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們盲目的自信,把一些我們自己的想法,當做世間的真理。
所以,直到事情發(fā)展到最后,我們才會明白,其實真正的小丑,是我們自己。
看著站在我面前,皮膚黝黑,雙眼炯炯有神的技師,我不得不承認,我低估了酒店經(jīng)理的能力。
“鬼哥,我會正宗的泰式按摩!”舉起手中的工具箱,站在我面前的技師,自豪的對我說道。
“有客人,點過你的鐘嗎?”我抽了一口煙,穩(wěn)了穩(wěn)心神。
“沒有!”技師很誠實,我從她清澈的眼睛里,能夠看出她并沒有騙我。
“你做這行多久了?”我又問道。
“三年!”她伸出手臂,沖我豎起三根手指。
她的手臂很壯實,比一般男人的還要壯實,而且她豎起的三根手指,看上去都那么的有力量。
我感覺,那些不肯點她鐘的客人,在拒絕她的時候,一定是鼓足了勇氣。
“你做這行三年,沒有客人點鐘?是怎么堅持下來的?”我又好奇的問著。
“小費!鬼哥,每次見到的客人,雖然都想讓我為他們服務(wù),但是都會很客氣的給我小費!”說到這些事情,眼前的技師很是開心。
“是吧!我就說,他們一定不會讓你不開心的!”謎團終于解開,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那些男人既不想被這樣的技師服務(wù),又著實不敢得罪她,所以不用她說,我也能猜的出來,她每次拿到的小費,都一定不會很少。
而且這種不用費力氣,就可以拿到錢的工作,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自然會很開心的,在這一行里堅持了三年。
站在那里的技師,似乎并沒有聽懂我說什么,她看我在笑,也尷尬的笑了起來。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這是你的小費!”我從口袋里,抓出一把錢,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
本以為她會開心的拿起小費,和我說一聲謝謝,然后轉(zhuǎn)身離開我的房間。
可是這個從沒有被人點鐘過的技師,居然看都沒有看茶幾上的錢一眼,而是語氣堅定的,對我說道:“鬼哥,我不想要小費,我就想向你展示一下,我正宗的泰式按摩手法,我可以不要服務(wù)費的!”
“哦?為什么?”我看著她,問道。
“我想證明一下自己!”技師說話的語氣很是誠懇。
“證明自己?”我說道。
“對!沒有人相信,我會正宗的泰式按摩,一起的小姐妹,她們總是取笑我,說我不是做這行的料,我想,證明給她們看!”技師說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被她的話逗樂了,笑著問道。
“素雅!蔡素雅!”技師回道。
“咳咳咳”
正抽煙的我,差點被嗆到,劇烈的咳嗽著,卻又憋不住的想要笑出聲。
蔡素雅!
這么文雅的名字,如果不看到她本人的話,你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多么清秀,而且溫柔的女孩兒。
你根本不會,把眼前這位身體健碩,肌肉完美的女孩兒,和這個名字聯(lián)系在一起。
不過嘛。
眼前的蔡素雅,單論長相的話,也確實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兒,倒也能夠和雅搭上邊。
“鬼哥,你怎么了?”蔡素雅關(guān)心的問著我,她放下手里的工具箱,主動走到了我的身邊,坐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
“沒什么,沒什么!”不好意思說出心里的想法,我卻又來不及找別的借口,只能尷尬的擺手。
蔡素雅并沒有看出我的尷尬,她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自顧自的說道:“鬼哥,我聽經(jīng)理說,你今天累了一天,就讓我為你服務(wù)一下,幫你消除疲勞吧!”
她的手一抓住我的手腕,我便條件反射的,出手反扣住了她手腕上的穴位。
“鬼哥?”被我扣住穴位的蔡素雅,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哦,不好意思,我有些累了!你回去吧!”我看著她,沉聲說道。
松開蔡素雅的手,我拿起茶幾上的錢,塞進她的手里,然后便向臥室走去。
“鬼哥,你也會功夫?”蔡素雅聲音顫抖的問道。
“會一些皮毛!”已經(jīng)走到臥室門口的我,停下腳步,回道。
“我想拜你為師!”蔡素雅激動的說著。
“開什么玩笑!我沒有那個本事!”我抬起手臂,沖身后的蔡素雅擺了擺手。
“可是,你剛才,那么一抓,真的!鬼哥,你就收下我吧,我從小就喜歡練武,雖然我學(xué)了一些泰拳,但我覺得,和你剛才的一抓比起來,我學(xué)的這些,什么都不是!”蔡素雅站在我的背后,說起話來,有些語無倫次。
“其實呢,做技師這一行,你的確不適合,不如找個健身房,做一個健身教練去吧!拜師的事情,就算啦!我沒有能力收徒,更不想收徒!”我還是沒有轉(zhuǎn)過身,依舊背對著她。
把話說完,我不等蔡素雅再說什么,便推開門,走進了臥室。
關(guān)上臥室的門,我長出了一口氣。
盡管蔡素雅說她的泰拳,并不算什么,但是我和她剛剛的接觸,卻已經(jīng)感覺到,這個女孩兒的能力,絕對不是她說的那么簡單。
泰拳源自昂拳,也就是說,她所習練的武技,和我所習練的武技,有著很多共同之處。
昂拳,最早是軍隊中,在戰(zhàn)場上使用的武技,所以這種武技的特點,就是剛猛。
剛剛蔡素雅抓起我手腕的那一下,如果換做一個普通人的話,一定會忍不住吃痛喊出聲。
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下意識的,反手做出相應(yīng)的對抗。
她的力量,盡管沒有達到強勢,但是也已經(jīng)不容小葵,而這也說明,這個女孩兒的來歷,并不是那么簡單。
對于一個來歷不簡單的人,我又怎么可能輕易的相信她?
更何況,她主動要拜我為師,誰又能猜到,她的心里究竟想著什么。
走到睡床旁,我拿起床頭柜上的電話,撥下了前臺的號碼。
“鬼哥,有什么吩咐?”酒店經(jīng)理的聲音,從話筒里急急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