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的家人很是熱情,特別是她的媽媽,從見到我開始,就一直在一旁笑著。
佤邦人只會說一些簡單的華夏語,但是阿朵的媽媽,卻對華夏語很是熟悉,這讓我很是意外。
在阿朵家里吃過午飯之后,我們兩個(gè)一起去和何少星道別。
已經(jīng)換上軍裝的何少星,坐在竹樓下面的椅子上,正在喝著香氣撲鼻的清茶。
看到我和阿朵一起出現(xiàn),何少星很是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在一旁的吉姆,連忙招呼人為我們搬椅子。
“師父,我們該回去啦!”我有些歉意的說著。
每次見到何少星,都是需要他幫我渡過難關(guān),現(xiàn)在他正是需要人手的時(shí)候,我卻不能陪在他的身旁,這確實(shí)讓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過,何少星并沒有責(zé)怪我什么,他看著我身旁的阿朵,笑著說道:“阿朵,我把阿鬼交給你,你可要幫我照顧好他。
“大少爺,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阿朵語氣堅(jiān)定的回道。
“那就好!阿鬼是做大事的人,我很看好他,你除了要照顧他,更要為他多出謀劃策,知道嗎?”何少星又叮囑道。
又聊了幾句之后,我和阿朵便離開了何家堡。
回到土城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shí)分,我把車停在別墅的門口,還沒有進(jìn)門就看到了阿朵請來的保姆。
保姆四十多歲的年紀(jì),穿著整潔大方,并不是那種鄉(xiāng)下人的打扮。
“先生,你們回來了!”保姆看到我們下車,站在門口笑著打招呼。
盡管保姆的臉上掛著笑意,但我還是看到了她眼角的淚痕,我掃了一眼她身旁的行李,沉聲問道:“是家里有什么急事,需要回去嗎?”
“不是的,先生,我不打算做了。”保姆說話的時(shí)候,鼻子微微一紅,眼角又流出了淚水。
“李姐,你這是怎么了?”跟在我身后的阿朵,看到保姆眼角流出了淚水,連忙關(guān)心的問道。
“阿朵姑娘,你們家的楊小姐,我實(shí)在是伺候不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保姆李姐委屈的說著。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皺起眉頭問道。
知道楊麗會針對阿朵,但是卻沒有想到,我才離開一天,她居然把保姆也給氣的要辭職。
聽到我的問話,李姐捂著嘴巴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鬼哥,不如讓李姐休息幾天,等她心情好些了,再回來!卑⒍湓谝慌哉f道。
“不了,阿朵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你們家楊小姐,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伺候,我不做啦!”李姐很是堅(jiān)決的說道。
“她刁難你了?”阿朵問道。
“我給她燉好了雞湯,她說雞湯太燙,我就給她涼著,過了一會兒,她去廚房看了我燉的雞湯,說是不夠香,然后嘗了一口,就把雞湯倒掉了,說是涼了不能喝!我是個(gè)保姆,也不敢多說,就重新給她燉雞湯,然后她就說我故意餓著她!”李姐很是委屈的說著。
聽著李姐的話,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雖然李姐是請來的保姆,但這也是新社會了,保姆只是為了照顧一家人的飲食起居,怎么還搞得和舊社會一樣,把李姐當(dāng)成家里的傭人了?
阿朵也聽出了端詳,她抱著委屈的李姐,小聲的安慰著哭泣的她。
“呦!這是在告我的黑狀呢吧!”楊麗陰陽怪氣的走出了院子,站在門口那里,惡毒的瞪著李姐和阿朵。
“李姐是請來照顧咱們的,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和她說,故意刁難人,就不對啦!”我陰沉著臉說道。
“是!楊姐,李姐做事還算是不錯(cuò)的,你不喜歡她,也可以和我說,我?guī)湍阍僬乙粋(gè)保姆就好啦!”阿朵也在一旁很是不滿的說道。
“怎么著?這是把責(zé)任都推到我頭上了嗎?我懷孕了!她給我喝涼雞湯,你們是怎么想的,難道是我不對嗎?”楊麗很是不服氣的說著,眼睛里滿是怨恨的意思。
“是你讓我把雞湯涼一下的,你又說雞湯不夠香,我一直都是這么燉雞湯的!”李姐不服氣的為自己辯解著。
“不香就是不香,二狗燉的雞湯,就是比你燉的香,你自己沒有本事,還要賴我挑剔嗎?”楊麗瞪著眼睛嚷道。
被楊麗的這番吵嚷搞得腦袋疼,我冷著臉說道:“楊麗,你怎么變成這樣啦!”
“阿鬼,你什么意思?”楊麗看向我,聲音冷冷的問。
“沒什意思,大家都是普通人,只不過李姐是我們請來的,你沒有必要,這么咄咄逼人吧!”我不想和楊麗在大門口爭吵,所以強(qiáng)壓著心頭的怒火。
可是我不想爭吵,并不代表?xiàng)铥愐策@么想,她聽我把話說完,立馬眼圈泛紅,指著我嚷道:“阿鬼,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你是不是忘啦!”
“楊麗,我一直在照顧你,但是這不等于說,我可以縱容你,你最好收斂一些!”我冷冷的回道。
“收斂一些?我收斂一些?你的女人故意找個(gè)笨手笨腳的保姆來照顧我,不就是想讓我過不好嗎?你怎么不說她?你怎么不問問她,到底是安得什么心!”楊麗說著話,已經(jīng)開始流起了眼淚。
被楊麗這一番鬧騰,我的腦袋瓜子更是一陣陣的疼,我使勁的撓了撓頭,煩躁的說道:“你不喜歡李姐燉的雞湯,那你就自己燉好啦!沒有人求著伺候你!”
“阿鬼!你欺負(fù)我!”
“嗚嗚嗚”
被我懟了兩句的楊麗,哭著轉(zhuǎn)身跑回了別墅。
門口的李姐看到楊麗撒潑的樣子,更加堅(jiān)定了辭工的念頭,阿朵看到?jīng)]有了挽留李姐的必要,也就沒有再多勸,給李姐多結(jié)算了一個(gè)月的工錢之后,便跟著我回到了院子里。
“鬼哥,怎么辦?還請保姆嗎?”阿朵拉住準(zhǔn)備進(jìn)別墅樓的我,小聲的問著。
“不請了,等她知道收斂之后,再說!”我有些不高興的回道。
見我臉色難看,阿朵也沒有再多說,跟在我的身后進(jìn)了別墅的大門。
剛一走進(jìn)大門,我就看到楊麗拖著行李,氣鼓鼓的從樓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