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的話讓我無力反駁,也觸動了我心底的那根弦,更是讓我對和楊麗的關系,有了一些猶豫。
作為一名臥底,我對自己的未來,沒有任何可以肯定的答案。
或許,這次的任務結束,我又會開始另一個征程,也或許,我的身份在眾人的面前暴露,讓我走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不管是什么樣的結果,或者是什么樣的未來,我都注定沒有辦法給楊麗幸福,不能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正像紅姐所說的那樣,我就是一只鬼!
活在這如同煉獄一般的世界里,我的命運已經(jīng)注定,永遠無法逃離這煉獄的世界,無論生死,無論多久。
見我不再說什么,紅姐臉上陰沉的神情,也緩和了不少,她掐滅了手中的香煙之后,便站起身走到了我的身旁。
“我熬了一晚上,你開車送我回去吧。”紅姐把車鑰匙遞到了我的眼前,聲音懶懶的說著。
本想借口照顧水姐,拒絕紅姐的,可是沒有等我開口,水姐便說道:“阿鬼,紅姐這兩天都沒有合眼,你把紅姐送回去,不要急著回來,這邊有你六哥照顧我呢!你把紅姐照顧好了,就行!”
“哦!蔽掖饝宦,從紅姐手中接過了鑰匙。
也許換個人,聽到紅姐的安排,還有水姐的這番話,心里一定是美滋滋的,但是我卻一點兒也沒有感到開心,反而內(nèi)心里滿是擔憂。
紅姐對我有好感,這不僅我能看得出來,就連水姐也能看得明白。
之所以水姐搶在我前面說那番話,也是想要點醒我,免得我開口拒絕紅姐,讓紅姐的面子上掛不住。
可是我并不想這樣,盡管這是接近紅姐最好的機會。
這倒不是因為紅姐的顏值有什么問題,憑良心說,紅姐絕對比楊麗漂亮一百倍。
紅姐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我相信,她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如果不說出她的身份,一定會有很多男人向她行注目禮。
而且紅姐也確實是一個美人。
柳葉彎眉、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精致的五官搭配在一起,任誰也挑不出她相貌上的缺點,甚至你都會懷疑,她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從畫里走出來的。
風情萬種、相貌出眾,紅姐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人間尤物。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敢接受她的這番好意,畢竟今日的她,將來必定要被我送進監(jiān)獄,我很難想象,她如果知道這樣的結果,會是怎樣的一個心情。
車,是一輛紅色的馬自達,流線型的車身設計,給人一種性感又狂野的感覺。
打開車門坐上駕駛位,握著方向盤的我,有些激動的打量著車內(nèi)的儀表盤。
“喜歡嗎?”坐在我身旁的紅姐,笑著問。
“喜歡,這車不便宜吧!”我激動的問。
“那你留下來給我開車吧,我正好缺一個司機。”紅姐對我說道。
“我。。。”我猶豫著沒有回答。
“是擔心你老家的事情,被警察查到嗎?”紅姐善解人意的問。
“嗯!蔽一氐馈
“阿鬼,你膽子這么小的嗎?”紅姐開著玩笑說道。
“我是不想連累紅姐,等過段時間,老家那邊沒有了消息,我就留在土城給你開車,行嗎?”我回道。
內(nèi)心對紅姐有些抗拒的我,只能用這樣的理由,來搪塞看向我時,眼中不時冒火的紅姐。
聽到我這么說,紅姐沒有再接著說下去,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苦笑,轉身靠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對我說道:“走吧,我們?nèi)ノ业淖√!?br />
發(fā)動汽車,我駕駛著紅色馬自達,離開了三哥所在的村子,按照紅姐的指揮,很快就來到了一條大路上。
那時的汽車并不多,路上跑著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貨車,偶爾也會出現(xiàn)幾輛轎車,也都是那種公司或者是單位購買的辦公車。
紅色的馬自達一上路,就很快吸引了那些司機的眼睛,雖然隔著車窗,但是我依然能夠感受到他們的羨慕和嫉妒。
流線型的車身設計,讓我的駕駛感更加酥爽,感受著車身在道路上飛馳,那種斬破空氣前行的感覺,我一下子就忘記了很多讓我煩惱的事情。
怪不得很多有錢人,在心情煩躁的時候,都會開著他們的跑車去兜風,果然這種飛馳的感覺,是特別能夠緩解壓力的。
坐在副駕駛的紅姐,一直都沒有說話,她手中的煙也沒有點燃,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她像是在想著什么心事。
“紅姐,前面的路口,咱們怎么走?”對路況不熟的我,只能開口詢問紅姐。
“右轉,我們?nèi)ヒ妭人!”紅姐淡淡的說。
“見個人?”我有些意外的問。
紅姐沒有回話,而是繼續(xù)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就好像沒有聽到我的問話一樣。
見她不想回答我的話,我也就沒有再接著問下去,專心的開著車行駛在公路上。
轉過路口之后,道路沒有了之前的寬敞,顯然這并不是通往土城市內(nèi)的路。
在這條路上行駛了一段之后,遠遠的看到了一塊寫有地名的標志“任縣”。
“紅姐,前面就是任縣了,咱們是要去那里嗎?”我疑惑的問。
“嗯!”紅姐答應一聲,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這個地方我沒有來過,咱們該怎么走?”我一邊減速,一邊問著。
眼前的道路并不算平整,周圍的建筑也很是陳舊,一眼就能看出,這里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縣城,生活在這里的人們,也一定是都是些以種地為生的農(nóng)民。
不知道紅姐要來這里見誰,所以我的心里充滿了好奇,但是又不敢貿(mào)然的去問她,只能等待著她的回答。
指揮著我把車開進了縣城,紅姐選了一處陰涼的地方,讓我把車停了下來。
等我把車停穩(wěn),紅姐從她的包里,拿出了四根金條,還有一個寫著字的紙條,遞到了我的面前。
不明所以的我接過金條和紙條,開口問道:“紅姐,這是干什么?”
“這上面是那個丫頭的地址,這四根金條,是你讓水妹兒轉交她的,你自己親自去吧!”紅姐看著我說道。
“我沒給水姐這么多金條!”我急忙說道。
“多出來的,是我賞的!”紅姐點燃了煙,面無表情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