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水姐說的很是輕松,但是我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可心里卻又一時反不過來味兒。
龍哥打量著我和水姐,接著問道:“水妹兒,老六出事之后,應該是你一直跟阿豹聯(lián)系的吧!你家豹哥,沒有和說什么嗎?”
“豹哥有沒有說什么,那是我們自家的事,就不勞龍哥費心啦!”水姐答得也是干脆,絲毫不給龍哥問下去的話頭。
聽出水姐話語不善,龍哥笑了笑,還真沒有再說下去,他沖水姐抱了抱拳,笑著說道:“水妹兒,你夠狠!今天我給你和阿豹一個面子,阿德的事情我先不追究了,要是讓我查出來,是阿鬼在背后捅刀子,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龍哥,如果阿鬼真是警察派來的臥底,不用你動手,我先宰了他!行嗎?”水姐冷聲回道。
“行!我信你!”龍哥說完,轉(zhuǎn)身上了吉普車,沖著他帶來的那些人,喊道:“上車,我們回去!”
殺氣騰騰而來的龍哥,就這么帶著他的手下離開了,這讓我確實有些緩不過神來。
可是不管我有多么想不明白,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站在我身前的水姐,就這么三言兩語的,把連紅姐都畏懼三分的龍哥趕跑了。
“水姐,王平真的在為豹哥做事?”我有些疑惑的看著水姐,接著問道:“咱們上次那么整王平,豹哥不會生氣吧?”
“王平死了,豹哥可以找人代替他,可如果咱們出了事,你覺得豹哥還能用誰?”水姐很是淡定的看著我。
“水姐說的有道理,所以咱們的銅寨,現(xiàn)在可是香餑餑啊!誰都想抓到手里面!”我聽著水姐的話,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管是龍哥的毒品,還是豹哥送往黑市的貨,都要從銅寨這里經(jīng)過,也必須有人在土城那邊接應。
所以只要不是威脅到他們的生意,我和水姐就不會出現(xiàn)任何的危險。
這或許,也是龍哥沒有對我出手的原因之一。
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水姐也不再生氣了,她招呼著我們回到了屋子里,繼續(xù)開始吃火鍋。
阿朵坐在水姐的身旁,像個小丫鬟一樣的照顧著水姐,大嘴坐在我的身旁,像頭豬一樣的胡吃海塞。。。。。
“阿鬼,你和阿朵休息一晚,明天就回土城吧!”水姐喝著杯子里的白酒,對我說道。
“水姐,你還生氣呢?”我有些詫異的問。
“生氣嘛,是肯定會生氣的,但是不去土城,和這件事沒有關(guān)系!”水姐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解釋著。
正吃著牛肉的大嘴笑了笑,對我說道:“鬼哥,水姐這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剛才水姐不是說了嗎?現(xiàn)在豹哥和龍哥,都想把百樂門和銅寨控制在手里,要是水姐走了,你覺得我在這里,能攔得住那兩位大哥嗎?”大嘴解釋道。
“嘶。。。這還真是個問題!”我聽著大嘴的話,腦袋一陣發(fā)蒙。
大嘴的話,還真是說到了點子上。
現(xiàn)在唯一讓豹哥和龍哥投鼠忌器的,就是水姐在百樂門的勢力,還有她手中掌握的那些人脈。
如果水姐和我去了土城,那么久而久之,她在這里的勢力就會被人蠶食,到那個時候,我們最后的依仗都沒有了,豹哥會不會對我們出手不好說,但是龍哥肯定不會放過我。
龍哥這個人有多狠辣,我可是領(lǐng)教過的。
蔣軍壞了他的生意,他就安排人手跨境,冒著巨大的風險,也要把蔣軍抓回去泄憤。
跟著虎哥這么多年的紅姐,因為擋了他的財路,他就算計著把紅姐徹底抹殺。
可以說,龍哥這個人,不僅冷血無情,而且還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對他稍有不利,他就會徹底的摧毀對方。
阿朵見我不說話,便對我說道:“鬼哥,你在百樂門這邊多住幾天,陪陪水姐,我先回去也好,新房子那邊還沒有收拾干凈,等我收拾好了,你再回去吧!”
沒等我接阿朵的話,水姐便接話道:“我這邊不用他陪,土城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你們今晚休息一下,明天就抓緊回去吧!”
“水姐,再大的事情,也沒有陪你重要啊!鬼哥在土城的時候,天天就念叨著,想把你接過去一起生活,現(xiàn)在你不能去土城了,他肯定想留下來多陪陪你!”阿朵和水姐說著話,眼睛一個勁兒的沖我使眼色。
我看著阿朵沖我使眼色,卻還是不好意思順著她的話說,只能頻頻的點頭,算是迎合了她的話。
水姐瞄了我一眼,不屑的說道:“他?我才不信呢!”
“水姐,信不信的,你晚上進了被窩,再問鬼哥唄,當著我們兩個人的面兒,他就是有什么話,也不好意思說。 贝笞煸谝慌孕χf道。
“行吧,我吃飽了,你們繼續(xù)吃吧,我回屋里休息一會兒,剛才在屋頂,有點兒著涼!”水姐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身走向了門口。
坐在我身旁的大嘴,連忙推了我一下,對我說道:“鬼哥,趕緊的吧!給水姐暖暖身子去!”
“臥槽!至于說的這么露骨嗎?”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瞪了大嘴一眼。
誰知道坐在對面的阿朵,已經(jīng)把桌上的半瓶白酒,塞進了我的手里,還叮囑我道:“好好陪水姐聊聊。」砀,累了就多休息兩天!”
“你們。。你們。。!笨吹揭呀(jīng)走到門口的水姐,此時停下了腳步,我連忙接過阿朵手里的酒瓶,追了上去,嘴里急急的說道:“水姐,我有個故事想說給你聽!”
停下腳步的水姐,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的陰云頓時消散,笑著問道:“故事長不長啊?夠不夠講到天亮。
“嘿嘿,長,要多長就有多長,肯定能到天亮!”我陪著笑臉說道。
等我和水姐走出屋子,便聽到大嘴在屋里的笑聲,還有阿朵教訓他的聲音。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小別勝新婚的滋味,也只有躺在一起的人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