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齒的看著這群見利忘義的墻頭草,也是,這么些年我早就弄明白了他們是些什么東西。
我已是墻倒眾人推,處于明顯的劣勢,他們又怎么會為我說話?
我冷笑一聲,望著其他幾個猶豫不定的老滑頭:“你們也要罷了我嗎?別忘了,我姓什么。就是你們罷了我,你們還有誰有這個膽子接?不怕我父親……”
“我可以!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林夕晚邁著沉著又篤定的步伐朝我走了過來,她沖我笑了笑,我卻怎么瞧怎么欠扁。
“你是怎么進來的?我可不記得我有給你開過許可!
我沒等她再次開口,也不想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一句話嗆過去,她卻一眼也沒有瞧我,而是繼續(xù)著她的話。
“我也是林家人,而且,我持有股份是除了林夕然之外最多的。這樣,夠嗎?”
我看到他們聚在一塊兒交頭接耳了一會兒,然后直接拍案定下林夕晚。
不是,等等,她從哪里弄來那么多股份的?
我看了看會議上的人,才發(fā)現(xiàn)少了幾個。
……好,好極了。
林夕晚!算你狠。
我就這么被請了出去。因為合同規(guī)定,我繼承的合法遺產(chǎn)包括股份將被轉(zhuǎn)移為錢財轉(zhuǎn)到我名下。
但我從此再也不是小林總。我什么都不是了。
我恍恍惚惚的出了公司,在走之前我感受到林夕晚眼神凝在我身上,我被這感覺刺的背后發(fā)麻,不自覺的回頭瞥了她一眼,她眼神陰郁,渴望,帶著瘋狂,好像醞釀著疾風(fēng)驟雨。
她在想什么呢?
……媽的,我為什么要在乎我的仇人怎么想。
真是瘋了。
我滿臉陰沉,還沒等我想好待會要去哪里放松心情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
靠……玩球。
我在暈倒的最后一秒鐘想了一萬種在曾經(jīng)的仇人落井下石時逃脫的辦法。
我掌權(quán)的時候得罪了不少人,現(xiàn)在好了,總算來了報應(yīng)。
我醒來時,發(fā)覺四周黑暗……
不,不是四周黑暗,是我的眼睛被蒙上了。眼睛處是被布料所包裹的摩擦感,我試著動了動四肢,手臂和小腿傳來一陣?yán)陡,似乎有著什么東西正在牽著我,我只能稍稍在床上挪動一小段距離,這距離甚至不能維持到我下床。
我被銬住了。
怎么回事?!我的哪個仇人會把我銬成這樣?莫不是想在這里更好地折磨我?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突然傳來了開門聲,“小姐,您醒了!
是個極陌生的聲音,聽語氣似乎是仆人什么的。
“您需要些什么嗎?”
我聽見她問。
“我要上廁所!你把這個給我解開!
我頓時有了主意,上廁所的確是個很好的理由,我就不信她還能讓我在床上解決生理問題。
那仆人頓了一下,聲音恭敬但對我來說就像是魔鬼的聲音:“不好意思小姐,我不能為您解開,但是我可以把鏈子稍微撥長一點,您可以在這里解決。”
……你沒事吧?
“你的老板是誰啊,敢把我銬在這,知不知道這是非法拘禁?要查下來你們都要算作從犯的!哎,從犯唉,你們總不能為了些錢就去坐牢吧?”
她沒理我,似乎鐵了心的要幫她老板監(jiān)禁我。
“那你要這么說的話,如果你們要是出去了不在這,我還是會弄臟自己,被你們老板看到,豈不要惡心?就是為了你們老板,給我解開吧……”
她聽了這話,似乎有些動容,就要上來扯我的鏈子,我欣喜之下卻又被澆了一盆冷水。
“你忘了嗎?老板提醒過的,不論怎樣都不可以解開這個鏈子。我看把鏈子弄長一些就夠了!
不是,怎么還有人。!
你住口。。
最后我的鏈子被弄長了一點,但僅僅只是一點,只能夠我下床離門近一點,可能是方便我喊人。
她們走之后,房間就陷入了沉默,我無聊的要死,就在腦子里隨便亂想。
我的仇人太多了,數(shù)也數(shù)不清,私底下記恨我的,明面上給我使絆子的,還有……
那幾個不算仇人,卻依舊讓我心生懼意的人,比起仇人,我更不希望見到她們。盡管,我也不知道她們跟這次事件有沒有關(guān)系。
這次綁架實在太蹊蹺了,如果是我的仇人,他們沒有膽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把我擄走。畢竟我喪失林氏掌控權(quán)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他們沒道理行動這么迅速。
那么會是誰呢……楊曦,江澤,還是……
一個個名字從我腦海里掠過,那一張張眨著飽含侵略性目光的面孔,在我腦海里逐漸變得清晰,滾燙而帶著傷痕的記憶,被我從我刻意封閉了的腦海中撈出,帶著濕度,模糊的,灼熱的,屈辱而又掙扎不得的記憶。
我昏昏沉沉,又陷入了夢境的泥沼。
我好像被置在烤架上,一群人圍著我,他們笑著,樂著,又漫不經(jīng)心的往我身上刷著調(diào)料。
那調(diào)料是酸的,涂在我身上被冷瑟的風(fēng)吹的有些澀,我歪歪身子企圖逃離,但還沒等我轉(zhuǎn)過神來呼呼的風(fēng)雪就朝我迎面刮過,有一個人把雪涂在我臉上,又冰又涼。
我周邊是燒騰跳躍的火,可臉上附著的卻是冰冷的雪,雪水劃過我的衣領(lǐng),越來越?jīng),范圍也越來越大…?br />
我迷茫的想要睜開眼睛,卻立刻感受到粗糙的布料。
有一個人,正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指尖的溫度冰冷,只有手心是暖的,帶著濡濕的汗液。
我感到一陣惡心,接著就聞到一股高檔女士玫瑰香水味。
我想開口,卻又想看她還能做些什么,于是我乖乖的不動,但胸腔里的惡心感卻直頂喉尖,我難耐的等著,希望她能開口好讓我知道她是誰。
她抓過我的手貼在她的臉頰上,接著就漸漸的向下挪移,我覺得這觸感有些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誰。
直到她把我的手探進了她小腹下那濕漉漉的,吞吐著液體的穴口處,我才好像被雷擊了一樣,思緒墜入那曾經(jīng)無數(shù)個像現(xiàn)在這樣的日日夜夜。
“林夕晚!?你瘋了??”
我咬著牙喊她的名字,只可惜我現(xiàn)在被拴著,要不然我多少打她一巴掌。她有毛病吧,還用香水遮蓋氣味,以為這樣我就認(rèn)不出來了?真當(dāng)過去幾年我都是木頭人嗎?
她動作頓了頓,我聽見她笑,陰郁,瘋狂,又執(zhí)著:“阿姐猜出來了呢,真可惜,我還以為我能再瞞一會兒,這是屬于我們的情趣,你是我的啦,永遠(yuǎn)是我的了,阿姐開心嗎?可是我好開心,阿姐好了解我。”
“……我真想揍你一頓!
我以前從來都不會說這種話,但現(xiàn)在憤怒已經(jīng)開始灼燒我的理智了,她怎能這樣做,她怎么可以?!林家已經(jīng)是她的了,她還想要怎樣?
她憋著笑,帶著某種隱晦的東西,語氣陰森,她吻了吻我的耳朵,掀起一陣漣漪:“呵……好啊,阿姐可以在床上慢慢揍我。我等著,把我弄死也沒有關(guān)系!
她瘋了吧?!
我臉上還蒙著布,我不知道她是什么神情,但我知道她一定很得意。
可是為什么……
她抱著我慢慢的蹭著,像小貓一樣討好的動作,喃喃自語:“我好愛你啊,可是你為什么偏偏是林夕然,為什么你偏偏是,林夕然。”
她質(zhì)問著我,語氣委屈又帶著憤恨,但很快她的這種情緒就消散了,重新變得昂揚起來:“可是沒關(guān)系,以后再也沒有林夕然啦,她可以去死了,留下來的,只有我的阿姐。只是我一個人的阿姐……”
她在國外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盡管我覺得之前裝乖討巧的林夕晚很討厭,但是現(xiàn)在這樣的她更讓我覺得渾身打寒顫,聽她的語氣,似乎是想讓我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做她一個人的禁臠。
可是憑什么,我努力過了,我已經(jīng)這樣努力過了,憑什么還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
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