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給我出的主意很是簡單,既然王平要我們?yōu)樗麥?zhǔn)備錢,那么這個錢,我們完全可以從他那里借出來。
至于怎么借,那就要看王平的態(tài)度啦!
既然想要從王平那里借錢,自然就要對這位中心醫(yī)院的副院長,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而這個打聽消息的事情,自然也就落在了李懷的身上。
老李,可是土城有名的老刑偵,這些年沒少辦了大案子,可以說,在土城這個地界上,不管是道上討生活的混混,還是那些體面的政府官員,都知道李懷的名號。
像王平這樣的人,我想李懷也應(yīng)該對他有些了解。
把酒吧里的走私煙,都裝在了身上,我便和李懷約了見面。
這年頭,想要求人辦事,哪有不花本錢的,更何況是老李這樣的喜歡占我便宜的人,我更要把本錢準(zhǔn)備充足。
開車?yán)笞靵淼矫骛^的時候,李懷還沒有到,我和大嘴坐在車上,便開始商量著,怎么和李懷說這個事兒。
向王平借錢,肯定不會是和和氣氣的,就憑王平那副嘴臉,你要是和他客氣,他一準(zhǔn)兒就會擺譜,搞不好還得陰溝里翻船。
所以,對待王平這樣的人,只能一上手就來硬的,最好還是那種讓他徹底絕望的手段。
然而這種手段一旦施展出來,必然會捅婁子,搞不好王平就會報警,到那個時候,李懷會不會沖我們幾個甩臉子,這都不好說,所以今天和李懷見面,不僅要從他嘴里,問出王平的一些消息,還不能讓他知道,我們準(zhǔn)備對王平做什么。
這也是我為什么,沒有帶著長腿那個二愣子過來的原因!
正和大嘴商量的時候,就看到李懷騎著一輛摩托車,晃晃悠悠的向我們這邊過來。
“鬼哥,實在不行,咱們就實話實說,老李雖然脾氣不好,但是應(yīng)該也能理解咱們的難處!”大嘴有些無奈的說著。
不是我們兩個想不出借口,而是我們兩個實在擔(dān)心,李懷一眼就能看穿我們的心思,所以商量了半天,其實也沒有商量出什么結(jié)果。
聽著大嘴很是無奈的話,我眉頭一皺,罵道:“管他娘的呢!反正王平的錢也不干凈,咱們這么干,就算是替天行道啦!”
“對!鬼哥,你就這么和老李說,他要是不同意,你就和他掀桌子!”大嘴在一旁為我鼓氣。
大嘴的話剛說完,李懷已經(jīng)把摩托車停在了我們的車旁,他邁腿從摩托車上下來,拔了車鑰匙就走到車旁,敲了敲我們的車窗,嚷道:“你們兩個小崽子,怎么不知道提前給我點上面!想餓死我?”
“李頭,我們。。我們也剛到!”剛才還給我打氣的大嘴,一看到李懷,立馬慫逼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車機(jī)器蓋子都涼了,還剛到,你騙鬼呢?”李懷摸了一把車機(jī)器蓋子,白了一眼下車的大嘴,嘴里更是沒好氣的說著。
被李懷教訓(xùn)的大嘴苦著臉,連忙解釋道:“天冷,天冷!”
我從車上下來,直接把口袋里的幾盒煙,一股腦的塞進(jìn)李懷的口袋里,說道:“李頭兒,就這些了,等我改天把紅姐的生意捋順了,再給你整成條的!”
李懷看了一眼口袋里的香煙,然后抬起頭看向我,翻著白眼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你沒安好心!”
“我擦!這話說的,你把煙還給我吧!”我咒罵著,就要把他口袋里的煙拿回來。
“開什么玩笑!”李懷用手捂住口袋,急忙退到一旁,對我說道:“你什么時候見過,裝進(jìn)我口袋里的東西,還能讓別人拿走的?”
“我沒見過!”大嘴在一旁很是肯定的說道。
正捂著口袋的李懷,聽到大嘴在一旁說的話,立馬用手指著他,說道:“閉上你的臭嘴!”
大嘴連忙捂著嘴巴,躲到了一旁不敢出聲。
見大嘴閉上了嘴巴,李懷這才轉(zhuǎn)過頭,看著我說道:“行了,你說吧,今天找我什么事兒?要是不急,就先請我吃碗面,我還餓著肚子呢!”
“那就先吃面!”我苦笑著說道。
我們一行三人進(jìn)了面館,老板看到是我們?nèi)齻之后,也沒有多問,便直接招呼著服務(wù)員給我們上了壺茶水,然后就去給李懷下面條去了。
三人坐下來之后,李懷開門見山的問道:“是不是遇到難事了,需要我?guī)兔??br />
“是的!蔽尹c頭應(yīng)道。
我的話剛說完,李懷便扭頭沖著老板喊道:“老板,來個素拼!”
“好嘞!”后廚的老板聽到,大聲的回應(yīng)著。
“李頭,你認(rèn)識王平嗎?”我等他扭過頭來,便開口問道。
“中心醫(yī)院那個副院長?”李懷看著我問道。
“!就是他!”我點頭應(yīng)著。
沒等我繼續(xù)問下去,李懷又轉(zhuǎn)過頭,沖著后廚的老板喊道:“老板,來半斤醬牛肉,一瓶二鍋頭!”
“李頭兒,你這是發(fā)獎金了?怎么今天舍得花錢啦!”后廚的老板探出頭,一臉驚訝的看著李懷。
“我兄弟給我送錢來了,不吃白不吃!”李懷笑著回道。
坐在我旁邊的大嘴聽到李懷的話,小聲的問道:“李頭兒,你還有兄弟?對你真好,居然給你送錢花!”
聽著大嘴如此白癡的話,我氣得牙花子一個勁兒的疼。
什么兄弟!
李懷這不是明擺著要趁機(jī)要挾我嗎?
還不是看我給他的香煙太少,直接用醬牛肉湊數(shù)呢!
面館的服務(wù)員倒是麻利,李懷這邊剛和老板說完話,服務(wù)員就把酒菜端了上來。
看上去老實巴交的服務(wù)員,放下醬牛肉的時候,居然還沖我笑了笑,那表情好像是在說,我怎么就送上門讓李懷給宰了。
喝著小酒,吃著醬牛肉,李懷把那盤素拼推到我面前,對我說道:“別愣著了,趕緊吃兩口!”
“李頭兒,你認(rèn)識王平?”我看著李懷問道。
“認(rèn)識,怎么會不認(rèn)識呢?我當(dāng)年就是因為揍他,背了一處分,那小子的現(xiàn)在見了我,腿都哆嗦!”李懷夾起一塊醬牛肉塞進(jìn)嘴里,很是不以為然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