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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京杭之戀 > 19 p o 18r r.co m
  19

  覃文杰被留在派出所拘留三天。

  事情結(jié)束后,賀柊癱在沙發(fā)上,嚴椋在一旁搗鼓著她家的榨汁機。

  許久,嚴椋開口問:“他以前也來騷擾過你嗎?”

  “沒有。今天晚上是第一次。”賀柊剛才被嚇得不輕,現(xiàn)在還有點無精打采。她拈了一塊嚴椋盤里切好的獼猴桃放進嘴里,“我們好久沒聯(lián)系了,聯(lián)系方式都刪了。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嚴椋手上的動作停了:“換個房子吧。或者去我家住!

  “我知道。明天就搬!

  他想當然地以為她選擇了他給出的兩個選項中的第二個:“明天去給你挑點家具,次臥還放得下?梢园茨阆矚g的來布置!

  賀柊挑了挑眉看向他,嚴椋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了?”

  “沒事。”她收回視線,伸了個懶腰,“收拾了也沒用,咱倆最終不還是會一起滾在你主臥的床上。”

  賀葉堂給她留了一個房子,不過當年沒想太遠,是為她上初高中準備的。離市一中比較近,距離大學(xué)是遠了點,但離她實習(xí)地點挺近。

  嚴椋沒吭聲,只含笑看著她。迎著他這樣的目光,她都不好意思直說沒打算去他家住。她把目光錯開,逃離他曖昧的視線。

  嚴椋換了個話題,想了想才問她:“賀……葉堂,你認識嗎?”

  “賀葉堂?”她看上去沒什么大反應(yīng),走到貓爬架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逗貓。明明貓這會兒自己舔毛舔得正歡,根本不愿意搭理她 她還非要拿根逗貓棒在貓眼前晃!拔野。怎么了?”

  嚴?此龥]什么消極情緒,放下心來思考措辭:“關(guān)于你爸……去世的事,你知道多少?”

  “沒多少。他們都不告訴我真話。”

  “你家里人怎么說?”

  “嗯,我想想……”貓忍不住還是被她的逗貓棒吸引了,她卻又丟開不想逗了,坐回沙發(fā)上捏了塊切好的梨吃,“我爸當兵的,他們跟我說執(zhí)行任務(wù)犧牲了。”

  “有自己私下調(diào)查過嗎?”嚴椋把榨好的倒進杯子里。

  她說沒有,表現(xiàn)出很懂事的樣子:“他們不想我知道肯定有他們的原因吧!

  依照賀柊的性格不偷偷調(diào)查是不可能的。嚴椋有點懷疑地,她坦然回應(yīng)他的視線。

  關(guān)于這個他沒多問什么。把榨好的獼猴桃雪梨汁倒在玻璃杯里,推到她面前。

  賀柊端著玻璃杯喝果汁,他自然地把她搭在臉側(cè)的發(fā)絲撥到后面去,“等你想去找答案的時候,讓我陪著你,別自己一個人。”

  賀柊眨巴著眼睛看向他,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苦笑:“我不太放心。”

  她點點頭表示理解。想看更多好書就到:3hai ta ng .c om

  杯里還剩小半杯果汁,她開始皺眉。

  嚴椋忍不住又去摸她頭發(fā)。剛洗過吹干,還有點潮濕感,“不想喝就不喝了!

  她搖搖頭,把剩下的一口悶了,杯子遞給他。

  嚴椋在廚房清洗杯子和榨汁機,賀柊端著盤子,從側(cè)后面給他喂水果。

  他轉(zhuǎn)頭看她,她似乎屬于毛發(fā)茂盛的那類人,眉毛睫毛都濃密。長長的睫毛原本低垂著,忽然揚起來,下睫毛也根根看得分明。

  給他投喂的那塊雪梨在牙簽上晃了晃,他咬住接進嘴里。

  她喂給自己的水果都是直接上手捏,給他喂就要像模像樣地拿根牙簽。

  他匆匆結(jié)束了手上的活,仔細洗過手擦干。她剛把最后幾塊獼猴桃都塞進嘴里,腮幫子鼓鼓的。

  他感覺可愛,情不自禁在上面吻了一下。

  把她手里的牙簽和盤子接過來放在流理臺上,一手摟住腰把她拉近,親進嘴巴里奪食。

  雪梨很甜,獼猴桃不酸。他親著親著似乎把她嘴里的液體都掠奪完了,酸甜的果汁和涎水。她覺得口渴得要命,努力伸了舌頭去他那里做客。沒多久又迷迷糊糊被他侵略領(lǐng)地。

  嚴椋吻得好細致,細致到她懷疑他是在搜刮她口腔里最后剩余的獼猴桃籽。

  兩人邊親邊退,不知不覺已經(jīng)退到臥室。賀柊摟住嚴椋脖子迫使他低頭更貼近自己,一只腿抬起纏住她的腰,腿心不自覺地在他身上蹭。

  突然一下子被人提抱起來扔到床上,她才意識到已經(jīng)在臥室了。

  身上穿的絲綢睡裙皺巴巴,腿心那一塊的內(nèi)褲濕噠噠。

  她舔了舔嘴角,故意做出夸張的吸口水聲,直勾勾地緊盯著嚴椋:“嚴椋,我想摸。”

  他撐住身體,慢慢靠近她:“想摸什么?”

  她不說話,直接抬起膝蓋去蹭他已經(jīng)隆起的部位。

  他不知道為什么被逗笑,埋在她身上悶悶地笑,在她耳邊很低聲地問:“有這么饞?”

  她說“嗯”的聲音含十分的水意,九十分的誘人,像在用喉嚨親吻他。蜻蜓點水式的,故意勾人的吻。

  他差點就要把持不住直接把自己脫干凈送到她手下把玩。他又狠狠親了她好久,終于忍住了。

  他可以輸給她,但不能在一開始就輸。

  “可以給你摸。但是——用什么做交換?”

  他的手在她身軀上游走著。沒碰什么關(guān)鍵部位,只是撫摸她身體的側(cè)曲線,腿側(cè),臀側(cè),腰側(cè)。她嬌聲嬌氣地喘息,無暇思考:“你說!

  嚴椋把手放在她左胸的位置,清晰感覺得到心臟的跳動:“我要這個!

  她很爽快。睡衣是胸口開得很大的真絲睡裙,她沒穿內(nèi)衣,把肩帶褪下肩膀,很容易就露出了半個白嫩嫩的豐滿左乳。

  她聲音很輕很低,“請用!

  不知道他還在等什么,遲遲沒有動作。她自己動手把整個左乳從衣裙中撈出來,右手嫻熟地捏捻著乳頭。用指腹中央用力揉按過的小小的蕊尖,很快在他眼前充血張大立起。

  又聽見他一聲笑,帶著無可奈何的意味。

  很快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甚至更多。

  最初是女上的姿勢。他硬挺的物件被她搞得濡濕,外面的透明套摸上去也黏答答。她輕輕扶住,抬腰含住,然后往下坐。

  她的睡裙全堆在腰間已經(jīng)皺得不能再穿。一邊肩帶落下,整個奶子滿是紅痕;另一邊肩帶還好好地掛著,但胸口乳尖位置濡濕了一大片,真絲布料上有牙印痕跡。

  嚴椋坐著,雙手撐在身側(cè),眼神凝在她臉上,始終著迷地注視著她的表情,迷離的,沉醉的,美麗的。

  她跨坐在嚴椋胯間起伏吞吐,左手攬著嚴椋的脖子,右手胡亂在他左胸口摸著揉捏著。

  兩人相連的下身水淋淋的,咕嘰咕嘰的黏膩水聲,啪啪的皮肉撞擊聲,聽起來讓人臉紅。

  賀柊的手機在一墻之隔的客廳響了兩次。臥室里滿臉紅暈的兩人都沉迷在肌膚相親的快感中無暇他顧。

  賀柊坐累了,轉(zhuǎn)了個身背對他。演變成了她背對著嚴椋坐在他胯間的位置。感覺到她抬屁股抬得很不舒服,他把手放在她腹部把她提抱起來,抱著她轉(zhuǎn)身,改成她趴在床上的后入式。

  后入式入得太深,他拔出來半根,又整根整根地塞進去,頂?shù)盟龁柩柿艘宦。胸前已?jīng)挺立的乳尖在床單上摩擦,又激起一層顫栗。

  頂著頂著賀柊不受控制地一點點向前挪,逐漸變成跪趴的姿勢,屁股翹起,主動調(diào)整角度讓敏感的地方接受撞擊。

  他不喜歡這個姿勢。比起她纖柔的腰肢和圓潤的臀部,他更偏好她隨著姿勢變動而變化形狀的白嫩胸脯。她纖瘦的背,烏濃的腦后,都會激起他對她面龐的更深切的渴望。

  于是急切地把她翻轉(zhuǎn)過來,看她迷醉的半睜的眼睛,撫摸她柔軟的腹部,親吻其上青色的印記。

  他們作為一對情侶有很多另類的地方。比如他們從不談及彼此的生命中的過去未來,似乎既不展望共同的未來,也不介意各自的過去。

  嚴椋有時候會覺得賀柊和自己之間有一層有形無界的隔膜,但每次做完愛,那層膜會暫時消融。肉體相聯(lián)結(jié)有時能給人帶來心靈相通的感覺。

  在這個時候,平時不會輕易問出口的話輕易脫口而出,“今晚那個男生,你和他認識嗎?”

  “哦,我沒跟你說過啊。”她轉(zhuǎn)了個身鉆進他懷里,動來動去想找個合適的位置把自己嵌進去。輕描淡寫回答道,“高中那會兒談過一段!

  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當時覃文杰對他說過的那些話,有關(guān)“鋼琴老師”之類的。也許有挑撥搬弄的成分在,但其中一定也有一部分事實。

  只不過同樣的事實在不同人的眼里注定不盡相同。

  長久的沉默中,他明白了,自己突然提這個其實是有點想聽聽賀柊自己的答案。

  下巴在她頭頂柔軟的發(fā)絲上輕輕蹭了蹭,低頭去看她埋在自己壞里的臉——但她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均勻平穩(wěn)。

  客廳的賀柊手機又響起來電提示,他沒管。又過了十幾分鐘左右,賀柊睡夢中翻了個身,沒醒,正好從他懷里翻出去。

  他這時候又想起客廳的手機,起身。果然是賀舟源的電話。

  那天半夜賀舟源突然造訪,也不過在進門那會兒驚訝了片刻,很快就代入進大舅哥的身份,癱在沙發(fā)上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吃水果,并且在當天晚上堅持要睡在客廳沙發(fā)上。

  方才打電話過來不知道是有什么事,還是單純想搗亂。

  嚴椋用自己手機給他撥了電話回去。

  電話幾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嚴椋抬頭看了一眼掛鐘,凌晨兩點左右。

  賀舟源在電話那端要求和嚴椋見一面。

  嚴椋答應(yīng)下來:“時間地點你定!

  “現(xiàn)在出來。我在樓下!

  嚴椋有點驚訝,撩開簾子走到陽臺往樓下望。確實有個人影,指尖夾著根明明滅滅的煙遙遙朝他揮了揮。

  嚴椋關(guān)好陽臺門,先回臥室看了眼賀柊。她睡得不太安穩(wěn),被他關(guān)門的聲音吵到翻了個身。

  最后鎖好家門。

  嚴椋到樓下的時候,賀舟源正半蹲在樹下,指間那半截煙已經(jīng)燃到頭?匆娙诉^來,他把煙頭摁在地上捻滅,扔進旁邊的垃圾箱。

  還沒等嚴椋開口打招呼,賀舟源上來就問:“你跟陳玉梅有什么關(guān)系?”

  嚴椋挑了挑眉,有點驚訝,瞬即又笑了。什么都沒回答,像等著他接著往下說。

  賀舟源冷笑:“我問了劉姨。你認識賀柊,大概是十二年前。正好是陳玉梅在我們家那段時間。不用我說更多了吧?”

  “我很好奇。”嚴椋面不改色,依然帶著隱隱的笑意,“賀柊的往任男友,也都會被你調(diào)查嗎?”

  “普通人沒必要。你不一樣!

  “哦……意思是,”可能是空氣里殘留的煙草氣息刺激到他,他突然有點犯煙癮,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你覺得普通人不會對自己父親的女人感興趣,但是我會。是嗎?”

  賀舟源皺緊了眉頭。嚴椋曲解了他的意思。他本意是想說如果賀柊的男友是個普通人,讓兩人分開會容易得多,而且也沒什么可查的。但他懶得講清楚,他只關(guān)心重點:“你的意思是,陳玉梅后來又跟了你爸?”

  嚴椋聳聳肩,他從外套兜里摸到之前隨手在街邊便利店買的劣質(zhì)煙,從另一個兜摸到打火機,點了一根含住,吐出煙霧:“目前是!

  “所以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沒等他回答,賀舟源惡狠狠地說,“我知道你們這種家庭不幸的人都有點怪癖,但不管你想要什么,我勸你最好離賀柊遠一點!

  嚴椋臉上依然帶著淡笑。把還剩大半截的煙掐滅,連帶著剩下的整盒煙都一起扔進垃圾桶。

  “看上去你確實挺關(guān)心她。那她前男友覃文杰,你認識吧?”

  賀舟源表情茫然,像沒聽過這個名字。

  “只是提個醒——可能和她爸的事有點關(guān)系。”

  “!那我知道他!彼罅四竺夹,像沒休息好的樣子,語氣倒緩和了一點,“我叔叔——也就是賀柊爸爸——當時是為了救一個小男孩犧牲的。我記得賀柊高中還和那個男孩談過一段。應(yīng)該就是你說的這個人!

  嚴椋皺起眉:“那她……”

  “她本人也知道。不過那個男生知不知道賀柊知道我就不知道了。提他干什么,反正他倆不早就分開了嗎?”

  嚴椋最終還是沒跟他提覃文杰酒后來騷擾的事。