡陋的嬰兒床,里頭躺著的嬰兒特別安靜,沒有哭鬧。
我走近嬰兒床,看著那閉著眼睛似乎沉浸在美夢的嬰兒皺起了眉,我看著他陷入思考。
陡然間嬰兒猛的睜開眼睛,我身子頓了一下跟那個嬰兒四目相對。
面前的嬰兒很安靜,什么動作都沒有甚至也沒有哭泣。
「你身上有我弟弟的味道!挂黄兰畔滤Р患胺赖拈_口,我的眉頭皺得更緊。
「你把他從水井里面帶出來了嗎?」我沒回答他的問題,僅是看著他。
「你不說話我就要哭了!
「你幾歲!刮邑W蕴釂,因為他那句威脅而有些不悅。
「十七歲,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的回答取決你對你弟弟的態(tài)度,你想怎么處置你弟弟?」
「帶他去投胎,最好投個好人家!孤犚娺@話我挑眉,似乎這兄弟之間有點意思。
「這是同病相憐嗎?那你為什么不跟他換,你待井底?」揚(yáng)起嘴角,我出言諷刺道。
「我…」他噎著了說不出話。
「我對你們家的故事很好奇!
話落一旁的床傳來翻身的聲音,我將嬰兒床里的嬰兒抱出來。
「所以你得跟我回去,不會害你!共蝗莘终f,我捂住懷中嬰兒的嘴,掛在腰間的囊袋似乎在躁動,我快速開門離開屋子。
「怎么還抱出來了?」門外的勾冉正靠墻望著星空。
「有事要問,讓里面那人睡久一點!刮移擦艘谎坶T內(nèi)。
「任你差遣,神女大人!顾幕貞(yīng)有些反常,聽見這個稱謂時我狠瞪他一眼,懷中嬰兒的視線黏在我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病嗎?不貧嘴你會死是嗎?」
「我已經(jīng)死了大人~」
回到招待館時已經(jīng)接近四點,我將嬰兒跟囊袋一同放到桌上。
「這是…你看到的那個孩子?」原本在假寐的老伯見我們兩回來后起身開了燈。
「男的女的?」他看著放在桌上的孩子問道。
「女的,男的早就被殺了吧?」我身手確認(rèn)嬰兒的性別,或許是被弄亂了,裹著的毯子里面露出一張紙。
我皺眉拿起來,是那張線索照片的另一角。
「誰放在你毯子里的!
「我不知道!
「你在敷衍我嗎?」我面色不悅,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勾冉,他聳了聳肩沒說話。
「算了!刮曳鲱~嘆了一口氣,看著那張照片,而與上次不同的是這張照片背面有一行字。
——殺人與否為何會被取決于那一段「那就殺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