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兄弟!你是和我開玩笑呢嗎?”
坐在我對面的王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王平肆無忌憚的笑聲,讓我有些尷尬,也有些惱火,就連站在我身后,一向以不要臉著稱的大嘴,都覺得王平很是過分。
“王哥,你這話說的,我怎么會和你開玩笑呢?”我強壓著心頭的怒火,依舊保持著臉上的微笑。
“兄弟,你是紅姐的馬仔吧?”王平彈了彈煙灰,很是不屑的問著。
此時的王平,早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剛進酒吧時的膽怯,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現(xiàn)在給我的感覺,就好像這里是他的辦公室,身為副院長的他,此刻給我這個萌新上課一樣。
“呵呵,王哥好眼力,我是紅姐的馬仔,不過現(xiàn)在身份有些不同,這里的生意,紅姐讓我做主,恐怕你以后想要再談什么生意的話,只能和我打交道!”我不軟不硬的對他說著。
聽到我的這番話,王平居然并沒有任何的收斂,反而很是不以為然的說道:“阿鬼兄弟,我這個人說話和做事,都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你說你是紅姐的馬仔,我信,可你要是說,紅姐讓你照看這里的生意,我還真有些不信呢!”
“哦?哈哈!王哥,何出此言?”我疑惑的打量著王平。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阿鬼兄弟,你知道我和紅姐談的生意,有多大嗎?你知道,這些生意,能給紅姐帶來多少的好處嗎?”王平說著話,整了整身上的西裝,然后又接著說道:“你不知道!”
“多大?我們鬼哥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你不妨說出來聽聽!”大嘴有些不服氣的說著。
“這樣吧,如果紅姐真的把這里的生意交給你了,那么你這兩天準備好錢,去醫(yī)院找我,只要你把錢準備好,腎源我自然會交給你!怎么樣?”王平說完這些話,便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看著王平一副準備離場的樣子,我真想抽他個耳光,可是理智告訴我,眼下不是和這種人生氣的時候。
既然王平主動找上門來,說明他和紅姐之間,一定有著聯(lián)系,只不過紅姐突然出了事,他一時找不到紅姐的消息,所以才會主動找到酒吧。
如果我這個時候,和王平鬧翻了臉,那么紅姐倒賣人體器官的事情,也就沒有了線索。
所以盡管王平的樣子很是囂張,我也只能裝出一副,迫切想要和他合作的樣子。
瞪了身后的大嘴一眼,我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著對王平說道:“既然王哥給我這個機會,我也確實想證明一下自己,那就請王哥說個數(shù)吧!”
“五十萬!現(xiàn)金,不要新鈔和連號的!”說到錢,王平立馬來了精神。
“五十萬?一個腎?我擦!”
一臉驚訝的大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王平。
對于大嘴這樣的反應,王平像是早有預料,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兄弟,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兩天后,你湊齊了錢,就去找我,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過期不候!”
“好!王哥請放心,我這就和紅姐聯(lián)系,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我雖然也驚訝于五十萬這個數(shù)額,但是臉上卻并沒有表露出什么來。
之前,我也曾替紅姐往黑市那邊,送過買家需要的器官,盡管不知道那些器官的價錢,但是也多多少少,能夠猜到這些人體器官并不便宜。
聽我這么說,王平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和我客氣了兩句之后,便離開了酒吧。
等王平一走,大嘴便拍著大腿,無比懊惱的說道:“媽的!這么貴!早知道,大傻的那兩個蛋,我就留著賣錢啦!”
“去你大爺?shù)!大傻的蛋,誰要啊!”我瞪了大嘴一眼。
“鬼哥,怎么說,那也算是個器官啊,就算是不能賣五十萬,五萬總有人要吧!奶奶的,果然知識就是金錢!我要是好好學習的話,也能做個醫(yī)生!也能賺這么多錢!”大嘴一臉悔不當初的樣子,在那里嘟嘟囔囔的說著。
沒心情搭理大嘴這個傻子,我現(xiàn)在最為擔心的,就是王平所說的五十萬現(xiàn)金。
紅姐這些年在土城的經(jīng)營,應該有著不少的資金,可是因為事情發(fā)生的突然,我根本沒有來得及,從紅姐口中問出,她的錢都存放在哪里。
草率啦!
早知道今天會用到這么多錢,就不應該那么快開槍!
不過,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也只能面對現(xiàn)實。
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現(xiàn)金,才能和王平做成這筆交易,也只有把這筆交易做成,才能掌握紅姐販賣人體器官的整個交易脈絡。
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嘴,我悄聲問道:“大嘴,你說,咱們找老李想辦法,他能。!
沒等我把話說完,大嘴便一臉驚訝的說道:“鬼哥,你開什么玩笑呢?老李可是出了名的窮光蛋,別說五十萬了,你要能從他手里,借來五十塊錢,我就給你表演倒立磕頭!”
“是吧,我也覺得夠嗆!”想起李懷連我的半包煙都要惦記,我就知道大嘴沒有胡說。
“難不成,還得去找我?guī)煾附桢X?”我有些為難的說著。
“鬼哥,你還真準備買下來那個腎源?”大嘴在一旁迷惑的問著。
“不然呢?”我反問。
“要我說,這事兒,咱們還得從長計議,目前咱們的生意剛開張,哪有那么多錢給那個孫子。 贝笞煊行┎凰恼f著。
“可是,如果拿不到腎源,咱們就一直開不了張,紅姐的生意,除了做蛇頭,就是往黑市送人體器官,你說,該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算了?”我看著大嘴問道。
“鬼哥,我知道你擔心什么,咱們不做些這些生意,就沒有辦法和那些人套近乎,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沒有辦法去做,所以我不是說,不想做這個生意!”大嘴說著話,臉上露出一抹壞笑。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問。
“嘿嘿,鬼哥,你有沒有聽說過,羊毛出在羊身上的故事?”大嘴壞笑著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