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
煙頭拎著一個黑色的旅行袋,笑著走向我。
“煙頭是嗎?”我打量著他,目光注視向了他手里的旅行袋。
“龍哥讓我把這些東西給你送過來!”煙頭說著話,便打開了手里的旅行袋。
旅行袋里放著幾捆鈔票,還有一個黑色的玻璃瓶。
“這是?”我看了一眼袋子里的東西,疑惑的問道。
“龍哥說,這些錢是送給鬼哥買煙抽的,瓶子里的東西,就是想要寄存在鬼哥這里的寶貝!”煙頭說完,拉上了旅行袋的拉鏈。
“你看看,龍哥怎么這么客氣,都是一家人,談什么錢啊!”嘴上說著客氣話,我伸出手接過了煙頭手里的旅行袋。
見我如此的貪財,煙頭笑了笑,對我說道:“鬼哥,要是沒有別的事兒,我就先回去啦!”
“對了,我拜托龍哥打聽的那個人,他有沒有和你說起?”我連忙追問道。
“我現(xiàn)在回去,就幫你打聽,只要她還在土城這一帶,我就能幫你找到她!”煙頭信誓旦旦的說著。
“額,兄弟,你找到她的話,先不要急著做什么,我問問我那位朋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需求,你看怎么樣?”我面露難色的說著。
煙頭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笑著點了點頭,對我說道:“鬼哥,你放心,我懂你的意思!人找到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和煙頭又客氣了幾句之后,他便開著車離開了我的住處,而我拎著那個旅行袋,也回到了別墅。
自從上次鬧了一場不愉快之后,楊麗很少走出自己的房間,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其他的時間,她都躲在自己的房間里看電視。
正在廚房里忙碌的阿朵,聽到我進門的聲音,便急急忙忙的迎了出來,一臉驚訝的她打量著我,小聲的問道:“鬼哥,水姐沒有留你過夜?”
“沒有!蔽衣柫寺柤纾瑢λf道。
大感意外的阿朵瞪大了眼睛,疑惑的說道:“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水姐嫌棄你了?”
“別瞎說!”我把手里的旅行袋遞給阿朵,對她說道:“這是龍哥的東西,你去放進密碼箱,小聲點兒,別讓楊麗聽到!
接過我手里的旅行袋,阿朵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輕手輕腳的回了我們的房間。
等我坐到客廳的沙發(fā)上之后,阿朵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站在二樓房間的門口,沖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我掃了一眼楊麗的房間,確定她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心里這才安穩(wěn)了不少。
自從何少星提醒我之后,我就對楊麗有了幾分戒備。
正像何少星所說的那樣,雖然楊麗嘴上沒有說過什么,但是她的內(nèi)心里,還是認定我就是害死蔣軍的兇手,所以她留在我的身邊,必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何少星擔心,楊麗之所以留在我的身邊,就是為了發(fā)現(xiàn)我的馬腳,然后把這些事情告發(fā)到警局,然后為犧牲的蔣軍報仇。
盡管我是警方的臥底,并不會因為眼下所做的事情,被警方送進監(jiān)獄,但是如果楊麗這么做了,那么很有可能,就會讓我的身份暴露,那么我的任務也必然會以失敗告終。
任務失敗,就意味著,蔣軍他們的犧牲,都會變得沒有任何意義,我想這是誰都不想看到的結(jié)果。
從樓上下來的阿朵,坐在我的身旁,小聲的問道:“鬼哥,東西放在這里安全嗎?”
阿朵說話的時候,眼睛特意向楊麗的房間看了一眼,我也知道她在擔心什么。
“我從銅寨回來,龍哥手下的人,就已經(jīng)等在門口啦!”我對阿朵說道。
“。磕撬愦饝?”阿朵有些擔心的問。
“最奇怪的,就是水姐居然知道我去銅寨的目的!”我把最擔心的事情,也說給了阿朵聽。
“什么?水姐知道你要去找她?”阿朵驚訝的問。
“小聲點!”我看了一眼樓上,然后壓低了聲音說道:“水姐什么都知道,而且還答應了龍哥,然后就讓我回來啦!”
“鬼哥,你說水姐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難不成,龍哥和她說的?”阿朵擔心的問。
“很有可能,不然龍哥的手下,也不會就在家門口等著我!”阿朵的猜測,也是我的想法。
煙頭早早在院子門口等著我,說明他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那么除了水姐告訴龍哥之外,我還真想不出別的解釋。
聽我這么一說,阿朵嘆了口氣,說道:“唉!~看來,水姐和龍哥的關系,并不比你我差。
“是的,這也是我擔心的事情,一直以來,我以為水姐和龍哥之間,并沒有什么過深的交情,看來是我想錯啦!”我有些擔心的說著。
之前瘸子六被殺的時候,我還真就認為,水姐和龍哥之間的關系,僅僅就是互相認識而已,根本談不上什么深交。
直到后來,瘸子六被殺的真相暴露出來,水姐說出了她對紅姐的怨恨,我才意識到,水姐并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
現(xiàn)在想想,水姐之所以那么肯定,瘸子六不是龍哥下令殺死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和龍哥之間的關系。
阿德的死,龍哥怪罪到我的頭上,帶著那么多人前來興師問罪,最后還不是讓水姐趕了回去。
可見水姐在龍哥的眼里,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他甚至都要給水姐幾分薄面。
那么水姐在龍哥的眼里,到底有著多么大的作用,或者說,龍哥為什么要這么給水姐面子呢?
隨著這些事情的發(fā)生,我發(fā)現(xiàn)我之前看到和聽到的很多事情,都并不是那么簡單,而且我所知道的很多東西,也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水姐,越發(fā)的神秘,越發(fā)的讓人難以捉摸。
“鬼哥,看來咱們誰都不能信任,包括水姐!”阿朵最終說出了這樣的話,她憂心忡忡的樣子,也說明她想到了很多。
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對她說道:“這灘渾水,可比我想象的要深。〉俏覀円呀(jīng)陷進來了,還能有別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