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暴露,就意味著任務(wù)失敗,而我將要面對的,絕對是最為殘忍的報復(fù),就像躺在屋子里的蔣軍那樣。
如果今天真的很不幸,要做出最壞的打算,我也一定會讓駱駝付出代價,這不僅僅是要為蔣軍報仇,更是要為我自己找到一個解脫。
“誰讓你們開槍的!”
不遠處傳來紅姐冰冷的聲音,我們?nèi)齻人都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穿著紅色風(fēng)衣的紅姐,踩著一雙黑色的長筒高跟靴子,一步步走向了我們?nèi)齻人所在的位置。
“紅姐!”
站在我身旁的水姐,看到紅姐出現(xiàn),臉上閃過一絲緊張。
而和水姐相對而立的駱駝,卻一臉得意的看著紅姐,笑著問道:“紅姐,沒想到,還會驚動你!”
“我不放心你們幾個,就過來看看,偏偏讓我聽到槍響,你們這是想考研一下,我找的這個地方有多安全嗎?”紅姐冷著臉走到我們身旁。
掃了一眼屋子里的情況,紅姐開口問道:“阿鬼,怎么回事?”
“山魈是臥底,想把這個警察救出去,然后我就。。!蔽铱粗t姐,語氣平靜的說道。
“啪啪啪”
聽著我回答的駱駝,突然笑著鼓起了掌。
和我四目相對的他,一臉嘲諷的說道:“阿鬼,你這演技,當真是可以。∧阍趺床蝗ヅ碾娪百嶅X?當著紅姐的面,大氣不喘臉不紅的胡說八道,還真是有一套!”
“駱駝,你別在那里嘰嘰歪歪,我當時也在場,我親耳聽到那個警察對山魈說的話,還有,那個警察差一點兒,就把阿鬼打死在屋里,難道你還有什么質(zhì)疑的?”水姐在一旁替我解釋著。
我沒有想到水姐會這么說,盡管當時情況很是復(fù)雜,但是我心里很清楚,山魈出現(xiàn)的時候,水姐并不在附近,她也應(yīng)該沒有聽到蔣軍說過什么。
水姐趕到屋子的時候,山魈已經(jīng)被我亂槍打死了,至于蔣軍對我開槍,也真是因為水姐的出現(xiàn),他為了掩護我才做出的舉動。
也就是說,水姐替我所做的這番解釋,其實很大一部分都是她的臆想,從內(nèi)心里來說,她是不相信我是臥底的。
至于山魈是不是臥底,或者說水姐有沒有懷疑,其實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不管山魈是個什么樣的人,水姐都不會讓他活著離開的。
聽著水姐的解釋,駱駝的臉色很是難看,他皺著眉頭看向水姐,語氣不善的說道:“你這么說,就是替阿鬼扛下來這件事嘍?”
“駱駝,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沒等水姐開口,紅姐先開口質(zhì)問道。
“紅姐,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山魈怎么可能是警方的臥底呢?這分明就是阿鬼在陷害他,水妹兒這是故意袒護阿鬼!”駱駝瞪著眼睛說道。
“那你的意思,阿鬼是警方的臥底?”紅姐問道。
“這可不好說,這小子總讓我感覺不簡單,我覺得,還是回去讓他當面和龍哥說清楚比較好!”駱駝看出紅姐有些不高興,也沒有了之前的霸道。
紅姐打量著眼前的駱駝,又問道:“駱駝,我問你話呢,你說阿鬼是臥底,有沒有證據(jù)?”
“紅姐,我這不是猜測嗎?”駱駝有些尷尬的回答。
“哦,那就是沒有證據(jù)嘍!”紅姐冷著臉說道。
“嗯!”
“啪!”
駱駝的話剛出口,紅姐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這一耳光打的很是清脆,也把駱駝打的一愣神,他捂著被打腫的臉,有些惱怒的看向紅姐。
一旁的水姐也沒有閑著,她手中的槍口已經(jīng)對準了駱駝,只等著駱駝稍有動作,就立馬用手里的武器干掉對方。
揉了揉被打腫的臉,駱駝識相的說道:“紅姐,我知道錯了,不該無憑無據(jù)的瞎說!
“知道錯了就好,龍哥要你出來做事,不是讓你節(jié)外生枝的,現(xiàn)在搞成這個樣子,你自己想辦法給龍哥解釋!奔t姐說話的語氣,依舊很是冰冷,并沒有因為駱駝?wù)J錯就變得溫和。
不過駱駝顯然也不在意這些,他點著頭說道:“好,我回去之后,會和龍哥說清楚的,還請紅姐早些安排,我?guī)е麄儌z的尸首回去!
“晚上會有車來接你,水妹兒和阿鬼,我另有安排,就不陪你回去啦!”紅姐說道。
駱駝抬頭看了我和水姐一眼,然后又低下頭,苦笑著說道:“行吧,我聽紅姐的安排。”
盡管駱駝嘴上這么說著,但是我心里很清楚,這小子一定恨死了紅姐。
就憑紅姐剛才給他的一耳光,這小子回去見到龍哥,也一定不會說出什么好話。
他現(xiàn)在之所以這樣低眉順氣的,還不是擔(dān)心,紅姐會發(fā)脾氣,把他和屋里的尸體丟下不管嗎?
不過我也挺納悶的,我能想到這些,難道紅姐就想不到?
她怎么就這么輕易的讓駱駝回去了?
心里好奇,嘴上卻不敢多問,既然紅姐做了決定,我這個做小弟的,也只能聽她的安排。
一旁的水姐拉了我一下,然后對紅姐說道:“姐,阿鬼受傷了,我?guī)グ幌,你還有什么要安排的嗎?”
“哦,好,你和阿鬼去看醫(yī)生,我和駱駝在這里把尸體處理一下,免得明天工人上班,看到這里到處都是血跡!奔t姐隨口回道。
有了紅姐的話,水姐拉著我離開了屠宰場。
等我們兩個,走到屠宰場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兩三聲槍響。
聽到槍響,水姐反應(yīng)比我還快,轉(zhuǎn)身就往回跑。
一邊跑著,水姐一邊把子彈上了膛,我跟在她的身后,也連忙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我們倆一路跑著,很快就來到了之前的那個屋子附近,正看到紅姐從屋子里走出來。
看到我們兩個跑回來,紅姐眉頭一皺,對水姐說道:“看來我們之間快沒有默契了,你居然真的帶他出去啦!”
紅姐的話一出口,我才意識到,她之前就有了計劃,只不過水姐一心在我的傷勢上,根本沒有聽出來。
聽著紅姐的責(zé)備,水姐臉上的表情很是緊張,她尷尬的撓著頭,一聲不響的跑到了紅姐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