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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且你不等于開拓者。
可代可磕,請隨意。
不論如何,請酌情閱讀。
已有一段時間沒有握筆。
自我從樓上摔下,傷好一些后轉(zhuǎn)到羅浮中醫(yī)院療養(yǎng)。主治大夫是椒丘老師,他現(xiàn)在不煮火鍋了,因為對我現(xiàn)在的胃不好。
醫(yī)院伙食清淡,我沒有什么怨言。和椒丘老師相處久了,才聽他說姐姐本想見我,但是被其他人攔下。
姐姐從某種意義上是醫(yī)院大客戶,椒丘敢拒絕,想必是知道我醒來后第一時間暴打景元,腳踢鏡流的戰(zhàn)績,努力想粘補一下我們破碎的關(guān)系,或者說,讓它不要碎得更厲害。
“要尊重病人的需求嘛!苯非鹗沁@么給自己找借口的。他給我背上換藥時,因怕我閑著常開電視,最喜歡放《舌尖上的羅浮》,看起來是想喚起我的思家之情。
好在我現(xiàn)在也沒了家庭概念,不吃狐人這一套。
其實我手指靈活起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寫這東西,而是翻了翻最近的新聞,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出人意料的是,我還看見了不知道為什么出來替我擦屁股的騰驍。
年輕有為的哥哥當(dāng)然和我不在同一個新聞板塊,只是順口一提了白珩家因“設(shè)施老化而煤氣泄露導(dǎo)致的爆炸,再提醒大家加強安全意識,建設(shè)美好咸粥。”
他做事所有人都放心,我也不需要擔(dān)心自己的積蓄賠償不了白珩的房子家具,重要物品我都提前寄到了姐姐那里,她神通廣大,總有辦法。白珩和白露,大概只要愁重新找個好的落腳點。
不過,我分明記得,煤氣是我開的,火是我點的,受傷的不止我還有鏡流的車,我被炸飛的時候剛好砸在上面,砸了個不小的坑。
只不過,這些都沒有被寫進去。
我在昏死前看見很多舊人。鏡流不停拍打我的肩膀叫我保持清醒,景元聯(lián)系救護車和我的血親,呆在陰影的刃和不知道什么時候找到這里的丹楓扭打在一起,似乎把他當(dāng)成了罪魁禍?zhǔn)住?br />
他們真的很吵,吵到我后悔了選擇這個常見死法。
如果早知道樓下會變得這么熱鬧,我估計會去頂樓水庫的廢棄蓄水池溺斃自己,而不是吸煤氣吸到一半忘了自己在找死,跑去點了跟煙。
現(xiàn)在寫這些沒什么用處,但想想我本來就是一個沒什么用處的人,我就釋懷了。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我一邊為燒傷護理感到難受,一邊覺得如果這就能和之前遇見的糟心事斷舍離也挺好的。
椒丘老師問過我,要不要做一次院里的心理咨詢。我拒絕了他。他又開口吐出一大串人名,問我要不要見。我也拒絕了。
我知道我腦子不正常,上過社會新聞的人腦子哪里會正常。要不是丹楓時運不濟,他早在我試圖殺害刃時送我進局子,而不是親眼見證舊情人爆破親友房間然后從天而降,自己又被長著另一個親友臉的黑發(fā)男毆打。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圈,我認(rèn)識的所有人都互相認(rèn)識。白露是丹楓和白珩的共同親戚,白珩就是應(yīng)星的童年白月光,景元是騰驍?shù)闹付ń影嗳,鏡流是景元的師父。
他們互為友人,只有我被蒙在鼓里。要不是白珩說要叫朋友參加婚禮,我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羅浮的人際關(guān)系和諧到了我看不懂的境界。
爆炸帶走了我一部分皮膚和血肉,也帶走了一部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至少我現(xiàn)在能平靜地意識到,我失去了喜愛什么的能力,常以第三者的視角冷眼觀看記憶里的自己。
她懦弱無能、膽小如鼠,從頭到尾都在做一廂情愿的選擇,然后感受到一點兒壓力就自顧自地逃避。
只能說這是個善于搞砸任何事的天才,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放進狹小的空間里,只有她一個人的空間里,才不會波及到無辜人。
就這點看,她的父母兄姐始終正確,硬說有什么缺點,那就是放縱她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