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隨長,終有盡頭。
水姐并沒有和我們一起離開百樂門,天亮的時候,她把我的衣服扔出了她的臥室,然后又把我拖著踹了出去,就回去倒頭睡覺去了。
大牛和二牛摟著一個傻笑的女人,三個人站在院子里看著我一起傻笑。
幸虧大嘴聽到動靜,連忙跑過來幫我穿上了衣服,不然我的光輝形象,必然是要毀于一旦。
在大牛他們?nèi)齻的傻笑聲中,我坐著阿朵開著的馬自達,匆匆的離開了百樂門,向著土城的方向趕去。
開著車的阿朵一臉壞笑,是不是的向我這邊瞄上一眼,這讓我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別笑了,這真的很好笑嗎?”我有些尷尬的問著。
“鬼哥,你臉上的口紅,是不是一點兒都沒有感覺。俊卑⒍湫χ鴨栁。
“啊?”我慌忙拉下遮陽板,照著上面的鏡子,開始擦拭臉上的口紅印。
昨晚太過瘋狂,搞得我現(xiàn)在兩腿還發(fā)軟,眼前一陣陣的冒金星,耳朵邊都是蜜蜂的嗡嗡聲。
“鬼哥,水姐對你真的很好,你以后不要再說傷她的話了!卑⒍湫α诵,語氣很是認真的對我說著。
聽她這么一說,我的心里也感到很是愧疚,苦笑著搖頭說道:“我可真沒有想傷她,誰知道,你們女人那么脆弱呢!”
“切!我們才不脆弱呢!那是我們愛你,知道嗎?如果不愛你的話,早就和你翻臉啦!”阿朵不屑的回道。
“對了,阿朵,那天你和王平在百樂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說說唄!”離開了百樂門,我終于找到機會,詢問那天發(fā)生的事兒,連忙不失時機的問起了阿朵。
聽到我提起王平,阿朵的眉頭皺了一下,不過她還是回答道:“那天我們一起來到百樂門之后,就在吧臺那里喝酒,沒說幾句話,酒吧里就有人吵起來了,然后王平就拉著我,躲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是那個被水姐一槍爆頭的家伙找麻煩嗎?”我連忙問道。
當(dāng)時,那個男人被人拖出來,水姐走出酒吧二話沒說,就一槍打爆了那個男人的腦袋。
那個血腥的場面,說真的,我也有些被嚇到,而且直到現(xiàn)在,我都對那個場景記憶猶新。
阿朵緊皺著眉頭想了想,對我說道:“我記不太清楚了,當(dāng)時場面很亂,我只看到水姐指著那個人,對身旁的打手下命令,讓把他拖出去,然后我也就被人給拖出去啦!”
“你們也參與打架了?”我疑惑的問。
“王平把我拉到角落之后,就跑過去看他們吵架去了,然后他就被打了,緊接著酒吧的打手,就把我也一起抓走了,因為擔(dān)心王平看穿咱們的計劃,所以我當(dāng)時也沒有多說!卑⒍湎蛭艺f著當(dāng)時的情況。
“咦?這就不對啦!”我摸著下巴說道。
“有什么不對?鬼哥!卑⒍湟荒樏H坏膯栁。
“按說,應(yīng)該是你們到了酒吧,然后你故意挑起事端,水姐他們才插手教訓(xùn)你們的,可是你們并沒有找事!怎么就把你們給抓了?”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但是卻又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不對的,現(xiàn)在聽阿朵這么一說,我心里的疑惑越發(fā)清晰起來。
正像我和阿朵所說的那樣,我和水姐之前商量算計王平的時候,確實是說好了,讓阿朵故意挑起事端,然后制造一場混亂,最后由水姐出面,教訓(xùn)王平一頓,我再以偶遇的身份,幫王平討一個人情。
可是現(xiàn)在阿朵所說,王平和她都沒有找麻煩,怎么水姐就出手了呢?
見我一臉疑惑的樣子,阿朵笑著說道:“鬼哥,咱們的計劃是制造混亂,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人鬧事了,水姐當(dāng)然就不等了唄!再說了,當(dāng)時水姐和我的關(guān)系,你說,她會給我機會嗎?”
阿朵這么一說,我似乎又明白了一些。
難道是水姐看到阿朵,一時生氣,沒等他們這邊找麻煩,就直接動手教訓(xùn)阿朵了?
當(dāng)時阿朵確實被水姐打的很慘,我還差一點兒和水姐發(fā)生爭執(zhí)。
但是阿朵的這番理解,還是讓我有些不踏實。
想來想去,終究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我們已經(jīng)回到了土城的地界。
因為走的都是泥濘的道路,所以紅色的馬自達車身上,已經(jīng)布滿了泥土,已經(jīng)根本看不出車身本來的顏色了。
“先去酒吧,讓他們把車洗一下,咱們再回住的地方!”我對阿朵說著。
“鬼哥,你不用回去休息一下嗎?體力恢復(fù)起來了?”阿朵壞笑著看向我。
“開什么玩笑!這算什么,我告訴你,不服氣的話,今晚咱們再大戰(zhàn)三百回合!”我很是不服氣的,向阿朵發(fā)起了挑戰(zhàn)。
嘴上強勢的不要不要的,心里卻是已經(jīng)慫的一比,我還真怕阿朵點頭答應(yīng)下來,到時候我才是真的給自己挖坑呢!
好在阿朵只是沖我笑了笑,并沒有接我的話,她開著車很快就來到了酒吧的門口。
站在酒吧門口的布雷,一看到我們從車上下來,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干爹,不好了,出大事啦!”布雷說著話,就想抬手抹眼淚。
“趕緊給我憋回去,說完了再哭!”看到布雷這就要開哭,我連忙指著他命令道。
被我嚇了一跳的布雷,立馬把手放了下來,眼里的淚水就這么又溜了回去。
我還真是挺好奇的,這小子的身體到底是什么構(gòu)造,怎么抬起胳膊就能掉淚,放下胳膊就能止住哭?
難不成,他的淚腺長在胳膊下面?
止住了勢頭的布雷撇著嘴,對我說道:“干爹,風(fēng)哥和火哥,被人個扣了,他們讓咱們拿錢贖人去呢!”
“什么?你說有人扣了我單風(fēng)和典火?還讓我拿錢去贖人呢?”我哭笑不得看著布雷,簡直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話。
整個土城黑道,居然還有人敢讓我花錢贖人?
難道我才離開一晚上,土城的黑道就翻天了?
一旁的阿朵皺著眉頭問道:“布雷,對方是什么來頭,知不知道你們是鬼哥的干兒子?”
“啊,扣下風(fēng)哥的,是火哥前女友的現(xiàn)任男友,我們沒說干爹的事兒!”布雷想了想,撓著頭對我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